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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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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重要的仪式要进行,这个过程没人逼他喝,杨逸敬酒时可浅饮即止,否则苏家这么多长辈尊客,杨逸非得倒在苏家不可。

宴饮差不多时,克择官报上时辰,茶酒司仪互念诗词,促请新娘子下楼登车。

在热烈的礼乐声中,苏晴由两个伴娘扶着,打着红罗伞,身着销金大袖吉服,缎红长裙走下妆楼,红盖头挡住了她的面容,但光是那婀娜的身姿就不知羡煞多少人。

好不容易把新娘子迎上香车,杨逸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的重头戏才开始呢,一路上街边数不清的百姓在看热闹,人人都会说两句吉利话祝贺,杨逸得在马上不停的拱手答谢。

等回到杨家,迎亲的人已经栏在门前,这道拦门礼不难过,有钱开路就行,接着是阴阳人撒谷豆,镇三煞。媒人端饭到新娘子面前,轻唤一声:“小娘子,开口接饭。”

‘含饭’之礼过后,新娘子跨马鞍,过稻草、秤上过,坐虚账,杨逸则被请到堂中‘上高坐’,他坐在马鞍上,由苏晴的母亲等人轮流上来敬酒请他下来。

这个仪式即隆重又喜庆,宾客亲朋争相围观笑闹,章惇、蔡京、张商英等人都到了,杨逸无意中看到李清臣也在贺客当中,他身边只带着李怜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对李清臣轻轻颔首示意,他虽然不打算认这门亲,但李清臣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到杨逸与苏晴拜堂时,就再没见到李清臣了,或许他是故意避开这个比较让他尴尬的环节吧。

只有李怜儿一直跟随着,看新娘子用同心结倒退着把杨逸引回新房,后面的撒帐、合髻、喝交杯酒等仪式李怜儿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一有机会就乖巧的上来说两句吉利话,这大喜的日子,杨逸也不时回以一个微笑,光这样也很让她心满意足了。

婚礼进行到这里,新娘子要留在新房换妆了,杨逸悄悄地在苏晴耳边笑道:“娘子,你可别为难夫君哦!”

苏晴温婉地瞄了他一眼,神态宜嗔宜喜,覃子桂等人立即上来说道:“新郎官,现在可不是和新娘子说悄悄话的时候,赶紧到中堂去!”

刘宇、万世芳等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杨逸‘押’到中堂,堂里堂外,挤满了亲朋好友,一见新郎官被‘押’到,个个起哄道:“新郎官快做催妆诗!好教新娘子快些下来给大家敬酒!”

苏颂与莫氏也在堂中,含笑而坐,这也是女家考量新郎的重要仪式,女家要向新郎索要催妆诗,若是新郎官做不出令人满意的催妆诗,新娘可能会拖很久不下楼,会让新郎很尴尬。

杨逸一伙人推攘着,他故作不满地嚷道:“别推,别推,子桂啊,小心愚兄脸上的粉,愚兄可没机会回去补妆……”

堂中亲朋听了都笑得直不起身来,他母亲杨氏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怎么生了这个儿子,都这时候了还来作怪。

唇红齿白、漂亮得一塌糊涂的杨逸在堂中央轻咳一声,大家立即静下来。

嗯!效果不错,很有张飞桥上一吼,曹军万马齐喑的气势!

一见他顾盼自雄之态,刘宇等人气不过,又要拥上来收拾他。

“我念了啊!别别别,我可要念摧妆诗了……”

刘宇等人只悻悻的退下去,杨大官人这才广袖一舒,朗声念道:“花想衣裳月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行,不行!身为状元郎,怎么能用前人之诗?”

“不算,不算,重来,重来……”

众人才听两句,又立即嚷嚷起来,堂中乱哄哄的,热闹非凡,章惇抚须道:“新郎官,你再戏耍大家,可要小心敬酒时大伙不含糊了!”

“对对对,等下他少喝一杯也不行!”

“别别别!章相公,各位亲友,方才只是口误,只是口误!”

正玩得开心的杨大官人顿感事态严重,章扒皮就是章扒皮,太狠了,命脉一下子就被他拿住,杨大官人只得团团作揖,连声告饶。

“快念来,若是诗做得好,大伙或者还能饶了你这一回。”

杨大官人终于老实了,朗声念道:

喜气拥朱门,

光动绮罗香陌。

行到紫微花下,

悟身非凡客。

不须脂粉涴天真,

嫌怕太红白。

留取黛眉浅处,

画章台春色。

这首《好事近》一出,举座赞叹,皆道新郎官不愧状元之才,杨逸暗暗偷笑,还来一首都没问题,跟你们这些老古董没法说!

堂中为杨逸的催妆词赞叹不已,赵煦也差焦守送来了贺礼,多是些金玉绫罗,这也罢了,他还特意给杨逸赐了一个字:任之。

字一般是到二十岁行冠礼时才由长辈赐予,现在杨逸成家了,赵煦提前赐字倒也说得过去。

一个人的‘字’通常都是‘名’的解释;象章惇,字子厚;就是把惇字解释为敦厚之意。

杨逸的逸字确实有放任,不受拘束的意思,同时还有隐遁、超凡、安闲这几个意思,赵煦不选超凡、不选安闲,偏偏选了个放任的意思,联想到之前杨逸被告忤逆,赵煦突下中旨释其无罪,这个‘任之’的赐字难免让人浮想连篇。

第一卷第088章战略问题

宾客相继散去后,明净的下玄月已经挂上墙头,八月的夜风微凉,一阵阵的桂花香味流动在夜风中,让人忍不住想深深吸几口气。

杨逸由丫环扶着回到新房,苏晴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上前来将他扶进去,同时吩咐茗儿道:“快去拿些蜜糖水来!”

杨逸靠在椅子上,今天他确实被灌了很多酒,整个人处于半醉之间,他目光落在苏晴的粉脸上,轻笑道:“名花香于半开时,美酒妙在微醉后,见到娘子,我此刻就象神游于瑶台仙境,真不愿醒来!”

灯下看美人,何处不堪怜?苏晴肌肤细腻白皙,此刻看上去就象个粉嘟嘟的水晶娃娃,加上那星眸顾盼之间满带羞涩的风情,着实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夫……夫君说什么呢?”

“反正我坚决不会说自行车的事,哈哈哈!”

苏晴娇嗔一声,实在不堪他的取笑,莲足轻顿、红着脸躲到罗床那边去了!

茗儿拿来蜜糖水,杨逸大口喝完,向茗儿扬扬眉,她装着没看到。

杨逸接着佯怒瞪了她一下,这丫头才嘻嘻笑道:“祝姑爷与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纤纤十指伸到杨逸面前,这骨节眼上,杨逸只得认了;可摸了摸身上,摸不出一样合适的东西来打赏;

茗儿又嘻嘻笑起来,娇俏地说道:“姑爷,先记下了,记得哦,姑爷欠人家的二十贯赏钱哦!”

什么?这赏钱有自己定数目的吗?

这分明是讹诈!看着她轻盈闪身出去,房中只留一缕少女的幽香,杨逸不禁呵呵一笑,这丫头有意思,人又长得娇俏美丽,身姿婀娜,确实很讨人喜欢,呃,想什么呢?

杨逸甩了甩头,房中红烛结彩,寂然无声,他走进里间时,苏晴已经侧身躺在罗床上,面向着墙壁,只留一头秀发在外,杨逸轻唤一声:“有人在家吗?”

除了身体轻颤两下,苏晴一声不响。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曾开。低头向暗墙,千唤不一回。娘子,你快十八了吧,怎么还千唤不一回呢?”

失败!依然没有回声,看来战略方向有问题!

杨逸掀起罗帐,让夜风柔柔的吹进来,然后轻轻坐到苏晴身边,从急促的呼吸可看出,她心里一定非常紧张,细嫩的粉颈都染上了淡淡的嫣红。

“娘子,不服侍为夫宽衣,这可有违妇道哦!”

“你……无赖!”

“哈哈哈!”杨逸笑得很开心,终于有回声了!

苏晴不知说什么好,却又不得不坐起身来,螓首都快低到酥胸上了,也不敢看他,双手轻颤着伸过来在他腰间摸索,半天也没摸到衣带。

杨逸暗暗好笑,一把捉住她的双手,这双葱白儿的玉手美得让他忍不住放到嘴边轻吻一口。

苏晴象只受惊的兔子,双手触电似的往回缩,这才发觉皓腕上多了一副玛瑙手镯,手镯在灯下流动着淡淡的光芒,把她的皓腕衬得更加柔美。

“娘子,这手镯我让林道长开过光了,戴着它,一定能保佑你一生平安,无灾无难,喜欢吗?”

苏晴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夫……夫君,林道长是谁?法力很高强吗?”

“呃,这个嘛,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此人出生时满室红光大放,半岁能语,两岁能默道经,三岁时数千喜鹊飞绕她身边久久不去,疑似仙体投胎,乡人无不顶礼膜拜,八岁时其乡发生瘟疫,她口吐青气,乡人染病者不药而愈……”

“夫君骗人!哪有这么神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苏晴开始还静静地听着,双眸灿若晨星,听到后来忍不住横他一眼,千般风情,尽在横波澹荡间散开来。

杨逸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哈哈大笑道:“传说虽然不足信,不过林道长道法确实高深,上次为夫出事,她掐指一算,说为夫第二天定能安然无恙,结果为夫第二天果然转危为安,娘亲还因此封了个三品诰命,不信明天你问问娘亲去。”

“真的呀?啊……”

苏晴本来还想细问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个郎怀中,香臀上还有一只魔手在游动,禁不住惊叫一声,婉转的娇躯不安地扭动着!

杨大官人暗呼一声要命啊!

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如水蛇般扭动着绵软的娇躯让人有多消魂。杨小官人被她这一厮磨,瞬间坚若铁石,昂然的顶在了那双修长的玉腿间!

新娘子被这一顶,口中嘤咛一声,浑身顿时瘫软下来,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晴儿,我的好娘子,能娶到你,是我杨逸此生最大的福分……”

杨大官人轻声抚慰着,脸颊不时在她香腮上厮磨一下,温情脉脉;

等她神情放松下来时,才噙住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深深的吻下去,苏晴先是下意识的躲闪,许久之后才生涩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房中弥漫满了暗香,杨逸双手在她身上柔柔的滑动着,苏晴的娇躯纤柔合度,曲线玲珑,双手游荡于那峰峦幽谷间,让人流连忘返。

新娘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上滚烫一片,浑然不觉今夕何夕,等轩窗外一阵夜风吹来,身上微凉,她才发觉自己已是一丝不挂。

“夫君,把灯吹了好不好?”

美人婉转哀求,杨大官人不忍拂其意,吹灭烛光,窗外一帘月光洒进来,半床银辉流转,新娘子美得如同玉雕般的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晶光,峰峦起伏,玉脚紧绞在一起,咻咻的鼻息和偶尔逸出的一声轻吟就象最动听的天籁之音。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你还说……”

“好,不说,只做!”

“呀!”

……(此处删除一万字。)

第二天一早,杨氏就满脸喜欢的等在厅中,苏晴梳着同心髻,娥眉淡若远山,双颊如梁桃晕,由茗儿扶着来到厅中,丫环早就准备好香茶。

苏晴奉上茶,盈盈一拜道:“请婆婆喝茶!”

杨氏见她蹲下身子时秀眉紧蹙起来,若不是茗儿扶着,怕是站不稳身子了,杨氏赶紧接过茶轻汲一口,然后掏出红包笑道:“愿你们夫妻俩能和和美美,早些给咱们杨家添子添丁。”

杨氏心疼新媳妇儿,说完立即将苏晴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才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杨逸尴尬地憨笑着,心中却暗道,这事能怪我吗?娘亲你分明是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儿子若是不加把劲,您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接着是韩碧儿端过茶,上前轻盈一拜说道:“大姐请用茶。”

苏晴怔了怔,然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摘下身上一块佩玉说道:“妹妹快快请起,这是给妹妹的见面礼!”

等韩碧儿接过,苏晴眼波儿不着痕迹的横了杨逸一眼,杨大官人脸皮再厚,也不禁讪讪然;

当然,他心里却是另一翻想法:娘子啊,你刚进门就有人给你敬茶,收了小妹、做了大姐大,应该高兴才是啊!

第三天回门礼一过,杨逸又得上朝去了。

宝文阁里,坐着章惇、苏颂、曾布、李清臣等一帮重臣,而杨逸作为起居舍人,坐在角落里承担记录的职责。

赵煦看上去状态好了不少,用了杨逸的药,本原灰暗的面色也新了一些,只是整个人还是那么消瘦,眼窝深陷,不时咳几声,更加重了他那弱不禁风的感觉。

然而这副虚弱的身体下,却跳动着一颗强悍与偏激的心。

今天商议的是西北战略,赵照态度十分强硬,一开始他就主张象他父亲一样,积极准备,时机一到便起举国精锐,灭掉西夏。

当初神宗五路伐夏,就差那么一步即可灭掉西夏。

而最后失败,根本原因是神宗用人不当,当时种谔和刘昌祚都是能征惯战的边将,然而几十万大军的节制权,却落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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