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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控制鸠山由纪也不光是凭手上的把柄,光凭这些还不至于让杨逸放心把京都交给他,所以又安排了关东的平正盛这股势力牵制鸠山由纪,另外再安排陆奥光美、上杉拓哉、肥田基二来牵制平正盛;
这环环相套的安排,让rì本政局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死结,而能解开这个死结的,目前也只有杨逸了,有了这一系列的安排,就目前而言,rì本的局势还没有失控的苗头。
不失控并不等于就满意了,这么大的资源摆在那里,若不能为我所用,岂不白白浪费了。
杨逸低头深思起来,韩碧儿便象蛇儿般扭动那妖娆的玉体,轻轻滑了出来,然后螓首伏到他身下,殷勤地侍奉着。
在这个家里,杨逸对她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十三娘,至少这么多事十三娘是不知道的,以她的出身,能有今天呼风唤雨的地位,韩碧儿是真的满足了。
而且按照杨逸的安排,将来杨鹄的成就只怕不差于杨睿,有了这些,虽然没有正妻的身份,她也别无它求了,在外头不光尽心地做着事,回到家侍奉起杨逸来更是毫无保留。
只要是杨逸喜欢的,不管什么,不管道德不道德,她都会尽力去帮杨逸得到,兴国坊新宅那位芳邻的底细,她就曾帮杨逸打听得一清二楚,如果杨逸愿意,她早就将人拉到杨逸床上了。
还有韦晶那丫头,快二十的人了,以前韦郎中还时不时地给女儿物sè婆家,韩狐狸去找了韦夫人两回,不知她用什么手段,竟然使得韦家现在再不提女儿的婚事了。
在杨逸面前,她一直故意让自己显得笨些,看上去还不如十三娘jīng明,其实这根本就是她有意为之,她在外头使的手段让林如海这些商场老手都为之乍舌,有时候杨逸想不出好办法,还要压榨她,她才会说出来。
总之,在杨逸面前,她只愿做一个女人,用一个女人所能做的尽心侍奉他,以回报他的信任。
杨逸想了一会儿,拍拍她的粉背说道:“起来吧,我有话要说。”
韩碧儿却是不起身,含糊不清地答道:“爷有话但请吩咐,奴奴绝不会听漏一个字就是啦。”
“你尽快物sè些出sè的船匠到鹿儿岛去,在哪里开办一个船场,做好技术保密,暂时不让咱们的造船技术传入rì本。”
韩碧儿听了不禁抬起头来说道:“爷,开办船场耗费巨大,而且现在咱们完全可以从官船场买到足够的船,何必急着去鹿儿岛开船场呢,一但去哪里开船场,咱们的人手不够,必然得雇rì本人做工,到时技术保密方面可不好办。”
“尽量用咱们的人,不够再雇些rì本人,雇用的rì本人就让他的家属一起搬入船场生活,接受汉化;
造船方面咱们家不能完全依靠朝廷的官船场,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是自己有造船厂更稳妥些;
造船技术xìng很强,工匠需要长期培养,绝非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必须从现在做起,费用方面,可以适当的开采一些石砚的银矿来维持,目前无须把摊子铺得很大,能培养出造船的人才就行了。”
“爷既然发下话来,奴奴定会把这事办妥,爷就放心吧。”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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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蜜月旅行
除了清娘外,杨逸谁也没有带,乘着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出了繁华的东京城,杨逸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衣裳,头戴着一个顶范阳帽,遮住了半边脸,坐在车厢前边不时抖一下缰绳,这个动作纯属多余。
清娘也换下了平rì那些华丽的衣裙,打扮成了小家碧玉的模样儿,盘坐在车壁的另一边。
杨逸没说去哪里,她也没问,反正对她来说,只要在杨逸身边,天涯就是家。
杨逸干脆放开缰绳,任由马儿自己的走,它爱往哪儿就往那儿。
这深秋的季节,草sè都已枯黄,连路边人家的篱笆墙上去也有些落索,只有偶然的一片枫林,给这深秋带来了一抹热烈的颜sè。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杨逸从车里取出一小瓶酒,喝了一小口,然后地念了一句,便又感觉念不下去了。
清娘取出丝巾,温柔地帮他擦去嘴边的酒渍,轻声接着念道:“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杨大哥是有心事了吗?能和我说说吗?”
“清娘,说了你能理解吗?杨大哥又想念战场了,想念那些金戈铁马的rì了。”
清娘别开目光,望着田野上一只正在秋风里哞叫的水牛,几个牧童在草丛中扑腾着什么,不时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杨大哥,我能理解的,战场上很单纯,敌我分明,只需要一心想着战胜眼前的敌人就行,而且有一群可以托付生死的同袍在一起,总不用担心身后的暗箭,可以放心地一直往前冲,相对于胜利,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一要都可以暂时不去考虑…………”
清娘就象在喃喃自语,说得有些散乱,但杨逸感觉她一定是窥见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不然他不相信清娘能说出这番话来。
杨逸将酒壶递给她,含笑说道:“清娘。来。你也喝一口,为咱们曾经一起同生共死,浴血奋战的rì干杯。”
清娘把酒壶接了过去,尽量做出豪爽的样。喝了一大口,然后对他甜甜地笑着。
“我一直记得,清娘曾为我遮挡过背后,使我不用担心身后的冷箭,可以放心的往前冲。”
清娘噗哧一笑。然后略带俏皮地说道:“哼,当时杨大哥把人家绑在身后,人家还以为杨大哥是为了保护我呢,却原来是拿人家来挡背后冷箭的。”
“现在你才知道呀?真是个傻丫头,还记得吗?当时我还故意把你的头也蒙了起来,就是不让你到飞来的冷箭而自行躲开,那样我背后便没遮挡了。”
“嘻嘻,经杨大哥这么一说,感觉真是这样哩。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感动得要哭呢,哼。”
“那时你还是个rǔ臭未干的小丫头,若是那时就能想明白这些的话,你就成妖jīng了。呵呵。现在后悔了吧。”
“嗯,后悔了,好生后悔呢,后悔这么多年没能再和杨大哥一起同历生死。没能再为杨大哥遮挡背后可能飞来的冷箭。”
“清娘,你感动不了我的。我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杨大哥,我知道的,我的话你从来不用听,因为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
“清娘,别把我当神仙,我只想做鸳鸯。”
“嘻嘻……”
和清娘说着闲话,杨逸感觉自己就象天边的一缕白云,有种轻松随意的感觉,他出城来,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在喧嚣的城内呆久了,突然很向往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马儿不时会停下来啃路过的草根,停停走走,杨逸也不去管它,过了南青城,马儿沿着蔡河的河堤路慢慢南行;
所谓的蔡河,其实就是惠民河的下游河道,惠民河从东京城的西南角流入城,再从东南角流出,入城前的上游河道叫惠民河,出城后的下游河道就叫蔡河。
如果沿着蔡河一路南去,可以到达咸平、陈州,然后蔡河汇入颖水。
管它到哪呢,随马儿的意,如浮云无迹;
呃,就当是和清娘作一次密月旅行吧。
杨逸正想到蜜月旅行的字眼,神奇的清娘,竟突然拿出了一个炊饼,自己掰下一小块,然后把那块大的塞给杨逸说道:“杨大哥,快吃。”
杨逸一脸惊奇地接过,细细嚼了一口,感觉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还不如街上卖的好吃。
但不特别就是特别,因为以杨家如今的家势,就算杨氏节俭惯了,平时家里的生活不算太豪奢,但也不可能出现炊饼这种底层平民的食物,而这一路出来,清娘又没下车买过东西……
“清娘,这炊饼你哪儿得来的。”
“嘻嘻,不告诉你。”
人啊,本来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可别人越是保密,你就越想一探究竟。
“清娘,快说嘛,哪儿来的?”
“就是不说,这里还有两个呢?”清娘得意地笑着,又从包裹里掏出两个炊饼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杨逸的眼睛随着她手上炊饼来回转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向上翻起,露出一片白sè,清娘还没得意够呢,就见他扑到车辕边,开始极力地呕吐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清娘一下慌了,连声问道:“杨大哥,杨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炊……饼………有………有毒。”杨逸的样上就去就快断气了。
“啊?怎么可能呢?这是我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毒呢?杨大哥,你怎么样了……”
咳!咳!
杨逸轻咳了两声,突然跟没事的人似的坐回到车内,清娘的声音随即戛然而止,那双月牙儿瞪成了圆月,愣愣地着他。
“清娘,不用了,你忘了我是神医吗?我把毒给解了。”
“呀!”清娘反应过来,立即挥动粉拳乱纷纷地落到他胸口,“杨大哥坏死了,坏死了,老是骗人,害人家好生担心,哼………”
“哈哈哈………”
“不理你了!”清娘上了他的当,被骗出了底细,小嘴儿微微噘着。
这下轮到杨逸得意地笑道:“小丫头片,想瞒我杨青天,没门。说,你干嘛要自己去做炊饼,还不快从实招来。”
“就不告诉你,这回你休想再骗得人家说出来。”
“好,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我就不信凭我杨青天还侦破不了这芝麻大的案。”
“嘻嘻,那你慢慢侦察吧,人家先歇会儿,哦了,这炊饼你得吃完,不许浪费了,这可是人家亲手做的。”
“小生遵令。”
俩人打打闹闹,闲卧车上,哉游哉的游荡,根本不问去处,他这车是加长版的,象间小卧室,晚上俩人完全可以在车上舒适地睡觉,至于安全问题,有小白在外头守着,鬼也别想悄无声息地靠近。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所以他们可以不考虑食宿,任由马儿带到什么地方都行,这是杨逸想出来的一次奇妙的蜜月旅行,至少他自己觉得很奇妙。
幸福到底是什么?
幸福就像玻璃,正面遇上,人不会有所察觉,换个角度,幸福就会向人发放光芒。
当你缺少幸福感时,就换一个姿态去生活,或是作一次无拘无束的旅行,抛开原来繁琐的生活方式,你或许就能感觉到幸福就在身边。
杨逸现在不想去与朝廷官员争什么,对他来说,现在不争就是争,越是不争,得到的可能越多。
现在他只想带着清娘随意的来一次旅行,不问远近,不问方向,不问时间长短,任意地走。
选一种姿态,让自己活得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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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桑田里的小姑新娘
对于杨逸来说,清娘的问题就不是小问题,这些年来,杨逸一直把她当心肝宝贝般呵护着,清娘在家里向来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这回她怎么会自己去做炊饼呢,而且一做就是三个………。
呃………。数量不是问题,关键是清娘做炊饼这事本身透着怪异,难道清娘不打算写诗了,要改行跟武大郎混?
杨大官人的想象力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清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为三个炊饼纠结,眼角眉梢之间的神情,让人觉得她比做了一首轰传天下的诗词还要愉快。
杨逸拿过半块炊饼,靠在车壁上细细地、津津有味地嚼着,看上去不象是在吃一个普通的炊饼,而是在品尝美味绝伦的人参果。
清娘做的炊饼,能是一般的炊饼吗?人参果能比得上吗?。。
马儿沿着蔡河西堤悠哉游哉地南行,小白去撒了一会儿欢,便回来走在河堤一面,和马儿走了个平行。
杨逸起初没注意到小白的举动有什么异常之处,后来却发现马儿一靠近河堤这边时,小白就会扑腾几下,把马儿赶回路中间来,这个神奇的表现让杨逸连炊饼都忘嚼了。
小白竟然会赶车?
照它这么做,杨逸就算不拿缰绳,也不用担心马儿把自己和清娘拉到蔡河里去了。
在后世有些导盲犬确实很神奇,能带着盲人出行,甚至带着盲人准确地乘上所要乘坐的那一路公共汽车。但那都是经过jīng心训练过才行。
可自家这头狼王,似乎没有谁教过它怎么赶车啊。难道它竟是无师自通?
“清娘,你快来看。是你教它的吗?“杨逸指着小白,诧异地问道。
谁知清娘过来一看,却是毫不奇怪地说道:“这算什么,咱们家小白会的还多着哩,别的不说,就说磨墨吧,小白就会帮我磨墨。”
“磨墨?小白会磨墨?”杨逸彻底被擂到了,真个是呆若木鸡。
清娘嘻嘻地笑道:“是这样啦,有一回我在家里的水榭作画。小白淘气,把人家的墨条叼去玩,我找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