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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眼底结了气:“你做什么?”
“抽烟。”她回答地云淡风轻。
“你……你明知……简直胡闹!”他见到那日咳血的样子,心中一阵钝痛,一下拔了她手里的烟,扔在那黑白格子花纹的地毯上,军靴踏过,将那绒毯烧了一个黑窟窿。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陆覃之能做的,我陈玉棠怎么就不能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拿她没办法。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加吃惊。
“陆覃之,是不是只要我和你上了床,你就放了他们?”
她每次说出一个字来,都将他狠狠地镇住。那样柔弱的的女子竟然说出这样大胆放肆的话来……
“是。”他本是要逼了她知难而退,谁知她竟走近一步,极为柔和地说了个“好”。
他蓦地皱了眉,笑道:“陈碧棠,你莫要后悔。”
只见她转身,将裹在外面的狐裘小袄退了,露出了里面的鹅黄色的旗袍,衬托她的脸更加清丽。几步走到他放酒的一方墨色的玻璃柜子前,抬手取了一只郁金香杯子,复又倒了些红酒,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举了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口,晃了晃那杯子,暗红的酒液和她那晶莹的眼睛一样潋滟。
她挑了挑眉道:“怎么陆覃之,你不爱我了吗?”
他不说话,心却跳若擂鼓。
她一步步走近,银白色的小高跟鞋从那地毯上游移而过,那地毯陷了下去又凸起来,陆覃之看着那地上不断凹下去又凸起来的地毯,心也跟着沉沉浮浮。
她走到她跟前,逼迫似的说道:“你不敢?”
他倏地侧了身子,细细地凝望望着墙角的那株开得极为艳丽的梅,不说话。
她却是不依不挠地追问:“还是说,陆覃之,你根本就是不行。”
他有些烦躁,俊挺的眉轻皱着,漆黑的眼里盛着幽暗的光。她那卷而翘的长睫在瓷白的脸上落下扇子一般的斑驳光影,那小扇子随着她的步子,轻轻地晃动着,撩拨着他的心都有些犯疼。
“真是烦人,玉棠,你可不要后悔。”他猛地走近一步,一下揽了她入怀,手里的红酒因着剧烈的晃动洒了一些出去,在黑白色相间的绒毯上晕染出几朵细腻的小花。
“允帧,酒洒了呢……”
她领子里的熏香一下萦绕着入了他的鼻尖,指尖是她那丝质的旗袍的细腻触感。
陆覃之半眯着眼抬手,抱过她纤细的手,送到唇前,喝了一口。
“这酒不错,可惜了。”他一下将那杯子里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随手将那杯子掷在脚边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碧棠不及他高,抬了脸看着他,只见他喉头倏地滚落,性感至极,她的脸蓦地红成了盛夏的红莲。忽的大了胆子柔声唤了他一句:“允帧……”她知她心里对他还有情。
身边的人闻声,指尖忽的靠上她的下颌,抬了她的脸。陈碧棠这才看清他眼里的情绪,那磁石一般的眼睛,她看得有些呆,要将她的心魂都吸了进去一般。陈碧棠一瞬间的反应是要逃。
那人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的低头,快她一步封了她的唇,接着是一大口的红酒从唇间递了过来。唇之后是舌,撬开她的贝齿,卷着她的舌吮#吸着。他使的劲很大,拉扯得她的舌根都有些疼。
她的心猛地跳地飞快,看着这个动情地吻着自己的男人,她倏地有些欣喜若狂,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这个吻里却夹杂着浓浓的占有欲,让她步步沦陷着。她为了救自己的丈夫而来,却和前夫在这里苟且,甚至,她还贪恋着这个人,她有些恨自己。
耳边忽的响起一句温柔地呢喃:“乖,闭上眼睛……”
她的眼睫倏地有些颤抖,浸润了水泽,引得他笑出了声。她似乎是有些气,牙齿一用力,试图阻挡他的唇舌。他痞痞地冷哼一声,舌头一下滑过她的牙根,引得她牙根发麻,不得已投了降。
陈碧棠再想抵抗时,他一下拔了她盘头发用的翠玉簪。墨黑的发,顷刻间打着卷着从发顶倾泻而下。
他黑濯石一样的眼睛凝望着她笑道:“这样更好看……”
他的眼里带着她从未看到过的幽深光泽。
那双眼睛似乎是带着魔力一般让她顿时心跳加速:“你……”
她的话还未及说完,陆覃之一下打横抱了她……他的身子往后一倾,满室的灯光都顷刻间熄灭了。
高跟鞋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
过了许久,黑暗里,她枕着一头青丝偏了头问他:“陆覃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了他出来?”
他不作声,蓦地起身,黑暗里一束火红的光滑过,那一瞬间,她看到他赤身立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似是一尊雕塑。
再回神时,他已经打开了灯,手里端了个白瓷的杯子与她:“喝些水吧……”
她接过那杯子细细地啜了几口,他转身,她却蓦地握住他的手,又说了一句:“允帧,求你。”
“你满足了我,他就能出来。”他暗暗笑自己的无耻。可他的姑娘粉若桃花的脸庞,眼里光一下深于一下,他到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陈碧棠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细细地吻了他的唇。刚刚熄灭的火焰,又一瞬间被点燃……
她贴着他的耳边道:“陆覃之,我恨我爱你……”
他笑:“那至少还爱着。”
“可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吮吸了去。他们之间的爱与恨,哪里算的清?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陆覃之就醒了。还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六点钟他就再也睡不着了。身旁的人,还在睡梦中,他故意在昨晚的那杯水里加了些的镇定剂,一时半会她还不会醒过来……
他看着怀里娇俏的姑娘,瓷白的脸颊粉扑扑的,她的皮肤很薄。细碎的光撒在她的脸上,薄薄的一层淡金色绒毛,像只粉嫩嫩的水蜜桃。
他忽的笑了,小心翼翼地抬手,在那脸上细细的抚摸着。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想起床。他忽然有点后悔昨晚往那杯水里加镇定剂了。他的姑娘睡着,可他好想吻她。低了头,在她的眼睑上细细地吻了吻。
陆覃之看着她脖子里的淡淡吻痕,忽的想起昨晚,蓦地浑身发热。
连忙起身,赤了脚,提了鞋子出去了。
陈碧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身边的人早就起了身,空荡荡的被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顿时心里就慌了……
蓦地起身,披头散发,赤着脚,寻遍整栋房子也没看到他。那总管只说了一句话:“先生去长沙了,让您先回。”
“长沙?陆覃之他去长沙做什么?”
“军统于他并未完全放心。”去长沙是让他送死,也是试探他的忠心,只是他不能同她说。
“那我的丈夫呢?他们在哪里?”她眼底忽的一片猩红。
“恕我无法相告。”那总管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她气,忽的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陆覃之他在长沙哪里?”
“抱歉,无可奉告。夫人请回吧。”
☆、陈为救宋,献身陆,那什么的时候,她取了他衣服里的枪打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最喜欢这种俗梗了,虐完他们,我心里好爽
陈碧棠匆匆忙忙回到陈家,宋钊却是极为乖巧地跟着陈夫人学习认字。见了她回来,一下扔了书,抱了她,憋着嘴,极为委屈。
“钊儿……”她唤低了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宝贝,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一趟,你在外婆这里呆上几日,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我要和妈妈一起去,我要照顾妈妈!”他忽的鼓着腮帮子,眼里蓄积了一汪眼泪,他懂了一些事,知道陈碧棠病重。
“乖,就几日,我和爸爸就回来……好不好……”她也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抱着他哄骗着。
“陆叔叔是坏人!等我长大了要好好收拾他。”他捏紧了小拳头,赌气一般地说道。
她听他这般说陆覃之,忍了许久的泪,一下落了下来,“乖宝,陆叔叔再坏,你以后也不许打他。”
“可是他捉了爸爸还有外公!”
她有些着急,语气也有些生硬:“宋钊,我现在要去找他放爸爸出来,你乖乖呆在外婆这里。听到没有?要是不听话,乱哭的话,一个月都不许你吃小鱼丸!”
他低了头将眼泪逼退回去,说了个:“哦!”
……
抵达长沙的时候,天气晴朗,却依然有些冷。李柏然给的药,她每日都按时吃了,也还是咳嗽不断。
陆覃之在明处,她只问了几个人便得知了他的住处。到了他的住处的时候,她看着那高高的院墙,有些愣怔。他和她之间隔着的不就是这样一堵墙吗?
守门的士兵,见她绕着那院子乱看,“军事重地,休要乱看。速速离去。”
她却不依,走到那门边说道:“我找陆覃之,请你放我进去。”
冰凉的枪杆子一下拦住了她的去路,“怕是不能。”
见那人不依,她就在那门前撒起了泼,引得一群路人驻步围观,识趣的小兵一溜烟跑进去禀报了。再回来时,那小兵放了她进去。
可进去了,也是让她在一旁冷清的小屋子里等候。等了许久,不见他来,她有些急。沿着那长廊走到了尽头,绕了一圈才到主厅的后面,那里面有人说话,屋子后面没有人看守,她侧着耳朵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忽的有人怒气冲冲地说道:“黄先生,你看来不怕死。”是陆覃之的声音,她抬了头往里面看,见他举了枪抵住了黄正言的额头。黄正言她认得,是同盟会的主要骨干之一,也是他们昔日的战友。她捏紧了手心,他竟然冷血至此吗?
那黄正言瞥见了玻璃窗外的她,咬着牙道:“陆狗,你既然背叛了孙先生,就不要在这里说废话,一枪毙了老子也好叫世人看清了你。我死不足惜,我会带着我知道的秘密勇赴了黄泉。你等着老天爷收拾吧。”
陆覃之气急,一拧眉,将子弹上了镗,“你还有脸说这些?我现在就成全了你。”
见他不开枪,黄正言继续说道:“怎么?你不敢杀我了?”
陆覃之只冷哼一声,接着是巨大的枪声,那人便应声而倒……血沿着他的额心往下淌,那人死前深深地看了窗外的她一眼,眼里却带来阴森的笑。
陈碧棠大骇,脸色一瞬间转白,却不敢出声,一下捂着嘴,瘫坐在地上,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的陆覃之怎么会便成这般模样?过了许久她依然抱着膝盖大口地喘气。怕他生了疑,连忙提了裙子往小屋跑。
终于到了那屋子里,她却是止不住地咳嗽,捂着嘴,手心里竟是一片血,刚拿了手帕擦了,那人便走了进来。瞥见她急急匆匆地收了手帕,陆覃之一下捉了她的手,将那帕子取了出来,红如莲的血迹,他目光一窒。
他拧紧了眉头道:“怎么咳血咳得这般严重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小心翼翼地抽了自己的手出来,低了眉说道:“乘船累了些,所以才会严重了些。”
他的语气转冷,“陈碧棠,你就那般在乎宋文甫?在乎到连命也不要了?”
她不说话,他愈加气。骤然捏紧她的手腕,沉黑的眼凝住她道:“陈碧棠,我再问你一次,他和我只能选一个活命,你选谁?说!”
她抬了眉看到他的眼里去,“自然是他!陆覃之,你就是再问我十遍依然是选他宋文甫!”
他笑地一片冷森:“呵呵,可你还是生了我的孩子……”他忽的低了头吻住了她,带了是嗜血的狠,带灵舌卷了她的舌不住地吮吸,撕扯地她的舌根一阵酸麻,她竟情不自禁地靠在他的怀里,她从来抵挡不住他。
她恨自己对他有了感觉。
他忽的贴近他的耳边说了句:“看吧;陈碧棠你还爱着我。”
她听着他这样说自己,眼底起了一层薄雾,指尖掐进肉里,她恨自己。他似乎是发现她在虐待自己的手,执了她的手,轻松掰开,引得她去握住他的腰。
趁着她不注意,舌尖一转,进了她的耳廓,湿滑的触觉引得她的背一阵酥麻,她要逃,那人却不放,顿了唇在她耳边说道:“玉棠,你要救他就要讨好我。”
她只得任由他的舌尖在她耳朵里作乱,水泽声隔着耳膜传来,似要烧尽了她骨子里的水,嗓子里禁不住嘤咛出声。眼泪落了大颗,却也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着、啃噬着……
他感觉到她胸腔里的起伏,眼底的光一片漆黑,心中像是扎了一枚钢针,痛的他难受至极,心里一沉忽的拦腰抱了她往里面走……
进了卧室,他一下将她抛进大床里,转身将屋子里的所有的窗帘都拉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