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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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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感觉出令人心动的柔软和弹性。
    她身上有一股妖气。我历来认为,美得慑人的女孩身上,都有妖魔之气。她本人越是不自知,就越是神秘慑人。
“六月新蝉”,此刻这个幻影一般的女孩,站在一处通向海的石阶上,靠着扶手。
    我心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蔓延到了全身。
    我下意识地刹住车。
    3 她有一张瓜子脸,下巴尖细,皮肤娇嫩。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显得有些空洞,加上小巧的鼻子,小而薄
的嘴唇,整个就像卡通画里的幽怨古典美人儿。
    我们只对峙了大约十几秒,目光似乎已穿透彼此的灵魂——为了寻找这种感觉,我苦苦地走了二十七年,怎么也没
想到,它竟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出现了。此刻,所有路途上的疲惫和艰辛都荡然无存,我陷入与另一个灵魂交汇
的快感里,真想对天狂吼一声。
    打开车窗,冷风夹裹着雨丝吹打进来,我打了个寒战。“六月新蝉”一直站在大雨里,她目光笃定,神色漠然。一
个心理工作者的直觉告诉我,她的精神状态不正常,起码在此刻。也许她遇到了什么情感打击。这么美的女孩,背后一
定有不凡的故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走了之,我什么也不会损失。可是,女孩的眼光绳子一样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我至少应该
下车,问问她怎么回事,再劝她回家。
    我下车,朝她冲过去。距离她大约五米远时,她突然转身奔下了石阶。石阶下面就是海,恐怖的浪涛如同丧钟,一
声响似一声地撞击着,似乎要把整个世界撞碎。这一下,我吓懵了。
    谢天谢地,风大雨大,她滑倒了。狰狞的海浪似乎随时都能吞没她。我反而镇静了,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她。由于
用力过猛,我也跌倒了,右肘部着地,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撕扯着,试图挣脱。
    “你是谁?放开我!”她的声音很快被海浪声吞没了。
    “别怕我,我就是不想看着你死!”
    她奋力挣扎、扭动,我的力气在风雨里消耗得很快。如果被她挣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
海浪卷走!我连脖子也用上了,死命地卡住她的脖颈。
    可怕的是,她不再挣扎了,却把头使劲往石拦上撞。一声接一声的闷响,刀子一样猛刺着我。她死的决心竟这么强
大!情急之下,我把她的脸扳过来,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这办法果然奏效,她的意志好像被打垮了,张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泥一样瘫软下来。她微翘的睫毛上挂着的两排小
水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尽管离奇得不可思议。
    接着,我的疑惑也跟着来了。对一个陌生人,特别是这么个女孩,我应该这么做吗?我下意识地把她从怀里推开些,
准备问她家住哪里,以便尽快脱身。
    “你只能阻拦我一时。”她的声音平静细柔,却有极强的穿透力。
    我不禁为之一震,又抓紧了她的手。
    “真的没有活路可走了?”我不以为然。
    “有活路的人会寻死吗?”
    “为谁死?你死了他会高兴吗!”
    “不会高兴,可以解脱。”
    “不对!”我激动地说,“你死了,你的亲人只会痛不欲生!”
    听了我这句话,她垂下了头,巨大的海风撕扯着她滴水的长发,在我的耳朵和脖颈上抽打着,缠绕着,痒丝丝的。
在这样的处境中,我好像看见了春日的阳光。微微吹拂着我的,是被百花熏香的风……
    我拉着她,站了起来。她依顺地靠在石栏上,头顶和我的下巴持平。她微微仰着头,看着我,嘴角在瑟瑟发抖。
    两个人又开始了“对视”——这在我和小满之间从没发生过。这区区几秒钟的对视,又使感应贴近一层,爆出灿烂
的火花。这几秒钟里,仿佛万物都在退场——黑夜、大雨、寒冷、涛声、浪舌……我和她变成了世界的主角。
    4 她紧闭的嘴唇开启了,似乎要说话,迟疑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垂下眼帘。两排扇子一样的睫毛被雨水冲刷着,
有泪如雨下的效果。但我断定她不是在流泪。既然她能视死如归,内心必定有坚硬如岩的部分。
    突然,她双手紧箍头部,蹲下来,身体弓成一只虾,失控地颤抖起来。她是在释放长久压抑的郁结,这是好事。我
也蹲下来,拍着她的脊背,轻言安慰。上帝对我如此关照,这么快就给了我和她亲近的机会。仿佛有一种牵系,从蛮荒
时代就连接了我和她。
    终于,她缓了过来,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她静如处子,没有一丝自杀未遂者惯有的表情——她确是与众不同的,
她的资本又多了一笔。
    我拉开车门,她听话地进去了。我弥漫地感恩着。对于Les 来说,这种奇特的际遇,修炼三生也不一定能得到一次。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我说。
    “回不去了……”她茫然地摇着头,舌头已不听使唤。
    我理解她,背后的故事一定很复杂。两个人的堤防早在刚才的交锋中消融了。我不想和她太快分开,我有了想和她
接近的热望。
    “如果你不介意,先去我家,把衣服换换?”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她答应得竟这么爽快。
    我一下子轻松了,同时感到了浑身湿透的冰冷,忙把吸足雨水的薄呢大衣脱掉,扔到后座上。车上正好有一条为泡
温泉准备的大毛巾,我见捡到宝一样,抓起来就往她身上披。她挡住了我的手,指了指身上滴水的衣服。
    “对,得把湿衣服脱下来……我下车回避。”我找了一本杂志,遮住头,准备开门。
    “别再挨淋了!”她拽了我一下,然后开始解睡袍的腰带。
    像是置身于无人之境,她毫不羞怯地脱掉了睡袍、衬裙。她的双乳被衬裙的领口挡了一下,弹跳出来,像两只熟透
的蜜桃。
    我这才不情愿地把目光移开,冰冷的身体发起热来,心似乎要跳出胸膛。我赶紧扭开收音机,掩盖过于粗重的呼吸。
也许她是无心的,不少女孩在同性面前并不避嫌,特别是北方常进公共浴室的女孩。一定是这样的!她不可能预知我是
个Les。等她包好了身体,我才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往市区驶去。
    音乐频道连续播放着英文歌曲。倒后镜中的她陷在座位里,一直紧闭双唇,眼望前方,目无焦点。不知是被音乐吸
引,还是沉陷在心事里。
    一首名为《Casablanca》的英文歌曲响起时,她忽然转过头,望着收音机上的红色指示灯,听得入了神。
    ……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n/Please e back
to me to Casablanca/I lov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卡萨布兰卡、二战、里克酒店、令人心碎的爱情、英格丽。褒曼、亨弗莱。鲍嘉……太感人了!”歌曲播放完毕,
她慎重地说。
    “的确深入人心。”我也被感染了。
    我感激着关于电影《Casablanca》的这首歌。我们的交谈,从这支歌开始深入了。
    5 “我叫冯翎,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真诚地问。
    “桑子。”
    “《采桑子》,好呀,很美的词牌名。”
    “不,一点儿不浪漫。”她说,“我妈姓桑,在遗书上留给我这么个名字。”
    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放慢车速,转头看了她一眼。
    “哦,是这样的。我妈生下我就自杀了,割腕,很绚烂的死。”她声音平静,却包涵着诡异的冰凉。
    这个名叫“桑子”的女孩,就像一个美丽的谜,勾起了我的探究欲。我的心又为她沉降了一层。这次,我把她从死
神手里夺了回来,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她真正需要的,是心灵的救赎。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
做,我甚至不知道这次缘分,能否维持一段朋友式的交往。
    有了担忧,就有了模糊的憧憬。
    “你不防备我,是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我问道。
    “哦?”她似乎震动了一下,又淡淡地说,“没太注意你的性别。”
    “什么!”我真的诧异了。
    “一直不很注意人的性别。”
    “恋人是男性吧?”刚问出这句弱智的话,我就窘得脸上发烧。
    不会有奇迹的,相关资料表明,一个女孩不是Les 的可能,要比是Les 的可能起码高出10倍。
    她没回答。我疑惑地看着倒后镜中的她,眼睛望着前方,神志清醒,绝对不会听不见我的问话。沉默出现了,直到
车子停在小区的院子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跟着我上楼,走进我位居六楼的两室两厅的小窝。
    两个人都很狼狈,我让她先进浴室洗澡。我拿了两条睡衣,让她选。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去了我的白睡
袍,放弃了小满的那件女性化的粉红睡裙。
    “Why ?不喜欢粉红色?”我微笑着问。
    “它不是你的。”
    “呃?”
    “你家里有女人。”
    “我就是。”
    “不是你。”
    “我不是女人?”
    她竟微微笑了,眼睛变成了一轮娇羞的半月,迷人至极。明亮的灯光把她的面孔照得异常清晰,那份珍贵的清纯也
完全展现出来。“六月新蝉”这个词组又一次跃入了我的脑海。
    “我出去给你买内衣。”这么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面对她,我渐渐感到窘迫,直想快点逃开。
    “这么晚,内衣店早关门了。”
    “去超市。”
    “明天再说吧。”她的声音细小,却很坚定。
    “我怕你不习惯。”
    “其实我不在意很多事。”
    “我刚才打了你……”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被她这句话感动得怔住了。她很快转身进了浴室,并带上门。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脑子里空白一片。等我回过神来,才感到她的每一句话都深不可测。有生以来,
从没有一个女孩像她一样,一下子就给了我这么多疑点,使我费尽思量。
    我该做些具体的事情了。如此可遇不可求的女孩就在咫尺,起码得先给她准备一顿热乎乎的夜宵。
    6 我把湿衣服换下来,脚底生风地做着平时由小满包揽的“家务”。小满身材健美,围着花围裙忙活俗务时,也漂
亮得像舞台上的艺术角色。想起小满,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吃同住一年多,两个人的细胞似乎都渗透过一层,想一
下子忘记,实在不容易。
    雨小了,却淅淅沥沥的没有间断。我忽然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转头一看,小满抱着一个大纸袋站在门口,
手里的伞还在滴水。她换了条黑色紧身运动裤,脚上是一双雨靴。显然是到家之后又杀了个回马枪。
    她的注意力没放在我身上,先是把屋子扫视一遍,之后猎狗一样警觉地嗅着。很快,她的脸拉下来了,眼光刀子一
样向我刺来。
    “我前脚走,你后脚就领了人来。是不是早就搭上了?”
    我很吃惊,她的感应真厉害。屋子里没什么蛛丝马迹,桑子把湿衣服穿到浴室去了,鞋放在门后的鞋架上。再说,
浴室在屋子的最深处,站在大门口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你还有什么事?不是没关系了吗?”我必须把她支走,绝不能让她看见桑子。
    她没言语,把伞竖在门口,钥匙和纸袋还提在手里,径直朝浴室走。
    “你要干什么?”我开始慌了。
    “我想看看她!”
    “把钥匙还给我,你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我上前挡住了她。
    她狠狠地把钥匙扔在沙发上,哀痛欲绝地剜了我一眼。之后,她猛地推开我,扑到浴室门口,推开了虚掩的门。
    站在淋浴喷头下的桑子陡然暴露。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被吓得木偶般钉在一团蒸气里。我也被眼前的局面吓呆了。
    “哈哈哈,我来晚了,捉奸不成,已经开始洗澡了!”小满的五官扭曲得可怕。
    “你住口!”我回过神来,对小满喝道。
    “这么诱人的一堆肉,你动用舌头了吧?”小满看着我,挑衅地说。
    我忍无可忍,把小满推搡到沙发上,关住了浴室的门。
    “除了力气,你还有什么?什么!”小满捂着摔疼的腰,大声喊着,眼里有掩饰不住的轻蔑。
    小满的意思我太明白了!她是在嘲笑我没有“阳具”,她羞辱人历来是一流的。
    “走吧,别等我动手把你推出去!”我极力抑制住激动。
    “她是谁?”
    “和你无关!”
    “Les 酒吧里卖肉的?”
    “你能不能自重点!”
    “哈哈哈,你要我自重?那个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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