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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树上,找了个树枝坐下,然后就开始锯柿树枝,一边锯树枝,一边说:“这人呀,一时想不开,就走了这条路,原以为死了,可以解脱痛苦,岂不知这样死法,比什么都难受,死了照样不得安生。”
张大爷像是跟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会的功夫就把那个柿树枝锯断了,张大爷锯断柿树枝之后,从树上下来,对我们说:“大胆咱们爷四个得把黑木炭挖出来了,这个得挖三尺深,我们轮换着来挖。”
我点点头,然后我们开始挖土,这里幸好土质松软,不然这三尺得费老鼻子劲。我们很快就挖到三尺了,结果里面没有发现黑木炭,张大爷摇着头说:“奇怪了,怎么就没有挖到黑木炭?我以前挖过这个,地下三尺,那块木炭寒凉如冰,很容易就挖到了。”
我说:“大爷,你说会不会是怨气太重,沉到地下太深了?”
张大爷点点头说:“这件事也有可能,咱们再继续挖挖看,仔细着点,别混到泥土里了。”
张大爷说完,我们继续挖,一直挖到五尺多深,还是什么也没有,我从下面爬上来说:“真是怪了,怎么就挖不到黑木炭?”
张大爷这时从腰里拿出烟袋,他的烟袋杆就是我说的那种,乌黑似铁,他按了一袋烟,用火链子打着了,吸了口烟,对我说:“大胆你跟我说说昨天你婶子诈尸的事,我虽然不学道,但我们木匠有很多厌胜之术,那些都和道是相通的,你说出来没准我能知道点什么。”
我说:“行呀,我就把晚上婶子诈尸的事情给您说一说。”
我说着话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就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大爷吸了一口烟,好像在想什么事,想了一会说:“大胆你确定你婶子上吊死了?”
我说:“大爷这件事我确定,当时还是我把婶子放下来的。我婶子那个时候,眼睛瞪着,舌头伸着,已经不喘气了。”
张大爷说:“这件事蹊跷的很,我把我寻思的疑点,给你说一下,第一你婶子的肚子,上吊的时候是大肚子,后来抬到家里之后,肚子就消了,第二你婶子诈尸的时候,舌头就已经缩回去了,这样按说不应该这样,第三你婶子不是跳下来的,而是走下来的,这个有点不合常理呀,如果你哪天遇到你婶子的尸体,可不能贸然动手。”
我说:“张大爷,这个已经死的人,难道会起死回生?”
张大爷点点头说:“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起死回生我自己都经历过。”
我一听就知道张大爷说的是那次自己起死回生,死而复活的事,我就说:“大爷咱庄上都知道您起死回生的事情,我们也听说过,但是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您就说说给我们听听。”
张大爷说:“这件事还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候大清国还没有倒台,我那个时候在咱这一片做木匠就很出名了,因此娶上了媳妇,盖上了房子,日子也一天天的过了起来,这一天我正在给一家人打家具,天阴惨惨的,好像要下雨,我一看要下雨,就把木头啥的往屋里拿,这时门外传来车马声,不知道谁家的马车经过门口,我也没有管这件事,就低着头收拾东西,那辆马车忽然停在了大门口,我一看那辆马车很气派,三匹马拉的车,车上的装饰,更是精巧,可以看的出做这辆马车的一定是个高手。大马车的车轱辘镶着大铜钉。这个马车的主人,一看就是非官即富,我是个孤儿,家中可没有这样的亲戚。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那三个人,穿着青衣,带着红帽子,腰里系着大带,在大带上还挂着腰刀,一个个长的都像凶神恶煞一样,我一看心里就是一惊,这三个明显的是官府里的人,但肯定不是县衙里的人,因为衣服不一样。我没有做什么事,这官府的人看样子是来找我的。
我当时愣住那里,为首的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身材高大,大眼睛闪着凶光,络腮胡子,蒜头鼻子大嘴岔,一看就有一种英雄气概,朝我一抱拳说:“请问您是张师傅吗?”
我心里害怕,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那个官差说:“张师傅您不要害怕,我们虽然是官府的人,可是不会随便缉拿人,这次来主要的是我们家的小姐出嫁,我们听说张师傅手艺好,想请张师傅给我们小姐打家具。”
我说:“请问你们是哪里的官府?”
那个官差说:“不远,离这里七十里地。”
我说:“那个太远了,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不想走那么远。”
那个官差说:“张师傅,这附近就没有比你手艺再好的人了,我们老爷指明了要你去,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老爷说了,只让你干三天活,给你二两银子。”
三天活二两银子,我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都说财贝动人心,一听说二两银子,我的心动了,就对那个官差说:“官差大哥,这个活我答应了,您看看这样行不行,我收拾一下东西,我媳妇出去了,没有在家,我给她说一声,然后咱们就走。”
那个官差说:“这个可不行,咱来的时候,老爷吩咐了,让我们赶紧把您请回去,误了时辰,你就会有性命之忧,必须赶紧走。”
我一听有性命之忧,更不想去了,这时那个人一挥手,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人,走了过来,架起我的胳膊就走,也不顾我的挣扎,就把我架上了马车。到马车里一看,这个马车真是豪华,里面铺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只是这个马车窗户什么的,都用厚厚的布护着,根本看不清外边,这时那一个架着我的官差说:“你在里面老实点,不准朝外看,不然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我赶紧点点头,这时马车开始走了,先是颠簸,马车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接着马车的声音越来越小,走的路好像也平稳了,我听见马车两边呜呜的风声,不过官差说过,不准我往外看,要是乱看小命就没有了,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
一会的功夫,车上的人对我说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七十里地,怎么也得走个大半天,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等我下车之后,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吃惊,我来到了一个大官衙前,这个官衙守卫森严,门口锁着很多犯人,不时的还传来阵阵惨叫声,这时一个官差领着我朝门里走,一直走到一个后院,那个后院里堆满了木头,还有木匠干活的工具,官差对我说:“你在这个院子里,不准乱走,否则小命难保,吃饭会有人送来,这些是图纸,你按照图纸上面的样式打家具,记住三天必须完成,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话就把家具的图纸给我,我一看图纸上的家具,样式有些我做过,有些没有做过,只有三天的时间,我得抓紧做,于是我除了吃饭睡觉,就在那里干活。”。
第五十七章 还阳才知真相
张大爷在那里吸了口烟,继续说:“我可不想死,那三天除了吃饭睡觉解手,我是一点没有眨眼,终于在第三天我把家具,照着图纸的样式做好了,那个官差进来看了看,然后说:“走,赶紧走。”
我一听没有提钱的事,这不是坑人吗?我想问官差要钱,官差一把把我提了起来说:“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命?”
当然是要命了,于是我赶紧说:“我、我要命。”
那个官差说道:“要命就赶紧跟我走。”
我只好跟着官差走,到了官衙的门外边,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上了马车,马车和那天一样,跑起来呜呜的风声,一会的功夫,赶车的就喊到家了,这时那个官差一把把我抓出,从车窗户里扔了出来,对我说:“想活命就赶紧往家里跑。”
我一看眼前就是自己的家,可是家里不对劲,好像有哭声,进进出出的有很多人,他们都戴着白孝帽子,我一看可吓坏了,看样子我没有在家的这三天里,我们家死了人,我想到这里,赶紧的起身,朝着家里跑去,跑进了大门一看,院子里有一副棺材,棺材前围着一群人,我想知道棺材里的人是谁,于是没有住脚,直接跑了过去。到我跑到棺材前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一下子摔到棺材上,当时激灵灵的一下子醒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天还没有亮,可能是要下雨,有点儿闷,这时我听见砰砰的声音,于是就说:“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我这话一说出口,就听见外边有人?大喊:“不好了,里面的死人说话了。”
我一听死人说话,就赶紧起身,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一抬头,头砰的一下子,碰到了顶,我用手一摸索,发现这个东西像棺材,刚才的梦是真的,我想到了这里,就赶紧用手推棺材盖,当我推开棺材盖,坐起来的时候,整个的院子乱套了,小孩哭,大人叫的,一时间能跑的都跑干净了,没有跑的也吓尿裤子了。
这时我媳妇过来了,看着我说:“当家的,你别吓唬我,你究竟是人是鬼?你要是人,就说句话,要是鬼就乖乖的睡在棺材里,不要吓唬我们孤儿寡母的。”
我一看媳妇这三天没见,整个的人都不成样子了,满脸的憔悴,一身孝衣,我看着媳妇的样子,一阵心疼,含着泪水说:“孩他娘我是人,不是鬼。”
我媳妇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疯了一般,一下子朝我扑过来,一边哭一边说:“当家的,没想到你死了三天,现在又活了过来。”
我一听当时就糊涂了,说道:“孩他娘你说什么?”
我媳妇擦擦眼泪说:“你死了三天了,我们准备钉棺材钉埋了,没想到当家的又活过来了。”
我说:“孩他娘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媳妇说:“三天前,我从外边回来,发现你躺在院子里,身边放着二两银子,我当时赶紧上前,发现你已经死了,当时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一阵天旋地转,在那里哭喊,这时邻居们过来了,他们看你已经死了,就让我给你准备后事。至于你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楚。”
我疑惑的说:“我这三天一直在一个官衙里干活,难道是给阴间的官衙干活?”
这时大家看我不是诈尸,而是还阳,就慢慢的围了过来,他们听我说给鬼干活,都议论纷纷起来,这时有一个老头走过来,我一看是庄上的二爷,二爷当年是个人物,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世面,二爷问我这三天遇到了什么事,给什么人干的活。我一听就把我这三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二爷听了之后,想了想说:“你确实是给鬼干了三天活,准确的说,应该是给神干的活,在离这里七十里地的地方,有一座城隍庙,后来毁于战火,当年那个城隍庙非常的灵验,所以善男信女很多。按照你说的那个样式,肯定是那座城隍庙,你这是给城隍老爷干了三天活。”
其实我现在还在想,这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一个凡人,竟然能到那边给城隍老爷干活。所以说,大胆我觉的你婶子的事情蹊跷的很,如果再见到你婶子,一定不能莽撞。”
我听了点点头,我们又往下挖了有一尺,张大爷说:“大胆别挖了,这口怨气根本就没有沉到地下。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之后,再商议一下怎么找到你婶子。”
于是我们点火把上吊绳烧了,然后朝庄上走去,到了庄上,一群人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时就听见一个娘们,扯着嗓子说:“我给大家说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大家想不想听?”
我一看这个人是庄上的长舌妇,因为长的黑不溜秋的,嘴又贫又毒,大家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黑老鸹(乌鸦),只要她嘴里一说,好话都变成坏话,大家一听黑老鸹有话说,就围上来,让黑老鸹说。黑老鸹说:“你们不知道吧?老杨家的媳妇现在变成血糊鬼了,你们谁家要是有怀孕的媳妇,可要注意了,说不准你们生小孩的时候,血糊鬼就拿着布袋去你家,到时候一尸两命。”
这个黑老鸹说出话来果然狠毒,大家不知道,那个时候,血糊鬼是人们最忌讳的鬼之一,据说血糊鬼就是因难产而死的女人,死时怨气太重,不愿重入轮回,游荡在荒野间,手上提着一个血布袋,里面装着鲜血淋漓的东西,只要有生小孩的,血糊鬼就跑到产妇的身边,用那双无比恐怖的眼睛看着你。
黑老鸹一说完这话,大家都说她胡说,黑老鸹大声的说:“我没有胡说,当年我嫂子生小孩的时候,我就见到过,你们要不信,我就讲给你们听听,当年我们的那个庄叫灵庄,我们那个庄周围全是坟子,当初我们庄上的人,也大多是守陵人的后代,那个庄半夜之后,家家关门闭户,知道为什么晚上天不黑就关门吗?因为我们庄上经常闹鬼,像黑大个,壁墙鬼,小鬼小判的,说不定就碰上。我小时候因为经常去坟地里偷吃死人饭,所以从小就有阴阳眼,可以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时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