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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嘴角微翘,识趣地捡起那只野兔,在泉水边剥皮放血,摘去内脏,洗净之后,用一根树枝串了,架在火堆上,他才靠着火堆,一边烤火,一边烘干外衣。
白大官人坐着一动不动,一直没有说话。白衣剑卿本来冻得脸色发青,忙着烘衣取暖还要注意转动那只兔子以免烤焦,也没有搭理他,整个山洞里除了泉水流动的声音,就只有火星崩裂的轻响。约莫过了个半个时辰,白衣剑卿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身体暖和了,那只兔子也差不多烤熟了。
“白大官人……”
白衣剑卿撕了两只兔子腿,递了过去。白大官人早就闻到兔肉的香味,肚子饿得都快叫起来,可他憋着一股气就是不转头,这时听得白衣剑卿喊他,忍不住转过来,瞪了白衣剑卿一见。
“这只野兔是我打的,你既出力烤了它,就分你一半好了……”
说完,他伸出手想要接过兔腿,又想到什么,起身在泉水边洗了洗手,才又回来接过兔腿,慢条斯理地咬上一口。
白衣剑卿见他明明饿得眼睛都快要冒绿光了,还要做出公子派头,忍不住微笑起来,道:“既如此,在下多谢白大官人了。”白大官人要面子,他自然要给足面子,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饿惨了,白大官人吃东西时的姿态,仍是显露出良好的教养。
白衣剑卿不如他斯文,双手撕开兔肉,三口两口就吃下自己的那份,吃完后一抬头,白大官人正愣愣地看着他,手里的兔腿才吃完一只。
“怎么?”白衣剑卿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出一朵花来,才让白大官人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不由得摸了摸脸。
白大官人蓦地收回眼神,低头吃另一只兔腿,只是却没来得及掩去因恼羞而在脸上渐渐升起的红云,这回轮到白衣剑卿看呆了。本就是天生一张玉面,染上一层薄红时分外妖艳,白衣剑卿立时又有些动情,天魔合欢散的药性原被泉水中的寒气压制住,这时他一动情,药性立时便涌了上来,等白衣剑卿发觉情欲上涌,再想控制时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若不是白衣剑卿先前已经将锁情针逼出了心口,怎么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没有了锁情针的牵制,天魔合欢散的药性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白衣剑卿体内流窜。不知不觉,白衣剑卿眼里的白大官人就变了个样子。
俊美的面容变得有几分阴柔,那双桃花眼水汪汪地向他飞来一个媚眼,媚光流转之中,呈现出勾魂夺魄的媚态,哪里还是个须眉男儿,分明是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看得白衣剑卿呼吸一顿,按奈不住,猛地扑了上去,脑中只有占有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的冲动。
白大官人正在暗自懊恼,他竟然会看着白衣剑卿的吃相看得出神,虽然气得脸上涨红一片,可是却仍然不能不承认,白衣剑卿的确有其潇洒之处,即使是大口地吃肉,也不觉他动作粗鲁,反而一派的豪爽不羁。而且,只穿着中衣的白衣剑卿,没有束腰,衣襟也没拢好,动作间不自觉地露出了脖子下的锁骨,甚至连胸前两点鲜红也若隐若现,让白大官人的思绪不由得转到了先前看到的惊艳一幕。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白衣剑卿,偏偏跟他一样是个男人。偷看被白衣剑卿当场抓包之后,白大官人恨恨咬着兔腿,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上面。咬了没几口,他忍不住还是偷眼又向白衣剑卿看过去。
岂料刚抬眼,就见白影一闪,整个人被白衣剑卿扑倒在地上,白大官人反应不及,没能躲开,顿时大怒道:“你干什么……唔!”
话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住,白大官人整个人都僵了,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白衣剑卿把舌头探进他的口中,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地肆虐着他的口腔。只愣神了一瞬间,白大官人勃然大怒,他的两只手被白衣剑卿压制住无法动弹,于是屈起脚,一脚顶在白衣剑卿的肚子上。已经被媚药刺激得神志不清的白衣剑卿不知道躲闪,被白大官人顶个正着,闷哼一声,手下一松,白大官人乘机抽出手,一掌拍在白衣剑卿的胸口。
白衣剑卿不闪不避,竟是硬吃了这一掌。这一掌,让他神志一清,看清眼前情景,不由大吃一惊,“啊”了一声连忙退了开去。
“白大官人……白大官人,请住手,误会……误会……”
他试图解释清楚,可是怒火万丈的白大官人哪里肯听,自出江湖以来,从来只有他调戏美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轻薄他,以往一些轻浮浪子稍微拿他的容貌戏言,都会被他一顿好打,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白大官人心里可是恨透了白衣剑卿,玉扇抄在手,竟然招招要夺命。
白大官人要拼命,白衣剑卿只得抵挡,此事虽是误会,到底是他有错在先,心中有愧,是以对白大官人的攻击,他只守不攻,可是他的武功是折梅手,向以奇绝精巧见长,即使先前已耗损了大半内力,一时之间,白大官人的攻击也俱被化解。然而,十余招后,白衣剑卿的动作开始迟缓,一来,是插在左手手肘处的锁情针,阵阵刺痛使他的左手变得十分不灵活,二来,天魔合欢散的药性并未退去,幻觉又起,白衣剑卿眼里的白大官人,化做手执团扇翩翩起舞的绝世美人,国色妖娆,不可方物。
“啪!”
白衣剑卿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神智稍清,知道如此下去,定是不行,又见白大官人怒奋填膺,显然是听不进他的解释,无奈之下,白衣剑卿只得心一横,索性用不能灵活动弹的左手去搁挡迎面而来的的玉扇。
白大官人着实是下了狠劲的,这一扇下去,只听得一声骨骼断响,竟是把白衣剑卿的左手腕骨给打断了。断腕之痛,是何等的强烈,可是白衣剑卿竟不觉有多痛,实在是因为天魔合欢散的药性已经发作到极致,将这断腕之痛都麻痹了。趁着白大官人被这一挡来不及回招再攻的时机,白衣剑卿勉强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右手化出无数手影。
白大官人大骇,眼前手影无数,竟辨不出虚实,他避无可避,被白衣剑卿一指点在|穴道上,顿时全身都不能动了。白衣剑卿的指尖碰触到白大官人的身体之后,竟移不开了,难抑体内情潮涌动,左手的手掌因断腕而无法用力,可是手臂却仍有力气,紧紧环住了白大官人的腰,右手掌贴在白大官人的胸前,急切的摸索着,向衣襟深处探进去。
白大官人心头一凉,羞怒已极,开口骂道:“白衣剑卿,你这个变态禽兽,无耻下流……”
骂声未止,嘴唇再次被白衣剑卿吻住,白大官人唔唔了几声,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不听使,他气得双眼快要冒出火来,强烈的羞辱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发颤。他要杀了白衣剑卿,一定要把这个无耻之徒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正在白大官人暗自发誓的时候,身下忽然一凉,竟是裤带被白衣剑卿一把扯下,寒冷的空气从敝开的裤缝里钻了进来。连同寒冷的空气一起,往他的下身移去的,是白衣剑卿那只火热的带着几分汗湿的手掌,一把握住了他的下体。白大官人浑身一颤,竟不由自主地生出欲望,此种变化令他更是难堪屈辱,身体抖得越发厉害。
可是被情欲迷失了神智的白衣剑卿,却本能的感觉不对,马上松开了手,又往白大官人的后|穴摸索过去,探到了那个紧窒炽热的菊|穴,手指试探着往里一插,感觉手指被紧紧地包住,他立刻发现找对了地方,欣喜地松开白大官人的唇,正要转到白大官人的身后,突然舌尖处传来一阵剧痛,将他的神智从情欲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却原来白大官人羞怒之下,要咬断他的舌头,不料他正好松开唇,只有舌尖被咬破,虽然只破了一点皮,出了一点血,可是舌头本是人体最为柔嫩之处,这一下的剧痛竟比断腕之痛尤为厉害,生生让白衣剑卿清醒过来。
“啊,这……这……”
眼前的淫乱情景惊得白衣剑卿赶紧松开了白大官人,却见白大官人衣襟半开,面上怒红一片,其风采竟比平时更胜七分,白衣剑卿只觉神智一昏,赶紧自己又咬了舌尖一口,却比白大官人咬的还重了几分。
他不敢再看白大官人,强忍着情欲翻腾所带来的痛苦,喘息着道:“白大官人,得罪了,请听在下解释……”
“白衣剑卿,你这个禽兽,我白赤宫今日受辱于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我之间,不共戴天……”白大官人怒骂道,哪里肯听白衣剑卿说话。
白衣剑卿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日这事说不清楚,他踉跄着走了几步,试图离开山洞,然而这一动,身上衣物摩擦着肌肤,让他一个机灵,只觉再也按奈不住,赶紧又咬住了舌尖,尝到嘴里腥甜的血味。
白大官人见他一动,骂声不由止住,道:“你别过来……”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一声语气里实在有几分惊惶。
白衣剑卿真的不动了,只是乘着白大官人不骂了,道:“白大官人,今日这事,实是误会,我非是有意侮辱于你,实是不慎中了……花妖娘的暗算,原想寻她索要解药,却不料……不料药性发作,累你受辱……我现下帮你解|穴,你赶紧走罢……”
白大官人虽听清了白衣剑卿的解释,可心中实在不信,大喝道:“你别过来,你若过来,我……我立刻咬舌自尽,也决不受你之辱。”
白衣剑卿苦笑一声,道:“白大官人,花妖娘的药性极为猛烈,我只怕压制不了多久,若是片刻之后,药性再迷我神智,你又待如何?”
白大官人听得心头一惊,思来想去,只得犹疑道:“你便是所言是真又如何,我打你不过,若是走不多远,你又追来,我仍是宁愿一死,也不受你侮辱。”
白衣剑卿点点头,道:“你所说也是道理,既如此,我为你解|穴,你点了我的|穴道再走罢。”说完,他咬住舌尖,逼着自己维持脑中一点清明,走上前将白大官人的|穴道解开。
白大官人一能动弹,立刻在白衣剑卿身上一点,白衣剑卿果然不闪不避,任由他点了|穴,可是白大官人仍是不放心,又点了他五六处大|穴,才退后几步,将凌乱的衣裳略略整理一番。
白衣剑卿被点住|穴道,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这一松气,药性立时便涌了上来,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可是却因|穴道被点而一动不能动,只是脚下再也站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由自地发出一声呻吟。
白大官人被他这一倒吓了一跳,只当|穴道没点住,惊得往后直退,待看到白衣剑卿倒下后并没有起来,他惊魂甫定,走过去狠狠地踢了白衣剑卿一脚,骂道:“禽兽!”
白衣剑卿此时已经迷失了神智,哪里听得到白大官人的骂声,他本是趴倒在地上,被白大官人一脚踢翻过来,仰面躺在地上。情潮一阵阵上涌,刺激得他难受不已,口中的呻吟也由被踢的痛楚变成了情Se糜糜之音。先前打斗时,衣襟已经完全拉开,整个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身上的肌肤因情欲刺激而透着诱人的瑰红色,上面布满了情欲无处渲泄而渗出体外的细碎汗珠,胸前两点鲜红的茱萸颤巍巍地抖动着,配合着脸上难掩情欲迷乱的神情,显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撩人姿态。
白大官人看得眼中一迷,着实想不到,那一张原本平凡的面容,在情欲的刺激下,竟会显露出如此情态,他生性风流,爬过的美人床也记不清有多少,却还从不曾在哪个美人身上见识过这般撩人的风情,不由得呼吸一紧,不自觉地下身便有了反应。
“禽兽……无耻……”
白大官人惊慌了,借由辱骂来掩盖自身的反应,再不敢看一眼,转身就往山洞外走。才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白衣剑卿的呻吟,声音时断时续,时重时轻,一声一声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住了白大官人的脚步。
若是白大官人意志再坚定一些,远远离开山洞,也许后来的许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是少年人本就是血气方刚,心性不坚,加上又被白衣剑卿挑起了欲火,哪里还坚持得住,白大官人勉强又走了几步,然而眼前却一直晃动着白衣剑卿赤身裸体的撩人姿态,竟连脚下自动转变了方向也不知道。
他又走回了白衣剑卿的身边,理智与本能仍在斗争,一方面他并不喜欢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白衣剑卿,另一方面,满身的欲火蠢蠢欲动,叫嚣着要他扑到这个男人的身上。
终究,还是本能战胜了理智,白大官人缓缓蹲下身,两眼冒着火地盯着白衣剑卿,道:“不管是何缘由,总是你辱我在先,我报复在后,亦是情理之中,你怪不得我。”
他见白衣剑卿早已是情欲迷乱,目光迷离,只怕根本就听不到他说的话,他也不在意,这话,只是说与自己听的,要让自己心安理得。语毕,白大官人伸出手,抓住白衣剑卿的裤子,用力一撕,布帛破裂的声音尖锐刺耳,然后他近乎粗鲁的压上去,毫无半分怜惜之意。
夜深人不静,山洞之中,两个人充满情欲的喘息与呻吟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