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写得,饮得,所交俱贵介公子,在勾栏中也数七八的妓子。这鲁生不过生意人出身,吟
咏不消说起,即打差之资,亦在鄙吝半边。那桂哥眼界极广,哪里看得在心?故此鬼脸
春秋,不时波及。那鲁生天是聪明人,用了百十余两银子,讨不得一个欢喜,心中深自
懊悔。一日回寓,对表叔尚义道:“我不过因一时寂寞,错了念头,用去百十余两,讨
不得半点恩情,反受了十分调谑。真是悔恨!”那尚义忙举手道:“老侄恭喜!俗语说
得好:
时来撞着酸酒店,运退遇见有情人。
老侄若怕凄凉,何不寻个媒人,娶个处女,早晚也可服侍。就是饮食汤水,也得如
心。”鲁生欣然道:“老叔之言正合予意,快叫马六头来,寻媒说合,我实一时挨不得
了。”尚义道:“须另寻媒,这六头包会误事!”鲁生道:“老叔不知,这些事他还周
到。”遂叫了六头唤媒。寻着一家姓邬名遇,只有二女,长年二十岁,次年十七岁。六
头帮衬,鲁生相看,中意了邹大姐。便择日行聘,入赘进门做亲。其酒水花红,便鲁生
打点。银两送到邹家,及期进门行婚。礼毕,上床就寝。只见那邬大姑,先脱得赤条条
睡在床上。鲁生认作闺女,以津唾润了牝口,将阳物轻轻插入半寸,问道:“你疼么?”
邬大姑道:“不,不。”鲁生心中道:“北方地土丰厚,此物也宽容易进。”便将阳物
用力一耸,直尽了根,又问道:“你疼么?”邬大姑又道:“不,不。”鲁生方知非真
花去,乃以阳物极力耸叠,自首至尾狠抽一二千抽,邹大姑弄得淫水淋漓,口中沉吟不
绝,弄了一二更次,鲁生一如注,事毕,将白汗巾讨喜,清晨一瞧,但见些点污秽,并
无一毫红意。那鲁生心中甚是不悦,忙唤六头来问道:“昨夜做亲,满望一个处子,原
来是个破罐。媒人误事,乃至如此!”六头道:“我见人物尽好,又价廉功省,十分起
意,不知又是破的。我去寻媒人来问她。”去不多时,媒人便到。鲁生扯出外边,轻轻
的道:“你如何将破罐子哄我?”媒婆道:“这样一个女娘,没有二、三百两银子,休
想娶她!我见官人少年英俊,知轻识重的人,后来还要靠傍着你,故再三劝减,送这一
位美人与你为伴。就有些小节,也须含糊过去,你倒争长竞短起来!”鲁生道:“到是
后婚,却也无碍;若有了外遇,如何同得一块!”那媒人便笑嘻嘻地道:“官人,你原
不知她。她前夫病体沉重,必定要她过门冲喜,一嫁三日,新官人已死。我闻大姐说,
他那行货,极其妙小,况病重的人,做得三日亲,进得不上一个头,后边这一半,还是
含花女儿哩!”鲁生也笑道:“倒是再醮也罢了。”于是留媒人并六头饮酒,又做三朝
五日,极其丰盛。
摆了几日酒,酒毕,未免又动起色来,二人上床。这番交媾,非比前日。那鲁生把
那阳物刚插进去,邬大姑便在下边淫声浪气,没口的叫:“我的亲亲,你探得我心花子
上,得爽利,若只管横截竖截,我好过不得。”鲁生道:“我知你那心花子,生在哪里。”
邬大姑道:“你抽着,待我对你说。”于是鲁生将阳物往上一顶,大姑道:“下些儿,
下些儿。”鲁生又往下一顶,大姑又道:“再上些儿,上些儿。”鲁生便往当中连顶几
十下,大姑将身子凑着,连声叫道:“着!着!”不觉两下俱丢。一次,鲁生问道:
“你如何干事,就要叫起来?”大姑道:“我们这边乡风是这样,不像你们南边人不出
声,不出气,入死牝的,一般有甚情趣。”
鲁生被此淫情所迷,于是把卖货的银两,都交她收管。那大姑陆续私积,一、二年
间,也偷了一、二百金在身。那鲁生渐渐消乏起来。着五百余两出门,嫖了百十余两,
讨大姑去了百十两,又被大姑私窃一、二百两。况时运倒置,买的买不着,卖的卖不着,
有多少利生出来?只剩得百十两银子,心中甚是惊慌,把银子依先自管,家中使费,亦
甚俭薄。邬大姑一门,原是吃惯用惯的,如何爱得清淡?便不时寻闹起来。鲁生无奈,
只得以此物奉承,正合了邬宅的家法。那鲁生便渐渐地黄瘦起来,染成一病。
一日,鲁生从窗下经过,听见里面唧唧哝哝说话,他使伏在窗下潜听。听得邬二姑
道:“我瞧姐夫囊中之物,也不多了,又且病体恹恹,料没有久富之日。姐姐你贪他甚
的?不如照旧规,送他上香。你年纪尚小,再寻一个富贵的,可不有半世的受用!”大
姑道:“你言虽有理,但怎么下得这手?”二姑道:“姐姐差矣!我北边女人,顾什么
恩义!趁早结果了他还有好处。再若执迷,被人看破,便没下梢了。”正是:
呜呼老矣,是谁之嗟?
不可错了念头!大姑道:“好倒好,只是有病的人,如何肯兴起来?”三姑道:
“姐姐,你又不聪明了。病虚的人,虚火上升,只须把手去摸弄,定是硬的,定要干的。
今夜你莫完事,假意解手,我来替你上床。任他就是有手段的,也要一场半死,断要上
香了。”这叫做:
隔墙虽远耳,窗外实有人。
她二人在房中计较停当,却被鲁生在窗下听得明白,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惊讶道:
“好狠女子,竟要置我死也!原来是惯做此道的,悔也何及?”于是急忙出去,对蒋尚
义道:“适才邬二姐对姐姐道,我囊中有限,病又不好,莫若趁此病时,姐妹交替,送
我上香,今晚就要行事。倘若他来,如何对敌?事在危急时,请你商议,有甚计较,可
以救我?”尚义道:“老侄恭喜!还是你家祖宗有灵,使你闻知。但祸由你自作,好色
心胜,所以有此。也罢,侄妇既换得妹子,老佳难道换不得表叔么?若果真话,我便打
磨军器,暗藏于房中,待她来时,着实杀她一阵,教她弃甲曳兵而走,以后再不敢上香
了。”鲁生道:“准在今夜。老叔作速打点,千万救我一救。不然,千山万水出来经营,
倒死于妇人之手。可恨!可痛!”二人计较停当,蒋尚义便到药店中,撮了几品兴阳药
料,自己修合应验良方。又把剪刀将尘柄下的毛剪去,只存一、二分短毛在上,以便杀。
却说晚间,鲁生上床先睡,邬大姑随后上床,果然去摸弄鲁生的阳物。那鲁生已知,
心下不动,无奈此物不做主,竟自硬挣起来。大姑便以身跨在鲁生身上,百般拨弄,不
觉春风已完一度。大姑便假要小解,走到妹子房中去了,鲁生忙掀帐子,爬下床来,换
了尚义上床。不一会,二姑亦来上床了,两人搂在一块,亲嘴咂舌。二姑把手去拨弄姐
夫的阳物,那独眼先生,便一时暴怒,挺身昂举。假姐夫即爬在二姑身上,将尘柄头向
牝中一顶,那二姑只道是好吃的果子,不想吃这一下,便叫道:“啊哟!轻些。”假姐
夫又尽力向内插进二三寸,那二姑咬牙忍痛,只是把屁股退缩,熬得假姐夫以两手捧住
股臀,把阳物尽根没脑的抽上三四千抽,那二姑初时,还只是疼,到了此时,内里如榻
皮一般,牝口唇窗粉碎,动也动不得,又奈这假姐夫像揉面的一般,揉个不了,又抽了
一二千抽,此时更难受了,遂要出声来,哀告道:“姐夫,你且停一会罢。”假姐夫道:
“原来是姨妈,我只道是你姐姐,既承姨妈爱我而来,必竟还要饱我而去,还求忍耐片
时,不然却不把前边来意埋没了么?”二姑只得忍了一会,他又狠砍狠磨一千余,那牝
内外有如数百刚针,在那里剩的一般,又被他研个不了,真正是觅死觅活,再三哀告道:
“姐夫饶了我罢,我再不敢捋虎须了,不然就要死了。”假姐夫见他哀告苦求,哭将起
来,量也够他受用了,乃将束子咽下,那久蓄之精,已射在二姑牝中了。临起身又叮嘱
道:“姨妈,明日千万早来!”二姑道:“且看。”于是一步一拐地去了。尚义亦换了
鲁生上床,邬大姑也钻来睡了。当下两不提起。
次早,鲁生起来,对尚义道:“老叔,昨夜若非你冲这一阵,我定为泉下之鬼了。
我仔细想来,总不异娼家行径。倘后边又计较出甚招数来,则我还乡不成了。想当初出
门时,爹爹付我本银五百余两,在此三、四年,已耗去了四百多了。有甚颜面回家,莫
若离了此妇,连往他乡,别寻经济,赚得原本也好回家,去见父母妻子。”说着,泪如
雨来,蒋尚义道:“老侄之梦醒了么?如今之计,作速写一离书,再送她几两银子,叫
她另嫁,此为上策。”二人计定。
再说那二姑,被尚义这一遭入捣,杷牝底都弄塌了。那牝口边红肿起来,那牝缝都
肿密了,要小解也解不出来。里面又急又涨,无法可疗,因对大姑道:“亏你怎生挡得
他起?”大姑道:“也只平常,有甚凶猛。”二姑道:“这个人如何得死,若要他上香,
再一吹我到先上香了。”话犹未了,只见鲁生同蒋尚义进来。那尚义看住二姑,只是好
笑,因道:“请邬爹出来说话。”邬遇出来,鲁生道:“小婿一为身体有病;二为本钱
消折,不能养育令爱;三为思乡之念甚切,今特拜辞岳丈。奉上离契一张,白银五两,
乞将令爱别寻佳偶,我叔侄今日就要起身了。”邬老吃惊道:“你夫妻无甚言语,为何
忽有此议?”忙叫大姑出来。那大姑便哭道:“我和你一心一意,又无别的话说,怎忍
得丢我而去?你就要回来,也多付些盘缠与我,好再守你。”鲁生道:“如此反为不便。
我若不来,你靠谁供膳。”遂将离书、银两,付与老邬,立刻收拾行李,拜别出门。时
只有铺盖二副,皮箱二只,拜帖盒三个。叫人挑了,离了北京,竟往湖广做乾鱼生理。
自此,鲁生把妇人念头,竟如冰雪一般。与尚义将这百多银子,一心一意做了十余
年,已赚起数千金来。二人装载在苏州阊门南势街发卖不题。
却说鲁生之妻汪氏,自丈夫出门,生了一子,名润发,已上十八岁了。汪氏见丈夫
不回,便打发儿子同公公出来寻访父亲消息,也做些乾鱼,在阊门外发卖。心内急于寻
亲,鱼一时又脱不得,他使对牙人道:“我不过十余桶乾鱼,要一时发脱,便贱个几两
也好。”店主人同牙人道:“这个容易。”鲁生偶在侧边听得,便大怒道:“你几桶乾
鱼,折也有限。那行价一跌,我的几千两乾鱼,为你一人折去多少。”彼此一句不投,
便相打起来。润发就把鲁生推了一跤。鲁生便去叫了蒋尚义来,并跟随的人,赶到船边,
要去扯出那小伙子来打。不想船舱里爬出一个老人家来,正是陈简,见了鲁生喝道:
“谁敢打?”鲁生见了,忙向前拜见道:“爹爹为何到此?”尚义亦向前相见。陈简道:
“适才那小子,就是你的儿子,呼做润发,同我四处寻你不着,故要贱卖,幸喜是你。”
忙唤润发出来拜了父亲,并拜了蒋叔翁。便一同到鲁生寓处,卖了乾鱼,一齐回家,夫
妻父子完聚,算帐时,赚了三千余两。鲁生即分一半与尚义道:“不是老叔救我,焉有
今日?”
此后,夫妻在家享受,润发出门贸易。看官,你道尚义虽识得妇人情弊,规谏无用;
若非鲁生自己急流勇退,性命不保。客边宿娼娶妾者,可奉此段为鉴!
第六段 马周嗜酒受挫跌 王公疏财识英雄
诗曰:
酒能害德且伤生,多少英雄遭辱侵;
饮酒知参恶旨意,不为所困方称贤。
这首诗,单道人生不可嗜酒。醉来天不怕地不怕,逢贪财色,得这酒助起气来,每
不能遏抑,任你不敢做的、不敢说的、不便说的,都做出说出。不知不觉,毕竟小则辱
身败德,大则亡身丧家,所以当日那神禹恶旨酒,式公悔过而作诗,至今画为龟鉴,你
道酒是可过饮的么?要必如至圣之不为酒困、无量不及乱才好。然世人未必能学。其次
则莫如知改,我今说个始初嗜酒,后来知改发迹,出人意料,与看官们听听:
话说唐太宗时,有一才子姓马,名周,字宾王,系博州庄平人氏。他孤身贫寒,年
过三句,尚未有室,自幼精通书史,广有志气谋略。只为孤贫无援,乏人荐拔,所以神
龙因于泥淬,飞腾不得,每日抑郁自叹。却又有件毛病不好,生得一副好酒量,闷来时
只是饮酒,尽醉方休。日常饭食,有一顿,没一顿,都不计较,单不肯少了酒。若没有
钱买时,便打听邻家有喜事酒时,即去撞捞坐吃,及至醉来,发疯骂坐,不肯让人。这
些邻舍被他聒噪得不耐烦,没个不厌恶他。背地皆唤他“穷马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