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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不合时宜地钻出来了。
周桐看他闷着不作声,微微奇怪,甩了甩垂在眼角的头发,“你倒是说话呀。”丁梧不自觉地帮他抿头发,心下
里突然想到一事,禁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去国外,你很开心是不是?”周桐的声音嗡嗡的,丁梧笑着摇头,“我只想到一件事,现在是
你手湿没法理头发,如果你手干的话,我就可以看出你受不受欢迎了。”
“说什么,莫名其妙!”周桐气结,丁梧继续说下去:“上次看杂志上说最受男生欢迎的特质是用左手去理右边
的头发或相反,可惜我刚才没看到你是怎么理头发的。”“那是最受欢迎女生的特质吧,你干嘛省掉女生两个字
。”周桐没安气的接话,随即醒悟:“我跟你说正事,你怎么又打岔?”
丁梧一边对付着周桐那不听话的额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说的也是正事不是,我们以后几十年,说得还不
都是这样的事,你还我想怎样,天天说国家大事还是国际形势?”
周桐心中一痛,慢慢的酸起来,为着丁梧话里的意思,如果在国内和丁梧这样一直平平淡淡,插科打诨地过下去
,说什么也是关起来两人之间的正事。
但周桐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吸吸鼻子,“你不想结婚么,出去我们就可以结婚了,而且可以带上指环在人前彰显
了。”丁梧还是有些痞痞的,“你是不是想穿婚纱,我租一套你家里穿得了。而且结婚只是一种形式不是么,不
能代表什么的。”
“我相信那个形式,我向往那个形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只是爱那么简单,我想这就是同居与结婚的区别
,那是一份承诺,一种责任。”周桐心底惊讶于自己说服丁梧竟这样的流利,看来自己的心里终究还是对这个形
式在乎的吧,终究对自己不能光明正大与丁梧在一起有着隐痛吧,也好,这次让一切都解决了吧。
丁梧收敛笑容,重重叹口气,“桐,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真的没关系的,我这个人一向是随遇而安的,
从以前的事你还看不清楚,我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哪过不是一样的过,你不要为了我委屈自己,把自己的底线
都放弃了。还有,不管我爸说了什么,你都要有自己的意见,世事无常,我可以说只要你愿意,我一辈子都不会
离开你,但我不敢保证我能让你一生无忧,只希望你不要将来后悔。”
周桐笑起来,如果说在前一刻,他还多少有些犹豫与不甘,那么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彻底的缴械投降了,不管
是什么样的牺牲,面对着对面这个男子,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开口了,声音是无比柔和,“笨蛋,活都只活百十来岁月,倒把千秋万世的事都想全了,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至少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走。”
“可是你的工作,”丁梧还有着顾虑,“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丁梧,我这个人
有时候执念很深的,但那不一定都对,我只知道,人生有得必有失,端看你怎么选了,我父亲当年放弃省城回我
母亲身边的心情,我现在是真正体会了。不过我们喝酒都不在行,得把那句话换一下,但愿在世时,相对永不足
。”周桐眼睛闪着湿意,笑容却是无比开怀。
丁梧长长吸口气,终是确定了,全身无比轻松,如果说刚才他的劝说还多少有些信心不足与矫情的话,现在他已
是全心来拥抱这一令人狂喜的事实了。象往常一样,身体远比心动得快,在他回过味来时咀嚼这些话时,已是温
香软玉抱满怀了。
“我手还没擦呢。”怀中的人轻轻挣扎着,“别动,现在是你向我求婚,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周桐不动了,两
人幸福的靠在一起,门边的老人也满足地吁口气,转身走开了。
一周后,丁梧脚步轻快地走在大街上,公司里的事已是辞了,周桐说现在队里人手紧,先顶一阵,不过已是和狱
长说了辞职的意思,狱长也是答应放人了,只待新人来了就办手续。房子没卖出去,不过也在加紧留着心,出国
的事也开始运作了,他这两天来来回回地跑这事,眼看着就有眉目了,心里乐滋滋的,走在哪都带着笑。
不经意,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好脾气地笑笑,却被面前的人抓住了视线,面前的人虽然面青唇白,胡子拉碴
的,满身酒气,可是那鼻子那眼神,不是邓军是谁。
十分钟以后,两人坐在了茶馆里,面对着犹自串热气的茶,邓军还是呆呆的,不知所以。丁梧不耐地拍了下桌子
,“倒底怎么了,把我当兄弟就说,看我帮不帮得上忙。”
邓军苦笑了,“丁梧,说实话,那事以后,我从来没指望你还能将我当兄弟,这才真是现世报呢,我现在是作一
天和尚撞一天钟,年过三十,两手空空,一事无成啊。”
“我,”丁梧脸红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要与周桐结婚心情大好所以既往不咎了吧,“我当时是很生气没错了,
你毕竟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嘛,出卖我,我感情上当然接受不了。不过周桐也说了,看你样子也很难过,怕是有苦
衷的,我现在姓杨的都不气了,更别说你了。怎么,不会是姓杨过河拆桥,把你踢出公司了吧。”
邓军摇摇头:“周桐这人就是这样,看人老往好处看。不过杨思成倒也不至于对我这样绝,一句话,我离婚了,
孩子给了他妈。”丁梧一皱眉,邓军的妻子与他打小一起长大,感情不知多好,“怎么说离就离了?你们两人那
关系不是铁得很么?”“还不是为了我和杨思成那点儿事,当时为了瞒住她我摆了你一道,结果自己倒露了底。
”
邓军看着丁梧越来越迷糊的双眼,深吸一口气,“我和我老婆做爱时叫的他的名字。”
丁梧的嘴猛地张大了,刚才放在嘴里的干果也落下来:“你,你……”“我什么我,你可以喜欢周桐,我不能喜
欢杨思成么。”邓军不无讽刺地笑了。
丁梧回过神来,“那你和他有那种关系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来公司不久,约我出去喝酒,我本来想
摸他的底的,谁知一头栽进去,你不觉得他很美吗。虽然后来我知道那都是陷阱,引我上钩的,我还是觉着值。
”邓军说到这里,眼神又飘起来。
“***,这可真是各花入各眼了。”看着邓军如此顽固不化,死不认错,丁梧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看着潦倒的朋友
,火不觉消了,困难地组织着句子,“他是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了,不过我从来也没把他想成一个……”“你当
然没有了,不过也幸好你没有。”邓军截断他的话。
“那你现在怎么办,向他表白,请他和你厮守终身。”丁梧询问着。邓军再一次苦笑了:“这样说吧,我和他一
直没有完全断绝过肉体上的关系,这一点他倒不是过河拆桥的,可是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如果我表白的
话,肉体的关系很可能也就断了,这才是让我绝望的地方。不过,你也真敢想,明明两个男人,又不可能有小孩
,你还指望厮守终生?”
“我为什么不能指望,我还要让他实现的。”丁梧不服地说,“看着哥们的份上和就告诉你,你别瞎张扬就是了
,我要出国结婚了,和周桐一起,他为我放弃了他心爱的工作,我一定要许他一个幸福的未来。”看着眼前昔日
朋友身上那一层幸福的光辉,听着匪夷所思却又忍不住鼻酸的话,邓军的眼中也渐渐地有了光亮,突然站起来:
“恭喜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我现在要走了,我还有点急事。”说完,便扔下仍沉浸在兴奋情绪中的
丁梧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杨思成的总经理办公室多了一个邋遢的人,他的样子虽然狼狈,可眼神却是颇有神彩。杨思成皱着
眉,这个人前两天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今天吃一副兴奋剂了?“思成,我爱你。”邓军一出口就语不惊人死不
休。杨思成错愕地张开嘴,随即哈哈大笑:“邓军,你老婆不要你了,你也不用这样大发滥情的,你爱我,有没
有搞错,你爱我脸还是身体,我们关系一向很分明的,就是工作与性,你平常是分得很清的。”
“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说是怕你不接受,怕失去你。认识了你,我才知道爱情与感情的区别。”邓军的语调很真
挚。杨思成摊开手:“那现在你说了,答案怎么样,要知道,我是永远不可能爱你的,我的答案是NO!”邓军冷
静地看着他“思成,你该醒醒了,有些东西,有些人,可能在你生命中出现,但永远不可能为你闪亮的。他要结
婚了,和周桐,退一万步说,就算就没有你对他做的那些事,他的眼里也不会有你。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一定要爱
你的。”
杨思成的脸色变了,声音也尖利起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喜欢丁梧,你疯了,你是知道他跟我是什么
关系的,那是恨一世,报复多少次也不能抵消的。你说我喜欢他,你真的疯了。”邓军怜悯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而恐惧,象一只受伤的野兽。
“你可以骗我,但骗不了自己,其实从那天去酒吧再送他回公寓,我就看出你对他感情很复杂,我有没有告诉你
,你看着他时,眼神是最吸引我的。你见不得他和周桐好,真的只是因为恨他?好好想想,想好了跟我联系,我先
出去了。”出门前,邓军转过头,严肃地“不过我警告你,最好别出动他们,我为了隐瞒与你的关系曾在丁梧心
上狠狠插了一刀,但现在,我是一个爱你爱得发狂,但随时可以为我最好的朋友两肋插刀的,命都不要的,无牵
无挂的男人。”
杨思成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玻璃窗外明明是阳光普照,但是大大的,无机化的办公室却无比冰凉,他面向着窗外
,西下的太阳将寂寞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清早,周桐匆忙地走着,手上还拿了一个啃了一口的包子,旁边的丁梧则是亦步亦趋,还拎着一只暖水杯。
周桐停微喘着气:“我说,你还是回去再睡睡吧,还不到七点呢。”“我签证都办下来了!”丁梧闷闷地说。“
哦,”周桐愣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么快!”
“是啊,我签证都下来了,你还是没辞职,到时怎么走。”丁梧话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周桐感到好笑,打趣
他:“你这么大一个人,不能自己走啊,况且你过去打好基础,我再来坐享其成,不是更好。”“你!我和讲正
事,你拿这话堵我。”丁梧急了,这人怎么不懂自己的心事呢。
“好了好了,我晓得你的意思,可是你也知道,我总不能临了临了,最来才来个晚节不保,做事都要有个交待不
是,我今天上班就去监狱长那里探个口风,好吧,你也别太着急了。”周桐安抚着毛都竖起来的丁梧,丁梧点点
头,“那好,我今天下午做好饭等你。”“其实你不上班也挺有好处的,至少,你做菜的手艺倒真进步了不少。
”周桐感叹,却只换回了丁梧一道苦大仇深的眼光。
到了单位上,周桐便开始了繁忙的日常工作,待得一切都理出一个头绪,正要喝口水,再去找监狱长时,电话响
了。
“喂,李博啊,怎么突然惦记起老同学了?”周桐有几分意外,打电话来的是他在警校的同学,上铺下铺,关系
很铁的,毕业后分到的刑警队,和副局长的女儿结了婚,可谓是春风得意。不过为人却很爱帮忙的,上次查丁梧
的事也是麻烦他的。
李博的话听起来有些吞吞吐吐,“我说,周桐啊,你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请假出来一趟啊,我有些事想找你说
一说。”
周桐微微有些惊讶,“能不能下班再说。”“我想马上跟你说。”李博的话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周桐犹豫
了一下:“那好吧,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还是你们分局附近的茶阁?”
“别,”李博的声音听着竟是有几分慌乱“我在,在人民公园进门的喷水池前等你好了。”周桐心下更是诧异,
不过没有追问下去。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