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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拓轻轻拥住他,低笑,“要不,别去了。”肖宸愤,“今天铁拐李的课,哪敢不去。最近他都盯上我了。”铁拐李是教《微观经济学》的老师,一条腿小儿麻痹症,羽毛球却是打得极好。就是整天一张资本主义斗争脸,想通过他的考试,不死也要脱层皮。
欧拓挑挑眉,“是盯上,还是看上?我的人他敢打主意,打断他另一条腿。”肖宸当作不认识他,往床下蹭着找鞋子。
“好了,好了,我送你就是。”好歹被欧拓威逼利透着吃了几口饭,又被那家伙死气百赖地抱上车,然后肖宸觉得,自己怎么就活得这么窝囊。于是泄愤的频频用眼神杀死坐在旁边专心开车的罪魁祸首。
“亲爱的,如果你再向我抛媚眼,我不介意在这里吻你。”欧拓正经八摆的说。
肖宸气结。
下车的时候,一不留神迎面扑过来一个肉体。
然后听到肉老四深情款款的声音:“六儿,又是两天没见,想死四哥了。”“那你就去死吧。”欧拓坚定不移地把这块肉从肖宸身上撕下来。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哟。”肉老四哭天呛地的大叫。
肖宸靠着欧拓笑得粉温柔,“再说一遍试试。”肉老四立马闭嘴。关老大一拨人在一旁跳着脚的大笑。
除被铁拐李拎起来慷慨激昂地蹂躏了一番《微观经济学》外,一个上午无话。
下课的时候,肖宸明显回归正常状态,兴高采烈的去找卢洛桐吃饭,然后看到门口张望的胡媛。
这丫头好久都没露面了,就如自己好久没敢在她面前露面一样。
“肖宸,”仪态万千的坐下,胡媛又温柔又满足地抚摸着肚子,“我有了。”吓得肖宸一窜多老高,结结巴巴问:“啊?不会吧……应该,应该和我没关系吧?”胡媛一拧身子,“啐,想得美。”肖宸不结巴了,面目狰狞的揪住她问:“快说,你这贱人,是谁的,老子要和他决斗。”胡媛往身后一指,说:“他的。”然后满身鸡皮疙瘩地卢老二和肖老六儿,就看到满脸黑线的杨极冰脚步蹒跚地走进教室。
胡媛眉花眼笑地迎上去,“肖宸已经同意和你决斗了。”杨极冰扯扯嘴角,看向屋顶。
卢洛桐大笑,一不留情差点处溜到桌子下面,赶紧攀住肖宸,“学长,恭喜你快当爸爸了。”肖宸也笑得浑身乱颤,“我要当舅舅了。”杨极冰脸都绿了,转身对胡媛说:“限你一秒钟内消失在这里,不然,我现在就和你决斗。”胡媛撇着嘴一下子扑到肖宸怀里,“了不得了,当着娘家人的面儿就欺负我,肖晓,帮我扁他。”肖宸哼哼卿卿地说:“如果不是你娘家人,我都想扁你。”胡媛又把目光转向卢洛桐,吓得那厮一蹦多老远,“别过来,我既不是你孩子他爸,也不是你孩子他舅,这里没我啥事儿。”胡媛跺跺脚,一扭腰身,飘出去,还不忘丢下一句,“良心都让狗吃了……姑奶奶没空陪你们,五分钟内天赐饭庄见。”望着那妖精远去的背影,肖宸收敛了笑,“极冰哥,胡媛喜欢闹,但骨子里传统着呢,你、你别介意。”杨极冰缓缓望过来,“好。”卢洛桐好奇宝宝一只:“学长,你、你不会真的和她……”杨极冰依旧看着肖宸,没有说话。
“才不会呢!”肖宸摇头坚决否定,“如果真有这事儿,那丫头就不会随便开玩笑了,对吧,极冰哥?”杨极冰垂下头,半天才说:“等这届搏击比赛后,我会给她个明确答复。”肖宸金灿灿地笑,“那我应该改口叫你声姐夫。”“行,只要你们帮我打胜这场比赛。”“啊,我们?为什么是复数?”卢洛桐大叫,“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呀。”“是不是哥们儿?瞧你这怂样儿,”肖宸严重鄙视他,“连我这老江湖都要出马,你敢不出来。”“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老江湖,切。”“滚,想当年,老子打天下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尿泥呢。”“哟喂,怎么说你二哥呢……踹死你。”“哇,极冰哥救命。”……
三个人,两个声音,打打闹闹,往天赐饭庄悠过去。
当欧拓顶着酷脸来找人时,迎接他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阶梯教室。
逮住个人问问,他才知道自己宝贝儿是被杨极冰拐走的,酷脸立马崎岖蜿蜒成一座翠薇山脉。
“我说肖晓,你眼睛没问题吧?”一刻钟前的孕妇,此刻正掐着酒杯喝啤酒。
肖宸不理她,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面前的一盘粉蒸肉。
“居然看上欧拓那混蛋。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小子,不地道。从开裆裤就和这厮混在一处玩儿,我还不知道他。”“胡媛!”杨极冰漂亮的眉毛皱了皱。
胡媛委曲的撇撇嘴,“我是为他好,这孩子,死心眼儿,如果将来那混蛋变心,吃亏的还不是我家肖晓。”肖宸依旧闷声不语。
卢洛桐笑着打圆场,“吃菜吃菜,将来的事儿,谁知道。”胡媛又添一句,“早知道你肯定是个gay,但不知道会便宜那混蛋……还不如给卢洛桐呢。”“胡媛,你以为我是你家那只又丑又不本分的京八狗呀,说送谁就送谁。”肖宸苦笑。
卢洛桐也苦笑,“我到也想要,可惜,我没人家那本钱。”“说什么呢。吃不吃,不吃就滚你丫的。”肖宸把筷子顿在桌子上。
卢洛桐脸色难看的低下头。
第四十九章“好了,吃饭吧。”杨极冰望着这仨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卢洛桐倏地站起来,“我得去值班。”说完,快步往外走。
“极冰哥,我也走了。”肖宸抹抹嘴追出去。
“老二。”肖宸在卢洛桐身后叫。
卢洛桐如同没有听到,依旧快步往前走,眼瞅就要出大门。
“老二……”肖宸上前一把拖住他胳膊,“等等我。”卢洛桐一张脸笑得乱七八糟的,“你让我滚的,追出来算什么?”“对、对不起,老二,”肖宸低头认罪,“我错了还不成吗?”卢洛桐望着肖宸头顶的那个凤尾旋儿,深深吸口气,然后把肖宸搂进怀里。“肖宸……”肖宸窝在他怀里觉得胸口闷闷的,“老二,我、我一直拿你当兄弟……”“我知道。”卢洛桐真想吻眼前这张想了很久很久的美丽的脸,可终是没勇气低头。
“同性恋是条不归路。”“我知道。”“你妈一个人带你不容易,你千万别往这条路上走。”“我知道。”“……”“所以,我只敢心动没敢行动,六儿,”卢洛桐把人拉进旁边的洗手间里,他想,毕竟大厅广众之下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不象样子,自己丢脸没事儿,不能让肖宸跟着丢脸。
“六儿,打认识你,我就存心思了,但我没敢,怕吓着你。”卢洛桐靠着墙苦涩的啧着嘴,“你就一祸害,不是gay,呆一起久了,也得变成一gay。”“滚,关老大他们就正常的很。”肖宸不服气的踹过来一腿。
卢洛桐不和他一般见识,接着说:“谁知道竟被欧拓那鸟人占尽便宜,想想真是他妈的不甘心。”他转过头望着肖宸,“可又能怎么样呢,比钱没人家多,比家世没人家好,比脸蛋没人家酷,我拿什么和人家抢?而且,你装穷装的不彻底,那次滑雪我就看出来了,你家也是一万恶资本家。”肖宸苦笑,“老二……”“听我把话说完,今儿既然挑开了,就让我一次说个痛快吧,”卢洛桐又把肖宸搂进怀里,象和面似的,来来回回的揉。肖宸想想,就由他了。
“我妈一个人供我上学,已经不容易了,所以老天只给我一条路,上大学找工作,娶媳妇生孩子养老人……六儿你放心,即使我存了那心,也只能是烂在肚子里。”肖宸点头,“老二,我知道你对我好,亲哥哥一样,我心里一直记着,只是觉得对不住你。”“傻了吧,全世界人民都爱贝克叹姆,但也不能让人家老贝个个献身不是,那还不早就精尽人亡呀。别觉得对不住我,只要你过的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瞧这话说的,言情片儿似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对吧,六儿?”肖宸心里暖烘烘的,望着卢洛桐傻笑。
“从今儿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肖宸赶紧点头。“是,好兄弟。”那家伙笑得没个正形。“那这么着吧,今天就划个句号,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过,这个句号划在哪儿好呢?对了,就嘴唇儿上得了。”说完那人的大嘴张着就过来了。吓得肖宸嗷的一声撒腿跑出厕所。“救命呀,胡媛——”“跑什么跑,不就一句号吗,又不会缺块肉,你给我站住。”肖宸在前面跑,卢洛桐在后面追。然后就看到门口黑脸门神似的欧拓,后面还杵着俩人——面无表情的杨极冰和挤眉弄眼的胡媛。
“欧拓……”肖宸局促地整整被卢洛桐扯得乱七八糟的衣领子。
黑脸门神脸色铁青,转身朝门外就走,坐上车,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踪影。
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说。
胡媛兴高采烈的说:“哈哈……完了!”肖宸白她一眼,杨极冰白她一眼,卢洛桐跟着组织走,也白她一眼。
胡媛耸耸肩,“反正这是我喜欢的结局。”这可不是我喜欢的结局,肖宸又补上一眼。
“没事儿吧?”卢洛桐担心的问。
“解释清楚。”杨极冰缓缓地建议。
“哦。”肖宸扯着脸皮笑笑。
肖宸心不在焉的上完下午课,心不在焉的去西餐厅打工拉客,心不在焉的盯着手机看,然后发现,上面连条垃短信都没有。
晚上十点钟餐厅打烊,肖宸拎着某位冤大头点好了却没开封的2000年份红酒,回了欧拓的公寓。
他想,午夜时分的烛光晚餐,应该算是浪漫吧。
“肖宸……如果吵架,就来找哥,哥给你作主。”分头哥追了几步如是叮嘱。
肖宸对天翻翻眼睛——自己认识这帮人,没一个是怕热闹的。
拉开门,把红酒小心的放在玄关处,轻轻脱下鞋子。
房间里一片安静……他透过门缝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在黑暗中被子微微起伏,空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欧拓在睡觉。
居然不等我。肖宸撇撇嘴。
他垫着脚走进卧室,坐在床边,月光撒在欧拓线条深刻的脸上,为他的额头,鼻梁,嘴唇渡上淡淡的银色轮廓。
自己好象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欧拓的样子了?原来,他这么帅。
忽然感到一丝抱歉——好象人人对自己都这么好,已经成了习惯,成了理所当然。欧拓对自己没话说,而问问自己,竟是连他模样,都是今天才借月亮的光儿瞧个清楚。
欧拓,唉……
他慢慢低下头去,吻上欧拓紧闭的薄唇,慢慢的启开,慢慢深入下去。
欧拓的睫毛动了动,然后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来猛烈的把肖宸一把推开。
肖宸毫无准备,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
肖宸愣了。
“欧拓——”肖宸坐在地板上,觉得有些委曲。
“滚。”“欧拓——”“滚”“欧拓——”“叫你滚,听到没有。”“……”肖宸不叫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低头往外走。然后只听咣当一声,房门关了,再咣当一声,大门也关了。
室内重新恢复一片安静。
欧拓捩过条枕头,狠狠的砸向房门,又咣当一声。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其实,他一直就睡不着,一直在回想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自己的人,就那么窝在别人怀里,还笑得狐狸似的媚得晃人眼睛……
欧拓狠不得杀了他们,然后再杀了自己……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竟生生让一只狐狸牵着鼻子走,以前又酷又拽的欧拓哪里去了?
而这小子也太没立场,让滚就滚,就不能多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
欧拓知道自己完了。
认命的下床,穿衣服,穿鞋,找车钥匙,然后开门。
门外一个人顺墙根躺着,在装尸体。
心放回原处,欧拓气不打一处来,踢他,“起来,起来,再不起,我就通知公安局来收尸。”那人拿开挡在脸上的胳膊,然后欧拓看到,一张凄凄惨惨的小脸,眼圈红红的,正拿双湿露露的小狗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
欧拓心一下子软得面团似的,蹲下身子抱他,“好了,进屋吧。”“不进,是你不要我的。”那人在他怀里执拗。
“我错了,乖,进屋吧。”“你、你够狠,你不知道宿舍楼11点关门呀,你还让我滚。”“我错了。”“我要露宿街头。”“我错了。”“我要到妇联告你去,说你虐待儿童。”“成,告我虐待妇女都成,进屋吧……”边说欧拓边把这祖宗搬进屋里,一路搬上了床。
“唔……”肖宸在欧拓身下挣扎。
欧拓狠狠的吻着,吮吸着,咬着,恨不得把这人一点点吃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