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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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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宽松、休闲,裤管上刻意弄很多破洞。裤脚则是磨旧的毛边,还有故意撕破的地方。
程于名将左腿的裤管卷到膝盖下方,扣好按扣。右腿的裤管长至脚踝上方,是九分裤式样。
赤脚穿着双低帮的、黑绿色的破旧帆布鞋,看上去脏兮兮的,实际上却是干净的鞋子。
小麦色的、修长的小腿和脚踝在裤子下面露着,如果冷风吹,再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绝对有寒地冻、衣不蔽体的感觉。头上的假发是棕黑色的爆炸头,只是,其中不少头发纠结在起,里面似乎还夹杂着黑泥,很有肮脏、落魄的感觉。白颀枫用深棕色的粉底将程于名的肤色调深,又用各色腮红突出凌乱的、脏脏的感觉。最后,白颀枫帮程于名涂亮银色的唇彩,突出对方性感的唇形。程于名觉得不过瘾,还特意找出黑色、绿色、棕色的油彩笔,在胳膊上、腿上胡乱涂着。白颀枫审视着程于名,遗憾道,“要是有那种磨烂的旧草绳,在脖子上挂个破木碗,就更像讨饭的。” “最好把扔到猪圈里,在猪粪里滚圈,顶着身大粪,臭烘烘地爬出来,绝对是最落魄的叫花子形象。已经饥饿难耐到跟猪抢食,确实太可怜。”
白颀枫脸怜悯与同情,眼睛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陈驭欣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脸,闷笑得浑身直抖。程于名怒视二人,咬牙切齿,“我面前不就有头猪么?头猪跟抢食。”白颀枫虽然被骂,却不以为意。 他轻拍下程于名的肩膀,感慨道,“已经饿得头昏眼花、胡言乱语,可怜!可怜!”白颀枫洗干净手脸,在两个人的帮助下穿好兔子装。
为行动方便,白颀枫丢下应该戴在手上的、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只穿做成兔爪子形状的毛茸茸的鞋子。他只是用红色的指甲油在眉心个大圆,便完成装扮。宝贝儿拥有仙般的美貌,一切化妆品涂到他脸上,都是种亵渎。两个人虽然疑惑于白颀枫的化妆技巧,但是,他们已经渐渐适应个上掉下来的小宝贝的不同寻常。仿佛不管白颀枫有什么本领,他们都能接受。三人上辆黑色奔驰,陈驭欣、程于名左右,牵着白颀枫的小手走进别墅大堂。立时引来众人瞩目。
      主人Elodie是个中年美国人,保养得很好,穿件中式碎花旗袍,很有异国情调。的汉语很流利。打量下程于名,热情道,“Derek,实在是太帅!” “谢谢,亲爱的。”二人行拥抱、吻面礼 “这位小朋友……”Elodie看着白颀枫。 “我家宝贝儿。”程于名放下手里的袋子,弯下腰,抱起白颀枫,柔声道,“宝贝儿,跟Elodie阿姨问好。” “阿姨好。”白颀枫奶声奶气地问候,甜甜笑,露出缺颗下门牙的牙齿。 “哇,真是太可爱。”Elodie热情地在白颀枫的脸颊上亲下,“欢迎来家作客。”
      程于名也乘机亲下白颀枫的脸颊。白颀枫示意程于名将自己放下来,他笑得甜美,却抬手在程于名大腿上狠狠拧把,引得程于名声闷哼。Elodie将目光转向陈驭欣,“Derek,怎么不介绍下位朋友?” “你的老熟人,还要介绍?”程于名卖个关子。Elodie盯着陈驭欣看半晌,还是没认出来。老熟人?到底是谁呢?Elodie紧皱眉头。 “是Jason。”陈驭欣开口,“Elodie,圣诞快乐。”Elodie立时瞪大眼,上上下下打量陈驭欣,赞不绝口。 二人行拥抱、吻面礼。
程于名从地上的袋子里抽出个红木盒子,递给Elodie,“是和Jason送的圣诞礼物,希望能喜欢。” Elodie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对30厘米高、清淡幽雅的青花瓷瓶,眼睛顿时亮。
 “Derek,Jason,谢谢,们的礼物永远么让人愉快!”Elodie笑容满面。
   Elodie将礼物交给管家,引着三人进去,决定给大家出个难题,让他们辨认下白发魔的真实身份。邀请陈驭欣站在大堂中间,提高音量,“亲爱的朋友们,位是们的老朋友,们猜猜,他到底是谁。”屋里早就有人盯着白发白袍的陈驭欣,大家都围过来,仔细查看。陈驭欣也兴味盎然地打量着众人。众人议论纷纷,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人知道吗?”Elodie环视全场,“那就公布答案。” Elodie正要开口,温润、低沉的声响起,“Jason。”众人立时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驭欣。白颀枫如遭电击,僵直着身体,立在当地,动不动。一位戴着银白色假发、脑后束着齐肩辫子、身着红色宫廷礼服、脚蹬黑色长筒皮靴的人走过来,温文儒雅、俊逸不凡。 “Jason,是吧?”一人走到陈驭欣面前,伸出右手。 陈驭欣伸手握住,赞道,“Seamus,好眼力!” Seamus温文笑,“我也不敢相信是。” 
       


      第24章 陌生的熟悉
      Seamus温文笑,“也不敢相信是。” “不过,你身边一直站着漂亮可爱的小宝宝,就是那个叫白颀枫的小神童,对吧?” Seamus弯下腰,看着白颀枫,温和道,“小朋友,好。”白颀枫缓缓移动僵硬的脖子,仰头看着Seamus,心潮澎湃。他勉强扯下嘴角,却发不出声来。
      “宝贝儿,叫叔叔。”陈驭欣弯腰将白颀枫抱起,柔声道。白颀枫睁着黑琉璃般的大眼睛,直盯着Seamus,心道,羽,是眠儿,的眠儿啊。认不出么? “对不起,Seamus,小家伙有认生。”陈驭欣解围。 “没关系。”Seamus微微笑,伸出右手,“好,叫莫羽行,莫非的莫、羽毛的羽、行人的行。”白颀枫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缓缓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放进对方的手心里,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羽,隔两年多,终于摸到你。太好! “叔叔,”白颀枫看向莫羽行,奶声奶气道,“会弹钢琴吗?”
莫羽行清晰地看到白颀枫的下门牙掉颗,只觉无比可爱。 “会啊。”莫羽行声音柔和,目光温柔。 “会弹贝多芬的《月光》吗?” “会啊。” “可不可以弹给听听?特别喜欢那首曲子。”白颀枫脸期待。 “好啊。”莫羽行温柔地笑着。莫羽行向众人欠下身,款步走向三角钢琴。陈驭欣抱着白颀枫,站在旁边。大堂里片寂静。优美的旋律缓缓响起,莫羽行那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灵地飞舞。他垂着眼帘,轻轻摇晃身体,完全沉浸在音乐那淡淡的哀伤之中。白颀枫着迷地看着莫羽行的侧脸,鼻子阵阵发酸。钢琴周围的灯光幽暗,莫羽行那冷硬中不失柔美的白皙脸庞,显得迷离而温和。他那优雅脱俗的身姿,仿佛是皎洁的月夜下、从迷雾深处缓缓走来的白色独角兽。曲终,大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莫羽行起身,向众人下头。
“喜欢吗?”莫羽行看着白颀枫,声调柔和。白颀枫重重头,“可以和合奏曲吗?” “好啊!”莫羽行的眼中有丝好奇,“想弹什么?” “《卡农》。可以吗?”莫羽行头,坐在琴凳左侧。陈驭欣将白颀枫放在琴凳右侧。二人对视着,白颀枫以眼神示意对方开始。莫羽行率先按下琴键,白颀枫随后跟上。活泼、欢快的音符,在两双手灵活的敲击下流泻而出,好像跳动的精灵。二人均轻着头,面露微笑,不时对视下,配合极为默契。白颀枫脑袋上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不停轻轻摇晃,煞是可爱。 二重奏结束,热烈的掌声再度响起。 众人对白颀枫交口称赞,陈驭欣、程于名笑得自豪。虽然,他们从不知道,原来,宝贝儿会弹钢琴莫羽行满眼喜悦地看着白颀枫,叹道,“弹得太好。” “应该我们配合的好。”白颀枫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再回赠曲,如何?” “好啊!” “贝多芬的《悲怆》,喜欢吗?” 莫羽行头,站起身,伫立在琴旁。白颀枫酝酿下感情,闭上眼,缓缓按下琴键。
第一乐章是宏伟的奏鸣曲式。开头是段相当长的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板,后转为快板,依旧悲怆的旋律中透露出丝坚定。重板的引子充满古希腊式的悲剧气氛,雄辩的语调具有巨人的气概,对命运的激愤之情和身处绝境却刚毅不屈的气度使听者热血沸腾。第二乐章是如歌似的慢板,极为优雅、温馨而虔敬,如同抒情的无词歌。对生命、对人类的爱就像阿波罗的阳光样,明澈地闪耀在每个音符上。第三乐章是回旋奏鸣曲式,优美的旋律中带有欠稳定的游移情绪,似乎处于种徘徊不定的心态之中。开头便是如雨珠倾泻而下的连奏,主部主题洋溢着青春的明快和不可抑制的生命活力,而在欢笑的背后,是微微的不安和骚动。大调的副部主题虽然明朗,却也以急速的运动暗示着心态的不稳定。插部以种宣言式的坚定语调表达真正坚强稳定的意志。
白颀枫的身体随着节奏激烈震颤,两只长耳朵剧烈抖动。他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放在首曲子里,希望莫羽行能听出自己强烈的情绪。羽,我在这里!在这里!白颀枫在心中疯狂呐喊。弹奏结束,白颀枫累得气喘吁吁,但是,他立即睁开晶亮的双眼,看向莫羽行。后者也正紧紧盯着白颀枫,双眸亮如繁星。对,就是这双眼!羽,我是眠儿!我是眠儿!大堂里片寂静,突然,潮水般的掌声猛然爆发。白颀枫、莫羽行二人才从无比专注的对视中回过神来。
莫羽行捏着拳头,压抑着过度的激动。刚才的刹那,“眠儿”两个字差脱口而出。太像,这个宝宝太像眠儿,无论是外貌、神态、气质还是感觉,都非常像。他挑的《月光》和《悲怆》都是自己的最爱。那首二重奏的《卡农》也是自己非常喜欢的,经常和眠儿合奏。没想到,第次与他配合,就能那样默契。 眠儿,你在哪里?会在大堂的某处注视着吗?这个宝宝是你派下来的?怕我一个人会寂寞,是吗?《悲怆》的演奏技巧并不难,但是,其蕴你吗?会是你吗?你从堂下来找我?眠儿……眠儿……
程于名大步走到钢琴旁边,把抱起白颀枫,高高举起。他那幽深的双眸,跳动着两簇热烈的火焰。宝贝儿,太棒,弹得太好!以他的年龄,怎么会将首曲子理解得如此透彻、诠释得如此到位?太神奇!真是上掉下来的宝贝!陈驭欣从程于名手里接过白颀枫,紧紧抱着,久久不放。他真是爱惨个上掉下来的宝贝,随时随地都会给自己惊喜。他到底还有多少神奇之处?陈驭欣满怀期待。
     情绪稍平,莫羽行鼓着掌,走向白颀枫,“小朋友,弹得太好,谢谢!” “叫我枫儿就行。”白颀枫抱着陈驭欣的脖子,看着莫羽行,“可以叫我羽吗?”莫羽行愣下,只有眠儿才会叫自己“羽”,那是眠儿的专属名。 “叫羽行吧。”莫羽行回答。白颀枫直盯着莫羽行的眼睛,看出里面的情绪。果然,一直在想眠儿。可是,我就在这里啊!不过是变小,怎么就认不出呢?唉……白颀枫有泄气。 “可以抱抱吗?”白颀枫将头靠在陈驭欣的肩膀上,期待地看着莫羽行。
     莫羽行伸出手臂,微微笑,“荣幸之至!”白颀枫直起上身,投入莫羽行的怀抱。他将小鼻子贴着莫羽行光裸的脖子,贪婪地呼吸着对方带有冰雪气息的体香。这个味道太熟悉。那是雪梅的清冷香气。因为未雨眠喜欢傲立霜雪的白梅,莫羽行特地请人制作出带有冰雪气息的梅花香料。莫羽行使用的洗手液、沐浴露、洗发水等等都是种气味。常年使用,种清冷香气已经渗入体内,变成莫羽行自己独特的体香。好怀念啊!两年多没有闻到种体香。白颀枫情不自禁地在莫羽行的脖子上印下吻。莫羽行的身体立时震颤下,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湿吻。
那是眠儿独特的亲吻方式。眠儿喜欢将舌尖夹在两唇之间亲吻,所以,他的吻都带着湿意。莫羽行双臂使劲,将白颀枫抱开。他需要观察个宝宝的眼睛,他想知道对方的表情。他很清晰地在白颀枫眼中看到思念与失落。莫羽行将白颀枫还给陈驭欣,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会是种情绪?为什么他会贴着自己的脖子、亲吻自己?这个宝宝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在两年半前突然出现?那年,未雨眠葬身火海。莫羽行悲痛之余,派人去医院接未雨眠体弱多病的儿子未从晴。可惜,未从晴已经去世。但是,尸体却莫名其妙不见。莫羽行派人追查,找到未从晴。 原本以为是医生诊断错误,未从晴没死,而是从医院跑。但是,医生和警方鉴定的结果却是,那个孩子不是未从晴,两人只是长得很像而已。爱人及其儿子刚死,身边就出现个与爱人的儿子长得模样的小孩儿,莫羽行立时警惕起来。他直派人监视个小孩儿,两年多来,对其丝毫的信息都不放过。
    没想到,个小孩儿在孤儿院呆年半后,被陈驭欣接走。半年后,还以9岁稚龄考上知名的悬壶医学院。前些日子,还闹出“私生子假新闻”事件。陈驭欣对那次事件的公关处理,让莫羽行很感兴趣。应该说,虽然处理的很好,却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莫羽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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