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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秀一一面强忍着呵欠一面说。
“反正是单身汉,没关系啦。”
河北已年近四十岁,有秀一无法相比的一身结实的肌肉。他之所以是单身汉,是因为他本人认定女人是玩物。但这谎言大概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者。
“秀一,你今天晚上也在这里吗?那么钥匙交给你保管。”
“那太打扰了。让北这么照顾我。”
“没关系,有人看家我更放心。”
“这样的话……,坦白说我也不知道。”秀一耸耸肩又道,“随事情的发展,说不定我会再向你借宿。”
“真是让那女的给打垮了。”河北笑着揶揄。
秀一暧昧地笑了。对河北编了一个谎,和女的吵架不能住在她屋里。绝对不能告诉他实情……
“那么,我要出门了,钥匙交给你了。虽然没啥东西可偷。但是若被流浪汉据为鸟窝也是伤脑筋。出去时记得上锁。”
河北出门后,秀一松了一口气。不能悠闲没事做。心里惦念着姐姐。
想尽办法才从那个真山和梅井手中逃脱出来,但是什么问题也没解决。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而且连自己都不能说已安全。
那个真山逮捕姐姐了吗?不管如何,心里总觉得要保护姐姐。但是,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解决问题呢?冷静思索答案是秀一最感头痛的事。
不能折回公寓,而且姐姐的公寓也被人监视着。
一面思索要想点办法,但只是一事无成的焦躁不安,使得秀一怒气冲冲地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脑里多少受点刺激,蓦然想起了奈美江。——竟然出卖了我!
一想到奈美江,秀一就气愤填膺,不禁暗下决定,何时也要报复回去!
“对了。”秀一喃喃自语起身。
不能逮到奈美江那娘们吗?尽管她狡猾聪明,但总是一名女子,比力气的话,秀一虽没有什么足以自夸的力气,但总胜她一筹。
奈美江说不定知道姐姐的消息,而且不管怎样,若不使劲揍她一顿,难消心中忿恨。
现在她大概折返公寓了吧!那种货色应该不会有保镖尾随其后保护她,而且对方也没料想到逃走的秀一会出现在她那里。
“好……”一切准备就绪就没问题。
秀一走出河北的房间后,将门上锁走到外面。——在下颚和鼻梁下方冒出刚长出来的胡子。
怪模怪样的流浪汉,被人视为异类也很困扰。秀一冲到附近的理发店,决定刮干净胡子。肚子也饿了,打算在那里吃一碗拉面。
向河北借了一万元。
那么,问题是要确定奈美江的公寓是不是有人监视。
而且奈美江是不是待在房里也是问题,不在时监视也没用。
好,打一通电话试试看。不出声会以为是打错电话。
离开理发店,看到红色电话筒,拨了奈美江公寓的电话号码。
电话中传来一阵打通电话声音。没人接,是不在吗?正打算挂断听筒时,对方有人接电话。
“噢,喂,你是谁?”是奈美江。“喂喂?”
秀一放回听筒。
“喂,那家伙呢?”房间外面传进声音。
“还在睡觉。”
“噢,死了也无妨,但是要注意不能让他逃走。”
“放心吧,已经受了那种伤。”
“不要疏忽,他是个硬汉。”
“交给我办吧。”
——谈话声之后变成一片寂静。
辰巳早已恢复知觉。疼痛像铅板压迫着胸膛,苦不堪言,但是一直不出声便可忍耐。
那算不上是很大的苦楚,也不是所谓意志坚强。现在,之所以能压抑苦痛,说不定是英雄主义,自我满足感在作祟。
想像自己受伤的情形。左手臂断过,由麻痹得毫无知觉得知,肋骨恐怕也断了吧。
外伤程度没那么严重。虽然知道额头和脸颊也挂了彩,但腹侧似乎也有若干的伤口绽开。
值得庆幸的是,几乎没有炙伤。曾看过一个男人全身炙伤而死的惨状,若是那样,倒希望头部打出一个大窟窿。
但是,现在只是没有搏斗的力气,而且身上没任何武器,这具躯体实在发挥不了作用。
幸好对方也疏忽大意,这点有机可乘。辰巳蓦然痛得脸部扭曲,但他笑了。
以这种身体状况,还考虑要搏斗一番……。那好像是本能。
佐知子怎么了?——她活着,而且几乎没受伤地获救,这是从森田那里听到的。这点辰巳相信了。因为森田撒那种谎并没有多大益处。
心情略微轻松。但是,森田打算如何处理她呢?光是这点就令辰巳悬惦不已。
房门打开了。——辰巳故意缓缓地呼吸,气息极微弱。
“——大哥,”耳语般的声音传来,“辰巳大哥!”
辰巳睁开眼睛。“是杉田哪!”
“你清醒了?”
这人以前是真山的部下,辰巳照顾过他。
后来森田对他有恩,便从真山那里投靠森田门下,但仍将辰巳视作大哥般地仰慕。
“没事吧?有没有想要点什么东西?”
“不要管我,这对你不利。”
“但是……我认为对大哥很抱歉。”
“告诉我一件事。女的怎样了?”
“噢,和大哥在一起的女人吗?”
“没事吧?”
“嗯。老板命令她去杀真山而放了她。”
辰巳头动了一下:“杀真山?”
“若要救大哥的性命,她就得去杀真山,老板这么说的。”
辰巳眼睛射出一道火红的怒光:“什么家伙!要没任何关系的女人——”
“女的也答应了。”
佐知子不可能杀真山,即使万一杀了真山,也无法生还。
“杉田……”
“大哥!不可以起来,太勉强了。”
“不,我非得起来——”辰巳挺起身来,正要下床。
“不可以!太勉强了!”杉田挡住辰巳的身体,让他躺回床上。
“——抱歉,我想喝水。”辰巳喘着气说道。
“啊,等一下。”
杉田出去了。辰巳安静地握住右手中藏着的小刀。就在两人身体接触时,从杉田口袋里偷来的。
活动一下右手的手指,悄悄抵住刀刃。
有人敲房门。
“来——了。”奈美江应声道,“来得真慢。”
房门一打开,奈美江表情僵住了。
“在等谁呢?”秀一骂道。
奈美江正想要关上房门。秀一不再是从前的老好人,一出拳,奈美江便跌倒在房门里,身体无法动弹。
“混蛋家伙!”秀一心情略微舒坦。
关上房门上锁后,精神恍惚的奈美江来到浴室。
在开满一浴缸水的前面,扶起奈美江的躯体,放进那水中。
“哇!”意识清醒的奈美江,被秀一按住她的头不使她挣扎,再使劲推到水中。
“哎,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冒出头来的奈美江,一面咳嗽一面铁青着脸骂着。
“非得让你也尝点苦头不可!”
说完,用力揪着奈美江的头发。——过了一会,浴室里回响着奈美江的悲鸣和水声。
奈美江被赶到房子正中间,有几分钟之久浑身动弹不得,只一边吐水一边咳嗽着。
秀一愉快地往下瞧,揶揄道:“大概到餐厅也不用喝水了?”
奈美江默默不语抬起头,睨视着秀一。秀一又说:“你这副模样——以为就能一笔勾销吗?”
她模样凄惨,急切地喘着气,毫无反驳的力气。
“你再变花样看看,臭女人!”
“马上——真山的手下马上就要来了!混蛋!”
“是吗?但是房门已上锁了。而且你被我殴打一顿没办法应声,不回话也会以为没人在家就回去。”
“你……卑鄙的家伙!”
“卑鄙的家伙?”
秀一猛然用手掌掴了奈美江一耳光。奈美江尖叫着倒下去,似乎已失去知觉了。
“哼!不中用的家伙!”
这女的若歇斯底里起来也很麻烦。秀一搜寻柜子里面,拿出一条睡袍的带子,捆绑奈美江的手脚,最后绑成猪仔上屠宰场的模样。
那么,等一会儿再问她姐姐的消息。——本来发脾气的时候也是说不出话的。
“再次灌水吧!”正喃喃自语时,电话铃响了。
犹豫了半晌。打电话进来,那么对方就不是在附近。知道对方是谁后,再决定如何处理还来得及。秀一拿起听筒。
“奈美江吗?是我,我是真山。”那个可恨令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喂喂?不是奈美江吗?”
“喔,真山老家伙,”秀一骂道,“我的声音听得出来吧?”
隔了一段时间。
“你!你是秀一!”
“没错,很遗憾你的手段没达成。现在,奈美江过于疲劳睡着了。”
真山压低声调说:“真威风呀。噢,那很好,我也正想和你取得联络。”
“什么事?”
“你姐姐在我这里,我正想告诉奈美江才打电话的。”真山说。
“大哥……”房门一打开,杉田走进来。“我拿水——”
杯子跌落脚上,反弹到床上,但是没破。水淋湿了杉田的鞋子。
“请住手,大哥……”从背后伸出一把冰冷的刀抵住杉田的喉部。
“带我到后门去。”辰巳命令道。
“大哥!太过分了!你的身体——”
“还可以操作这把刀。”辰巳说,“快点!”
“好,好……”杉田微微点个头。
“头不要动,刀子是不长眼睛的。”辰巳在包裹绷带的裸体上半身披了一件上衣。
“走得动吗?”
“脚没问题。”
“那么……往这边走。”
杉田表情郁闷地走出去。辰巳迅速环顾走廊,没有人影。
两人不疾不徐地在走廊前进。辰巳每迈出一步,刺痛感就穿过左手臂和胸前,咬紧牙关忍耐着。
若是平时,这种病情绝对无法走路,但是不要佐知子死亡的意念支撑着辰巳。
“大哥,没事吧?”
“不要回头,即使是你,我也会杀。”
“是。”
辰巳隔了片刻说:“我不想麻烦你。但是,绝对不能让那女人去送死。”
“你迷恋她?”杉田略吃一惊地问道。
“胡说八道!”辰巳立即驳道,“那女的是一位有志气的人。使唤她去杀人,就违背了我们这行的道义。因此,我想帮助她,只是这样。”
他们已逐步接近后门。
“但是,你的身体状况!”杉田正要开口时,突然眼前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一名森田的部下。
男的刹那间呆若木鸡,而且手紧抓着上衣下摆。辰巳手里飞出一把刀,恍若透明的细线般飞疾地刺进男人的胸膛。
男的尚来不及出声便倒了下去。同时,辰巳也压抑胸中的痛楚,身体不稳地靠在墙上。
“大哥!”杉田跑过来支撑着辰巳。“——没办法,一起走吧!在车子后座用毛毯盖住就看不出是你了。”
“方便吗?”
杉田苦笑着:“为了大哥迷恋的那名女子。”
“不是迷恋,晓不晓得!”
“晓得。不管怎样,快走!”
两人从后门走到外面。
和前次佐知子逃走的地方迥异,在厨房门口有个矮门,可以跳出围墙外面。
“有车吗?”辰巳问道。
“离这有一小段距离,有个停车的地方,放了一辆普通的车子。但是,可以驶上马路。”
“好,走吧。”
走到外面,辰巳的身体已恢复了体力。非得想尽方法阻止佐知子不可。
“不行了……”佐知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佐知子和坂本两人长吁了一口气。——被掩埋的女孩,在这种假定下四处搜索,但是一直没有发现。
“抱歉,我随便的假设净是浪费时间。”坂本羞愧地说。
“不,不是你的错。”佐知子轻轻抚着坂本的肩,“至少,能有这种想法也是罕有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惶恐了。”坂本搔搔头。
坂本的提议白忙一场,对佐知子而言已是无计可施了。
“这个树林,”佐知子环顾了四周围,“再花点时间仔细搜索的话……”
但是,没有那种时间。
“坐一会喘口气吧。”佐知子说。
“嗯,那里有残株的地方……”
残株彷如公园板凳,高度也正适当。坂本用手帕铺在残株上面。
“谢谢。坂本先生也坐嘛。哎呀,还有一点空位。”
“喔,但是……”
“一个人,坐了也不安心。嗯,请坐。”
“那么……”
佐知子稍稍移动位置,空出座位。这时“咔”的一声,残株倾倒下来。
“危险!”坂本伸出手,佐知子已滚了一个跟斗。
“——没事吧?”
“唔……。哎呀,怎么回事?”站起身来,佐知子发牢骚。
“真奇怪?”坂本凝视着翻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