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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跟方东一起进镇吧,去看看我买的东西,想想之后的方案”
“好,明天我进镇。”
田里还在紧张的收割着,方东赶着车,安安坐的车板子上,看着那坐在前面的直直的背,让他去衙里工作是福还是祸?
回想起那天,还是方东主动给自己说,他想进镇子里打工,如果可以,他想到衙里找个工作。听到这个说词,安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方东说,如果自己在衙里工作,最少,衙里有人,别人就会不会欺负到门前了。原来他也很清楚自家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这些事安安与子奕没有与方行,也没有在方家说,但是给人上门来闹事,村子里只要有人看到,就一定会让方家知道的。
方东还说,他已经与他爹方行说过,他爹也同意他的决定。
既然人家都已经想好了,自己也想有人到那里去给自己长脸,那就做点工作吧。
请来了孙大小,将自家的一些生产窍门告诉他,只要他不笨,这事就一定行了。
果然,这饵他是吃下了,现在就等结果了。
收回视线,手捂了捂身上双绳子系着的荷包,里面是几张写着子奕名字的契约,还有几把钥匙,都是前两天子奕进镇里买下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请孙大人来看收成的。
第142章 进驻(6)
购买铺子等是要到衙门进行过户的,一个小镇一般一月也不见得有一两间店铺换主人,但是那一天,子奕一下就是四间,价格还是比一般的成交价高的。孙格当时就对这个年轻人留了印象了,在办完相关手续之后,子奕邀请孙格到方家村看收割过程。
孙格当时就笑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子奕很是轻松的说了一句,“今年的谷子收成不错,应该会有四百斤一亩的,大人也不看一看吗?”说完也不等孙格再问话,行了一礼就走了。
孙格与一旁的师爷跟本就没有将这事放于心上。
良久之后,孙格很突然的问了一句,去年的亩产是多少?师爷当然就是去拿资料了,这是准备收粮的时候,也是准备调职的时候,资料都是放在台面上的。
这一看,可是不得了,去年,平均,良田产量,二百六十斤,最高的亩产的三百三十斤。
然后师爷想起一个事。
听说回来的,说邻城的一个镇里,有一亩产破了一个全国生产纪录什么的,那位镇里的大人就因为这个升了一级,听说现在很得上面重视,到了一个肥缺上任了。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还是走这一趟,看看情况。
一看,不打紧,还真的不错,三百多斤的产量,比在那里都强,这次看来升官有望了。但是师爷很是谨慎的说了一句,“咱找自己人收这割一亩看看,就怕是那些收割的佃农出什么问题,到时报了,却是不真实的,后果严重啊。
孙格一想也是。于是向子奕要求自己带队收割一亩看看。一收,四百斤都出来了。
两人是激动啊
回去之后孙格再三看那信的内容,然后闭门写起了信,想问一下自己老师的意见。当然也要准备那个折子要怎么写了。
后来方东上门,孙格很礼遇的接见了方东,问过他的意向,就将方东安排了一个收粮师爷的位置上,就是收粮的时候负责记录的人,工钱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一个位置的油水不少,公差们都很给脸子的。
安安呢?进了镇之后,慢悠悠的向着那四个地点中的一个前进。
四个地点包括一间房子,一间小店,两间铺子。
房子和小店都是在同一个人手里买下来的,就是那个在集边上那一个小吃店的老板手里。小店当然就是那小吃店了,房子也是他家的房子。既然想离开当然是房子加铺子一起卖了。
两间铺子,两间都是前铺后居的小店,一间是一间小布店,原本是做一些锦布或丝绸生意的,但是这里的人家一般都是买粗布的多,想买好布一般不是到城里,就是到他旁边的布店里选,人家可是粗布好布一起卖的,最重要的是,那店铺子是这里的老店了,有着不何逾越的地位,与这附近的人家也是熟悉的,于是卖店的这一家也悲催了。所以就在门前挂了牌子出售了。
另外一间就在布店的旁边,是一家粮店,生意是不错的,不过他家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当子奕问起布店老板还知不知道那一家想卖的时候,他听到了,就巴巴上前问子奕有否兴趣。打听过了,声誉还算好。再由老板口中知道,他家原来还有几家店的,在城里,城里的店要用钱,所以就卖了这一家,好拿钱回到城里打拼。
其实想在镇里买产业,安安与子奕一早就有计划的,特别是安安,这房产嘛既保值,又有租收,最重要的是,钱放着可是会贬值的。这就是一个现代人的基本的价值观了,特别是经历过某些年房地产高企,自己一年拼命省也省不下来一平米的钱的人就特别感觉到买房的可爱之处了。
小店之前已经看过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看了,主要是看看那房子,还有两间铺子有多大,位置好不好,适合出租还是自用,自用做什么最好。
房子,很普通,位于后街,就是一般的小平房,青砖盖的,一进门就是一个小天井,左边是厨房,放杂物的地方,中间的大厅,然后右边是二间小房间。穿过大厅,还有两个房间。不大,但是也不算小了。一般人家的住房。
然后安安到了布店,三米来长的门口,现在是关着的,一块块四十厘米宽两米多长的深色的木板很是齐整的竖立在门口,将门口严严的关上。
在墙脚的边上,找到了两个并排的锁头,长长的指粗的铁条穿着门板上的其中一个孔,由铺子里伸出一头,这一头上有一个圆孔,与地上的一个铸在地上的铁扁环被一把黑漆漆的很有光泽的锁给锁着。
打开了锁。安安张望着门上的设置,轻叹了一口气,这门自己够力打开吗?向里推应该不是,向外拉?连个把手也没有如何用力啊看来只剩下由电视里学来的那种了。那就要先找一个下手的地方了。
双手由门板之间的间隙伸进出,双手用力向上举,门板动了一下,再来,门板还是动了一下。
安安停了手,看了看那门板,摸上手的感觉这板子不是很厚,刚刚的感觉也就是三四十斤重,以自己这个小身板来说,虽然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只是动一动吧“这样是开不了门的。”一个声音由安安的身后传来。
安安转过头,是一个小哥,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整齐有粗布衣,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一脸亲切的笑容,“我是在对面那家店里打工的,我叫阿旺,你是不是这店的新老板,怎么不见你家大人?只有你自己一个小不点怎开门啊那铁条要往里面推,听到没有,刚刚就是那铁掉下地的声音,听到这个,然后这门才容易开的。”说着他很是轻松的就将安安用尽力气也没什么反应的门板提起,“放边上?”
安安点点头,伸头看了看那取了门板之后的地方。
阿旺放好门板,“全部打开?”
安安摇了摇头,伸了伸脖子进里面一看,不全部打开还真不行,那门板都将外面的光全部挡住了,铺子里黑漆漆的。
“可以吗?谢谢你”见到阿旺笑了笑,然后侧着身子进了里面,然后是一阵木头拉动的声音。安安伸头头了看,原来其他的木板的后面有着一根横木拦着,这样就是想用强的,也很难将门打开。然后阿旺走出来,将第二块木板往第一块的位置上拉,然后就像第一块那样向上提,然后取出,第三,第四,第五块……很快就将那些门板都取出来了。
“想容易取,可以用这里还有这里顶着,这样容易发力,就很容易举起这些板子的,想关门的时候叫我,我就在对面的。”说完他就小跑回到对那农具店。他说的这里和这里是指膝盖和肩膀。
看着阿旺轻而易举的样子,安安连谢谢也忘记了说。
抬起头看了看,原来门口上下各有着两行槽子,这个就是那些木板固定不倒的原因了,边上那锁的地方,那里的上槽比较深也就是一个可以放板和取板的唯一地方了。再看看那个已经掉在地上的两根铁条,拿上手,箭一般的大头,将这一面放在里面,就会卡在里面,另外一面虽然较小,与那扁环一锁上,想移动就难了。
刚刚自己拿不起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铁条与那铁扁环还套着的原因。
铺面方方正正的,有三四十方大吧。拿出契约看了看,上面写着这里的大小,单位是尺,长十八尺,宽二十一尺。子奕两间都看过,说两间大小差不多,间隔也很相附,新旧也差不多。安安也就打算只看一间。
这里的铺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柜台子是没有搬走的,这家老板也真是收拾得快,只是几天已经人去了。地面上还算干净,没有太多的垃圾。墙上的墙灰什么的还很新,看样子不需要怎么修整就能开张大吉了。
掀起那一块门帘,是一扇门,手一推也就开了,一阵铃铛的声音起,看来是为防止外人进入里屋的设计。一条很窄的小道,向着前,有点暗。在小道的上走了几走,是一扇门,打开,是一个房间,没有床,干净,看样子是一个放东西的房间。再向前,是一小天井,天井之后是一个大厅,几个房间,再来是厨房什么的,感觉不是很大,如果想大,可能要两间打通才行。
看完了铺子的结构,安安尝试按着阿旺的方法装上门板,果然,这样一顶安安也能举起门板,但是想全部安回去,得用力一翻才行。
在门锁的位置放上门板,然后沿着槽向另外一边推,一块接一块,停停装装,装装停停。
只剩下最后一块了,安安手已经放在门板上了,但是她却没有动手,为什么?出问题了,原本一块门板是三十多四十厘米的,这是安安的目测的结果,但是现在那个空着的位置并没有那么多,以安安看,这剩下最多也就是二十厘米,怎么会小了呢?
第143章 进驻(7)
“小了吧”阿旺站在安安身后说。
“小了”为什么会这样。安安还在看,想着原因有那里。
“因为你没有将门板靠紧”
“不是已经没有空隙了吗?”安安已经将门板再看了一次,每一块门板之间已经没有空隙了。
阿旺也不多说,一块块的将门板拉出。将第一块门板向墙的方向狠狠的推了一下,很明显的,那门板就往那墙里陷入了几厘米,原来那墙也有一道槽,可固定木板的。
安安张了张口,“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我第一次关门也门了半天,后来也是老板告诉我才知道每一块板,特别是第一块与墙之间,然后每一块的板与板之间都有一个相交位,你看看这里,板与板之间也有一点相合的,这样一关起来才足够坚固的。”
阿旺一边说一边指着要注意的地方告诉安安。
原来只是关一个门,还有这么多的窍门啊“谢谢你”安安见阿旺已经将铁条装在最后一块板上,门板也放到槽里,让安安上锁了。
“没事,已经咱们可是邻居了,不是说远亲产不如近邻嘛”阿旺笑了笑,挥挥手就走回农具店去了。
安安向着阿旺的方向笑了笑,转身走向与方东约定的地方——平安酒楼。
打着吃饭的名誉,行着打听的企图要多多了解城里的状况才是硬道理。
找了个大厅中间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听着四周的人说着八卦,聊着闲话,安安等着方东。
“知道吗?城里现在很乱,听说风家出事了。”一个坐地安安前边桌子的人说,手向上指了指,“是那里的人做的。”
“不是吧,我觉得城里不平静,到了酒馆里都没人聊天,死气沉沉的。”
……
“你知道吗?几大家之间好现在某天的夜里招集了人马打了一场,死伤无数”由安安身后传来。
“哦,有这样的事?”
“这个你不知道了吧,我的一个亲戚也参与了,他比较好运,只是断了一只手而已”
“断手还好运?”
“当然了,那一个没有夜亮的夜晚,几方的人马在大街上,相互撕杀,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那大街不就成了死地?”
“当然了”
“你也不要死吹啊,如果出了这样的大事,那有人进城啊”
说事的人停了一下,“这是你少见多怪,几方人马在事后都会的收尸行动的嘛,想街道没血也很简单,冲点水不就成了吗?”
“但是,但是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事,不满大街的人都在说了吗?”
“就说你见识少,下封口令了嘛,谁敢讲啊”
(还有谁,你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