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廷为了应对rì渐增加的冗官、冗费、冗兵的开支,又不断增加税赋,使得下层百姓的rì子异常艰苦。
经杨逸统一税赋、计亩征收之后,除了保留差役钱,其他一切杂税一概免去了,正税虽然从三十税一变成了二十税一,但普通百姓负担实际上却大大减轻了;
而且计亩征税之后,象余娘子一家由于没有土地,除了差役钱,将不再承担任何赋税。
而今年由于伐夏大胜,皇帝把差役钱也免去了,也就是说今年像余家这样的百姓可以欢欢喜喜的过个无税年了;
这使得他们打心底感激杨逸,下层百姓之家自发给杨逸立长生牌的不在少数。
杨逸策马走在军队前面,从衣饰上很好判断他的身份,投向他的鲜果有彩带也是最多。虎子看到他后,兴奋地说道:“爹,娘,杨学士来了,杨学士来了!”
“虎子,可要看准了再投。”
“孩儿知道了。”
等杨逸策马走到近前,虎子放声大喊道:“杨学士!杨学士!虎子送你个果子吃,你可要接好了,虎子都没舍得吃呢!”
这声音引来了旁边百姓阵阵的轰笑,杨逸也注意到了这个骑在大人肩上的小孩子;
只见他扬手投来一个林檎,杨逸顺手接住,咬了一口含笑说道:“很甜,多谢虎子了!愿你快长快大,将来像我身后这些将士一样,为朝廷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杨学士,虎子不要象他们,虎子要像杨学士一样。”
童言无忌!
附近的百姓顿时又是阵阵轰笑,杨学士文能定国,武能安邦,大宋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余九夫妇俩是既高兴又窘迫。
杨逸回头哈哈大笑道:“虎子啊,你不知道,有许多地方我不还如身后的将士呢,不过你要学我也不难,明天你来我家,我收你为徒如何?”
“真的吗?杨学士您可不许骗虎子!骗人是……”
狗狗两个字还说出来,余娘子连忙捂着儿子的嘴训道:“虎子可不许乱说。”
旁边的嘻笑声更加响亮了,杨逸再次大笑道:“咱们说好了,您若是不来,你就是狗狗,哈哈哈!”
余九夫妇惊喜交集,看着杨逸随着队伍远去,眼泪都流下来了!
旁边的百姓对这一家子无比的羡慕,这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大家心里又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把儿子扛来呢,万一也能让杨学士收为弟子,那可就不得了啦!
李乾顺一干西夏君臣被带到太庙,朝廷举行了隆重的献俘仪式。
之后是对三军将士,有功之臣大加封赏,杨逸除了金银财帛之外,迁为翰林院大学士。
宋沿唐制,设学士院,也称翰林学士院,翰林学士充皇帝顾问;
大宋前期,翰林学士无品秩,元丰改制后,翰林学士承旨和翰林学士成为正式官职,官居正三品。
专司起草朝廷的制诰,赦敕,国书以及宫廷所用的文书。
学士中资格最老的称翰林学士承旨,其下有翰林学士,知制诰。
其他官员入院而未授学士,称为‘直院学士’,如果学士缺员,由其它官员暂行院中文书,则称为‘学士院权直’或翰林权直。
元丰改制之后,宰相多从翰林学士中遴选。
换句话也就是说,杨逸出任翰林院大学士,相当于是宰相的后备人选了,若有宰相出缺,极有可能将由他接任。
除了翰林大学士一职外,刘太后正式下旨,让杨逸出任赵捷的老师,教皇帝读书;
赵捷现在已经两岁,是应该读书识字了,而刘太后这道懿旨百官都不感到意外,有传言说当初赵捷还没有出生,刘太后就曾求哲宗让杨逸出任自己孩子的老师过。
杨逸是状元出身,文武双全,年纪虽然轻些,但稳重老练,军功政绩有目共睹,由他现任皇帝的启蒙老师,大家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除杨逸之外,负责教皇帝读书的还有章惇和李清臣。
从这几个人选可在看出,这回皇帝的教育,新党是不容旧党插手了,当然,旧堂如今在朝中也没一个够分量的。
章楶攻下兴庆府,生擒李乾顺、梁太后,封资政殿大学士,越国公;
本来以章楶的军事才能和资历,由他出任枢密使最合适。
但他和章惇虽不是近亲,却是同宗,章惇现在是首相,若再让章楶出任枢密使恐怕朝野会有疑虑,因此只能暂时委曲一下章楶了。)
p
第323章一叶秋声
池残荷在碧波轻轻摇曳着白云在高墙外zìyóu自在的飘荡天空明净而淡远。
水边一树桂花开了细细的清香在秋风里飘送古香古sè的飞檐斗拱间偶尔会有零落的花瓣飘过直飘到爬满古藤的假山那边去消失在疏疏落落的竹林间。
暖暖的秋阳洒进凉亭里杨逸穿着一身宽大的常服舒适地横躺在竹簟头枕着琴cāo的腿。
琴cāo前面摆着一张琴几她那细长的玉指轻拂慢挑空灵漫漠的歌声自她口中飘出: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杨逸从二月出征到八月凯旋西北强烈的rì照把他的皮肤晒黑了许多。
琴cāo唱吧看着他晒黑的脸孔有些心疼那chūn葱般细嫩的玉指离开琴弦帮他轻柔着额头和两边的太阳穴。
杨逸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琴cāo倒是知心唱的这曲《采薇》合情合景合乎自己的心境。
他轻轻诵道:“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琴cāo不说话。看着他的目光如水般温柔。
她穿着一袭紫sè镶花的心罗衣发髻插着一支凤头玉钗眸光澹澹玉唇温润如泽随着手的动手身散发出一缕如兰似麝的幽香。
“琴儿加点力道。你这么轻柔我快睡着了。”
“杨郎要是困了就睡吧这几个月出征在外。杨郎恐怕都没睡个安稳觉吧。”琴cāo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顺从地加大了些力道。
她由于入山修行数年总是一副恬淡如菊的神态。眉宇间散发出来的那种美恍若一叶经霜的素红既动人而又淡远就像一首秋天的诗。
“琴儿在你身我总能感到了那种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悠的秋之韵把你娶回家让我感觉自己好象是玷污一片洁净的秋山碧水。”
“杨郎你不要这么说。这实在让妾身无地自容。此生能伴随杨郎左右乃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杨逸抬手轻轻掩住她的双唇阻止她说下去和湘弦她们相比琴cāo有一颗最自尊也最脆弱的心。
她的心是一座小小的寂寞的城堡。窗扉只容一缕阳光透入而对这一缕阳光她又是那样的珍惜把它当作生命的全部。
“琴儿我在西北时看过一种树它长在沙漠之中。身姿并不挺拔但在那死神也畏惧的沙漠里这种树却顽强地生长着它那柔弱的身姿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韧xìng给严酷的沙漠带来了生命之绿。”
“杨郎说的是胡杨吧?”
“呵呵没错胡杨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它象杨柳一样美丽却有着杨柳无法比拟的韧xìng。”
琴cāo听了若有所思美丽的眸子慢慢浮一层氤氲的雾气。
“谢谢杨郎!”琴cāo动情地弯下腰轻轻吻在他的额头。
亭外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过桂花香满院。杨逸将头往挪了挪贴着她的小腹说道:“琴儿你碧儿姊这回总算怀身孕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努力些。”
“妾身也想啊!”琴cāo复又帮他按摩着头部提起韩碧儿怀孕的事她不禁笑道:“杨郎不知道哩姊姊以前可不怎么信佛但自从有了身孕之后三天两头就去庙里烧香还回一尊玉观音供着妾身教她念金刚经虔诚得不得了!”
“呵呵真是的又一个临时抱佛脚的咱们杨家怎么净出这种人哈哈哈……”
“杨郎可别笑话姊姊姊姊此翻能达成心愿这般也可以理解。”
杨逸道:“你别帮着她说话家里已经有一座道观了我可不想再多一座小庙对了家里的道观不明明供着三清祖师吗碧儿又回一尊观音这不是舍近求远嘛!”
“远来的和尚会念经杨郎不会没听说过吧?”高兴之余琴cāo竟然也有几分幽默了。
“哈哈哈说得也是就林缥缈那假道士碧儿不信也不奇怪不过她就不怕观音和太老君为抢地盘打架?”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琴cāo感到这么拿神佛开玩笑殊为不妥不禁连诵佛号。
杨逸却突然想起李湘弦来心里感觉更加滑稽忍不住又放声笑道:“琴儿大概不知道吧除了佛道两家咱们家里还有一个光明神教前圣女呢若算清娘这个儒家女弟子咱们家真可谓是三流九教都全了乱七八糟乱七八糟啊!哈哈哈……”
这下琴cāo佛也念不成了反而扑到他怀里笑得浑身发软。
这时湘弦刚好引着杨家铁蛋衙内走过来见亭中俩人笑在一起不禁好奇地问道:“杨郎你们笑什么?”
杨逸还没作答铁蛋衙内见竹簟边的玻璃杯里倒有红sè的葡萄酒小手一指就嚷嚷:“吃吃吃。”
他差不多两岁大了会发一些简单的音节也勉强能走几步路了。杨逸起身把他抱过来哄道:“儿啊乖叫一声爹爹就给你喝葡萄酒。”
“吃吃吃。”铁蛋衙内丝毫不领情眼里只有葡萄酒。
“反了你!”杨逸拿过玻璃杯将酒一饮而尽。
铁蛋衙内眼睁睁地看着。嘴角蠕着口水那小模样就快要哭了杨逸再次威胁利诱:“快叫爹爹叫了爹爹就给你吃。”
“吃吃吃……”铁蛋衙内指着竹簟边的酒瓶挣扎着要过去抢。
“我看你就知道吃!”杨逸气急败坏。就要揍一顿这不孝儿。
结果湘弦和琴cāo争着过来把人抢走了两个美人各自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李湘弦嗔道:“杨郎你一去半年多。大郎对你难免有些陌生等过几天不就好了吗?”
“也行那就过几天再喝。琴儿你……”
杨逸正要拿过酒壶倒酒琴cāo却轻灵地将酒壶先抢了过去然后拿过自己的杯子倒了一点给铁蛋衙内柔声哄道:“来大郎乖就一点哦你还小不能多喝。”
那小子很快把酒喝完。然后又望着酒壶嘴里叫着:“娘娘……”
杨逸也知道儿子还不会叫二娘、三娘只会吐一个单音节。但他望着酒壶眼巴巴地叫娘的模样还是让杨逸想起了‘有nǎi就是娘’这个词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这下琴cāo为难了给他喝吧葡萄酒终究也是酒小孩子喝多了总是不好。不给他喝吧那小可怜的模样怪惹人疼的。
“大郎乖不能再喝了等下大妈妈要骂了!”湘弦也帮着劝起来所谓的大妈妈就是nǎinǎi的意思宋人管祖母叫妈妈或大妈妈。
杨逸不出声想看看她们最后会不会对那小子妥协家里女人多儿子长在女人手里杨逸一直担心被惯坏了!
没等湘弦和琴cāo妥协十三娘回来了她梳着宫危髻模样端庄而美丽进亭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无所谓地说道:“两位妹妹别管了给他喝半杯都没事。”
嚯!挺豪气的嘛!
想起那次清娘说过十三娘背着杨氏给儿子喝葡萄酒的事杨逸不禁暗暗感叹这做娘的还真是……
杨逸突然想起抛秧的事连忙问道:“娘子杭州那边收成如何?”
十三娘轻巧地答道:“一点收成都没有。”
杨逸大为惊诧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在宋朝就不能抛秧了?
“娘子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三娘见他眉头深锁人都站起来了这才嘻嘻地笑道:“官人你紧张什么?咱们家又不指望那点收成。”
一见十三娘那模样杨逸就知道她又出“妖魔”了杨逸一把搂过她的细腰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说道:“娘子竟敢欺骗为夫该当何罪啊?”
琴cāo和湘弦看着呢十三娘有些羞急:“官人妾身可没骗你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只说家里没收成又没说地里没收成。”
“嗯?还不从实招来!”
“官人你先放开人家好好好我说!我说!是这样当初李叔让佃户学抛秧好说歹说佃户就是不相信秧苗刚抛进田里时乱七八糟东歪西倒佃户看不下去呼天抢地哭闹着要重插李叔只好跟他们说今年不收他们的租子而且若是田里没收成还负责他们一年的口粮。官人你瞧妾身没骗你吧?咱们家今年在杭州那边真没收成。”
杨逸笑得极为温柔体贴地说道:“那么问娘子佃户们收成如何呢?”
“每亩大概比往年多收一斗……。唔……唔……。。”
杨逸不等她说完便毫不客气地封住她的嘴巴十三娘挣扎不开俏脸鲜红yù滴。
湘弦和琴cāo很知机抱着杨家铁蛋衙内跑了。
十三娘纤纤玉指摸向他腰间立即被杨逸捉住而且招来了杨逸更加强烈的掠夺直吻得十三娘气喘吁吁杨逸这才放开她。
“哼官人你无赖妾身都已经说了你还……”
“问题是我答应过不惩罚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