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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了。
但是有一辆车逐渐驶过来,佐知子慌张了起来。道路上总不能搁置着一具尸体啊。她拼命用力,使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劲儿来。
远处树林间已瞧见车灯,驶过来不会太久。佐知子着魔似地抬起尸体的上半身,放进车后的行李箱里,再顺手把他的大腿塞进去,盖上车盖。幸好这男的身体短小。刹那间,只见一辆大卡车轰隆地驶过去。
她疲惫至极,过了好一会儿连移动的力气都没了,可是不论如何在天亮之前要解决掉这事,佐知子这样想。
该如何做呢?——心里已有打算。绝对不能让警方逮捕秀一。现在……,佐知子朝向奥多摩湖开去。
很久以前奥多摩湖底发现一具白骨尸体,佐知子想起了这件事。现在也是突然回忆起那件事,才把车子驶向那里。
那件事已很久了。佐知子和几位朋友也曾经郊游步行过奥多摩湖畔。只要运气不太糟的话,放在那里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当然,这是违法行为,一想到死者家属,这行为理所当然是不可原谅的。
但是,不论如何非得拯救秀一不可。秀一一旦被关进监牢会如何?受到严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因此,非这么做不可,没有别的方法。
佐知子一再提醒、说服自己——没有别的办法,这都是为了弟弟。
天逐渐亮起来。
“再不快点的话……”佐知子稍微加快油门。
她两手一推,男的尸体一转身,宛如拨开了草似地掉下去,接着响起扑通的水声。
“——总算解决了。”佐知子喃喃自语。
这真是了不起的罪犯。但是,不能被逮捕。在此之前还有事要处理……。天已大亮了。
车子停在公寓前,已经过了八点半。当然来不及上班了,她今天不想去上班,疲惫得只想大睡一场。
途中虽打算在汽车旅馆休息,但一心惦念着这车子必须归还给坂本,最后终于抵达了公寓。
她脚步沉重,上了二楼打开房门。进去一瞧,室内还亮着灯,坂本在榻榻米上大打鼾声。虽然在这种时候,看到坂本的古怪睡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把他叫醒吧!坂本若迟到真是过意不去。
“坂本!坂本!起来。”摇摇他。
“嗯……”坂本呻吟着,最后终于睁开眼睛。
“这?这里……不是佐知子小姐吗?”
“是我的房间。”
“啊,这样子。——咦,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是的,”坂本一面揉揉双眼一面说,“佐知子小姐的弟弟出了车祸,佐知子小姐开我的车驶向现场。真是个奇怪的梦……”
他认为这是梦。若是这样反而好些。
坂本一瞥手表,跳了起来。“糟糕!铁定要迟到了!”他匆忙跑到门口说了一声,“佐知子小姐,真是打扰了。”接着急忙跑出去。
“坂本先生!”佐知子赶紧喊叫着,“哎呀!你忘了车子钥匙。”随即将钥匙交给他。
现在独处的佐知子,将门上了锁,筋疲力竭地坐在房间中央。
没有力气做事……。到了九点,不能不打电话给公司。不论如何,现在决定今天请假,以后的事待会再考虑。
“已经九点了……”佐知子喃喃自语。之后——不知何时,她闭起眼睛沉沉入睡了……
猛然一张开眼睛,佐知子环视房间。——我怎么回事?为何这副模样睡着了……
电话声响。她似乎是被电话吵醒的,于是赶忙拿起听筒。
“姊姊?”
秀一的声音传进耳中,使她想起一切。是的,这并不是梦。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发生过。
“我很担心。打电话到公司说你没上班也没请假……”
“我累得想睡觉,”佐知子接着又说,“有没有好好工作?”
“嗯。不过心情不怎么稳定。”
“那是当然的。现在,外面?那女的怎么样?”
“我告诉过你送她到公寓。”
“她不会说吧?”
“放心。我若被逮捕一定说不认识她。我不想连累她。”
“连我也不想被扯进这事件。”佐知子说了这话。
“那件事……怎么?”秀一踌躇地询问。当然指的是撞死的那男子。
“交给我处理,我不是这么说过吗?”佐知子突如其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吧。”
“嗯。——对不起。”听到他不带感情的回答,不由得对弟弟升起一股无名火,但是又想自己若不替他处理,他是处理不来的。
这就是佐知子的弱点。秀一心里也明白这点。
“一直让姊姊处理善后真抱歉。下次不会再犯了。”
“好了,快点工作吧。”
“现在,是午餐时间。”
“已经这么晚了?”佐知子惊愕地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一点。“不能不打电话到公司,那么再联络。”佐知子放下听筒,不久又拿起来,打电话到公司。
请假必须向上司报告可真是头痛。佐知子的上司,是出名的拘泥小节的人。
佐知子的公司虽然规定女性一个月可请两天生理假,实际上并没有人请假。一提出申请,便要求带诊断书证明,女性觉得麻烦通常都改请一般事假。
佐知子的上司迂山根本不承认生理假。他的说辞是那样也得请假休息,就没资格在公司工作。
该找什么理由呢?佐知子绞尽脑汁思考时,电话铃声响起。
“迂山。”
“我是宫川。”
“你擅自休息,真令人困扰!”他突然这么说,佐知子连想插嘴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在上班前打电话联络。我不晓得你是否请了假,工作很难处理。”
“非常抱歉。”
“现在已经下午了。已不是请假而是旷职处分。”
除了国定假日加班请假外,依照惯例通常第二天提出申请也准予请假的。
佐知子虽然勃然大怒,但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得拚命忍住怒火。
“这个星期,我想请一星期假。”佐知子一提出申请,对方半晌不语。他一定在思考该怎么回答。管他去的!“拜托请准假。”说了这句话,她便毅然挂断电话。
即使被开除也无所谓,还可以找别的工作。目前最急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处理眼前棘手的问题。
佐知子为了使昏沉沉的头脑清醒,烧开水泡了一杯浓咖啡。
一口饮尽黑咖啡,头脑已稍微清醒。再泡一杯咖啡,加上牛奶,放入少许砂糖,搁置在桌上。之后从皮包中拿出那张名片,放在桌上。
佐知子将那封铅字排列整齐黏贴成的威胁信,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几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首先认定这是真实事件。若是恶作剧开玩笑的话,不必做这么详细的指示。
这是真实的,那么那位被诱拐的女儿是谁家的呢?该有搜寻线索吧?
线索只有三日内可准备五千万元的富豪。那种人,即使在东京及其附近,也多得数不尽。自己似乎无法解决这件事。
佐知子想将这封信送往警察。——不能拿去。这是一封没有任何证据的信,谁会受理?即使受理收了这封信,警察真会认真调查这事件吗?
如果正好有人报案失踪人口,说不定会调查一番。但是,行踪不明小女孩的家人也不一定会向警方报案。
依被诱拐时的情况判断,家人若一开始便知道被诱拐,说不定不会向警方报案而等待着绑匪的联络。
不论如何,不说明事情原委即使送交了这封信,警察可能会认为这只是封单纯恶作剧的信函。
这么一来……凭自己的力量,能够侦查出是谁家的小姐,而且发现藏匿处所吗?
这的确是桩海底捞针的侦查。说到线索,是那男的所持有的一张名片。
“‘K产物公司课长真山一郎’……。这可视为线索吗?”佐知子喃喃自语。
星期一 二、诈欺犯的踪影
不知是否小睡片刻的缘故,佐知子已回复平日的沉着。
冷静沉着这点,一般男子是比不上她的;因此即使她是个美女,也往往使男子退避三舍。顶多只被坂本这般迟钝的男子视为有安全感的女性。
佐知子看看手表,一点十五分。
“期限是一星期。”佐知子喃喃自语。
第一天已过了中午,不能悠闲待之。首先……该做什么?
佐知子决定不管如何先填饱肚子。仔细一想,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要做那些工作,必得先恢复体力。
需要金钱,即使要采取行动到某处做某事,由于心中全然没有计划,有必要随身携带着相当数量的钱。
佐知子手拿自动提款卡,步出公寓。皮包里放了那封信和名片。
步行到车站前约十分钟。幸好银行的现金自动提款机前没有排队的人群。要是二十五日那可就大排长龙了。
想了一下,提出二十万元。若是有必要还可到附近的银行提款。
佐知子在车站前,走进超级市场的大厦里。那上面的餐厅,是这附近较好的一家。
由于已过了午餐时间,餐厅里客人稀稀落落。
点了一份内容丰富的正餐,佐知子叹一口气。
从皮包里掏出那封信看一看。当然若被其他客人瞧见了会觉得奇怪,因而并没有打开信,但信中的文字早已熟记在脑中。
服务生走过来,摆放好刀叉后又离去。
这位被诱拐的女孩子,究竟几岁?
五千万元的赎金三日内能够备妥一不,姑且不论事实上能否办到,恐吓者一定是以能凑到赎金的富豪为对象。虽说女孩子似乎不是幼儿,父亲若是五十岁,女儿该有二十岁,至少也是十五岁大……
恐吓信上写着“保证她可活一星期”。但是,“下星期一,你女儿一定会自动没命”。
“一定会自动”这句话是关键。难道事先布置某种炸弹之类的装置?
佐知子一面进食一面想被诱拐的女孩子能否好好吃一顿饭——胸口窒息得透不过气来。
但是,现在似乎束手无策。餐后等待咖啡送来的空档,佐知子注意到餐厅入口处摆着一叠今天的报纸。
她立刻全部拿过来,一张张地仔细翻阅,看有没有刊载失踪人口的消息。其实,若真的知道被诱拐,反而不会刊载在报纸上。
佐知子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悠闲地看报,一直到最后也全然没有瞧见那件报导……
报纸归回原位。这么一来,只有这张名片可作为线索了。
“K产物公司课长真山一郎”,上面有电话号码。打电话是件易事,但是,问题是对方若回话该说些什么。
总之不能说明事情原委。即使随便胡扯,也该事先想妤要说什么才不会露出破绽。
而且——虽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位真山一郎也可能是被害者的父亲,反过来也可能是嫌疑犯之一。
不论如何,佐知子认为首先得见面。只在电话中交谈,一聊起模棱两可的话题对方觉得奇怪,说不定会挂断电话,这样反而前功尽弃。
只要能见面,然后胡诌个理由,有自信挽留对方不走。这点,她自知自己的笑靥具有魅力。
虽然也打算突然登门造访,可是那样有如强迫推销,说不定会收到反效果,让对方产生警戒心。
首先决定打电话约时间见面。餐厅的柜台处有红色话筒。换了五十元硬币,一面看名片一面拨K产物公司的号码。第二响有人应声:
“是的,这是K产物公司。”似乎是女接线生的答话。
“抱歉,我想找真山课长。”佐知子也以公事化的口吻说话。
“真……山,是吗?”对方似乎很困惑。
“真山。是真山一郎。”
真怪。虽然不知这K产物是多大的一间公司,道出课长姓名,连接线生也不知道,这事有蹊跷。
“喂——请稍等一下。”接线生回答着,一直在通话中。
等了相当久,十元硬币落下。又投入两枚硬币,为了慎重起见,再投一枚。等了三分钟以上。
“让您久等了。”接线生的声音,电话转到某处。
“喂喂……”男的声音。
“您是真山先生吗?”
“我是总务课的木下。”
“啊。那……”
“您找真山一郎有何贵事?”
“是这样……”
“他不是公司的职员。”
佐知子勃然大怒。没料到居然会得到这种回答。
“但是,名片上印的是K产物公司的课长……”
“有关那事,我想稍稍说明一下。”自称木下的男子回答说,“您能否来敝公司一趟?”
“可以。现在方便吗?”
“欢迎。您知道地方吗?”
“不,不知道。能否告诉我?”
佐知子将对方的说明迅速记下。“我知道了。我想一小时左右可抵达贵公司。”佐知子挂断电话。
她才一插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