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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明洞的大街小巷兜了三圈,新天和胡诌指着自己认为差不多的女孩给我看,但我总是摇头拒绝。我的评语都是:眼睛不漂亮,脸太大,走路不好看,太风骚,太土,屁股太难看,太老,没有校徽,不喜欢烫发,太傲慢,好像有男朋友,个子太矮,太丑,比我还高……
新天和胡诌累了,开始表示不满。
“小子!别要求太高行不行。先凑合一下,以后有了好的再换也不迟啊。”
“恋爱不是游戏。”
“明月啊,你到底在哪里啊,不要再折磨我们了!你就出来吧,求你满足焦灼期待你的光棍的愿望吧。”
“他的眼光越来越高了,在他变瞎之前赶快降临吧。”
这话没错,我没把握段落大意,先去找主题思想了。我对容貌的苛求,应该是我周围的环境所致。班里美女济济,家里又是美女收容站。
我的眼光如此挑剔,是因为把贤珠当成择偶标准。我有意无意地强迫自己去找像贤珠那样的女孩。
她的漂亮浓缩了现代美与古典美的精华!是东西文化的完美交融!
贤珠是我幻想中的理想之花。我正在寻找的就是带有理想花基因的贤珠第二,所以他们不满我的挑剔目光也是很正常的。
“你们别不服,现在开始改成森林打猎吧。”我买单后,往外走的时候说。
所谓森林打猎就是指进茶座、西餐厅或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寻找目标。
我们去茶座也很讲究策略。我让他们在外边等着,自己先进去,然后假装找朋友,在里面转悠一圈。如果发现中意的女孩,就挑个最近的座位坐下。
如果三分钟后我还不出去的话,他们就冲进来。我们边喝咖啡边虎视眈眈地等待时机。
如果对方是一个人的话,就要等到她约会的人出现,因为如果她等来的是男的,那就没戏了。
如果全是女孩的话,先由新天出马去和其中最难看的一个搭话,或是挑起是非。如果她们要离开,就由胡诌出面调解,制造可以一起坐下来的机会。
可我通常不到一分钟就跑出来。如果是不错的女孩,全都在约会男孩,剩下的都是不怎么样的坐在一起瞎嚷嚷。
我刚失望地离开MSTT,新天就急匆匆地跑过来。
“喂,仙郎,美女,迷死人了,只是稍微大了点儿而已。”他兴奋得都要断气了。
“在哪儿?”
“胡诌在跟踪。”
“你看见了吗?”
“当然,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靓的,肯定合你胃口。”
我从没见过新天这么兴奋,肯定是盯上了大鱼。
等胡诌电话的时候,他一直嘀咕着自己也想和其中一个交往。
“我决定跟黯然的昨日告别了,像你一样谈个真正的恋爱。”
“真的?”
“真的。”
过了半个钟头,胡诌才打来电话。告诉我们一共是五个人,个儿顶个儿的漂亮。
“马上来东西画廊。我都搞定了,跟她们吹了你半天,她们都吵着要见你呢!”
“没开玩笑吧,你?”我好像在做梦,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骗你是儿子。”
看来胡诌不是在开玩笑。
“知道了,马上到。”
上帝真是体贴,终于要补偿我的努力与艰辛了。我对着路边的橱窗理了理头发,阔步走进东西画廊。
第四部分城市猎人(2)
悲剧!
我一辈子也没这么尴尬过,新天和胡诌也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她们不是别人,正是五公主!作为这场悲剧的主人公,我在公寓里的地位因为胡诌的劣质表现一落千丈。
胡诌把五公主追到东西画廊的行为,姑且能算作为君子舍命。但是,被平时就爱恶作剧的几个疯丫头设圈套的事,我绝对不能谅解。只能说他的自信过了头。
五公主把胡诌的献殷勤当成是一个小男孩在玩游戏。
“我有一个很不错的朋友,他就想找像小姐们这么清纯的女孩。”
“什么样的人?”允京笑着问。
“中央大学表演系的……”
“我们……”
“接着说吧。”仁淑打断了京姬的话。仁淑也够狠毒的,她想套出故事的主人公,回家后取笑我有这么一个同门。
五公主心照不宣地猜中了仁淑的心思,胡诌哪里知道其中有诈,就说了我的情况。
五公主嬉笑的时候,胡诌以为大功告成,叫来了我们。
五公主和我们相逢的场面,就由大家去想像了。总之,这个事件彻底毁掉了我在公寓的形象,她们也时不时地抓住这个笑柄来取笑我。
五公主提议共进晚餐,新天和胡诌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为了一碗面大拍马屁。
五公主很开心,大概是因为好久没和这么有活力的小伙子在一起的缘故吧,可我很是不自在。
吃完饭,我们和五公主分手了,新天和胡诌还在依依不舍。
我们继续森林打猎,可惜我喜欢的女孩不大可能这个时候还在街上闲逛。所以虽然没什么收获,我还是打算请他俩喝一杯。
我们去了一家叫“碗路”的西餐厅,抱着一线希望在里面转了一圈,奇迹还是没有出现。
我们随便找了座位坐下,要了啤酒和几盘下酒菜。
新天和胡诌的话题集中在了五公主身上。
“我能不能和你的姐姐们交往?”新天问我。
“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我一句话把他挡回去。
“我的意思是认她们做姐姐,谈玻璃
爱情。”
“什么?玻璃爱情?”我和胡诌大笑。
“少来,小子,先解决了你的那些女人再说吧。”
“仙郎,那个穿灰色套裙的姐姐是学什么的?”胡诌问。
“钢琴,怎么了?”我紧张了,因为他问的是贤珠。
“她挺不错的。”
“我更喜欢仁淑姐。”新天说。
“其实我喜欢贤珠姐,只是压抑感情罢了。”我第一次向别人坦白我对贤珠的感情。
“我明白你为什么如此挑剔了,要是觉得她好就上啊。现在正流行‘加十减五’呢。”
“加十减五?”
“就是比自己大十岁或小五岁的女人都可以成为结婚对象。”
“我大学毕业服完兵役就二十七了,那时候姐姐就二十九了啊。”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的结婚对象应该是高一或者初中的了。”
“小子,那她跟我同岁啊!交给我得了。”新天开玩笑说。
“小子,少废话!”我生气了,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拿贤珠开玩笑。
“她又不是你的,生哪门子气啊?”新天反驳道。
“她太神圣了,在她身上我感觉不到性,她曾经得过男性厌恶症,一开始对我也很冷淡,不过现在最疼我了。”
“男性厌恶症?她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啊?”胡诌说出了我心底的疑问。
贤珠的解释是,不是不想交男朋友,而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时,胡诌一边倒酒,一边对我说:“对面的那几个妞儿,老盯着咱们。”
“是在看你吧。”
这是常有的事,我们在哪儿都备受注目,毕竟我们都很帅气,足以吸引女生的眼球。
“仙郎,我顶不住了。”
“不错啊!可以下酒。” 他们舔了舔嘴唇。
“你们以为我这么辛苦,就是为了勾引那种货色啊!自重吧。”看着他们叼着烟垂涎三尺的德性,我非常生气。
这时,服务员送来一瓶啤酒:“是那边的小姐们送的。”
我都快吐了,看来是女人先玩起来了。
“咱们过去吧。”他们看着我的脸色,一副此时不去更待何时的样子。
“我不在的时候随便你们怎么玩,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我的口气很硬。
“你太过分了,根本不体谅我们的难处。”胡诌的魂儿都被勾走了。
“我走,你们请便。”我呆不下去了,买单之后径自走了出来。
我不是讨厌他们,而是不喜欢那些女孩,和那种女人在一起,简直是对我人生的否定,是种自杀行为。
我绝对不能!
第四部分城市猎人(3)
夜深了,我抽着烟等他们出来。被人忽视的滋味真不好受,一般情况下,他们准会跟出来。可是今天,烟都抽了一半,还不见他们出来。没办法,难道这是男人的本性吗?我向家的方向走过去。忽然一个粉色身影映入我的眼中,她正在路边买花生。
是她!就是她!我苦苦追寻的贤珠第二!
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又冲进那家西餐厅。新天和胡诌还在和那帮女孩神侃。
“找到了!”我忘形地冲着他们大喊。
“什么?”他们俩异口同声地问。
“明月!”
“什么?在哪儿?”他们忽地站起身,和那帮女孩胡乱地道了别就跟着我跑出来。
贤珠第二已经不在那里了。我们追到艺术剧场才又发现她的身影。
“怎么样?”我指着她征求他们的意见。
“正点!”他们对贤珠第二大加赞赏。我们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策划作战方案,简直是在玩007游戏。
新天和胡诌去和她搭话,我在一旁观望着。
她始终对他们不理不睬。
我心里很着急,但打心眼里喜欢她的拒绝,容易被说服就太没魅力了。
新天和胡诌狼狈地看着我。我向他们做了个“继续行动”的手势。
他们突然动粗了,贤珠第二在暴徒一样的他们面前瑟瑟发抖。虽然有很多人在围观,可是没人出来英雄救美。
“喂——”我挤进人群冲他们喊道。
“你是哪棵葱?”胡诌学着电影里的流氓,逼近了我。
“是这位小姐的朋友。”
“滚开!”新天大喊。
“你们别太过分了。”
“臭小子,连我‘明洞黄鼠狼’都不认
识……活腻了吧?”
“什么?不听劝是吧。”
于是,我和他们展开了一场恶斗,我们上演了一出逼真的动作戏。他们效仿武打片里的替身演员,以“空转法”摔在地上。
他们自然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撒腿就跑。围观的人们鼓掌欢呼,我也一举成了大英雄。
我正要跟贤珠第二开口,突然一个大猩猩一样的黑人向我伸出大手。
快速的英语听得我直发蒙。我稀里糊涂地和他握了握手。
“他说被您的功夫迷住了,说您是武术天才,想和您交朋友。”贤珠第二微笑着走过来对我说。
真是碰到救星了。经她翻译我才知道这个黑人叫乔·杰克逊,是驻韩美八军的军官。希望我有空时去他那里当武术教练。
我和杰克逊约好第二天晚上7点钟去教武术。
人们都散开了,只剩下我和贤珠第二。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她低下了头,真是仙女下凡啊。
“你的英语真棒,我还以为你是美籍侨胞呢!”
“今天真是谢谢您。”
“本想请你喝咖啡……可惜太晚了。”时针已指向10点。
“我送你吧。”她默默地走在前面。穿过霓虹闪烁的马路,拐进僻静的住宅区。
“你是学生吗?”
“是的。”
“学英语?”
“是的。”
“我是中央大学一年级的罗仙郎,表演系的。”
“表演系?”一直低头走路的她抬起了头,她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很失望吗?”
“挺有意思的。那么以后可以经常在银幕上看到您了?”
“不,我学戏剧。”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我想当演员,搞不好她会以为我是没有前途的家伙。
“是吗?我也想选修英美戏剧呢……”
她很高兴。出乎意料,我们聊得很投机。
“你最喜欢哪个剧作家?”
“这个我了解得还不够深入,但我喜欢尤金·奥尼尔的《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长夜漫漫路迢迢)》。”
“他的这部作品带有自传性,奥尼尔自己也承认它是‘用血泪述写过去生活的作品’。他的作品体现了传统概念上的悲剧的魅力,所以我觉得他在戏剧方面的成就大于文学方面。例如,《Emperor Jones(琼斯皇)》和《The Hairy Ape(毛猿)》用了表现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