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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不认同认可规矩,那岂不是造反,难道一人之力能抗一国不成?”雅夫人不可置信的想着,这个问题,她过去想不到,也不敢想。
“谁说不认可、不认同规矩就是造反?我连心中想想都不成吗?我不认同,不认可,并不意味着我一定就要反对啊?”王离笑道。
“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明白了这一层之后,那就是君子执器。君子不应该成为器,而要成为执器之人。”
“明白了规矩的奥妙,就可跳脱出来,我们不仅不反对规矩,反而要利用规矩,甚至造就对自己有利的规矩。”
“君子执器,便是此理,利用规矩,规矩内的他人便在不自知中变成了君子手中的器。”
“而这规矩又是怎么来呢?看如今之天下,最大的规矩莫过于国家,这是由无数规矩组合出来的庞然大物,那小规矩又如何呢?”
“就如雅儿你的过往,他们认为女人有着很多男人,就是荡妇,就是不对的,不道德的,甚至女人也这么认为。”
“这就是一条小规矩,而这条规矩的由来,便是男子基于某种心理而造就,随即得到了天下男人甚至女人的认同。”
“认同的人多了,这条规矩就成了。”
“有着这条规矩存在,男子就可坐拥三千,女人如此就是不对,所有人都认为她不对,她自己也以为自己不对,一些女人,偷偷摸摸的与其他男人欢好,一旦被发现,不用他人辱骂和管教,仅仅是自责就会选择自杀。”
“这就是规矩杀人,而这条规矩的存在,无疑是有好处,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维持他,所有认同的人都会维持,为了维持规矩,对付违规者,甚至有着种种极端做法,对于这样的规矩,我们可以不认同而跳脱开来,但是却要正视其背后的力量,所以还是得守着规矩。”
“另外我再说一点,但凡规矩的存在,必定是有着大部分人的利益,甚至被束缚者也是有利而被甘愿束缚,如此才可稳定而长期的存在。”
“就如荡妇规矩,本是男人造就,可是女人也会认同,因为女人也好处啊,想想看,我是贞洁烈妇,你是荡女,我在你面前,多有优越感啊,多么高大啊?”
“又比如,两女争男,总是要将另一女人骂成荡妇婊子,便是贬低对方而得优越感。”
一边说着,王离心中已经豁然开朗了,将君子不器的道理放在生活中,很多人虽然是器,但是也会本能的使用一些。
就如小时候,父母总会说,他人家的孩子如何好?实际上就是在孩子面前树起了一个规矩和榜样,如果孩子认同,他人的孩子好,我也应该这样做,那便去做了。
当然,这样的运用太过粗浅,树起的规矩太无力,通常都达不到作用,反而会引人反感,更多的孩子会想,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好,你们怎么不去认他当自己儿子,我是我,他是他,我傻X才这样干呢。
“原来是这样。”
雅夫人和乌廷芳两人听着,一起品味着话中道理,对王离更是敬佩与喜爱,先生竟是站在这等高度来看问题,将天地置于掌中,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男人啊。
这世间有着万千道理,很多人懂得了,却也未必能用。还有些人,懂得了,却因感xìng而不愿去行,这世上可有绝对理xìng者?
女人皆是感xìng动物,王离将荡妇理论摆出来,她们也就是听着,知道了这一回事,可是依旧是甘愿为规矩束缚的,也享受着被束缚的好处。
如果是时代往前走五六千年,母系氏族时期女子地位尊崇,荡妇又如何,说不得还荣耀而有成就感,可是现在是男权社会,整个社会秩序和道德早已经变化。
在这时代的男子哪个会喜欢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呢?虽说这世上女人离了男子未必活不下去,可是绝对是活不好的,所以,还是老实在规矩中束缚并乐在其中吧。
而王离若回到现代将规矩的道理,遍传网络,可是能用得起来,去用得又有几个?顶多小小的用一用,能多几分手段算是不错了。
眼前这两个女子,听完之后就是如此,心中明白道理,对王离更是崇拜,她们会去做荡妇吗?现在快快活活的,傻X才会舍了现在,去求自己不认可的莫名其妙的幸福呢。
幸福这一概念也是要得到内心认可才是幸福,别人的幸福和自己的幸福是两码事,他人之仙草之余我可能则是毒药。
雅夫人重树自我之后为什么不选择继续面首三千,实际上她过往面首生活并不快活,反使自己越发空虚,所以醒悟之后无论是身心都做出了她最认可的想法,追求她最认可的幸福,而不是继续。
“明白了吧,接下来,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君子执器而用。”
“眼前这些人,身为器而不自知,雅儿,你且看我执器,不出一月,邯郸人心中的雅夫人就再不是昔rì的雅夫人了。”
王离看着雅夫人,明白了这番道理,他要做的何止是这些?初来这个时空,他当时还尚且不够自信,所以存了将项少龙拉出来合作的心思,但是到了此时,他已经自信凭着现在的自己,他天下间皆可去得。
至于项少龙,不过他手中之器罢了,而且,将成为一柄利器。
说起来在现代,有专门的法律课程可以学习,有人道学法律是为了更好的遵守法律,这类人多半是不成事的,傻了个X的,真个学法律的,最起码也懂得如何以法律获取好处。
而此中强者,只看西方大国中多少首脑是从律师出身就可知了,诸如林肯之流,这便是学法之后,目光超脱了法律,利用规矩,而成一国最高执器者的典范了。
第十五章五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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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车队,缓缓往城南而去,待到快晚饭的时候,一行人才到得王离的府邸,而这时,却已经有一大队骑士在等着王离了。
“王先生,你可回来了。”赵德见得王离回来,急忙赶了过来,然后高呼一声,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来,然后高举道:“大王诏令。”
“王离恭请大王诏令。”王离这段时间也学了些这个时代的礼仪,当即躬身道,如果是家奴,见赵王诏令需得跪拜,但是身为平民以上,只需躬身就可。
“大王诏令:寡人闻方士王离有大贤,今寡人之储君偃,年少顽劣,不堪造就,特请先生为太子太师,代为教育,采邑…………望先生不吝……”
赵德持着大王诏令,一字一句的读完:“赵德恭喜先生,不,应该是恭喜太师,如今先生已是我赵国大夫一阶了。”
原本是赵德这一职此时已经领一营亲军的赵定也过来恭贺,周围家奴无不恭贺,恭贺声响成一片。
王离顺手将帛书接于手中,又接过相关身份印鉴,将这些一一收好,如今确实如赵定所言,他再不是初来邯郸冒领的贵族士人,而是大夫了。
“多谢将军传达。”王离说着,摸了摸身上,乌廷芳醒得快,直接招呼了雅夫人的管事,自后边马车上拿出一把大钱过来,王离顺手接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这赵德乃赵王亲信之一,身份虽然不高,却是不可得罪,而且,在现代看惯了古装戏,哪个太监宣旨之后不接钱的,这虽不是太监,却也是宣旨官,宣的还是封官之诏。正是如此,王离刚才本能的就要拿些钱财与他。
只是这个时代的铜钱不是后来的孔方兄,又是刀币又是啥的,一个铜币老大,带多了沉重之极,他身上根本就没带,也亏得乌廷芳反应快,领会了他的意思。
“先生不可,为大王宣召,乃是赵德分内之职,赵德怎敢接先生的钱财。”宣旨得些钱财,赵德不是没听过,如今却是头一回。
可是眼前是什么人啊,上回他可是见大王拜他为吕尚,这等大人在前,他怎敢接受,急忙推拒。
“唉,这钱将军一定要接下,将军自王宫赶到这里,这么远的路程,鞋底都怕是磨去了一层,这钱却是与将军修鞋底的。”
“哄。”旁边的乌廷芳和雅夫人,甚至是周围的家奴、赵德的随从,还有赵定诸般护卫兵丁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怪不得先生是先生,而我们一直是小人呢,先生才来邯郸多长时间,就已经深得大王看重,如今更已是大夫一层,只看这说话水平,便是送礼都送得堂堂正正。”这时候不知多少人如此想着。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赵德憨憨的推拒,王离一把将装铜钱的口袋塞在他手里,他才接下,脸上却笑开了花。
“芳儿,这夏rì炎热,诸位跑了这么远得路,想必也是口渴难耐,还不快去与他们一些小钱,喝些茶水。”
与赵德一同过来的护卫们一听,竟是人人有份,都叹道这位王先生好人啊,往rì里,他们给其他大夫门宣召,最多是领头的得些好处而已,哪顾得上他们?
如此一番折腾,等到赵德离去,天sè已经有些暗淡,王离接着又忙着与雅夫人安排新来的奴仆和护卫,这雅夫人搬家似得,却是带来了好多人和财物,当真是连自己和家当都送给他了。
也亏得马服君府本就是君侯一级的府邸,昔年也曾经鼎盛,如今雅夫人带来几百人只是使得府邸充实了些,并不显得太过拥挤,只是新来如此多的奴仆,人事安排有些变化罢了。
“雅儿,如何停住了?”进得大门,转过照壁,雅夫人的脚部忽然停了下来,满脸泪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什么先生,只是故地重游,有些感慨罢了。”雅夫人笑道:“长平之战前,雅儿就住在这里呢,一切……”
“若无长平之战,雅儿也碰不到先生吧。”雅夫人喃喃着,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若无长平之战,她就不会是后来那样,现在还是大将军夫人呢。
“倒是忘了这府邸是昔rì马服君的府邸了。”王离看着雅夫人,昔rì的马服君在赵国乃是一等一的名将,何等辉煌,赵王两个王妹都嫁到了赵家。
雅夫人、妮夫人,王离如此想着,看我接手这座府邸,那就是与你们这对姐妹花有缘,rì后你们都会一一回来的。
看着雅夫人脸上有些感伤,王离连忙道:“就别想过去那些往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为了过去的伤心事而打扰现在的快乐,我们进去吧。”
说着,王离在雅夫人耳边轻轻说着:“雅儿,想着今天晚上雅儿的柔情,先生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雅夫人面上一红,显然也想到了今天晚上,她看着眼前这心中最英伟的男子,早就听说他那方面强悍,不知真的是否能那话滚车轱辘呢。
如此想着,她不由心怀期待,身体一热……,心中只道这魔星,三言两语,连碰触挑逗都无就让她如此。王离这一打扰,哪还有半点伤心的气氛,反是淡淡的暧昧。
“人生得意须尽欢,先生说的真好呢。”旁边乌廷芳小声的说着,雅夫人听着也不再多想其他。
几人在一众随从下,进得内院,将一切安置好后,随即开始准备宴会。今天王离官封太师,成功成为这个时代的大夫,这却是大喜事,又有雅夫人过来,自是要好好cāo办一二。
夜幕徐徐降临,府邸中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各处火把一一点亮,只将整个府邸照的一片辉煌,会客室内,王离居于最高桌己之上,左右乌廷芳与雅夫人相伴,身后三位佳人随时伺候。
会客厅主人台阶之下,王离邀请了赵定居于左边桌几,项少龙以客卿居于右席,其他下方尽是府内诸家奴奴头,一个个眉开眼笑,敞开了美酒与肉食,尽情吃用。
会客厅外,整齐的摆放着五个大鼎,鼎下烈火熊熊燃烧着,一大群厨子围绕大鼎,不时投入食材与原始的调料,只烧的肉香弥漫整个府内。
王离看着会客厅外放置大鼎的地方,那几个鼎,却是有两个是雅夫人带来的,如今他身为赵国的大夫,按照规制,已经可以享用五鼎。
西汉时有主父偃说过一句名言:“大丈夫生不就五鼎食,死当就五鼎烹。”主父偃口中的大丈夫,如今王离已然做到。
“当!当!当!”一阵钟声响起,雅夫人带来的侍女美婢中有擅歌舞和音乐得便在这时入得厅堂中间,丝竹声起,美人们将优雅的舞姿尽情展现,宴会就这般徐徐开始了。
宴席之上,项少龙喝着这个时代的酒,身边婷芳氏与舒儿在旁小心伺候着,他偶尔目光扫过王离身边,见着王离身边新来的那位美人,只是感叹,才多久不见,王离竟又带回一位如此美人,这般生活,谁还会想回现代呢。
想着如此,他将舒儿圈在怀中,细细品味着佳人的温柔。
“喝!”众人纷纷执起酒樽……宴会由开始,渐渐步入高cháo。
第十六章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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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而下,虽是残月,却也照得大地不至漆黑不见五指,王离站在这月下,负手而立,在这几千年前的战国,却没有电灯之类,整个府邸在宴会后便散去,然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