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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段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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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响,外面听得真切。学德也不做声,向外走道:“这等可恶!我专打你这个酒冷。”
众人心中俱疑,道:“他平日极怕的,怎一时振作起来?”及众人饮得高兴,你唱我弹
吹,我唱你弹吹,果然绕梁之音,声彻云宵。那华氏始听得妙,倚着门瞧,后渐出中堂,
立在屏后,或隐或见,引得这些小伙,越做出风流的样子来。及轮到高子兴唱,华氏便
以手在屏上拍,隐隐赞妙。那高子兴刚在右手,坐在屏风侧边,正与玉人相对。他见此
光景,弄得:
    心儿内忐忐忑忑,意儿上倒倒颠颠。
    坐立不安,心生一计,将脚把垫桌的砖头踢去。见桌不平稳,忙向屏风角边去寻瓦
片,轻轻将华氏绣鞋上,捏了一把,然后垫好桌脚。他见华氏不动,知她有心,因一眼
盯着华氏,华氏以手招他,便起身道:“列位且坐坐,我解手就来。”学德道:“不许
逃席!”子兴道:“我肯逃么?”于是走到后边,见门半掩,便身挨进去。华氏一见便
道:“高叔,不去饮酒,来此则甚?”子兴道:“多扰大嫂,特来致谢。”华氏倒了一
杯茶,带笑道:“高叔,前闻得你好快乐。”子兴道:“她是过时桃杏,怎如大嫂是水
上芙蓉。”华氏道:“我最怪人在东说西。”子兴乃向前搂住道:“我的心肝,对你焉
有假心。”便去亲嘴接唇。华氏故意不允,把手内茶,泼了一身,便道:“你快出去!
我明日打发胡子出去,你可早来,我与你说话。”子兴得了约,复出来赴席,不防那希
要得早已窥破,见子兴说出恭去后,他也说出恭,跟到后边,亦进了门,隐在暗处,听
得明白。见小高出来,也不冲破,随来席上坐一会,各人方散。
    那学德回到内边赞道:“我的娘,你真显得好手段!”华氏笑道:“你不嫌我也罢
了。”学德道:“有甚嫌你?只是这干人面前,不要你出头露脸。”华氏道:“啐!你
就不该引他家来。难道牝生在额角上,见了人,就入了去不成?你既说这话,他们来时,
我偏要出去见他。看你怎奈何我?”学德便以手自打脸,道:“只是我多嘴了!”可怜:
    玩夫股掌上,何事不堪为。
    却说高子兴,因华氏约她,次日绝早,打扮十分齐整,悄悄而去。不料希要得在家
亦想道:“我哪些不如他?他两人眉来眼去,只要踢开我。若是大家弄弄,便罢了;不
然,我搅断他的筋!他今朝必然早去,等我先去候他。”便先去了。那子兴刚到羊家门
首,去门缝里瞧,见有人在内,仔细一看,却正是小希!心下便如中一拳,道:“这鬼
头,怎么先来了?”忙做不见,踱了过去。那小希看见,便急跑出门,叫道:“高大哥
何往,打扮得像去做新郎的?有甚好处,带挈我一带。”子兴道:“我去拜一朋友。”
小希道:“小弟奉陪。”子兴道:“不敢劳。”小希道:“小弟没事,今日总要同你走
走。”子兴千方百计,再脱不开,整缠了一日。
    到次日,子兴恨道:“这天杀的,误我一日。那人不知怎的恨我!今日休走大道,
由小路去罢。”及到羊家中堂,又见小希早在。问他道:“你因甚来?”小希道:“我
的来,就是兄的来。”子兴道:“我与羊哥有话。”小希道:“我也有话。”二人坐了
一回,子兴道:“去罢。”小希道:“你何往?我同你去。”子兴便发性,要与他相打。
小希又微笑道:“我不曾得罪大哥,何必如此发怒?你要打就打几下。我总要跟着你。”
子兴无奈,只得往苟家,向诸氏告知其事。诸氏道:“这个不难,但你不可忘旧。你去
买四色礼来,我代你羊家去。”子兴忙去办备。
    且说华氏,见他两人缠个不了,好不痛恨。至第三日,忽见一乘轿,抬个半老佳人
进来。见了礼,便道:“我姓诸,苟美都是我的儿。前蒙羊大叔,全我性命,特备些须
微物,来谢奶奶。”华氏道:“原来是诸奶奶,俱是通家,何必如此,请里面坐下。”
    却说希要得,又来羊家巡哨。张见诸氏在内,便惊道:“好贼头!这着棋倒与他下
着了,待我去寻蜊子,叫老羊回来破他。”不多时,学德果回。见是诸氏,见礼毕。华
氏道知来意,便留待饭。饭后,华氏道:“叔叔今夜在。这里歇,我还有知情话对你说。”
诸氏道:“只恐羊叔怪我阻他的兴。”二人笑做一堆,便叫轿夫回去。晚间,华氏多吃
了几杯,便春心奔露,向诸氏道:“我与你结个姊妹,方好来往。我闻你与小高有情。
姊姊,你试说趣味我听。”诸氏欣然道:“妹妹,那小冤家的行货子,真与人不同,塞
到阴户内,就寻花心,牝缝塞满,令人好不休已,一阵阵丢去,也说不出那多少妙处。
故此女人见他便先麻了。”说得那华氏,将身贴进诸氏,道:“你果是真心事,我也不
说假。我原约他来一会,害我空等两日,却是何故?”诸氏道:“休要怪他。你们怎的
露风,被小希杂种知了,抵死缠住,一步不离,所以来不得。今特着我来通信,明日接
你到我家去,不知可否?”华氏道:“如此甚好。”遂叫胡子在楼下宿,她两个说笑一
夜。
    到次早,梳妆饭毕,华氏叫丈夫寻两乘轿来。学德道:“娘也要到哪里去?”华氏
道:“你管我则甚?”学德道:“晚上好来接你。”华氏道:“谁要你接!”学德只得
叫两乘轿,任她出门,不敢多问。诸氏同华氏到家,子兴已先在了。那华氏好脸皮,一
把扯住道:“你害我在家等了两日。”子兴道:“我的娘,气死了人!被小希缠住不放,
今日幸得见面,等不得了。”于是携手上床。华氏解了小衣,倒在床上,子兴将尘柄插
入,正待寻花觅蕊,忽听得瓦上豁喇喇一声响亮,两人吓了一跳。却原来希要得约杨蜊
子等,瞧着子兴进门,后有两乘轿进门,使用此计较。子兴害怕,连忙抽出子下楼,与
苟美都大开了门。教了一回曲子,然后回家。又生一计,叫美都来道:“我雇一只灯船,
叫你娘同华婶婶,俱男扮了,寂寂出门,上船玩玩。”美都去通知了。
    不想子兴叫着一只灯船,又是个行不出的光棍王炎的船。他家一小使,叫做王龙,
也在裤子裆左边住。少停,二妇带了巾帻,苟子领着上船。饮未数林,子兴与华氏,便
进那船舱去了。王龙不见二人在席,只道他是弄挂子,向门缝一瞧,原来下面是个妇人,
掇起双股,那子兴将尘柄咬住牝心,那妇人不住的打寒噤,正在要死要活的时候,王龙
忙跳上岸,叫家长王炎来,轻轻进舱,一把拿住。诸氏带得有银在身,忙买王炎释放,
还争多道少。那希要得又去寻羊学德,说船内有二三内眷干事,被人拿住,敬来邀你,
赚他几两银子。羊老是吃这一碗饭的,便欣然同来。上了船,吃一大惊,只见华氏蹲作
一堆,诸氏及高子兴都央求王炎。学德一时怒发,把王龙挥上几掌。那王炎、高子兴俱
一溜烟走了。只存诸氏、美都,华氏已失去了小衣,希要得也脱身走了。
    羊老气得话说不出。华氏反骂道:“狗亡八,你既是好汉,如何妻又被人诈害?”
便装起势来,假要投河。羊老此时,羞极怒极,一推便落水了。诸氏母子,只是叩头。
羊老道:“都是我自己不是,不该惹着他们。与你无事,去罢。”可怜华氏,未极云雨
乐,性命顷刻间,这也是自取了。羊老回家,遂移在清凉门去住。却恨小高不过,监中
牢头、禁子,都是平日相厚的,遇一起江洋强盗,便买嘱了他,一口咬定高子兴,后在
狱中死了。你道内可惧的么?唯惧了她,自然把你如掌中儿,何事不忍为?人喜惧内,
吾因集此段以为戒!

第三段 为吝财烧妹遭殃 因爱赌媒妻幸富

    诗曰:
    承恩借猎小平津,使气常游中贵人;
    一掷千金浑是胆,家无四壁不知贫。
    这首诗,单道古时赌博中,如晋桓温、袁耽,宋时刘裕、刘毅,皆赌博中豪杰。自
后竟流为不肖之事,入其中者,未有不丧家败业。游手行丐。那笑话中,一人问道:
“女转男身,有何方法?”一人答道:“将几个猪肚,缝成大袋,把女子盛在里头,煮
几日便转男身。”问者不解,其人笑道:“终日在赌里滚,怕他不出子。”故不肖子弟,
浪荡多端,赌为第一,或有成家,也千中仅一,然终不可为训。
    话说成化年间,勾容县有个汉子,姓裴名胜,自幼好赌,立誓不嬴一二千金家当,
再不回头。自己也有千两家业,不上几年,断送在几粒骰子上去了。看看赌净,衣食不
足。其妻杨氏,原是旧家女儿,极有姿色,又贤慧,早晚苦劝不要赌,裴胜哪里肯听。
及见赌到这个地位,料后来没有好结局,一时问哭了一场,就要投河。那裴胜知道慌了,
把妻子送到岳父家里,安顿停当,便自己一溜走了。
    那杨氏虽住娘家,她那哥嫂,未免不喜,自恨丈夫不争气,也自忍气吞声。未及一
年,爹娘都呜呼了,却是哥哥杨二当家,他做人,银钱性命样值钱,多一个人,茶也舍
不得多吃锺的,如何肯供妹子,不上十多日,便道:“妹子,留得爹娘在,养你过一世;
如今爹娘没了,我又无什进头,人口添多,你妹夫又不回来,不知生死。何不趁你年尚
青春,寻个好人家去,也是终身的事。”杨氏道:“哥哥,论来要养我一口,也是易事,
怎要我改嫁?况且妹夫未必死,若是嫁了,日后回来怎处?”杨二郎道:“妹子是聪明
人,俗语说得好:“宁增一斗,莫添一口。”你一个人单吃饭,也须一日一升,一年也
要三石六斗米,还有柴菜在外。一年极少也要六、七两银子,叫我哪里赚来?若说妹夫,
千两银子,都完赌了,光身出去,几根骨头,不知落在那里,焉有回家日子?依我早嫁
为炒!”杨氏听说也不好再应,只不做声。等哥哥转了身。垂泪道:“丈夫不争气,原
靠不得哥哥,如何怪得他?”正在抹眼泪,只见杨二郎又走来道:“妹子,你不肯嫁,
我还有好算计。你手里针指好,门首有间小屋,你一个尽好安身,替人家做些针指,我
帮你些柴米,再等妹夫回来,却不是好?”杨氏信为真,满口应了。次日,就搬出去。
    刚过了一月,柴米便不来济了。杨氏晚间便进去,见哥哥不出来。又去见嫂嫂,撇
情不过,只得出来道:“姑娘,敢是缺柴米了?”杨氏道:“正是。”妓嫂进内,取出
一块银子,约有钱多重,交与杨氏道:“你拿去用,以后须自己寻些活路,全靠不得哥
哥了。”杨氏接银道:“当初哥哥有言在先,都是他包济,怎今说这话,叫我妇人家,
哪里寻活路。”嫂嫂道:“姑娘,你哥哥念兄妹情分,原说帮助你些。若是长要,不如
养你终身更妙,何必要你搬出?”杨氏吃个没意思,便把银子交还嫂嫂,走了出去。愤
气起来,寻了条绳子,要去自尽。只听有人敲门甚急,杨氏只道是哥子回心转意,连忙
开门。将灯照着,却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看他:
    两眉白似银,双耳垢如漆;
    角巾头上包,筑杖手中执。
    举步先摇首,开口先打噎;
    龙钟一老翁,腰驼背不直。
    杨氏问道:“我是寡妇,不知老人家,半夜三更,扣门则甚?”那老者道:“老汉
是村头王老,平生恤孤怜寡,常周济人。今闻大娘子为哥嫂不肯接济,特送些钱米与你。”
杨氏道:“嫡亲哥嫂,尚不见怜,我与你非亲非故,何敢受惠?”老者道:“说哪里话?
济人须济急,此老汉本心。米在门首,可收进去。”老者竟自走了。杨氏拿灯去门外照,
并不见人,好生疑惑。回首一看,果然地下一大袋米,有一二石多,袋结上挂着铜钱二
千。杨氏想道:“我若吃这米完,也得半年,必然丈夫回来了。这米钱不是人送,定是
神助。”于是望空拜谢,也不自缢了,将钱、米收拾停当,然后去睡。杨二郎见妹子两
日不进去讨,心下想到:“妹子要甘心饿死不成?”便着个小出来打听了,回覆到:
“姑娘房里,柴米甚多,一发好过哩。”杨二郎吃惊道:“是哪里来的?”其妻道:
“她人才甚美,要寻个帮主,也极容易。只是别人知了,我们如何做人?但捉贼见赃,
捉奸见双。事体未的,不可出口。你黄昏时看个下落,倘有动静,再摆布他,不怕他不
改嫁。”杨二郎点头道:“是”。
    到黄昏后,悄悄走到门首打听,不见一毫动静,连打听四五个黄昏,俱没影响,又
与妻说知。其妻道:“养汉婆娘,极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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