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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鬼就是找我,我也不会害怕,只不过,只不过第一次杀人,我有点受不了。”
钟大彪小声的说:“二弟你的心情我理解,第一次杀人,谁的心里都不舒服,当年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比你还难受,可是你仔细的想想,这些人都已经不是人了,是一些杀人如麻的畜生,他们的双手,沾满这些乡亲们的血,你看看,就是现在,这个畜生,也是用一把东洋刀,杀死了被他糟蹋的女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我点点头,听钟大彪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这时钟大彪把鬼子无头的尸体,一脚踢到旁边,然后在鬼子手里拿起一把枪,那把枪和别人的短枪不一样,钟大彪拿到手里说:“二弟你看看这个,这个叫王八盒子,也叫鸡腿撸子,这样的枪也就适合打鸟和防身,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你看看这手枪还有枪套。那边还有子弹盒,你光有长枪,没有防身的短枪,不适合近身防御,这个正好给你用。”
说着就把那把鸡腿撸子递到我的手里,这鸡腿撸子枪管细长,枪把朝后直接下来,看着有些别扭,比起濯清涟和罗熙菡的短枪难看多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第七十七章 斩敌首级
这时钟大彪又把皮带给我捆上,然后把枪匣子给我跨上,我虽然感到有点别扭,但是钟大彪非让我弄上。钟大彪看了看鬼子的领花,笑着说道:“不得了,我们杀死了一个少尉。”
说完之后,把鬼子领花揪下来,放到兜里,我说:“大哥你弄这个领花有什么用?”
钟大彪说:“一对领花,代表着鬼子的一条命,这个习惯了,我们在军队的时候,杀人多少,都是把敌人的领花拽下来报功,这个比割脑袋省事。”
我说:“割脑袋?”
钟大彪说:“是的,就是把敌人的脑袋割下来,系在腰间报功,先秦时常说斩敌人首级多少,就是以杀死敌人后斩首带回记功的。但秦代以后人口大量增加,斩首计功太过麻烦,汉代就规定以馘耳,就是削去耳朵,以耳朵数量计算杀人数量,因为人有两耳,为防止重复计算,规定以右耳为准。清末中国刑法改革,在1905年以枪决代替斩首,在战场上杀人数量也结束用馘耳计功,改为在战后打扫战场时清点尸体时计功。后来和日本鬼子打仗,日本鬼子视领花为生命,所以我们杀死了日本人之后,就把鬼子的领花拽下来,当杀了几个鬼子的凭据,这些鬼子不论官大小,都带着领花。”
我们说着话,濯清涟她们进来了,濯清涟一看地上的血,就问我受伤了没有,我摇摇头说:“小鬼子还伤不了我。”
这时罗熙菡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上去用破被盖住尸体,濯清涟也走过去默默的说:“你的仇已经报了,黄泉路上没老少,生死都是自己的命,但愿来世你不要受这些苦。”
说完之后,掏出一盒洋火,把床头上的油灯打碎,点着了床上的被子,火焰着了起来,我们默默的退出去,我现在杀了人,成了有罪的人,但是我还是给那个死去的女人念了几遍往生咒,愿祖师爷不要把我的罪孽,转到女人的身上,让那个女人死去的冤魂,早日的去投胎。
我们出去之后,问了下天宁,天宁说没有鬼子的动静,当天宁听说我砍了一个鬼子的时候,急的在那里摩拳擦掌,也要亲手杀一个鬼子,钟大彪说:“想杀鬼子容易,咱们杀的这个是一个鬼子的少尉,和他同来的,至少还有五六个鬼子,他们肯定躲在哪里享乐,我们找到这些鬼子,然后宰了他们,为这些屈死的乡亲报仇。”
师弟天宁一听就说:“好,不过这次我当先锋,师兄都杀了一个鬼子了,我也想杀一个鬼子试试我的鬼头刀。”
说完之后把钟大彪手里的鬼头刀拿过去,而钟大彪用的是鬼子的东洋刀,别说那把东洋刀很不错,明晃晃的,没有一丝锈迹,和鬼头刀碰撞在一起,居然没有留下明显的豁口,不过我鬼头刀更厉害,上面也没有豁口。
天宁有点等不及了,快速的往前走,钟大彪只好跟在后面,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手里的枪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打鬼子,这时天宁在一个院子前停下了,那个院子前是一个空地,空地的一边是柴禾垛,另一边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在柴禾垛前,是一棵树,天宁到了那里之后,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和钟大彪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爬到树上,朝院子里看,这时我隐约听到院子里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不过那个声音不像是哀嚎,倒像是人兴奋了,在那里蹦跳大叫的声音。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加快了脚步,到了钟大彪的跟前,这时院子里的声音更大了,是几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唱歌,不过唱的都是鸟语,根本听不清是什么。这家的院墙有点高,又是用泥巴糊的墙,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不过可以肯定,那些唱歌的都是一些日本鬼子,因为他们的声调好像还没有进化,发出的声音很是怪异。我们怕被鬼子发现,都藏在草垛的后面。
这时天宁从树上下来,到了我们跟前说:“院子里都是鬼子,那些鬼子在院子里正在烧锅,好像在煮着鸡,那些鬼子手里拿着瓶子,在那里一边喝一边跳舞。”
钟大彪问道:“里面几个鬼子?”
天宁说:“里面有八个鬼子。”
钟大彪问道:“二弟、五弟你们的枪法怎么样?”
天宁说:“师兄的枪法好,我的枪法不行。”
钟大彪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你的长枪给我,我和二弟上去杀鬼子,短枪不适合阻击,我用你的长枪,把短枪给你,等一会你们埋伏一下,等鬼子一出门,你们就开枪。”
说着就把枪给天宁,天宁说:“我不用枪,那枪我根本就不会用,我觉的还是用刀好用。”
说着从背后抽出鬼头刀,钟大彪说:“五弟,这个打鬼子不是过家家捉迷藏,鬼子可厉害的很,枪枪都要人的命,所以你千万不能莽撞。”
天宁点点头,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也做好了开枪的准备,找了一个地方隐蔽好,我把钟大彪托上去,然后我自己也上去了,我们趴在柴禾垛顶上,这个柴禾垛顶,上面是用麦糠合着泥弄成的泥顶,这样的话可以防止漏雨。柴禾垛比院墙还高,我们趴在上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一看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感觉这些鬼子全都该死。
只见院子里确实有八个鬼子,这些鬼子或者在那里站着,嘴里发出鸟语,手脚乱动,或者坐在那里拍手鼓掌,他们的枪放在一起,靠在那里,在枪上是闪着寒光的刺刀,有一只枪的刺刀上还飘着白底的膏药旗。
在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死人,其中有一个没有穿衣服的,这些人显然都是被鬼子杀死的,鬼子杀人的手段令人发指,其中的一个烧锅的鬼子,正坐在一具尸体的头上,一边烧锅一边在那里看着他们的鬼舞哈哈大笑。我们都尊重死者为大,可是这帮畜生都是人面兽心,根本没有把杀人当回事。”
这时钟大彪说:“这些鬼子一个个的都是胆大包天,他们也许是杀人杀惯了,以为中国人和牛羊一样,不知道反抗,他们杀完人之后,连一个岗哨都不放,今天该到他们倒霉,杀神降世,来要他们的命。”
我小声的说:“大哥你说怎么办吧?”
钟大彪说:“杀这些小鬼子,必须得快,不能让小鬼子反应过来,我们先各自瞄准一个,打死之后,再打别的,尽量多打死几个,不然小鬼子一旦缓过劲来,我们就会有死伤。”
我点点头说:“我听大哥的,大哥我先打坐在尸体上烧锅的那个鬼子,一枪送回他姥姥家去。”
钟大彪说:“好,我打另一个,我们千万得小心鬼子的反扑。”
我点点头,然后把枪慢慢的瞄准了那个烧锅的鬼子,此时那个鬼子不知道死神就要来了,他不时的看看锅,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喝上一口。接着再手舞足蹈,在他身子下的那具死尸的头颅,上面的血已经变黑凝固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无声的痛诉,在死尸的身子下边有一大滩血,看着让人非常的难受,我感到胸口有东西想往上涌,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吐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打过仗,但心里清楚,我们这个是出奇制胜,利用的就是鬼子的骄傲和大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暴露了自己,被鬼子发现,那就大事不好了。
第七十八章 一个不留
我强忍着要吐的感觉,慢慢的瞄准,尽量不看地上的那血淋淋的景象,我步枪的三点一线把鬼子的脑袋套了进来,现在就等着开枪了,想起当初打枪的样子,于是双目集中精力,鬼子的面孔在我的眼前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跟前一样。那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看上去比厉鬼好看不了多少,也许是杀人多,整个的变了形,我看到那个人的眼神,不由的一愣,那个眼神是野兽才有的眼神,无情、恶毒、贪婪,我这才明白,人和野兽其实也就是一念之间。
“砰”的一声,我身旁钟大彪的枪响了,震的我差点跳起来,我眼前的那个鬼子,先是一愣,接着张嘴就大叫,钟大彪的枪声,把我从沉思中震醒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这个鬼子。于是我手指一动,“砰”的一声响,眼前的那个鬼子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花,红白色的脑浆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我这一枪就把鬼子脑袋上,连着头皮爆了个大揭顶。
也许有人会说,就那汉阳造,有那么大的威力吗?电视上可是经常说汉阳造,老套筒就是烧火棍,其实不是这样的,民国时期各地兵工厂均仿造汉阳造,加上有些枪老的连膛线都磨平了,所以才良莠不齐,其实真正的汉阳造,杀伤力还是三八大盖除了射程和精度外无法比的。
后来看到有资料说汉阳造的子弹口径是7。9毫米,三八枪的子弹是6。5毫米,汉阳造的弹头的分量要明显重于三八枪的子弹弹头,对目标的侵彻能力也要大于三八式。汉阳造子弹在击中人体的一瞬,由在阻力极小的空气中飞行状态中飞行,进入阻力极大的人体组织,会产生失稳、翻滚、横走的运动状态,甚至于断裂开来。这样的状态下,对人的杀伤创面就是,表面看是一个眼,划开皮肉是一大片的惨状,这样的创伤,最让外科医生头疼难治。汉阳造子弹还有一个霸道的地方:它在人体组织里的乱飞,会遇到极大的阻力,而它在克服阻力时,本身就有的动能也就释放的更完全,这个释放的动能会在人体组织里形成所谓爆炸效应,而三八式当年的轻伤却好治的多,那个子弹飞行稳定性极强,在阻力极小的空气中是这样,在击中人体后,进入阻力极大的人体组织里,失稳、翻滚、横走的概率也极小,更不要说断裂,所以,被三八枪击中的伤者,只要不是致命地方,都不算很重。
这算是为当年的汉阳造正名,说明汉阳造也不是庸才,当然和后来的中正式相比有点比不多,但是中正式和汉阳造有代差,这个没有可比性。我打完那个人之后,看到那红白的脑浆喷涌而出,像是天女散花,我再也受不了了,眼前全部是那种红白交融的颜色,我的心里开始恶心起来,肚子里的东西,直往上涌,我感觉再这样趴下去,整个人人会被憋死。
再也受不了了,我从柴草垛上爬起来,弯着身子吐了起来,这时我的耳边又传来枪声,我开始充耳不闻吗,也不想睁开眼睛去看,因为一睁开眼睛,满眼的就是那种红白相间的颜色,我会觉的更加的恶心。
这时耳边传来了杂乱无章的枪声,忽然有人把我一下子拽倒在柴草垛上说:“二弟你不要命了?站在那里等死。”
我这才从那种混乱的状态下清醒过来,看到钟大彪就在我的旁边,院子的鬼子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个方向了,一个劲的朝这个方向开枪。步枪中夹杂着连续的枪声,后来我知道,那是鬼子的歪把子机枪。我的这种状态,后来有人给起了一个名字,叫战争综合征,创伤后应激障碍,其实对战争残酷的记忆很难磨灭掉,很多遭受过异乎寻常的创伤事件或处境的人,由于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发生相关错觉和幻觉而遭受精神痛苦时,会出现心悸、失眠、狂暴易怒、选择性遗忘、对未来失去希望和信心等生理反应及精神疾病。
这个时候的我依然有些狂躁,对着钟大彪说:“大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那个人的脑袋被我用枪揭开了顶,他的脑浆到处都是。”
钟大彪对我说:“二弟你听我说,你早就杀了一个了,既然杀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何况你杀的不是人,而是两条腿的畜生,杀人有很多种,你杀人是为了民族大义,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不被列强侵略,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在受他们的肆意掠杀,你今天如果这样的疯下去,我、三弟、四弟、五弟都会被鬼子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