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逸连忙劝道:“你千万别做傻事,我敢确定,纵然你费尽心机也绝对瞒不过三天,到时事情一但传出,你反而会陷入绝境”
听了杨逸这话,刘清菁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绝望,她无助地拉着杨逸的手饮泣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杨郎,那你说该怎么办?只要能让我这肚里的孩子登上皇位,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依你”
“你听我说,即便你不甘心这事情也得一步一步来记住,你现在首要之务是控制好这座皇宫,李一忠此人曾随我出生入死,可以信赖,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让他迅通知我还有,明rì你立即让郝随先联络蔡京等人从你的角度先争取他们的支持,这个应该不难至于章相那里,你只须向他表态自己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政,支持他就行了,剩下的事到时我自会料理”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这句话被刘清菁放在心里反复琢磨起来,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渐渐冷静了下来,不错现在首要之事是要拿到摄政权,摄政大权在手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看着杨逸,刘清菁又莫名轻松了许多有这冤家帮着谋划,自己照做便是,何须过于担心呢
俩人细细地商议了一阵,安排好各项行动步骤后,杨逸不宜在宫中久留,便匆匆出宫而去
第二天一早,一辆马车驶到杨家门前停了下来,李怜儿由丫环搀扶着走下车来,年纪越长她倒是越发清丽了,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自杨逸外放环州后,她一般不会过三天,必定会来杨家探视杨氏一回,杨家下人对她早已非常熟络,直接就将她引了进去
杨逸听说李怜儿来串门后,心念一动,回书房磨墨写了封信
“四哥?”李怜儿被唤到书房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半张着都忘了合上,“四哥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不怎么也不说一声?阿翁老念叨着你呢”
“十六了,大姑娘家了,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李怜儿脸蛋一时全红了,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副样子糗大了,她捏着裙带窘迫地说道:“四哥,我刚才只是太意外了,才那样……”
“有没有管我娘叫二娘?”
“嗯?”李怜儿又一次没反应过来
“没有没有阿翁让我听四哥的话,小妹没敢再叫二娘”这丫头总算反应过来了
杨逸淡淡一笑,也懒得再计较她叫自己四哥的事了,和声说道:“坐,你阿翁身体还好?”
“阿翁身体还好,四哥不用担心”李怜儿没坐下,反而婷婷移步到他的书案前,她身量高挑,身上带有一缕淡淡的桂花香味儿,“四哥,你还没说你为何回京来呢?怎么连阿翁也不知道?”
“是陛下招我回京的,此行保密,你出去要谨记不可向人提及,家里人也不行,知道了吗?”
李怜儿才不会去管皇帝为何要招他回京,她只知道杨逸这么做,等于是对她很信任,于是高兴地说道:“四哥你放心,小妹一定守口如瓶,保证不向其他人提及四哥回京的事,四哥若是不信,人家发誓……”
“行了,行了,记在心里就好,大姑娘家不要学得那么罗嗦,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大不了我陪着阿翁一辈子……”
李怜儿还待再说,杨逸却打断她说道:“我这有一封信,你带回去,亲手交给你阿翁,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你阿翁”
“四哥你怎么这样?老是不让人家把话说完,求人家办事还这么霸道,一点不象婶婶”久而久之,李怜儿也不那么怕这个“四哥”了,噘着嘴顶了一句
“你若是象你娘,或者象你大妈妈,我也不让你登门”
“四哥你……”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爱帮不帮”
“我帮我帮”李怜儿连忙把信抢过,塞进自已怀里“四哥的事,就是小妹的事以后四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这丫头,还真把我当他四哥了,当着面就往怀里塞东西,也不知避点男女之嫌,杨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去”
章惇府上杨逸觉得还是先不去为好,现在先由刘清菁去与他们沟通若是自己这时侯去为刘清菁的摄政权奔走,只怕别人难免会对自己与刘清菁之间的关系起疑
遇事要有静气
杨逸添好墨后,独自在书房的后窗下练起字来,窗外是静静的院落,亭台竹柳倒映在池塘里,rì影悠悠……
这身体原来留下的功底不错全神贯注之下一行行流畅的行体从笔尖流淌出来,原本洁白的宣纸上,尽是墨韵流香
韩碧儿进来给他点上檀香后看了看,也没再打扰他,便悄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见她带琴cāo过来与韩碧儿妖娆的姿态不同,琴cāo身上仍是素雅的衣裙,娉娉婷婷行于花木间,恬淡的姿态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手上托着一壶茶,到了书房门口,见到杨逸正在后窗下练字,便要出声,却见韩碧儿示意她别出声打扰了杨逸然后向室内的茶几指了指,琴cāo只得将茶端进去
又听到有脚步声进房来杨逸连头懒得回,十三娘和清娘都不在目前这个家里敢随意出入他书房的,也只有韩碧儿一个人了
琴cāo将茶轻轻的放在茶几上,杨逸左手边放着好几张练笔的稿纸,她随意看了一眼,却立即被吸引了过去,杨逸的行书谈不上大家风范,吸引琴cāo的是纸上的诗词,让她不禁一张张的默诵起来: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这样的小令,一看之下就让人沉醉其间,虽然琴cāo还没见过这种词牌,但那种刻骨的凄美,一下子就随那西风瘦马上的身影印入脑海之中
再看另一张,写的是一曲《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贯看秋月chūn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令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临江仙与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近似,都是大气磅礴,却又所不同,苏东坡的《念奴娇》成就或许高一些,但到全词的最后,个人的感情却还在激荡之中;
而这首临江仙却是将千秋功业,都付于笑谈之中,全词从下阙起,已经从激荡起伏的历史大cháo,回归为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自在,显得为豁达,或者说多了一份看破红尘世事了然
琴cāo看得如痴如醉,不能自已,杨逸随意地搁下笔,习惯地伸手将身边的丽人一揽:“碧儿,既然把茶拿来了,还不快倒一杯来……你?”
杨逸愣了一愣,连忙缩手,啪的一声,一砚浓墨被撞落地上,溅出一幅“山水画”,也溅了杨逸一身墨黑
琴cāo则是一脸羞红,杨逸那坏手在将她揽入怀中时,熟练的滑到香臀上抓了一把,此刻香臀上还有微痛酥麻的感觉
“呃……琴cāo姑娘,你怎么来了?我……我还以为是碧儿送杯来呢”
看到杨逸讪讪然的样子,琴cāo自己反而平静了一些,望着杨逸一襟的墨汁,说不出狼狈样子,琴cāo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琴cāo冒昧进大人的书房,是琴cāo不对”
“不不不,这个……只是误会,只是误会……”杨使君练了半天字积攒下的那点静气,眼看就要全跑光了
遇到这种尴尬事,当你发现别人比你还尴尬时,心里就仿佛有了份优势感,能很快平静下来,此刻的琴cāo就是这样,见杨逸有些手足无措,她忍不住低头羞笑道:“大人还是先去换衣裳,这里奴家先帮着收拾”
“哦,那好,麻烦琴cāo姑娘了”
杨逸逃也的退了出去,换好衣裳回来时,琴cāo已经将地上的墨汁擦干净
她仿佛怕杨逸再提刚才的尴尬事,当先说道:“大人,这些诗稿可否赠与琴cāo?”
说话间琴cāo摆开两个杯子,提起茶壶往里注茶,动作轻灵娴熟,半滴不漏,倒茶时她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柔荑,纤细而长的手指温润透明,宛如美玉;淡淡蛾眉半舒着,不着脂粉的脸颊,线条柔美,肌肤白腻水润,自然散发着的淡雅气息衬得她加清丽若仙
“琴cāo姑娘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不过不必向外道及是出自我手”
琴cāo有些疑惑,抬起头来瞄了他一眼,微笑道:“使君进京赶考时,以一曲雁丘词,为当时的李湘弦姑娘夺得行首之事,至今传为天下美谈,今rì何故却不愿将这绝世佳作流传世上?”
“琴cāo姑娘误会了,我是个粗人非雅人,当初之所以帮李湘弦,完全是为了那笔银子”
想起骊山时他也说自己是粗人,但那撑着油纸伞携美踏雨而来的画面,分明是神仙中人,琴cāo不禁宛然一笑,轻轻地茶递给杨逸后说道:“世人都在传说,李湘弦夺得行首后便身退,是跟大人作了神仙眷侣,奴家却听姐姐说并非如此,这倒好生奇怪”
提到李湘弦,杨逸心情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下轻叹道:“她是一只随季节迁徙的雁儿”
琴cāo恍惚间在杨逸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很淡很淡,却莫名地让人想起了夜半那孤单的雁鸣声
或许每个人总会守着一段不愿提起秘密,琴cāo没敢再去提李湘弦,转过了身子,去将桌上那些诗稿仔细的叠起,每拿起一张,她又细细品味了一回,虽然只有几首,但首首是极品佳作,琴cāo掩卷抚叹,爱不释手
“若是大人不嫌弃琴cāo才疏学浅,琴cāo拿去谱上曲后,再请大人指教”
象那首天净沙。秋思是元曲,目前还没有适合的词牌,是以琴cāo姑娘才有此一说,杨逸微笑说道:“琴cāo姑娘尽管拿出,曲成之时,我必洗耳恭听”
琴cāo难得地露出欢欣的表情,敛衽向杨逸福了一福,轻移莲步转身而去,她走路的姿态极为优美,恍若洛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杨逸感觉她有些变了,究竟哪里变了,嗯?眼神中似乎少了一丝看破红尘的寂寞
杨逸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她的香臀看去,直到琴cāo消失在门外,他才收回目光,一口将杯中茶喝光之后,喝道:“碧儿,你给我滚出来”(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第206章黑云遮月
蔡京素知郝随是刘皇后身边的红人,特别是一年来,刘皇后成了后宫第一人,郝随是水涨船高,在宫中地位已俨然不输焦守等人听到下人来报郝随到府,哪肯怠慢,连忙亲自出迎
两人到了书房落坐后,蔡京含笑说道:“郝总管多时不曾光临敝府,想是辛劳得很”
郝随端起茶细饮一口,淡然答道:“宫里也没什么事,倒也闲着,只是蔡尚书为国忧勤,匆匆无须臾空闲,咱家没事不敢冒然前来造访,扰搅蔡尚书清神”
无事不敢冒然前来造访,那也就是说这回定然有事,蔡京听出弦外之音,立即挥挥手让侍候在旁的丫环退了出去
“好说,好说,郝总管肯垂教时,就是一rì来百遍,蔡某又岂敢惮烦?毕竟是郝总管不肯垂教是真”
得蔡京这一捧,郝随笑得脸上菊花绽放:“得哪,得哪,别客套了,正好有一件事奉商,还要多多借重蔡尚书哩”
蔡京立即拱拱手答道:“好说,好说,郝总管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郝随不语,再次端起茶来,似是无意地打量起蔡京的书房来蔡京微微一笑道:“郝总管有话但说无妨,此处书房,未经招唤,府中下人不敢接近二十步内今rì总管到来,蔡某就想着当有要事见教,所以特请郝总管到书房来”
“人说蔡尚书最是知机,果然名不虚传”郝随脸上的菊花加灿烂了
“不敢”蔡京却正sè地说道,“总管请说”
郝随也收起笑意郑重其事地说道:“蔡尚书是想巩固权位呢?还是想丢了这个好官儿?”
对这种套路,蔡京早已司空见惯他故作吃惊地说道:“可是有人弹劾蔡某?”
“不是”
“然则陛下将要罪责蔡某吗?”
“也不是,蔡尚书勿须乱猜了,且听咱家细细道来,蔡尚书可曾听说官家昏厥之事?”
蔡京知道该入巷了,他讶然答道:“蔡某原听到一些传言,本待不信,不想此事竟然是真?”
“确有其事”郝随目光沉沉地落在蔡京面上严肃地说道,“蔡尚书,到了此时,咱们不妨推开天窗说亮话,官家一向气虚体弱,此次昏厥已经两天两夜尚未见转醒太医皆束手无策,若是万一……简王年方十二,势必未能亲政,朱太妃向来不问世事,也难作摄政年来官家体弱,奏章大都交由刘皇后批阅,刘皇后处理得井井有条当那时由刘皇后垂帘再适合不过,此事到时蔡尚书尚能带头首倡,刘皇后一但垂帘,蔡尚书必定官上加官,爵上加爵,这等巩固权位的办法,唾手可得,不知蔡尚书以为如何?”
蔡京未立即作答心里细作思量起来,抛开枝枝节节直论当前宫中有资格垂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朱太妃但得她答应接受太后之位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