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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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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之后,我才带着桑子赠送的一束蝴蝶花,回到家里。
    家里并没有现成的花瓶,我找了一个大口的空罐头瓶,洗干净,装满清水,把蝴蝶花插进去,放在客厅的矮柜上。
我坐在沙发上,对着花儿,渐渐有些发怵——我一直固执地以为,不论什么花,都是妖媚的精灵,能把人拉入魔界之中。
我捻着一只深蓝色的花瓣,它像一条小舌头在舔我,柔软,湿润,灼热,滑腻……我的某些生理指标出现了奇异的变化,
身体的最深处蚀骨地饥渴起来,想通过舌头释放出去,对象当然就是桑子。小满曾数度企求我的舌头,它根本无动于衷。
桑子,竟这么轻易地扫平了所有的障碍。此刻,桑子那个隐秘的部位,成了我渴望开启的门户,舔开了它,我就敲开了
天堂之门。
    直到现在,桑子还属于男人——这原是同性恋者最忌讳的,但我没有在意。是啊,竟一点也没在意。
    第二天傍晚,桑子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表哥出差回来了。
    就这些,话里没有温暖,也没有悬念。
    接下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桑子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这天,我站在咨询所门前,突然闻到一股苦楝花的浓香。一阵风吹来,淡紫色的小花瓣就落在身上——南国的春天
真的来了。我习惯用苦楝花香来判断南国春天的到来,它是一种怪异的浓香,闻多了会有窒息感。不像桂花、栀子花和
茉莉花,总也没有闻够的时候。
    春天的暖风带来的不止是花香,还有莫名其妙的感伤,还有一波强似一波的欲望——舌头,成了一个越来越令我担
心的器官。
    24初夏的这天,下了一天的雨,我的心情也沉闷到了极点。
    下班后,我来到常和小满一起光顾的Les 酒吧,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红酒。放眼望去,光线昏暗的酒吧里,坐满
了女性化的女人和男性化的女人。她们大多是来找一夜情的,也有来做生意的。她们眼睛里发出的信号,很容易判断。
    老实说,和小满分手后,我不是从没想过找人荒唐。可真正来到这里,又觉得每个向我发射信号的女人都俗不可耐。
她们并不是不漂亮,但我心中横着个桑子,根本没办法解除心理障碍。这,也许就是爱和欲的不同吧?
    酒吧老板娘来到我身边,坐下来,递给我一支烟,又帮我点着火。
    我谢了她。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长相、做派都很像男人。她曾是一家工厂的副厂长,管过几百号人的。可工厂那地方人的
素质不高,Les 不好生存。她手上积了些钱,就辞职开了个酒吧,为的是和同类混在一起开心,并不完全是为了钱。但
她善良热情,讲义气,结果生意反而出奇地好。
    “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和小满分手了?”她那锐利的眼睛,似乎早就洞穿了我。
    “你知道了?”
    “常来这里喝酒的朋友,谁的那点破事儿能瞒过我?”
    我苦笑了一下。
    “小满是个浪女人,早扔了早干净!”她神色严肃地说。
    她的话使我感到诧异。
    “冯翎,我憋了好久了。今天实话告诉你吧,几个哥们儿都被小满玩得昏头转向了!”
    “你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和她分手后,就没什么交往了。”我茫然地摇摇头。
    “小满……简直是变态了……小小年纪,竟对那些哥们儿下那么狠的手。”
    “说清楚点儿好不好?”我真有点儿急了。
    “我有证据!”她笃定地说,“我前几天到一个哥们儿家玩,无意中发现了她和小满荒唐的录像带,就偷了出来,
想给你看看。我是受不了小满叫你当乌龟!好在那哥们儿也是想玩儿小满的,她要是把小满当人,也不会把那档子事儿
偷录下来和人分享了。”
    她的这番话勾起了我的好奇,虽然小满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她把我带到了音响室,支开了编排曲目的服务生,关好门,拿下皮带上的钥匙串,麻利地打开一个柜子的门锁,拿
出一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
    一看模糊混乱的画面,就知道是用劣质摄像头偷拍的,可刺激性却丝毫不亚于A 片。镜头前面的,总是赤裸裸的小
满,看来是偷拍者事先安排好的。对方是个赤裸的背影,短发,满身赘肉。她稍微侧身的时候,可以看见耷拉成一滩牛
粪似的乳房。不一会儿,那堆赘肉在小满面前跪了下来,舌头在小满的下体贪婪地舔着,小满夸张地扭动身体,半张着
嘴享受着……
    我手里的酒杯“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把老板娘吓了一跳。
    “怎么?受不了了?后面的更不堪入目呢!”她说。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忍着点,我就是想让你看下一段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看。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空白,紧接着,小满淫荡地笑着,那堆赘肉跪在地上,仰着头,张开了
大嘴。我正在疑惑之际,一股细细的水流从小满下体射了出来,落在那张大嘴里。那张肉饼脸和满身赘肉都满足得痉挛
起来……
    老板娘按了停止键,把录像带退了出来。我从她手里夺过录像带,拔腿就往外跑。老板娘像智勇的警察一般,飞身
擒住了我,死命抢夺。
    “哥们儿,知道你不好受,可这录像带是我偷来的,你想把我出卖了啊!”
    “放心,我不去找你那哥们儿,我去找小满!”
    “一样会败露!哥们儿,做人要讲个原则!”
    “我保证小满是录像带的最后一站,行吗?”
    “靠!你哭个什么劲儿嘛!还在乎那个烂女人?”她终于放开了我,“你保证,别让我不好做人就是了!”
    “我保证……”突然间,我觉得所有的人都耍了我,委屈得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在酒吧客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像个当场被揭破的贼,拿着那盒录像带,仓惶地逃出了门。
    25那盒录像带像个被点着引线的炸药包,催着我飞车去校园找小满。
    去小满的宿舍要经过一个天然湖,初夏夜的湖边骚动不安。青蛙和各类虫子聒噪得人心惶惶,最不堪忍受的是常在
湖边草丛里交配的野猫,野猫的叫春声响彻校园,显然是荒唐的。值班校工愤愤然地四处搜寻,用石头击中了一对儿,
“哇哇”惨叫着跑了。
    公共关系系女生宿舍的门卫看我神色异常,拦住盘问不休。直到我供认出自己是心理咨询所工作人员,才被放行。
    掀开小满宿舍的门帘,只见一个女生躺在床上看书,其他人可能上夜自习或谈恋爱去了。女生挺俊俏。我知道,公
共关系系的学生们在模样上一直是全校的佼佼者。
    “知道小满去哪儿了吗?”我尽量温和地问。
    “她经常不在宿舍住。”她漠然地回答,眼睛并没有离开书本。
    “知道她住哪儿吗?”我有些不甘。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会告诉我……”她开始有点儿不耐烦,放下了书本,打量我。
    我怕她看出端倪,赶忙说了声“谢谢”,快步离开了。走出宿舍楼,我有些沮丧。这么唐突地来找小满,对我的身
份显然是种威胁。一旦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了看腕表,将近十点钟,这时候去小满家有点晚了。再说,她妈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去了肯定是自讨没趣儿。
我正犹豫着,一阵肉乎乎的夜风扑面而来,风中似乎有无数张小嘴在窃窃私语,传说着我的屈辱,数落着我的无能,又
撺掇着我回忆起那段恐怖的录像。很快,一股强烈的火焰在我身体里燃了起来。今夜,我一定要找到小满!
    拿着那盒录像带,我站在小满的家门口,整理一下衣服和被风吹乱的短发,心乱如麻。小满会在家吗?开门的要是
她妈,会让我进门吗?
    不!我不能退却,我要救小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堕落,一点点地把幸福糟蹋掉。终于,我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小满本人,看来事情比估计的要好。她穿着一条熟悉的粉红色睡裙,楼道里有风,睡裙水波一样在她青春
的躯体上荡漾着。
    “你来干什么?”她挡住了我,压低声音,激动地问。
    “救你!”我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录像带。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张。
    “你做的恶心事儿被人家偷录下来了!”
    她一下子软了,嘴唇在幽黄的走廊灯光里哆嗦起来。
    “把它给我!”她向我伸出手。
    “我不是专来给你送这个的,还想和你好好谈谈!”我说。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清晰。
    “你快走吧,改天我去找你!”她惊慌失措。
    “你的堕落,也该让你父母知道了!”我说。
    就在僵持的几秒钟里,小满她妈出现了。和小满交往一年多,我也只听到过她妈的声音,没见过人。这是个身材偏
高、丰韵犹存的女人,双眼皮依然清晰,年轻时一定比小满漂亮。她穿了一套淡蓝色睡衣,披着卷曲长发。锐利的目光
落在我脸上时,像是抓到了早已锁定的目标。
    “小满,这是谁?”她像是在明知故问。
    “一个朋友……”小满支吾着。
    “叫什么名字?”
    “冯翎。”我替小满回答。
    果然,她不仅没有吃惊,反而显出一种超常的镇静,和我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冷笑着说,“的确不一般。”
    我的脸陡地烧了起来,担心她说出不堪入耳的话。但她没有说,看来她不是个市井俗妇。
    “你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进来谈谈吧。”她的邀请礼貌而又异常冰冷。
    小满已被吓得面无人色。奇怪的是,我突然没有任何与人交谈的欲望了。
    “我这次来,不是纠缠小满的,是不忍眼睁睁看着她堕落……”
    我把录像带递给小满她妈,就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小满她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得和我们全家一块儿看看这录像,小满变成同性恋,主要是你
的责任!”
    小满她妈这一抓,倒把我一下子惊醒了——小满为谁堕落?答案除了我,似乎再也不可能有别的。我是她第一个同
性恋人。她常说她爱我,我都当成了耳旁风。可是,这一刻,我好像感觉出小满那个“爱”字的分量了。我对她第一次
有了歉疚之情。我肯定欠了她,也许欠了很多。我不该被录像刺激得失去理智,昏头昏脑地跑来。惊动她爸妈,等于是
往她伤口上撒盐。
    第六章
    突然,小满“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抱住她妈的腿,一只手抱着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妈,冯翎,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把录像带给我吧!如果你们非要看,我就当场撞墙死了!”
    “你的脸皮都厚到和女人鬼混了,还怕人家看?”她妈推开她,气急败坏地斥道。
    小满又扑了上来,抱住她妈的腿,哭喊道:“求你了,妈!求你了……”
    “你去死吧,不然迟早要把我气死!孽种啊!”她疯了一样,死揪着小满的头发。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用力把小满和她母亲分开。
    就在这时,小满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严肃粗暴的军人出来了。他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小满提到了一边,
猛地就是一个耳光。小满脸上立即出现几个红指头印儿,嘴角流出了一缕血。
    鲜红的血使我的心痉挛了。如果小满她爸看见了那段录像,小满一定不死即疯!一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
夺过小满她妈手里的录像带,趁乱逃离现场,电梯也没敢等,顺着楼梯冲了下去。
    我像是个被追捕的凶徒,死命地开飞车,逃到了远离市区的海边。
    我停下车,才意识到小满的爸妈根本不可能追出来。我下了车,站在海堤之上,将那盒录像带扔进了漆黑的海里。
之后,我的腿一软,竟“扑嗵”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的头痛得几乎要裂开了。我把头埋在双腿之间,狠命地撕扯着头发。
    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是个超脱的Les ,而不是停留在被性取向困扰的层面。我以为我的痛苦也是高层次的了——
怕的是找不到一个心爱的、有勇气的女子相守一生。可是,刚才和世俗的一场交锋,才使我又了解自己一层。我不过是
个懦夫,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我一直隐瞒着Les 身份,这等于给自己造了一个象牙塔。我之所以没有遇到过什么重大
伤害,是因为一直躲在象牙塔里。
    此刻,小满一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是我害了她,是我不负责任地把她从男人手里夺过来,又不负责任地把她扔掉
了。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面对黑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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