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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脚步在门前顿住,他的手搭在车门上,却迟迟没有动静,那扇再普通不过的车门,他却很久很久都没有拉开。
他的手停在车把上微微的颤抖着,在车门外僵立了半天,他突然狠狠的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猛地又走回去坐上驾驶位置,砰的用力反手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坐在副座,我望着路旁建筑飞速后退,听着他低而沉重的呼吸,一言不发。
一路飞车,把车开进大门停下,相继走进客厅,他关上房门。什么话也不说,我们狂热的拥在一起,在黑暗的客厅中激烈深吻。
衣服层层褪去,赤裸的肌肤紧紧交缠,交换彼此人体热度。
他的吻从唇移到脖颈、锁骨、胸前,被他并不温柔的咬啮着,落下斑斑痕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倒在地毯上。
紧紧抱住他的背部,身体激烈的冲撞,痛楚与快感混合的奇异感觉从交合的地方传到全身四肢,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个不停。他粗重的喘息着,略长的发丝从额头上杂乱的垂下来,不时扫过我的眼睛,麻麻痒痒的感觉。
积累的快感渐渐升腾到最高点。爆发的那个瞬间,我猛然拉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剧烈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心境似乎也陡然放松下来。两个人肩并肩平躺在一起,偶尔伏过去嬉戏般的轻啄一下,就逃开去。然后再吻过去,再挪开。直到他受不了的拉住我的双手压在地上,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细细舔咬着耳朵,“小御,你笑起来的表情特别好看。好像周围一下子话充满了阳光。”
我也凑过去他的耳边说,“阿风,你笑起来的表情特别诱惑,好像周围一下子撒满了黑羽毛。”
他不解,“什么叫撒满了黑羽毛?”
“你是不是不看漫画?魔王路西法出场的经典画面就是四处飘黑羽毛,场面好像杀鸡。”
他大笑着又搂上我的腰,两只手蠢蠢欲动。
我却不笑,只是出神的盯着他的笑容。
凑身过去,我轻轻的说,“阿风,我想抱你。”
他微微一愕,随即笑着应允,“好。”
仔细的做足前戏,进入到一半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但想起上次那张惨烈的床单,不由心头惴惴。趴在身上,下巴抵住他的肩头,忍不住小声问,“上次……痛不痛?”
沉默了片刻。“还……好。”
“……一定是很痛了。”我叹气,听他语气说的这么勉强。“对不起。”
“没关系。”他抬起手摸着我的脸,手指落在唇上,轻轻勾画着,“我对新手的要求向来不高。”
“你这个花花公子。”我悻悻的骂。
虽然嘴里骂着,动作越发的小心翼翼。后来渐人佳境,动作渐渐的激烈起来,明知道不好,却再无办法停下。
贪恋他的温度,贪恋他的吻,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微笑。
他的一切一切,在眼前如此鲜活,怎能放开。
今宵极尽疯狂,不知明日几度轮回。
× × ×
枕边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季风已经睡着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我睁着眼睛,望着窗外微曦的光线。
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吧。
轻手轻脚的起身下楼,在散乱地铺在地毯上的外套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张机票。
打开仔细看去,是早上十点的飞机。
难怪临睡前他要把闹钟设在八点。以他的低血压,无论如何不可能在八点自然醒。
咬着唇发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把两人的手机全部关掉,拔掉客厅的电话线和门铃线,回到楼上把闹钟铃声也关掉,仔细的拉好窗帘,不让一丝光线泄漏进来。
看看时间不过是四点多钟,躺回床上想补眠,望着身边沉睡的人,却如何也睡不着。
翻个身,对着那张熟悉轮廓,久久凝视。
昨夜的你才有些平日的样子了。是不是明知道注定分离,才能摆脱一切心理负担,肆意展露真实情感?
寻常爱侣梦寐渴求的长久相伴,白首偕老,对你而言,真的有如此压力吗?竟然能让看起来光芒自信的你,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一次次的逃避感情?
我伸出手,摩挲着他沉睡中的面颊,然后凑过去,一个轻轻的吻印在唇上。
你的想法,或许我无法理解,但我愿意试着去了解。
而你的心呢?在一切都坦白之后,你的心是不是还要继续的逃避下去?
房间中没有光线。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床那边传来轻微的震动。他醒了。
季风睡到自然醒,估计时间,大概至少已经有十点了吧。
我对着睡到昏昏沉沉捧头发呆的他点头微笑,愉快的道,“早。”
他含糊的回了句,“早。”持续发呆五分钟,然后摇摇晃晃的进浴室冲凉。
哗啦的水声突然断住,浴室门被拉开,季风从里面直冲出来,身上的水滴还没有擦干。
我看了眼闹钟上的指标,“现在是十点四十分。”
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僵立片刻,过去唰的拉开窗帘。
接近中午的明亮日光立刻从窗外洒落进来,照得满室明媚。
他霍然几步走过来,双手撑在床头,居高临下瞪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反问,“阿风,昨夜你问我觉得你是怎么样的人,还记得吗?”
他点点头,“当然记得。”
我笑笑,“当时我没说,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我的感觉。所以留你下来。”
不待他回答,伸手拉他坐下身边,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说,“季风这个人……歌唱的很棒,人也很帅,很久以前我就是他的歌迷,为了他的专辑撒钱无数。后来发现这个人和镜头前的形象相差好大,天天早上没有人弄醒他就起不了床,弄醒他了就发脾气,好不容易清醒了以后又喜欢捉弄人。不仅个性别扭、脾气差,是个成天随便找人上床的花花公子,而且是个家务白痴,冰箱永远是空的,厨房永远干净,因为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走动所以从来不叫外卖,肚子饿了只会做泡面望了望季风古怪的表情,我接着说,“不过再过了不久,发现这个人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会帮忙,会鼓励,有了高兴的事告诉他,他会很愿意聆听分享,遇到了不高兴不快乐的事情,他就会想办法帮助你忘记它……虽然嘴里什么都不说。”
“后来……我又不懂他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矛盾的做法。如果说逢场作戏的话,那么这戏做的也太真实了。真实的仿佛一场完美的骗局。直到再后来……”
我望望他,“我明白了。早就发现这个人的个性很别扭,不过昨天才知道他的想法别扭到什么程度。所以要说现在我对他的感觉……”抓抓头发,我叹了口气,“反正复杂得说不清。只希望可以有更多时间了解这个人。”
“既然复杂得说不清,那又何必要费心思了解?”季风笑了笑,“就算了解透彻了,和想法别扭的人在一起,也是很难长久的。”
“至少昨夜我们很开心,不是吗?”
我坐起来拉住他的手,注视着他,“阿风,我不要谁承诺永远,我只想留住现在。”
他微微一愣。
我把他的手握的更紧。
“一年为期好不好?”
我飞快的说出整夜不寐想到的打算,“不要急着离开香港,我们先试验一年。只要一年之后我们彼此还有感觉,那这段感情就继续维持下去,否则我们就和平分开,从此只作朋友。好不好?”
紧握着他的手,专注的望着他。
不要走。既然双方依然彼此相爱,为什么一方要提前抽身退出?
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的承诺,答应我,不要走。
琥珀色的眼睛中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久久不答。
微拧着眉头,思索的神情,似乎要从我的神情中看出几分事情端倪。
掌心沁着冷汗,却将他的手握得更加用力。“让我们……”我舔舔干涩的唇,“我们试着重新开始,好不好?”
在沉默中彼此注视,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脸,落在地上撕碎的机票,墙壁半拉起的窗帘,床头关掉的手机——
“这场景,真像我被劫持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说不出话来。
“你啊,做出来的事情就是能吓人一跳……”近距离的彼此注视着,他的唇角微微的扬起,弧度逐渐扩大。渐渐的,他微笑起来。
“就让我们试着重新开始。”
熟悉的飞扬笑容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他的右手覆盖上来,反握住我的手。
“小御,再给我一些时间。”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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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焰火在黑色的夜幕中升腾而起,绚烂的色彩映出孩子们快乐的笑脸。
喧嚣热闹的嘉年华会场到处是游客的身影,周围被灯光映照的亮如白昼,巨大的广告牌在会场附近铺天盖地。
几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女生捧着大盒的爆米花笑着走过身侧。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忽然拉了拉旁边的朋友,伸手指着远处的大幅广告牌惊喜的叫,“季风新专辑的封面耶!”
短发女生撇撇嘴,指着对面的另外一幅广告牌,“我还是更喜欢何御的歌。每一首都很好听呢!”
“怎么又争起来啦?”同行的女生过来打圆场,“两个人的歌都好听,可以了吧?
他们两大天王这次还不是合唱了一首《同心同意》嘛,两张专辑里都有收录。”
“嘻嘻,说起那首歌,上次他们两个一同出现新曲发表会的时候真是太养眼了!”
“对哦,怎么看怎么暖昧。”
“真可惜他们一个在香港,一个在台湾,平日里总是王不见王的,不然一定可以找出更多暖昧来……”
啪的一个爆栗。“暖昧你个头啦。都是媒体捕风捉影的八卦好不好?”
“喂,很痛耶!”
看着那几个高中女生打闹着跑过身边,我斜睨了身边那人一眼。
他侧过头来,微微一笑。浅褐色的发丝在风中飘扬。
“下面去哪里?”
我摘下墨镜,眯起眼睛四处看了看,指指远方高耸的摩天轮,“那里好不好?”
他耸耸肩,“只要你没有惧高症,我一定奉陪。”
把脖颈上的白色长绒围巾拢得更紧点,挨在一起慢慢向前走着,不经意的口吻聊着天,“阿风,今天又满一年了。”
“嗯。”
“继续吗?”
“还用问吗?”
“没办法,谁让我当初说了一年为期的。”
“如果我今年拒绝呢?你真的退出?”
“你说一句,我立刻飞回台湾。”低低的几声笑。“你舍得吗?”
“……”无声的握紧了掌心里的那只手。
身边游人如织,摩肩接踵。谁也没有注意的时候,有两个人手拉着手向摩天轮的方向悠闲走去,背影拉得很长。
新的焰火在天幕中盛放出大片绚丽的花朵,嘉年华的会场正是新年欢乐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