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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谋划“圣战”
青云道长接受杨逸的邀请,在杨家暂住了下来。这可把马汉卿急坏了,来杨家“哭地抢地”的要把师父接回自家住,被杨逸收拾了一顿,这才老实。
不过每天一散朝,他必定直奔杨家,晚上宁愿丢花木兰这个新婚妻子在家独守空房,自己则借宿杨家,为青云道长端茶递水,侍候得无微不至。
这种尊师重道的jīng神,在后世是极其罕见的,杨逸看在眼里,颇为感慨。
青云道长每天外出拜访会灵观、上清宫这些京中大道观,他在道教中声望极高,地位尊崇,不亚于京中那些皇家道观的观主。
连大相国寺的住持方丈玄一法师,也找来与他论禅。或许摩尼教横空出世,并得到刘太后的支持,让佛教也感到了压力吧。
这天朝廷休沐,章惇听说青云道长进京后,也特意赶到杨家拜访,章惇在杭州洞霄宫闲住了一年,与青云道长结下深厚的情谊,故人进京,自然免不了前来探望。
绿树yīn浓夏rì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杨家的风亭之上,杨逸、章惇、青云道长各自盘腿坐于小几后的竹簟上。
章杨二人都换上了一身交领常服。细论来,时下更兴圆领常服,但章杨二人有个共通点,都觉得圆领常服显得拘谨,而交领常服更宽松舒适,在这一点上。俩人的喜好极为相似。
琴cāo则跪坐在亭边的软垫上,升起小炉,细调茶汤。
她神态恬淡。皓腕轻舒,杯盏流转,轻风拂动着她腰间的飘带。那婉约淡雅的风姿,衬映着亭外一树榴花,美不胜收。
章惇轻抚长须说道:“一别数年,故人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只是此番进京,道长因何舍老夫而就小友?道长乃世外高人,当不至于嫌寒室简陋才是。”
“无量寿福,章惇公忧心天下。rì里万机,废寝忘食,须臾难得空闲,贫道闲散之人,岂敢登门相扰。”
杨逸一展大袖,哈哈大笑道:“道长,照您这么说。那在下就是无所是事,斗鸡溜狗之徒喽!”
此言一出,jīng神强悍如章惇眼皮也不禁直跳。
青云道长更不用说了,他那番话只是对章惇的谦敬,不想杨逸这个“煞星”竟然鸡蛋里挑骨头。出言牟利得让人心脏直抽抽。
章惇随即也大笑起来,恍惚间,不由得又想起三人在洞霄宫无拘无束、谈笑论道的rì子。那时杨逸还是一介白身,他也只是个形同罪囚的贬谪之人。
而在江南烟雨中荡开一线清波的那条船,谁曾想到,竟承载了大宋这些年来所有的风风雨雨!
青云道长略显尴尬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和之态,在这两个狠人面前,你神经不大条点,只有被消遣的份。
“杨居士人如其名,行事向如行云无迹,飘逸不群,若是也像章相公这般埋首案头,rì理万机,只怕适得其反,难以施展所长,杨居士闲是不假,但闲得不同凡响。”
“哈哈哈,章相公听到了吧?真没想到啊,老道长拍起马屁来,这才叫天花乱坠,不同凡响呢!”
章惇横了他一眼,端起琴cāo送上来的茶汤轻呷一口,这才徐徐说道:“诚如道长所言,你这心xìng尚须磨砺才行,苏相已年近八旬,老夫亦垂垂老矣,今rì之大宋,如长河腾涌,经不得大的波折,今后尚须任之与元长等人齐心合力,方可保大河直济沧海,任之不可懈怠啊!”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章相公何必作此无谓之慨叹,但须体重身体才是。陛下年纪尚幼,章相公便是我大宋之中流砥柱,大宋如今可缺不得章相公。”
话题一转到朝政上,很快便聊到了教派之事,那rì杨逸透露出来的意思,是朝廷支持佛道两家向外发展,对此青云道长非常上心,这关系到道教的兴衰问题,一但和朝廷形成合作关系,对道教而言,是十分有利的。
大宋立国以来,虽然没有大举灭佛灭道过,但前车可鉴,历史上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训,至今让人心惊内跳。
便是仁宗天圣年间,垂帘的章献太后便曾大量驱赶过道众,拆除大量道观,差点掀起一场灭道大浪。
从杨逸口中听到了这个意向,鉴于杨逸的能量,青云道长不敢等闲视之,这些天频频接触京中各大道观的观主,所议话题正是此事。
说起此事,章惇也深思了起来,良久之后说道:“任之的意思是先让佛道两家着手经营西域?”
“然也!”
如今的章杨俩人足以影响大宋的朝政走向,青云道长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随即插言道:“道家主无为,导人积德行善,修心养xìng,向不插手政治。然天方教则多有不同,向来是政教不分,且具有极强的排它xìng。天方教最初创始于大食,又因其政教合一,在武力的扶持下,如今已拓展到玉门关,大有东侵中原之势,章相公,杨学士,恕贫道直言,若任由天方教传入中原,对大宋恐将极为不利。”
青云道长这话,当然是为了争取朝廷支持道教发展,但也绝非危言耸听。
天方教确实有极强的排他xìng,更让人担心的是它的政教合一的特xìng,这种排它xìng一但有武力的支持,对其他教派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像如今势力拓展到于阗以东的黑汗国,原来也是信奉佛教的,大宋立国前些年,萨图克?布格拉汗以武力从信仰佛教的叔父手中夺取了黑汗国政权,即按阿拔斯王朝模式建立了天方教法统治,设立宗教法庭,宗教领袖在国家政治生活中享有重要地位,宗教学者队伍rì益扩大。
他的儿子阿尔斯兰汗穆萨?阿布杜?克里木继位后,在苏菲派教士的帮助下,实现了汗国的天方教化。并于宋太祖建隆元年宣布天方教为国教,强令20万帐族人入教。
穆萨统治时期,继续大力推行天方教法统治,在王朝各地普遍设立宗教法庭,建立清真寺、经文学校和麻札;
并长期进行征服佛教中心于阗的“圣战”,经过20多年的征伐,于真宗咸平四年(1001年)杀死于阗王,实现了对于阗及叶尔羌的征服。
其后大汗哈桑?本?苏莱曼(1074~1102)以“正义和宗教的保护者”为称号,遥奉阿拔斯王朝为正宗,继续伊斯兰教的传统。
杨逸作为后来人,对天方教更加忌惮,其教徒过于狂热,很容易受到有心人利用,掀起血腥之事。而现在它实行的政教合一,可以说教义的传播,就相当于是政治军事的入侵。
杨逸不想对天方教多作评论,但绝不希望看到它传入中原。
你既然能用“圣战”支持教义传播,我为什么就不能?杨逸就是这么想的。
要想统治西域,光是使用政治和军事手段是不行的,必须消除天方教在这地区的影响,才能确保西域的长治久安。
他沉声对章惇说道:“西域是我汉唐故士,大宋迟早要收回,而收回西域,军事上已不成问题,但若是不消除天方教对西域的影响,百姓就不可能对大宋产生认同感,到时必是叛乱不休,西域距中原万里之遥,到时只怕朝廷要疲于奔命,要消除天方教的影响,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因此必须提前布局,慢慢渗透。”
杨逸与章惇作为朝中高层人物,之前当然不可能没谈论过西域之事。一直以来,大宋的生存空间就小,以前甚至连产马地都没有,这可以说是大宋心中之痛。
象章惇这种开拓型的宰相,自然是希望弥补这个缺憾,极力向外拓展大宋的生存空间。而杨逸更没有放弃西域的意思,他与章惇等人已多次讨论过西域收复问题。
章惇缓缓答道:“诚如二位所言,天方教具有强烈的排它xìng,现在一但开始宗教渗透,恐怕难免引发军事冲突,此事不可不虑啊!”
章惇的顾虑可以理解,大宋既定的战略方案是先解决北面,现在辽国与长辖底鏖战正酣,辽国随时有崩溃的可能,到时大宋将不得不全力以赴,解决北方问题。
因此朝中多数大臣,是不同意兼顾两面的,就如杨逸所说,西域或许打下来不难,但路途遥远,如何治理却是大问题,若是无力治理,不如保持现状。
杨逸想了想说道:“章相公,当年黑汗国王穆萨发动对佛教国于阗长达二十年的“圣战”,强令所有其它教派的教徒皈依天方教,其强烈的排它xìng,周围信奉佛教、景教,拜火教、道教、萨满教的部族岂能不心生忌讳,只不过这些部族大多弱小,无力反抗而已。”
章惇目光霍然凛凛地望向杨逸:“任之是说……”
“不错,《中庸》有云:故君子之治人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章相公,咱们虽是jiān臣,大jiān臣,但偶尔行行君子之道又何妨?”
旁边一直没插嘴的青云道长听到这,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章惇当初被旧党列入“三jiān”,杨逸也一直以jiān臣自居,这对组合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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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食鱼帖
在后世,某大国指使一帮喽罗来挑衅中国。其实这种类似驱狼吞虎的策略,咱们老祖宗早就用烂了。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班超才三十六骑,靠什么夺回西域的控制权?
借刀杀人、浑水摸鱼、釜底抽薪、逼上梁山、声东击西、反客为主,定远侯的招发数绝不止这些,其精彩程度笔墨难以形容。
贞观二十一年,王玄策出使印度,帝那伏帝王阿罗那顺发兵拒唐使入境,王玄策三十人全部被擒,王玄策只身逃脱后奔吐蕃、泥婆罗借兵,然后杀回印度,生俘阿罗那顺而归。
这些事例听得人热血沸腾,因为他们不动母国一兵一卒,便在万里之外改天换地,岂不比后世某大国的招数来得高明?
当然,班定远、王玄策他们再高明,但有一个条件那是必备的,那就母国的强大。
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母国,班定远他们就很难在异域呼风唤雨,组织起一群喽罗帮着征战。
而现在的大宋,自平定西夏后,同样是声震天下,威服四夷,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非要自己发大军去征伐呢?
班定远他们已经用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只要母国足够强大,单枪匹马照样能在异域翻天覆地,催云布雨。
现在吐蕃诸部、草头鞑靼、黄头回鹘、西州回鹘这些部族小国,都还是信奉佛教、景教,道教、萨满教等等,对天方教强势东侵都心存忌惮,杨逸的意思就是将这些部族小国组织起来,对天方教的“圣战”来一个反扑。
现在镇守玉门关的是种建中。
美丽的种家、凶狠的种家、诡异的种家。
谁敢不合作,就让种家人先让他们瞧瞧什么叫猫屙蛋。
杨逸一经提出此策,章惇脸上不由得浮起淡淡的笑意。
不错,凭大宋现在的实力,虽然全面收回西域的时机未到,但派个万儿八千人马,对那些不听话的部族小国征讨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
几千人马,再纠集起这些部族小国的兵力,同样可以大有作为。何况现在只是支持佛道两家的渗透?
此事要逐步实施,先策动吐蕃诸部、黄头回鹘、西州回鹘,事情可交给种建中执行即可,目前玉门关驻守了两万禁军,够了。
佛道两家也要作些准备,整合各家的精干力量,才能向西域渗透。可以说此事主要还是看佛道两家,朝廷只须给种建中一道旨意,并赋予临机决断权,便可以了。
这次交谈后,青云道长当天便离开杨家,搬到会灵观去住了,佛教在西域的影响力本就强于道教,怎么和佛家争夺西域这块大蛋糕,道家需要更努力才行啊!
杨逸戏言自己就是个纵火犯,到处纵火,然后自己隔岸观之,忙死你们,我却乐得清闲。
端午节在即,杨逸走上清娘住的小楼,见她正从在茵榻上与小艾摆弄着百索与银样鼓花儿等端午节用的物什。
小艾有些怀念地说着:“还是在环州时好,想那时娘子你一上街,全城的百姓争着送娘子东西,还抢着帮娘子送到府里去,这事呀,婢子也就在娘子你身上见过。”
清娘用那春葱儿似的玉指拂了拂额边的发丝,笑着说道:“小艾你莫胡说,环州百姓敬的杨大哥,对我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百姓们送东西,是感谢杨大哥的治理之功,若非如此,哪有谁知道我是谁?更不会送我东西。”
小艾嘻嘻一笑道:“那可一定,娘子是名传天下的第一才女,长得又跟天仙下凡似的,心地又那么善良,百姓们喜欢娘子有什么奇怪的?像那探花郎农什么秋的,为了见娘子一面,甘愿跑去慈幼局扫地,别说送东西了,就是让他把全部家财送给娘子,只怕也是乐意的……”
“呀,小艾你这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