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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书院是大宋四大书院之一,为五代后晋时的商丘人杨悫所开办。大宋立国时开科取仕,应天书院生徒参加科举考试,登第者达五六十人之多。文人、士子慕名前来求学者不远千里而至、络绎不绝,远近皆归之。。。
晏殊、范仲淹等人先后执教于应天书院,更是使得这座书院盛况空前,到如今有学生近四千人;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大宋的四大书院都是官助民办的书院,使得这些书院的执教不象太学那样有太多功利因素掺杂在内,学风开放,学术气氛因为浓厚,可谓是人才辈出,以至千年后盛名仍经久不衰。
清娘对这些书院极为向往,既到应天府,杨逸干脆让她和阿黛拉换上男装。然后带着她们进应天书院观赏了一番;
杨逸他们在书院里赏玩时,竟发现有教授在向学生讲解《晴清笔记》。
没错。就是十三娘整理记录杨逸有关物理、化学、医学、机械等百科知识的《晴清笔记》,当初与沈括的《梦溪笔谈》在杭州一起付印。其中还收录了杨逸和清娘以前的诗歌词作。
这一个发现让杨逸十分欣慰,象应天书院这样举世闻名的书院,竟然探讨百科知识了,这绝对有着划时代的意义,纵使这只是书院作为儒学经典的一个补充课程,但有了这个开始,将来的发展将难以限量。
杨逸很想亮出身份,为学生们讲一课,但终究是忍住了。还有机会,以后还有机会。
赏玩过书院,满足了清娘的心愿后,杨逸才开始真正的巡察之旅。
两辆马车,十名护卫,身着便服,踏着明媚的chūn光四处走走看看,每天一地,便在地间地头找些农人闲聊。或是找些作坊商铺打听,以了解最下层的民生信息。
一有所得,随记录下来,总结归类之后再给朝廷上奏表。每天这样。一边了解地方民情,一边游赏chūn光,两不相误。
这天进入毫州境内。道路两边旷野平阔,麦苗青青。村舍间传出孩子们稚声稚气的童谣:一去二三里,烟囱四五家。亭台六七座。仈jiǔ十枝花。
这童谣听着教人温暖,连车边的小白都竖起了耳朵来倾听。
前方一面酒旗在一丛翠竹边招展着,萧忆到车边来问道:“公子,天已近午,咱们是否在此歇息一番,用些膳食再走。”
“嗯,那就歇一下吧。”
酒肆前面为一个大院,院边一株大榕树浓荫匝地,里侧是几间宽敞的瓦房,瓦房东侧是厨房,西侧是低矮的马栏。
酒肆里已有几桌客人,院前停着几柄大车,车上装的大概都是药材,能闻着淡淡的药香味儿。
见有客人上门,酒肆的掌柜亲自迎了出来,连连作揖,把杨逸一行人往里请,极是热情。
杨逸见树荫下还有几张空桌,便没有进店,带着清娘和阿黛拉坐于树荫下。
“掌柜的,你也不必多言,把你店中的酒菜选好的上几样来就行了。”杨逸打断喋喋不休的掌柜说道。
那掌柜欣然答道:“好哩,客官您稍候,先喝些茶水歇口气,酒菜很快就上来。”
那掌柜的说完一溜小跑的往厨房去了,阿黛拉这时忍不住说道:“公子,进入毫州以来,奴见往来车子拉的多是药财,倒是好生奇怪。”
杨逸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道:“阿黛拉听说过神医华佗吧?”
“当然听说过,华佗是汉末神医,这和毫州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毫州就是华佗的故里,或许是受华佗影响,毫州不但医风长盛不衰,而且是大宋是大的药材集散地,东西南北的药材汇集到这里来交易,城中有规模极大的药市,是以毫州又有药都之称。”
阿黛拉看了看那几车草药,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正说呢,怎么自打进入毫州地面,见到这么多运药材的车子。”
酒菜还没上来,外头又进来了一群人,两前两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儿,鲜衣怒马,身上背着猎弓,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家仆,人人穿着黑sè劲装,瞧上去颇为彪悍。
一行人飞驰而来,到了酒肆前才突然勒停马匹,掀起不小的烟尘,清娘和阿黛拉只得抽出锦帕捂住鼻子。
隔桌护卫对新来的这群人立即心生不满,个个冷下脸来,只是没有杨逸的吩咐,他们不敢造次而已。
两个公子哥儿一边谈笑一边往里走,经过杨逸桌边时,俩人愣了愣,目光灼灼地盯在清娘和阿黛拉身上。
左边个子较高的那个先开口道:“啧啧,郑兄,真没想到今rì在这路边小店,竟能遇到此等人间绝sè,而且一遇就是两个,哈哈!今天虽然没打到猎物,到也值了。”
这话说得肆无忌惮,加上他那吃人的目光,真是嚣张之极。
右边那个青衫少年也嘿嘿笑道:“魏兄所言极是,两位美人。在下姓郑,单名一个秋。正所谓相逢即是有缘,在下与魏兄陪二位美人喝几杯如何?”
他说话间毫不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至于杨逸,直接被二人无视了。
“大胆”
隔桌的护卫纷纷起身,立即就要揍人,杨逸及时摆摆手制止了护卫,一脸淡然地对坐下的二人说道:“郑秋是吧,还有这位呢,何不将姓名一起报上来,在下也好”
“好什么?”那叫郑秋的公子哥儿打断杨逸,不屑地哼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的姓名是你乱叫的吗?识相的赶紧滚远点。免得赃了本公子的手。”
“在下魏风,二位佳人,小生这厢有礼了。”那自称魏风的公子哥儿连看也不看杨逸一眼,说到这对店里的小二大吼道:“小二,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来了,竟装着没看到吗?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把好酒端上来。”
清娘和阿黛拉虽然不惊慌,但都不由得蹙起了秀眉,清娘望向杨逸求助似的唤道:“杨大哥”
这时小二慌慌张张地拿来一坛酒。弱弱地说道:“二位公子,来者皆是客那边还有空位,二位公子何不”
“滚!”那位叫郑秋的公子哥儿一把夺上店小二手上的酒坛,然后飞起一脚。把小二哥踹飞出去。
杨逸脸淡淡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对二人说道:“今rì本不想惹事,二位若是现在滚还来得及。”
“哟嗬!让我们滚?哈哈哈。魏兄听到没有,在这毫州地面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让咱们滚,还真新鲜呢。”郑秋大笑说完。再次飞腿,向杨逸踢来。
杨逸霍然起身,在场的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听到“咔嚓!”一声,那郑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来回翻滚着,哀叫声喊得人耳鼓发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场中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杨逸拍拍手说道:“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弄脏我的手呢?小二哥,别愣着,去给我打盆水来洗手。”
“杨大哥!”清娘见那郑秋在地上惨叫翻滚的样子,心地善良的她有些不忍。
“清娘放心吧,就医及时的话,躺个把月也就差不多了,还不至于废掉。”
那叫魏风反应过来,顿时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厉吼道:“反了反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啊!”
俩人所带的随从足有三十人,因为是打猎归来,不少人身上还背着弓箭,经魏风一喝,一群人立即拿出武器向杨逸等人扑来。
杨逸将清娘和阿黛拉护在身后,还趁空飞起一脚,那魏风只顾着大喊手下动手打人,似乎忘了杨逸的威胁,事情证明,把背后留给敌人,这是最愚蠢的行为。
杨逸这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飞出足有一丈远,扑在地上时,门牙好巧不巧磕在一块石头上,鲜血洒出,两颗门牙从此光荣下岗了。
这丫的倒有几分狠劲,不顾磕断门牙的疼痛,嘴里发着狼一样的嗬嗬声,迅速爬了起来,从背上摘下弓箭就要往杨逸shè来。
杨逸抄住桌脚,正要砸过去,桌边一道白影闪电般扑出,将魏风扑倒在地,那森森白牙对着魏风的喉咙就要咬下去。
“小白,不要,不要”清娘适时大喊起来,小白听到清娘的声音,总算没有再咬下去,那森森獠牙顶在魏风的喉咙上,吓得他浑身瘫软,差点小便失禁。
这时院中已是乱成一团,杨逸的护卫虽然只有十人,但个个是身怀武功的百战jīng英,旋风一般冲入那群家仆之中;
那群家扑看着彪悍,一遇到这些护卫却象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似的,几个照面下来便躺倒一地,骨折的骨折,昏迷的昏迷,再没一个是完好的,哀叫声满院都是。
杨逸放下桌子,向魏风走过去,拍拍小白的脑袋说道:“小白,好了,回到清娘身边去。”
小白呜呜地叫了几声,喷了魏风一脸口水,这才跑回清娘身边。
杨逸对一脸是血的魏风淡淡地说道:“竟想用弓箭shè我,凭这一点,就算要了你的小命也理所当然,看在我家清娘的脸子上,今天就再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魏风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扶起右脚骨折的郑秋,招呼家仆迅速出门而去。
“你死定了!”等上了马,魏风撂下一句话,然后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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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54章路中遇伏
郑秋、魏风一伙离去后,萧忆上来对杨逸说道:“公子,这伙人想必有些背景,只怕未必肯就此罢休啊。”
杨逸笑了笑,颔首道:“本公子不想为这点小事耽搁了行程,败了兴致,此事便交由萧先生去处理吧,毫州知州姓魏名尚,萧先生去敲打一下,想必不会错的。”
“公子,若这魏风真是魏尚之子,以小见大,只怕魏尚也有问题啊,公子不要细查一番吗?”
“萧先生所言虽然有理,不过,咱们此行是来查看朝廷各项政策施行情况的,若是节外生枝,反而不美,关于惩治贪污之事,咱们不必过多插手,若有发现,可交由各路巡察御使去查办即可。”
萧忆想了想笑道:“公子思虑周详,吾不及也多也,惭愧,惭愧。”
贪污每朝每代都有,惩治起来往往是吃力不讨好,萧忆以为,杨逸是不想过多结仇地方官,因此不愿插手此事,交由各路巡察御使去做,事情很快会上报朝廷,最终由朝廷来办,杨逸便可置身事外了。
其实萧忆想岔了,杨逸倒不怕惩办贪官,只是他此行私下还另有安排而已。
萧忆匆匆用过膳食后,带着两个护卫先行赶往毫州城去了。
杨逸和清娘、阿黛拉用过饭后,还要了一壶茶。等店小二把茶送上来,杨逸含笑说道:“小二哥,我初到毫州,想了解一下贵地的风土人情。小二哥陪我聊聊如何?”
杨逸说着将一贯钱塞进店小二手里,店小二心中喜不自胜。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可不多见啊,他左右看了看。小声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想打听方才那伙人的来历?”
“哦?小二哥知道那俩人的来历?”
“小人刚来本店做工,本来也不知道,是刚才发生打斗之事后,掌柜的才告诉小人的,那姓魏的是知州魏大人的二公子,那姓郑的是司理参军郑大人的大公子,二人臭味相投,形影不离,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公子您打了他们二人,只怕此事难以善了,小人奉劝公子一句,您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哩。”
“多谢小二哥提醒,此事我着人去处理了,倒也无防,小二哥是本地人吧?”
“劳公子动问,小人是十里外洪家村人。”
“哦。小二哥受雇于此店,难道家中没有田地可种吗?”
“那倒不是,小人家中有田十亩,只不过自打朝廷打下河西、辽东后。耕牛价钱比前几年便宜了许多,家里买了一头耕牛,加上如今都是抛秧了。比以前插秧省事得多,家父说有他与我兄长二人耕作足够了。让小人出来雇工,好为家里添些进项。”
“抛秧?你们村都抛秧了吗?”
“公子怕是不知道。抛秧比插秧可省事多了,以前三四个人干一天,才能插一亩秧,自打抛秧的方法从江南传过来后,一个人一天就能抛一两亩地,有这样的好方法,谁还去插秧呢,可不光是我们村,咱们毫州地面上,如今都采用抛秧的方法了。”
“那抛秧收成如何?除了春秋两税之外,家中还用交其它杂税吗?”
“官府这几年大修水利,田间取水灌溉容易,收成比前几年好,除了春秋正税之外,如今还要按人头交差役钱,别的苛捐杂税倒也没有了,就小人家来说,每年比以前少交了近十贯的赋税,家父时常说赶上了好世道了呢,不过。。。。。。。。。。。。。。”
“不过什么?”
小二哥得了杨逸一贯钱,这顶他好几天的工钱了,杨逸但有所问,他是知无不答,大概是涉及到敏感问题了,他才犹豫一下,杨逸一催问,他便答道:“不瞒公子,别的都好,就有一样,每年缴税之时,那些官吏用的斗总是大些,而且还加收一成的损耗。”
杨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