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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安安没事,但是却让自己留在方叔家,也就是不想自己出现,当时自己真的很无奈,很焦急,如果不是方南一直拉着,自己一定冲回去了,但是现在静下来,想过后,自己回来了,除了少了担心之外,其他的东西自己会处理吗?自己处理得来吗?会不会给今天来的人多了一个对安安不利的筹码?会不会让人多了可趁之机?会不会自己一冲动就坏了事?不知道安安说过,只要自己长大了,那些事她就会让自己处理,自己就要撑起这一家子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怎样处理?要让家里的人都安心,让自己可可以独撑门面,不再让家里人受委屈前提是自己得长大,得成长,得学习。
……
安安与江何氏睡,半夜,安安做起了梦魇,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睛,一直瞪着,眼睛里的构造十分清楚,瞳孔,轮廓,就连上面的花纹也都十分清晰,除了基本的构造,那眼不断地告诉说安安,他要杀她,他要杀安安。
不断的恐吓,安安满身汗水的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
睡在一旁的江何氏也给吓醒了,在自己屋里整晚没睡,想着白天事情的子奕也听到声音,过来了。
两人忙了一翻,既是倒水,又是安慰,子奕烧水,江何氏给安安擦身换衣。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安安,再一次睡去,子奕换衣去了请大夫。
又是一翻折腾,答案很显然,就是这一家子,特别是江何氏常常都会出现的那个,吓着了。得吃三天的药。
抓药,熬药。
又苦又涩,黑漆漆还冒着臭气的药让安安十分抗拒,但是为了晚上有得睡,不再做恶梦,还有将不好的东西压下去,捏着鼻子狠狠的灌了一碗。接下来的一整天,安安都有迷迷糊糊中度过了。
接下来的二天,子奕怕安安晚上还会做恶梦,很是遵守那黄绿大夫的指示,准时送上那个比毒药更上安安恐惧的黑苦药,没法,自己确实是需要这个,而且江何氏与子奕也看着,一脸关心的,让安安不好开口说不喝,于是安安再昏睡了两天。
接下来的几天,子奕都没去上课,留家里,但是他也没到田里,因为整天不是煮药,煮汤就是煮饭,将安安平时做的杂事一手包了,喂鸡,喂鸭,牛有阿春哥看着,但是偶尔加加水,加加食的还是要的,最后还得跟上功课,忙个不停。
这一天,陈列和李四来到了江家,两人探头探脑的,就是不敢进屋,当然也不敢叫门了。
“你们有什么事?”方南和小北下课了,看到这两人的这里鬼鬼祟祟。
“我们,啊,我们。”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认得你们,进院子再说吧”方南说着就叫了门。
“这两人在外面不敢进来。”小北说。
“什么事,田里出事了?”子奕问。
“不是,是那个,那个……”
第122章 关系
“子奕你是不是没有去发工钱?”安安坐在屋里听到声音探头看到这两人,问。
“我忘记了。”子奕很直白的说着,那态度就是告诉现场的人,他只是忘记了,他看了两人一眼,那两人一脸的紧张,看了看听到声音穿成粽子样出来的安安,她的脸色还是不好,有点白,血色没有生病之前的红润,休息了几天,还是没有恢复得很好,看来还得多多的休息才行,“我现在去拿。”交待了句,他进了屋。
“东家,是这样的,咳,第一是看看东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有用得着我们的吗?”说着陈列小心地看了看安安,见安安摇头,他搓了搓手,有点紧张地继续说,“第二是工钱,因为迟了两天,来问问。”说到这里他又停了,吞了吞口水,看到安安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还像是为自己加油一样,点了点头,“第三是所有的井都挖好了,那些坑也挖好了,那个奖励的问题,第四是抽水的只装了两台,其他的还没有,第五是别人开始准备春耕了,咱们也是不是要准备翻地和种子了,第六是,那地很瘦,上次你提过得施上一些肥,如果要施肥就得现在了,不然下了种子之后会烧苗的。”陈列一口气将所有问题说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除了第一个表示关心之外,个个都是与钱有关的,放在以前的东家与他们一提钱,果子一定不好吃,最少是一顿骂,一句你干活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想造反之类的一定少不了。粗野横蛮的还会给你一身打。陈列一说完眼晴就没有离开安安的身上,他得看着,好作出反映。配合着能少受一点苦。
一边上的李四也紧张地看着,他看看陈列,喉结不停的上下移动着,嘴巴不停的吞咽着,看看安安,双手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
“哦,在这里给你们说声抱歉,对不起了,迟了出工钱是因为我家出了点事,我病了,大家都记挂着我的病,所以将这事给忘记了,像工钱这事,就是以后也是,到了日子我忘记了,或是有事推迟了,你们就主动的提醒我一下,或是直接过来拿也行,一般都会提前一点就会准备好的。像这一次是我病了,家里人都很忙,太忙的结果就是忘记拿过去给你们,这工钱我家一定会发的,还是那句老话,见钱开工,没钱不上岗就是了。挖井和挖坑的,你们让人到陈家村请老工匠来看看,没问题,就将抽水的装上,奖励钱也在那时发吧,种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咱家的仓库里,你们开始育苗吧肥?这个问题嘛,唔,等井和坑都完成了,咱就去拉回来,然后就给地施上吧。”安安很有现代人基本的礼貌,不但道歉了,还解释原因,将问题都一一回答完。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人,看看他们满意不满意。见着两人的反应,安安觉得自己说话的水平还不错,最少这迟发了工钱,两人却没有跳起来骂人。
这可是安安不了解这里的东家与佃农之间一贯的关系与相处模式,不了解一个古代的空间所特有的阶级观念,东家,可以说是一个佃农眼中最高无尚的存在,甚至东家打死人,只要安一个不听指示,背主的罪名,交一点钱给官府,也就没事了。安安这个现代人却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安着她的一贯想法来做,还庆幸着。
两人听安安这一说,让陈列与李四两人都愣住了,什么时候东家会道歉,还会交待事情,还会解释?这东家实在太好人了,两人愣完,立刻感到自己的幸运,跟对人了,跟了一家好人家。
连连摆手表示不用道歉,他们受不起,东家这样说就是不当他们是自己人了。心里却庆幸这东家好人,东家是老实人。
“病严重不?”李四连忙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安安笑着应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好病了没人下田,没人看管着当然是让人觉得自在的,但是她病了也就代表着没有工钱那可就是严重的问题了。
安安听着杨四的问好,还有两人拘谨的推脱,笑了,庄稼人家就是老实。
如果双方都知道对方赞自己是老实人,不知会有如何的感想?
陈列和李四如何想,安安不知道,但是安安一定会很嚣张很得瑟的说,原来自己是老实人,这一辈子,加上上一辈子也还是第一次,自己老实了吗?
“工钱在这里,没事你们先回去,让人到陈家村请老工匠,明天先看看井和坑的事。”子奕拿了钱出来。
“是,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办,可是育苗是什么?”陈列接过工钱问。身边的李四也张了张嘴不懂啦。
“你们不是这样种的吗?育苗就是先将种子用水泡着,让它长芽,然后种到秧田里,等苗子长到大约三到四寸高再种到田里。”安安说着。
陈列和李四都摇头,“我们都是选好了种子,用水泡到发芽,然后撒在田里,就可以了,按你说的,得多做好多功夫的,有必要吗?”
“这样啊,可是我知道的是我说的那样的,我看这样好了,你们都用你们的方法,我在那还空着的地里抽一块试着用我的方法,看看那个比较划得来。”不是安安不想大家按她的方法做事,而是她自己连半桶水的水平也没有,做了个什么大规则,总指挥,然后颗料无收,那不就是让人笑话吗?
陈列和李四点了点头。心里更是一致认为这东家好说话。一点也不强加做事的法子到自己身上。
“那么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知道了,那个东家,你家不做那酱,那地还是会一直耕下去吧”李四小声地问出了他一直担心的,陈列也看着眼前这两个东家。
“为什么不耕?”子奕看着李四,只见他一脸的紧张,脸都给涨红了。
“但是这地的收成与支出?”李四将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是的一个有经验的庄稼人,对于地上的产出,或多或少的都心里有数,江家那在是荒田,可以说是一点肥力也没有,灰白的硬实的土质,种什么收成都不见得好,如果一年下来,才收个亩产二三十斤,就是全卖了,还是卖个好价,一斤三文,那样才是百文。
种田第一个关键是种子,没种子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但是一斤好的种子,总是比粮食贵的,这里一般是六到八文,贵的,可到十文,一亩田得用上八到十斤,这样一算下来,每一亩的利润就是剩下两者之间的差,有多少?二三十文一亩这是一年量的总额了。
一个佃农种一百亩,总收成就是二到三千文,一年下来付给佃农就得一千零八十文。剩下的就是一千文左右的收入,看着很多,想想一家佃农就能带来千文,现在江家有十家,一年总能赚上十两八两。
但是除了地,种子,人力,之外还得有工具,如果可以,还得有肥,就像江家现在,既要挖井,又是挖坑,还装什么抽水的,还得配牛只,就是全部农具都是新买的,这当中花的钱得多少?十两八两是能买一条牛,但是人还得吃,得用,一年下来,不就什么也不剩,不得不断的放钱进去,这投入与产出成比例吗?这田还会的人种吗?
万一遇上什么灾害年,那更是血本无归。
陈列与李四在江家的荒田上工作了一个月,很清楚那地的产力,这个问题不但是他们两人,就是地里那几家佃农都清楚,也都担心,江家见收成差,不耕了,那他们就是最基本的生活也没法保障了。
“这个你们放心,就是因为不做酱了,这地就是我家的收入来源了,怎么可能不耕了呢?你们将心放好,用心耕地就好。”子奕说。
“但是那个收成?”李四还是很担心。
“这个你们也放心,我家有办法让地的产出增多。”安安知道这两人怎么好像有话说不清呢?原来是担心地不耕了。
两人虽然得到了答复,但是却觉得这东家是只站着说话腰不痛而已,看样子都不像是会耕地的,真的会让地的收成增加?要知道自己耕田虽然没有几十年,但是这十多二十年在泥里在地里打滚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那能你说增产就增产的?你还会妖术不成?不过既然东家这样说,作为佃农的自己也只能听着,看着了。
之后的几天,子奕和安安忙着看装抽水机,发奖励,与老工匠说着抽水机的事,还巡田,看那些坑坑洼洼,排水什么的做好没有。然后用了一天,集齐佃农,向着平时村民不太进的一片林子进发,挖泥,林子里,长年都有落叶飘着,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泥可是肥着的,安安让众人也不多挖,就是将林子里面上一层在不伤树的情况下铲了一层,尺来厚。
经过好几日的挖撒,当然是林里挖,田里撒了。原本灰白的荒地竟然多了一层黑色。
村民一见这势头,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林子也多得安安这主意,皮都给脱了一层,林子里一片狼藉,处处都是村民挖泥的痕迹。
接下来是翻地,灌水,泡种,这些佃农们都做得很好。
安安在田头的地方找了一小块作秧田,将泡好的种子密密的撒了一层,还打了些稻杆子作保暖,铺在了面上。太阳很是给面子的,放着晴,虽然一早一晚还是很冷,但是中午却让人不断的脱衣服。
很快田地已经备好了,是撒秧的日子了,一早佃农就已经领着那泡好的秧子,向着田里去工作了。
安安这个八卦,或者应该说是称职的东家也跟着上田,不是下田,是上田,站田边看着,看着那些佃农一手扶着簸箕,一手往簸箕里拿一把,然后按着一定的弧度撒出金黄色的种子就不断地均匀地撒在田里。
安安看了一会,走到自己的秧田里看了看,因为种的日子比较早,现在已经有两厘米的高度了,沾着晶莹的水珠子,一地绿绿的很是可爱。
再过了十来天,插秧日,安安见佃农都不会插,很是嚣张的示范了一下,什么三个手指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