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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对这些挺感兴趣的,两人的话题越谈越广,令杨逸惊诧的是,谈到后来,发觉她竟博学得让人头皮发麻,无论是经学诗赋、天文、本草、历法、图纬、阴阳、甚至是器械制作都有涉猎,天啊!
是仙还是妖?反正杨逸心里已经自动将人家划出人界了!
就算后世那种信息爆炸的时代,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能涉猎这么多学科的又有几个?
而且她似乎对这些学科非常执著,一谈之下,话题就再没有转开过,整个人的神态也变得十分专注,每个问题通常都会追根寻源,杨逸不禁后悔起来,这丫头相貌身材没得说,美得让人窒息,可瞧这情形,分明是个科学狂,自己是来泡妞的,可不是来探讨科学的。
你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这年头不学绣花,不学相夫教子,你学这个有什么用?作孽啊!不行,这美的人儿,这么下去可就毁了,得加强思想改造才行!
就在杨逸说得口干舌燥之时,突然闻到一串仙音:“娘子,天色不早,咱们该回去了!”
那美娇娘看了看杨逸,竟有些意犹未尽,但一个姑娘家确实不方便留得太晚,只得起身向杨逸轻轻一福,告辞而去!
杨逸与覃子桂远远缀于其中,来到明殿坊,这里距离皇城的宣德门已经很近了,直到那苏小娘子带着丫环茗儿进了一栋高梁大宅,从这栋房子的气势格局来看,必是朝中高官贵戚之家,大门前悬挂着大红灯笼,门楹上有“苏府”二字。
“不会是苏东坡苏学士府上吧?”覃子桂惊讶地问道。
“想知道自己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杨逸有些提不劲来,他被那不知是妖精还是仙女的美人儿折腾得不轻,满脑子还是草药加器械零件。
“杨兄怎么了?方才你与之交谈,小弟在邻桌听得佩服万分,此女子学识之渊博,小弟是自愧不如,难得杨兄能与之长篇大论的探讨下来,若是小弟早就丢丑了,小弟这回得承认,只有杨兄与此奇女子才是天作之合,难不成杨兄竟打算放弃了?”
“走吧!子桂啊!别提了,愚兄虽然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这位苏家小娘子这才也太多了,而且你瞧她那副执著的样子,愚兄也吃不消啊!可惜了,一朵美得让百花失色的芍药啊!”
杨逸两人出到街角,在勾栏夜市中要了些煎夹子、滴酥水晶鲙之类的杂嚼,再让摊主烫了壶杏花酒,边吃边聊,到二更时分,勾栏外竟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不算很大,但带着料峭的寒意,街上的人也因此变得稀少起来。
杨逸俩人是空手出门,这下有些为难了,他自己不怕,只担心覃子桂这等文弱书生被冷雨一淋,感了风寒耽误科举考试那就麻烦了。
摊主看出二人难处,好心地说道:“二位客官,这开春时节的雨下了一时便停不了的,想来二位客官是没带雨具吧,老汉家中有把雨伞,就暂且借给二位,二位得空时拿来还老汉便是了!”
杨逸俩人大是感激,要留些银钱在此押着,人家还不要,俩人共撑一把伞,沿着街边牙道往住处走,穿过一条小巷时,杨逸忽有所感,向前方房脊上扫视一眼,由于前世特殊的出身,加上这大半年来跟着青云道长练习吐纳之术,他的第六感变得越发敏锐了。
扫视间只见一个黑影在房脊上闪现两下,快速的向远处掠去!
“子桂,你自己先回去,愚兄突然想起有事未办,去去就回!”
好奇心驱使下,杨逸顾不得多想,从伞下闪身而出,迅速地向黑影掠去的方向追上,冷雨凄凄,夜色深沉,这种情况下竟有夜行人飞檐走墙,就象武侠片里演的那样,怎不教杨逸好奇万分?
前世在军中,隐伏、突击、追踪这些要领,本来就是他们熟悉无比的,加上练习吐纳之术以来,体内隐隐有气机流转,让他行动更加迅捷,耳目、感观都变得更加敏锐,他利用廊檐墙影等隐匿身形,追着黑影一直过了两条街,眼前的环境让杨逸渐感熟悉起来,就在此时,那黑影遁入一座后院之中。
杨逸敏捷的攀上街边杨柳,兔起鹘落间也翻进墙去,隐身在院中一处花丛下,那黑影未发觉杨逸一路追踪而来,这时闪身到院中一间小屋前,小心地四下张望一下,这才推门进屋。
杨逸不急,他知道,后院中这种单独的小屋,通常都是存放杂物或柴草用的,而让杨逸诧异的是,院子前边许多房中都是灯火未息,隐隐有软语娇笑传来!
青楼!这一定是一家青楼,这点常识杨逸还是有的。
很快,小屋门再次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年轻女人来,穿着一身丫环服饰,她若无其事地再次张望一遍,这才顺着花径向前边走去。
青楼、雨夜、丫环、飞檐走墙、夜行人,好奇害死猫,这一连串的奇异组合让杨逸欲罢不能,隐身扶苏的花木间跟了下去。
穿过一道垂花门后,就可见到前边灯火通明的楼上人影晃动,娇声媚笑交织不断,而那丫环并不向前面走去,而是转而向右,穿过假山亭池,那边有一个小院,小院中是一栋雅致的小楼,楼中一灯如豆。
丫环到小院前轻轻叩了叩院门,很快里面便有人提着灯笼来开门,杨逸隐身不远处的假山后,无法看到开门者的样子,等院门从新关上,杨逸立即轻快地翻上院墙,在那两人进入一楼时,便顺着墙壁飞快扑近二楼的轩窗下,隐身在一处飞檐的暗影中。
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内的情形,这是一间女人的闺房,琴棋书画皆全,华丽中散发着雅致的意味,粉红色的罗帐既给人暖意,也带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很快方才的两人就推门走入房中,令杨逸意外的是,提着灯笼走在前头的那个女子竟是粟发碧眼,长得异常的艳丽,尤其是她那魔鬼般的身材,修长曼妙,凹凸有致,那巍峨的双峰走起路来轻轻的颤动,让人目眩神迷!
妖精!怎么今夜尽遇妖精?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呃,滚一边去!
房中两人身份看似小姐与丫环,但随后进来的那丫环却没有一点丫环的谦卑,旁若无人的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叉开双脚在椅子上坐下来。
那粟发碧眼的‘妖精’反而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那丫环神色有些不愉,挑眉斜眼看了‘妖精’一眼,她本来长得不差,可这挑眉斜眼的神态却让她丑态毕露。
“本香主亲自出手,能出什么差错不成?”
丫环嚣张的口气让粟发碧眼的‘妖精’双眉微微蹙,幽幽地答道:“我只是觉得不该在此时动手,你们的势力已不复当初东平郡王在时鼎盛,我们摩尼教更不用说,一但引起官府注意,怕会引来灭顶之灾!”
“说得轻巧,死的不是你妹妹,你当然这么说了!这狗官在寿昌县将我妹妹折磨而死,我若不杀之,怎么对得起我妹妹在天之灵?”
“可是小不忍乱大谋,你们教主让你来京城……”
“少拿我们教主来压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了!哼!”
楼中二人就此不欢而散,杨逸又在楼守了一会,直到那粟发碧眼的‘妖精’吹灯就寝,才悄悄遁走。
第一卷第028章大象无形
李清臣其人,当初欧阳修给的评价是:文才与苏轼仲伯之间,治政方面还要超出苏轼。
别人七岁能诗便被喻为神童,李清臣七岁就能洋洋洒洒写出几千字的文章,文理清晰,古朴大气。
苏轼参加的是特试,李清臣以正途参加科举,与全国考生角逐,一举夺取头名状元。
当年可称为大宋第一高门大阀的韩氏家族一眼便看上了李清臣,主动与之联姻。
王安石当政,大权在握时,李清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掺和,大家觉得这很正常,因为他是韩家的女婿,而韩琦当时就是反对新政的大佬之一。
结果在新党尽数被贬谪,司马光要废除新法时,李清臣的表现令朝野大吃一惊,他独自站了出来,以一己之力,一条条地强烈驳斥司马光,这时大家才真正看清,李清臣竟是新法最忠实的信徒。
在满朝尽被旧党把持的情况下,李清臣这么跳出来驳斥司马光;
有人笑他不知好歹!
有人赞他是时穷节乃见!
不管如何,李清臣很快被划入新党贬出了东京!
而赵煦一亲政,第一批招回的元丰旧臣中,就有李清臣在内,而且一回京就出任礼部尚书一职。
朱光庭出了礼部尚书府,回望一眼高大的门楹,满意的笑了笑,他厚颜来拜访李清臣,费尽心机只为一事,那就是摸清李清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杨逸这么个孙字辈在;一翻旁敲侧击下来,朱光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快,往吕相公府上!”一上车,朱光庭立即吩咐道。
吕相公指的就是吕大防,司马光死后,吕大防封汲郡公,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这些年来是朝中第一人,但现在,这一切很就会成为过去,章惇一但回京,便会顶替他首相的职位,可以说,吕大防是这次政治风暴中首当其冲的人,他今年已经六十七岁,这些日子以来,夜不安寢,神色憔悴,显得更加苍老。
一听说朱光庭来访,吕大防立即让人引到书房来,现在旧党走动密切,再管不得什么洛党、朔党、蜀党之分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一但新党入主中枢,甭管什么洛党朔党,估计大家都得滚到岭南去!
静寂的书房中,吕朱二人相对而坐,神色淡淡,多年的政治斗争下来,人人都练就一身泰山塴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涵养功夫。
朱光庭将自己的想法细说了一遍!吕大防听了没有立即表态,朱光庭也没有催他,端茶细品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吕相公,吕惠卿性情反复,便是元丰党人对其也有所不耻,如今元丰党人中,论威望莫过于章惇与李清臣二人,李清臣现在是礼部尚书,咱们推举他出任恩科主考乃是顺理成章之事,而且章惇与杨逸此人乃忘年之交,常以小友称之,事若成,也不难牵连到章惇身上,此二者若去,事情大有可为啊!”
吕大防轻叹一声道:“难!杨逸此人既然已脱离李家自立门户,两家不相往来,便是李清臣出任主考官不回避也勉强说得过去!关键是陛下的态度啊!陛下重拾先帝新法之心已显露无遗,光是一场似是而非的科场案,怕是无法动摇陛下的决心!”
“吕相公,焉知不是李清臣为了在科举中给杨逸提供方便,才让他故意脱离李家自立门户的?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其心可诛啊!”
“朱大夫的意思是说……”
“没错,杨逸何时自立门户,这个时间点不能只听杨逸一面之词,那得以杭州官府的记录档案为准!”
吕大防微微颔首,一时还是没出声,这事关系太大,必须仔细斟酌才行,按朱光庭的意思,那就是着人到杭州改掉杨逸自立门户的记录时间,把此事定为李清臣与杨逸有预谋作出的表面文章。
到时旧党就可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李清臣为主考官,杨逸进场参加考试,二人实为祖孙,而不按例朝廷贯例回避,光这一点,就能让李清臣去职。
吕大防思索了许久,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先不论此事操作起来有没有破绽,关键是不是足够动摇赵煦的意志,若是无法动摇赵煦的意志,依然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吕相公!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眼看章惇就要回京,到时万事休矣!如今朝中还是位相公执政,朝廷自有法度在,一但坐实李清臣的罪名,陛下总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吧?到时李清臣一去,咱们再抽丝剥茧,找出章惇这个幕后主使,大事可定矣!”
若是以前,这样的事吕大防是不屑为之的,并不是说他没玩过阴谋,而是在这骨节眼上玩这一出,会不会导致新党更猛烈的反扑,得斟酌!得细细斟酌才行。
就在这当口,家人突然来报,说尚书右丞苏辙有十万火急事求见,吕大防不敢怠慢,立即让人把苏辙迎进来!
尚书右丞也就是副宰相,苏辙今年五十五岁,在权力上已经挤身大宋前五,他进入书房后,匆匆与两人一揖,立即对吕大防说道:“吕相公,这是下官抄录的副本,请吕相公过目。”
吕大防颔首接过细看,这是殿中侍御使张商英上的一道奏折,张商英当初只是西南蛮区的一个小吏,章惇带兵招讨西南蛮人时赏识其才,举荐入京,因此成为章惇心腹手下,这些年一直贬谪在外,刚刚被赵煦招回京出任殿中侍御使。
吕大防看了张商英这份奏章,神色顿时阴冷下来,因为奏章内容太狠了,奏章大致意思是:神宗盛德大业,跨绝古今,如今全毁于司马光、刘挚一干人手中,这些人结党乱政,卖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