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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不赔我这块玉佩来,休想走人,大伙都瞧见了啊,是这娘们把我的玉佩打烂,可别说我欺负弱小,……”
杨逸真实以为是街边闲事,便不想理会,正要打马离开,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个小孩子嚷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不是好人,是你先欺负我娘的,你不是好人!你摸我娘的屁股……”
那小孩子喊到这,突然变成了惨叫,显然是被人打了。只听那个粗嗓门又吼了起来:“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全,你知道个屁,竟敢在这乱说爷的坏话,打坏我的玉佩,还想反咬一口,你们赔不赔,不赔咱们就南衙公堂上见。
杨逸听到了那个小孩子的声音,立即勒住缰绳。赵偌就象闻到了血腥味一样,连声询问道:“大哥,是不是想过过手瘾,小弟也好久没打架了……”
杨逸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徒弟被人欺负了,随我来。”
“大哥的徒弟?大哥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杨逸不答他,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向里走去,里面那粗嗓门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锦衣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若只看相貌的话,你会感觉他颇有正气。身还跟着几个粗壮的仆从,从他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是富贵出身。
虎子被踹倒在地,余家娘也嘤嘤地哭着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中,她二十三四岁,相貌姣好,柔婉如水,是个很动人的花信少妇,引来一两个sè鬼纠缠一点不奇怪。
只是那三十出头的男子一脸正气,不象街头小混混,从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中可以得知,大伙并不怎么相信是他非礼余家娘子在先。
但是杨逸坚信虎子不会说谎。
“小偌子,你去问问那小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得令。”
赵偌唯恐天下不乱,一脸兴奋地挤过人群,靠到余家娘子身边问道:“这位小娘子…。。”
“你要干什么?”余家娘子胆子本来就小,一看赵偌这净街虎靠上来,顿时紧紧抱着虎子缩成一团。
“小娘子别怕,我没有恶意,是来主持公道的,你能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只要你有理,我一定帮你作主。”赵偌尽量挤出一身正气。
余家娘子还没说话,后面那锦衣男子的仆从先嚷起来了:“你哪来的,我们爷的闲事轮到你来管吗?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识相的赶紧混!”
赵偌腰干一挺,终究还是先忍住了,他低头向余家娘子再问道:“小娘子别怕,你把事情经过给本官说说,本官给你做主就是。”
余家娘子见他自称本官,虽有些不信,但也不好不说了,况且现在那锦衣男子逼人太甚,那玉佩开口就要一万贯,就算把她一家三口都卖了,也卖不了一万贯啊。
于是她弱弱地说道:“是她先非礼奴家在先,奴家拍开他的手时,把他腰间的玉佩拍落,事情就是这样,奴家是冤枉的……。”
“好了,你不用说。”赵偌听到这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
见他脸sè不善,余家娘子吓得噤若寒蝉,倒是小虎子很有些胆气,哼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娘作主吗?说话不算话,你也不是好人。”
“哈哈哈,谁说我是好人了?你师父他老人家说了,咱们要做坏人听了就脚软的坏人!”赵偌放肆地笑完,回头突然吼道:“赵大,赵二,还等什么,我们揍人啊,狠狠的揍!”
牛高马大的赵大赵二立即象两头猛虎,一阵风扑了上去。一个黑虎掏心,一个扫堂腿,虎虎生风,直取那锦衣男子。
围观的百姓一见这大戏上演,不但不惧,反而围得更紧,一个二个大声地喝起彩来,
锦衣男子身边的四个仆役同样是雄壮威武,赵大赵二出招的同时,他们也都迎了上来,手上各拿着一根一尺长的短棍,狠狠地向赵大赵二砸来。
赵大见机得早,疾身后退,赵二却没这么幸运,被一棍击中肩头,闷哼一声,脸上刹时充满了痛苦的神sè,身形也跄踉不稳。
那锦衣男子大声喝道:“竟敢当街袭击胡某,大伙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既如此,那就怪不得胡某了,给我打,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谁吃饱了撑着,还敢来多管闲事。”
那自称胡某的锦衣男子处处先占着理,绝非那种有勇无谋的粗陋之人,难怪余家娘子在他面前有理说不清,围观的百姓也多向着他,他这张嘴确实能说。
他那四个随从不依不饶,冲上来对赵大赵二两人进行围攻,赵大赵二赤手空拳,只能用手臂来回抵抗那雨点般砸下的木棍。
木棍砸在手臂上,传来啪啪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再这样下去,两人非被揍个半死不可。
第449章拿钱砸人
“住手!”
杨逸大喊一声,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他虽然没有穿官服,但也算得上是久居上位之人了,仪态中自有一股凛然之威。
那胡姓锦衣男子上下打量了杨逸一番,摆摆手让自己的几个随从停下手,赵大赵二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赌。
杨逸示意暴跳如雷的赵偌以及余家母子不要说话,然后向那锦衣男子走过去。
那锦衣男人见他逼上前来,立即jǐng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逸淡淡地答道:“问别人姓名时,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爹连这基本的礼节都没教你吗?”
锦衣男子那几个不知死活的随从听了这话,顿时怒声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老爷的名讳是你能问的吗?看你是个读书人,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连你一起打。”
杨逸笑了!
真没想到在东京城里,还能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玩xìng。
他似乎被吓着了,老老实实拱了拱手问道:“常言道明人不做暗事,在下杨帆,这位大官人可否赐下名讳啊?”
杨凡?没听说过,那锦衣男子见他前倨后恭,顿感不屑,冷哼一声根本懒得答他。
旁边的仆役代为答道:“说出来吓死你,知道南衙谁的官最大吗?哼!还不快滚!信不信我一捧子把你打成残废?滚滚滚!”
南衙也就是开封府衙门,因为开封府衙门在御街千步廊的最南面。自成一坊,东京百姓都习惯称之为南衙,南衙最大的官是开封府尹。三品的高官,可以直接面君奏事。
现在的府尹叫胡宗愈,这位锦衣男子也自称姓胡。明白了,难怪这么嚣张!
杨逸神情大变,怕了,他退回到赵偌身边,先扯了扯赵偌的衣角让他别出声,然后说道:“小偌子,身上带多少钱了,赶紧拿出来。这闲事咱们管不起,赶紧赔钱走人。”
听了杨逸这话,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传出一片嘘声,开始七嘴八舌地讽刺起杨逸来,说得多难听的都有。
赵偌一时没能理解杨逸的意思,他的手下被打了,现在还让他拿钱买平安。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立即跳起来嚷道:“大哥,我管他是谁,咱们用得着鸟他吗?赵大赵二打不过,小弟立即叫人来就是。今个儿不把这贼厮鸟打趴下,小弟我就不姓赵……。”
杨逸冷冷一瞪,低吼道:“行了,你再罗嗦信不信我先揍你?照我说的做,拿钱,大块的银子,越多越好。”
被他这么一吼,赵偌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对赵大赵二吼道:“没听我大哥说的吗?还不赶紧把身上的银子给掏出来!”
赵大赵二被打得手差不多断了,疼得直哆嗦,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身上的银子,杨逸一下子就看上了赵大掏出来的那块大元宝,拿起来试试,够沉的,拿这赔给姓胡的他应该没话说了吧?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胡大官人,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请胡大官人喝杯茶吧!”杨逸拿着银子走上去,围观的百姓嘘声一阵高过一阵,纷纷笑他是软蛋!
那胡大官人望着他的眼神也更为不屑,就象望着一只脚下的蚂蚁,杨逸似乎恬不知耻,笑容满脸,旁边的仆役正想过来接过他的银子,杨逸突然一挥手……
“啪!”
这声响够清脆,够响亮,够悦耳,够动听,四周的嘘声顿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一样,因为随着杨逸手臂突然挥出,那块元宝狠狠地砸在了胡大官人的面门上。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那胡大官人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面门蹲了下去,鲜血从他手指缝中往个冒着。
杨逸的笑容更加灿烂,恍然大悟地说道:“没想到胡大官人喜欢喝红茶,好吧,那在下就再请胡大官人多喝点!”
杨逸说完手上的银子再次狠狠地砸了下去,啪……啪啪……。
“你不是要那小娘子赔你一万贯吗?我一起给赔了吧!够了吗?够了吗?还不够是吧?”
啪!啪啪…。
杨逸看上去文质彬彬,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拿着一碇银子不停地往那锦衣男子头上砸,一砸一个包,一个包一片血,这几乎就是往死里打;
我砸!我砸!这东京城里,如今连端王赵佶见了咱都要避开三条街,你丫的谁不好若,惹到咱头上来,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嘛!
杨逸砸得那叫一个爽,啪啪声夹杂着那姓胡的惨叫声,真个是又痛又爽!
那姓胡的被砸得哀嚎不绝,鲜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来滚去躲避着。
第一次见这样拿银子砸人,围观的百姓真是大开眼了,惊呼不断,这下再没人笑杨逸是软虫了。
几个发愣的仆役被姓胡的哀嚎声惊醒过来,立即大骂着扑上来,杨逸手上的银碇往当先一个掷去,啪的一声打在那厮的鼻梁上。
那厮顿时惨呼一声捂脸蹲下身去,杨逸早已扑上去抢过他手上的短棍,向其他三个杀上去。
看得热血沸腾的赵偌也不管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老大在前面打架,做小弟的同岂能袖手旁观?冲!他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便打架多了,总有些狠劲,也不知从哪里抢来半篮鸡蛋,往那三个仆役脸上猛砸。
啪……啪啪……
这回是鸡蛋砸中人的声音,三个大汉被砸得满脸是蛋黄,被他这么一捣乱,杨逸反而得闪身避开。身上也沾了一些蛋黄,他不满地吼道:“小偌子,用得着你多事吗?再砸等下我让你把沾我身上的舔干净。”
“大哥。想砸也没有了,不过小弟这可不是多事,大哥顶在前面。小弟岂能畏缩不前,我踢死这贼厮鸟,我踢!我踢……。”
这丫的话说豪迈,却不是冲三个还有手之力的汉子冲来,而上冲上去对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胡大官人猛踢,这打落水狗的功夫还真是无敌!
那三个大汉被蛋黄迷了眼睛,杨逸抓住这机会冲上去,前头一个刚刚抹下脸上的蛋黄。杨逸一棍狠狠敲在他小腿的马面骨上,脚骨虽不至于折断,但至少得躺十天八的了。
惨叫起接二连三地响起,杨逸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壮汉全部放倒在地;这才回头对赵偌说道:“小偌子,够了,咱们就欠他一万贯,还够就行。太多了人家会乐死的。”
不管是乐死,还是痛死,杨逸再不阻止,恐怕那姓胡的就真的没命了。
赵偌又狠狠地来了几脚,这才解气地答道:“大哥。这贼厮鸟两眼还真是长头顶上了,他娘的敢拿南衙来压人,不就是胡宗愈嘛,要不咱们这就杀上南衙去,想当年,大哥您在南衙……”
“南个屁,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吧,咱们用得着去南衙嘛?”
“那大哥说怎么办?”
“凉拌。”
这时被余家娘子搂着的虎子叫了起来:“恩师,恩师,他是坏人,他欺负我娘……”
杨逸向他问道:“虎子你没事吗?”
“恩师,虎子没事。”
“没事就好,你和你娘先回去吧,这事由我来处理,快回去吧。”
“谢谢恩师!都怪虎子没本事,连累了恩师!”虎子从她娘怀里爬起来,给杨逸磕起了头来。
这徒弟拜师父是应该的,杨逸受了他三个响头,然后再次催促他们母子离开,余家娘子不敢不听,又是千恩万谢,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那姓胡的还躺在地上哀嚎着,杨逸蹲下身子对他说道:“胡大官人,别嚷了,省点力气吧!我来问你,你那玉佩真的值一万贯吗?”
这可把那厮吓住了,刚才杨逸“还”他银子已经还得够多的了,若是再“还”下去,他估计就要把钱扛进棺材去了。
“唔……。不值钱,我那玉佩不值钱,不用还了……。”
“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威胁你哦,我再问你,刚才是你非礼那小娘子在先吗?”
“是……呃,不是……”
“真的不是?”杨逸含笑起捡起了那碇银子。
“是是是,是我非礼那小娘子在先。”
“这又是你自己说的哦,我真的没威胁你,对不对?”
“是是是,你没有威胁我,我只是真话实说。”
“对嘛,这青天白rì,朗朗乾坤,不说实话会被雷劈的,这碇银子赔给你了,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
“胡大官人真慷慨,在下家里穷,那就不客气了。”杨逸说着用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