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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梧沉不住气,拨了手机过去,却是关机了,没奈何只得试着打到单位,倒真还找到了周桐,“你怎的休假也不
来别墅了?”丁梧话有着撒娇的意味,“我忘记告诉你,最近工作忙,增加了不少上班时间,今天我就不会来了
,好了,我要挂了。”周桐匆忙挂断了电话。
丁梧一个人拿着话筒出神,什么意思,忘记了,而且说话的语气毫无歉意,这个人倒底在想些什么,自己是越来
越难理解了。回想起这几个月来,两人每次见面周桐都是疲惫不堪的,做饭做菜上花的心思也不如从前,有几次
还没做,是自己叫的外卖。上了床就犯困,自己伸手过去总是被推了回来,还伴上一句,好累,我想睡觉。
丁梧是个年轻的男子,有血气,有冲劲,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他真的开始怀疑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两人感情淡了
。而且从和周桐确定关系后,他不再有另外的情人,性生活的受挫让他最近益形易怒。他一向不是一个擅长分析
的人,坐在那里越想越是不爽,末了,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来到了以往爱打混的酒吧,往日的熟人迎了过来。“丁少,好久不见,修身养性了?”“我给他打了赌,我说你
一定碰上一绝色佳人了,他说你是有了父母安排相亲的高干小姐了,快说,倒底是哪一个,输了的请酒。”
丁梧一一笑对着,应酬着,心中的空虚却是逐渐地增加,往日能给自己带来短暂的,感官欢娱的场所今天却让自
己产生的一丝厌恶。不自然又想起了那个人,淡淡的,干净而又沉默的,象是不属于人间的水莲。
在这里想他无疑是亵渎,想明白此节,丁梧转身欲走。“这么快就走了,丁总。”一道熟悉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
步,转身看时,却是杨思成和邓军。
丁梧这时真是没有语言了,这两个人居然会在一起喝酒。他走过去:“真巧,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不是巧,
”杨思成认真地纠正着,他的脸已是喝红了。“今天我说你去见情人了,可邓军说不一定,说不准在哪找乐子呢
。我就问他你平时在哪找乐子,他就带我来这里了,没想你丁总你真来找乐子了。”
“哗,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都可以直呼名字了。”丁梧大奇,杨思成笑得象个偷了腥的猫,转过身去拍
了拍邓军的肩“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丁梧转过头看着邓军,光线很暗,依稀看见他正对着杨思成微笑,那笑容竟是带着宠溺,这感觉实在太荒缪了,
丁梧摇了摇头,甩掉这种奇怪的想法。举杯敬着邓军,“为什么不带嫂子来,热闹热闹。”
邓军的手抖了一抖,随即稳住,“她的身体状况目前不是很适合来这种地方,我想你很快就会多个干儿子了。”
丁梧想了一下“臭小子,恭喜了,要当爸爸了,这可是你多年的心愿。”“谢谢。”邓军的声音里殊少欢欣之意
。
“你小子,要当爹了,这么没精神,产前忧郁症怎的。还有,这个时候不在家里陪老婆,出来喝酒。”丁梧捶着
邓军。
杨思成插话了,适时解了邓军的围。“丁总。”“叫我丁梧好了,这可是下班时间。”丁梧打断他,“丁梧,我
们还没审你呢,你倒先拿住邓军不放了,下午走的时候见你春风满面的,几个小时吧,就来这里借酒浇愁了。”
丁梧心下一震,表面上却是不示弱,“浇什么愁,我是来找乐子的。”杨思成笑着摇头,“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今天下午你走的时候,你的眼睛闪闪发亮,太阳都没它耀眼,可是现在,”他又凑近了一点,丁梧不自在地退了
退“简直月黑风高,黯然无光。”
“月黑风高杀人夜,思成,你别乱用成词。”邓军笑了出来。丁梧没有笑,定定地看着杨思成,为他的敏感而惊
心。
杨思成退回座位上,“把手给我,我会看相的。”丁梧一面笑骂这哪里当得真,一面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杨思成就着昏暗的灯光细看着,“嗯,你父母福厚,兄弟缘薄,生来富贵,前生偶有小劫,得遇贵人,化险为夷
……”“喂,这些只要认识丁梧的都知道吧。”邓军打着岔,杨思成带着薄嗔看了邓军一眼。
丁梧也开口了,“我不想知道这些,我想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想知道?”杨思成似笑非笑:“你不想知道这
份富贵荣华的保鲜期,不想知道你后半生的际遇么。”“我没兴趣。”丁梧说得轻松。
杨思成点点头“嗯,你命带桃花,佳人垂青,一生不少红粉知已。但你一生夫妻份浅,怕是要孤单终老了。”丁
梧眉一挑,“孤独终老?你再算算。”邓军见他不问是否结婚只问孤独终老,大是奇怪,正待发问,却被杨思成
用眼色阻了。
杨思成看一眼丁梧,接着说下下去:“不错,从手相看,你在青年时确有矢志不渝,互许生死的知已,可惜这段
情难容于世,便是爱人之间,也是难于维系,终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
丁梧眼也不瞬地看着杨思成,大笑起来,“哇,你真会掰,这样动人的民初悲剧的台词也编得出来,什么有缘无
份,情深缘浅,演戏啊。你不去拍电影可惜了。”邓军也笑了。杨思成扁扁嘴,“罢了,反正也是说着找乐子,
我说得来劲,你听得开心也就行了,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丁梧深深看了他一眼,一饮而尽。然后便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了,丁梧毫无节制地,不管品种的,一杯又一杯地往
肚里倒,邓军虽是想阻止,可是都被杨思成拦住了。在酒意里,周桐是那样地易于接近,风致楚楚,言笑晏晏,
丁梧嘴角带笑,桐,我爱你。周桐的笑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终于是一片漆黑。
第二天清早,周桐一下了班,便急急地往别墅赶。心里不是没有歉意的,可是那么多的债,又不想借助丁梧的力
量,只能多辛苦一阵了。路上估着做饭时间不够,又捎带着买了豆浆油条。
进了别墅,却是只见到丁梧的公文包,从客厅到卧室,最后一直转遍了花园,再也找不到他的人,周桐心下着急
,他倒底去了哪呢,定下神想想还是打了个手机。
手机铃响了几声,终是有人接了,接起听的却是个不熟悉的却十分好听的男声。周桐一怔,再次看了看拨的号,
没错的,“喂,请问是丁梧的手机吗。”“是,他现在还在睡觉,请问你哪位?”
周桐心下疑惑,口里却是丝毫不乱:“没什么,我他一个朋友,他既然在休息,就不打扰了,我改日再联络。”
放下了电话,周桐坐在那里,出了会子神,脑中空空如也,抓不住思绪,他到哪里去了,接电话的是谁呢。
半晌,周桐方自嘲地笑了笑,你东想西想什么呢,你以为世人的男人都象你一样,会喜欢另一个男人么,那毕竟
是少数的。周桐释然了,走到饭厅,开始吃早已凉了的早饭。
丁梧慢慢张开了眼睛,头好痛,是一种从里面绽发出的,裂开似的痛,喉咙也很干,吞口水也十分困难,他打量
着周围的环境,白色的窗纱被阳光照耀着,床头放着白中带绿的玫瑰,他偏着头想了会,这是自己的公寓。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他茫然四顾,依稀想起昨天周桐的爽约,自已买醉的事来。卧室的门一响,走进来一个人
,却是杨思成。
“你醒了,你真能睡,看来早饭要再热一次了。”杨思成打趣着,丁梧愣了愣,“你怎么在我家里。”“你昨天
醉得一塌糊涂,我和邓军商量了一下,就送你回来了。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公寓在这里呢。来了也晚了,我
和邓军看你的样子够呛,就留下来照顾你了。”杨思成说得再自然不过了。
丁梧低下头,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已是换了睡衣,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自从和周桐有了那层关系后,他对
于两个男人之间不自觉地敏感起来了,不仅是有几分羞意。低着声“邓军呢?”
杨思成奇怪地看着丁梧脸上的晕红,惊讶不已,他从不曾料到这样的神色会出现在丁梧这样一个个子高大,性格
粗疏的人脸上。心是不禁是抽动了一下,仍是定了神,回答问题:“他早起来了,早饭也是他出去买的,我对这
周围也不是太熟悉。他看你睡得好,叫我留着等你,先去公司了。”
“那麻烦你了,谢谢。”丁梧真心地,杨思成也笑了:“没什么,作为助理,这只不过是小CASE。”他就一直站
在门边没有离去意思,丁梧不自在了“你一直站着干什么。”“等你吃饭。”杨思成说得理所当然。
“我想换衣服。”丁梧不得不说出真正的原因,杨思成挑了挑眉,转身走了。丁梧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出
来看饭厅,早饭已是摆在饭桌上了。两人互相颔首一下便坐下来面对面吃着,丁梧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喝了
满肚的酒,这个时候是真真有些饿了,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着。
杨思却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丁梧,看不出你挺有情调。”“唔,什么。”丁梧塞了满口的
包子,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你看啊,你每间屋子都有花,虽是品种不同,但都是一个调调的,白中带绿,好象
周警官上次住院的时候,你送的花也是这样的,喜欢这种色调的人,可是很少见的。”杨思成说出了自己观察所
得。
丁梧愣住了,心中泛起了一股又甜又苦的滋味,周桐虽是不再来这里了,可是自己走在路上,每每不自觉地买了
这种他喜欢的色泽带回自己的公寓,在看不见他的日子里很有点睹物思人的味道。可是那个人,对自己的爱,却
象那逐渐枯萎的花朵上的绿意一样变了色。
杨思成看他嗒然若失,也不去管他,继续吃饭,吃了几口,象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我忘了告诉你一事:“今天
一早就有人打手机给,说是你朋友,问他是谁又没说。”
丁梧心中一动,放下筷子,转身到了沙发,拿起手机看着号码,不是别墅的号码是什么,杨思成看着他的脸色变
了又变,脸上突的有一丝释然的意味来,末了抬头。“你先回公司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出去帮我锁门。”他
笑了一笑,抓起外套出了门。
听着门外密集的脚步声,杨思成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口中有了一丝甜腥,他竟是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丁梧一路上飞车,冲到的别墅,打开门却是一片寂然,门里门外转悠了一圈,终于确定周桐已是走了,丁梧懊恼
之极,一拳打在了墙上。
又是一个见面的日子了,丁梧早早到了别墅,还买了不少时鲜蔬菜。周桐果然还是没到,丁梧扁了扁嘴,开始耐
心等待起来了。
周桐今天并没有失约,准时回来了,一进门,看见早已等待的丁梧,笑了笑,便开始换衣服了。丁梧走在他身后
,抱住了他。
“别闹,换衣服呢,一声的味儿。”周桐皱眉,“我今天买了鱼,做水煮鱼吧,按你的口味,辣辣地做。”丁梧
口气里有着讨好的意味。
“你先放开我再说。”周桐挣脱了丁,换着衣服:“今天有点累,不想弄太复杂了,鱼啊肉啊的放冰箱得了,今
天就吃煎蛋面好吧。”
周桐说的是实话,今天带犯人出去做工,坐着卡车来去距离很长,本身就够累人的了,两个犯人在干活的时候还
打了起来,其中一个头破血流赶着送了医务室,几趟下来,他已是筋疲力尽了。
丁梧心中那一把无名火又烧起来了,如果说上次早上周桐找他而他不再还多少心中有一点歉意的话,这个时候也
被这火燃烧殆尽。“累累累,忙忙忙,你怎么回事情,看你从四川回来,我们在没在一起过!每次你都这样,好
容易见了面,就一副懒心无肠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没去四川,是我不对,可是有什么话说出来啊,你
又说没什么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象我以前泡腻了的马子想甩了的前兆哎!”
周桐看着暴跳如雷,大声武气,情绪已完全失控的丁梧,一阵恍惚,好象回到了几年前与丁梧在监狱里对峙的时
候了。
他摇摇头,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