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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坡其实并不高,总高也就是比一个人高一些,但是这个平时没有人上落的地方,是比较陡峭的。安安手脚并用,总算爬到与两人同高的地方,安安个矮,别人是头比田边高,安安是身体比田边高,伸直头就给透过谷杆子的顶看到田里人,能看到田里的一些情况,但是田里干活的人不留心却很难看到自己的。只要头一缩谷杆子都档着了。
安安自已作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观察,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发现“你们看什么?”
“嘘都说不要出声,会给发现的”
“你告诉我,我就不出声。”
“不就是看看他们的蜂有没有死,死得多不多,这个来的时候不都已经说过了吗?”
“黑仔,你怎么就不记事都说你多少遍了?老是问,这样是不行的”之前一直回答安安问题的那个男子对别人一个说。
“哦?谢了,现在知道了,原来是看这个啊”安安反应很快,虽然没有看到两人的面,但是由这一句话里立刻知道这两人不是自家的佃农,是由别处来的人。身体慢慢地身下滑着。尽量的远离两人。
“佬大,咱没说话,是你跟谁在说话吧”一个正在发育时候的鸭子一样的声音。
“你没说?那刚刚是谁说话?” 靠近安安这一边的那个转头到另外一边说着,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一样,慢动作的转着头,看向安安这一边,一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是那种放在村子里一抓一堆,回头一定认不出是谁的那一种,样子很一般,“你是谁?” 他看着安安,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女孩的,只见她已经滑到了地面,拿起放在一边的架子就想跑。
“站着。”那个过头过的男子瞪着安安,喝令到。
另外一人也转过头,“哦,多了一个哦,什么时候来的?”说着还笑了。这人虽然被叫为黑仔,但是他一点也不黑,皮肤还有点白。样子有点呆呆的。
安安先是停了一下,要不要跑,咱跑得过这两长腿的吗?好像不怎么行?
不过这俩是什么人,怎么这个德性,一点也不机灵,是谁让他俩来的?就不怕将事情搞砸了?
“唔,那个,是谁让你们来的?”安安站住笑笑的看着两人。
“是咱大哥让咱来的,你站住哦,我脚麻了,佬大脚很麻呢?怎么办?”黑仔问别外那人。
“一下就不麻了”那佬大说,一边说他动着已经站麻的脚机械式的向安安走去。
“站住,脚麻了乱动,脚会断的”安安低头转了一下眼珠子,向着两人寺大声的说道。
“谁说的?”
“你可以不信,不过断了那可是没得治的,可后你们就一拐一拐的走路吧”安安一边说一边后退了一点。
“佬大,我不要一拐一拐的”
“站到脚不麻再走就没事了”安安对着那个叫黑仔的说。
“真的?”
“我干嘛骗你,又没有糖吃,是不是?”
“对,你真好人”黑仔笑笑的说。
安安见两人都不动,乘机又退了两步。
“站住,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那佬大见安安后退,他动着脚,想走近一点,可能是了很久了吧,脚应当没那么快能够行动自由,看他咬着牙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试过坐很久,或保持某一姿势很久而腿麻的,就会知道,刚动的一下下不会觉得怎样,当你走上几步,或者转换了姿势之后的一阵子才是最麻的,那个时候动一动都像给蚁咬,那酥麻真的让人不敢动一下。
看着那大佬想动,“不要动哦,现在动腿断得更快”安安恐吓。
“我不听你的。”那大佬不听安安的,再动了下。
“你可以选择不听,不过你的腿现在是不是比刚刚更难受,更麻了,动一动腿还痛了吧?这就是要断的先兆,信不信,由你”说着安安又退了两步。
一听安安的说词,那黑仔觉得安安说得太对了,连忙附和着,“佬大,她说得很对,她真的知道啦,咱还是别动,不然断了可麻烦”转头对安安说,“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哦”
“是你们腿麻,又不是我,我怎么不能动你们先不要动,不然会断腿的”安安再退。
看着两人很快就能动了,安安一手抱着架子,转身拼命在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来人啦,子奕救命啦,有坏蛋啦,抢钱啦,打劫啦,非礼啦,疯子啦……”想到的词安安顺口就喊。
“不许喊,不许喊,你这样喊的会引人来的”黑仔一听安安的乱喊,他不顾脚麻不麻,迈步就追,很快就追上了安安他一伸手就捉着安安的衣领,想拉着安安。
手向腰一抽,长尺在手,安安一转身,一尺子抽在身后的人的腰上,“啪”很响的地声。
“啊”身后的人吃痛,放了手。
“佬大,她会抽人痛痛”
“她抽人,你不会躲吗?”这佬大一边说着,一边也不顾腿麻不麻了,冲了上来,也伸手捉安安,安安听到声音,转头,见一只大手已经伸到面前了,想也不想抽是一尺子下去,“啪”这一个抽在了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声音更是响亮。
几乎是立刻的那佬大也“啊”的叫了一声,猛的将手向的收。好像收着就不痛似的。收了一收,他将手拿出来一看一条红红的狰狞的印子就要手背上。
“你这人怎么样,说也不说就抽人,你这算什么?”
“你不捉我,我会抽你吗?”
“对哦,我不捉你,你就不抽我了。”
“可是你喊什么喊,将人引来了,你就高兴了”
“对,你可不能叫人来”黑仔捂着腰附和着他的佬大。
“我叫我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叫,来人啦,有贼啦”
“你说谁是贼,咱只是来看看而已,什么也没有偷,你不能这么喊,你这是冤枉,你不难能这么说。”
“对,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偷”
“我管你们,我只看到两个,就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那边不知道做着什么,我喊人有什么不对,你们没偷东西怕我什么我喊啊”
这里后面已经传来一些声音了,“谁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是陈列的声音。
“快来啦,有贼啦”安安张大喉咙就喊。
佬大伸手就想上前捂着安安的嘴,但是他的眼睛却落在安安手上的长尺子上,那青白色的长尺是一条用竹子削出来的长条子,两指宽,一尺多长,就这样看着明显就是中间厚,两边比较薄,刚刚那一抽,那可是入心入肺的痛,要上前去吗?佬大犹豫了。
远处的声音近了。
“是二东家吗?”
“是的,陈叔,快,这里有坏蛋”
“你,我们不是坏蛋”
“不是坏蛋,那你做怎么怕我喊人啦”
“算,我不与你计较,黑仔,咱们走。”佬大听着觉得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与这个会抽人的小女孩是说不通的,他拉着黑仔转身就走,那脚步看上去一点也不脚麻。
第129章 确定吗?
“喂,怎么走了,来给大家说清楚啊别走啊”安安见人要走,自己占了上风,还在后面叫嚣着。
“二当家,发生什么事了?”陈列站在坡上,看着坡下的安安手拿长尺,高举着手对着已经走得有点远的人叫着什么说清楚什么的。
“陈叔,我刚刚在那边看到那两人趴在田边偷看田里的情况,他们应该与邻村养蜂的那户人家有关系的,刚刚还说是来看看我们的蜂死得怎样对了,我们的蜂没事吧?”
“没事,今早看过,一切正常。那两人可能见他们的蜂出事了,就来看看我们的是不是也有问题,或者想看看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们的蜂出事,这田我会让人多多巡逻的。”
“好,小心点就是了。”
安安转回到阶梯处,沿着阶梯上了小坡,向着棚子的方向走着。
后面几个佃农手拿着工具冲向安安,子奕也在其中。
“你们去那里?”安安看着大伙很是隆重的样子。
“前面有人喊有贼,快,现在大伙正赶过去。”李四举着棍子。
“那边?不用了,是我叫的,人已经走了。”安安没想到大家竟然都拿着工具,一付与人拼命的样子。你们也太迟了点了吧人都走了不过想一想就会发现他们也不算迟了,由他们休息的地方跑到田头也只是安安喊了几下的时间,就这一点的时间,工具也带上了,速度也就是这样了。
“发生什么事了?”子奕看着安安,很仔细,由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头发整齐,脸色红润,就是衣服上沾有许多泥巴。比在地上打滚的还沾得多。
安安将刚刚的情况再说了一次。自己已经没事了,让大伙回自己的田里干活。
知道只是有人来偷看,没发生其他大件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问问,就回到自己的田里去。
“或许他们只是想来看看,如果只是看看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四在一边说。
安安听见了,也是,自己的蜂突然死了,当然要找原因了,附近也有人家跟自己一样也养了,当然也在到那里去看看为什么别人的没死,自己的却死光光了,不是吗?或者就是那家没死的动了什么坏东西,自己家才出事不查查,问问,人又怎会安心?
安安点了点头,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人家只是看看也给自己赶跑“安安,下次不能这样,你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一件事吗?”
安安吐了一下舌头,“我不是以为那是自己家的佃农嘛,那知是敌人来的,下次我会注意的,你知道吗?刚刚我抽了两人一人一下,那感觉比抽树枝,抽空气过瘾”安安晃着手中的尺子说。
“许家安”子奕看着安安,没说其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一种莫名的寒意,让安安将刚刚的得意的感觉一扫而空。每一次子奕喊自己的名字,都让安安觉得自己会出事,自己都是做错了,这一次?错了什么?
“在。”安安缩了缩肩膀,连忙应了。
“你是不是想让母亲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轻轻的柔柔的。
“不”安安立刻看着子奕,“你不能说,知道吗?”
“我不说,但是如果你不收起那个样子,母亲一定知道,到时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好,现在收起”说着安安将那得意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摆出一个一点笑意也没有的正经样子“好好想想,如果母亲知道了,你要用什么借口来说服她,当然,最好是她不知道。”子奕继续说。
“为什么你说到母亲一定会知道一样,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不知道的。”
“你确定就好了”
“好嘛”
“没事就到后面取蜜,今天已经晚了很多,再不开始,你得想好理由了。”
“是”安安低着头,慢慢地走向棚子后的蜂箱的位置,当子奕开始下田管理事情之后,江何氏就以安安一个女孩子应该多留在家,不让安安随意到田里,屋外走动,当然,有着子奕陪同,江何氏一般不阻止。但是如果是安安一个人,到处走,回到家里之后,江何氏就会不断地说着大家应如何,闺秀应怎样,名门的规矩,淑女的典范,总之听着听着,安安就会觉得自己的活动范围就只是留在家里,最好还是留有房里,事情除了绣花还是绣花,其他没有气质的都不应该做,如果可以,江何氏甚至想给安安裹脚,最好就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
也就是那一次,江何氏提出让安安裹脚,安安才发现,原来,江何氏是裹了脚的,所以,或者是习惯了,一般她是不出屋,甚至是房门的,没事,绣花过日子。
也是那一次,安安发现带着两人小孩子逃命的江何氏是何等的厉害,三寸金莲,还要做那么多的事,做工,逃跑,上山,下水,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有这样的力量?想来想去,只能说是爱子之心了但是作为一个不走动不安乐的现代人,安安一听这事就已经毛孔都动了,连连找着借口,过了两年,已经过了适合的年龄了,江何氏才没有再提那裹脚有事。安安也才松了一口气。
取蜜,原本也是子奕做就好,但是这样一来,安安就连放风的时间也没有了,于是与子奕商量过后,这三几天一次的取蜜就落到安安的手中,借口是,安安是女孩子,细心,而且安安也得到田里看看那些她一手一脚种下的作物,决定种什么比较有把握,有好收成。重要的是,子奕与江何氏说,自己不懂种田,安安总得去看看,慢慢地教会自己才行。于是安安才有这取蜜作为借口的放风日子。
有点机械式的,看着蜜的成色,刮着蜜,得好好想想万一,江何氏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说词比较合适。
一阵阵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是急促,很多人在说话,可是内容安安听不清,放下手中的东西,安安顺着声音走到棚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