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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的不错!所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尤其是在重要的国策上,一旦出错后患无穷啊!殿下也累了。臣这就告退了。”
“好。本宫送一下麦相!”李贤想起身相送,麦仲肥急忙拦住“不劳殿下相送,殿下休息吧。”
李贤见麦仲肥言辞恳切。便对身边内侍道“你替本宫送送麦相。”
麦仲肥回到府中,两岁多的麦乐天支棱着两条小腿跑着前来迎接,扎煞着双手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阿爹!抱抱。”
麦仲肥把小乐天抱在怀里,笑着问道“今天在家听你娘的话了吗?有没有淘气?。
麦乐天用头早麦仲肥怀里拱来拱去,一边奶声奶气地说“道儿听娘的话,道儿很乖!”小手顺势揪住麦仲肥的胡须,使劲往下拉。
“道儿快放手!”麦仲肥一边忍着颌下被揪撤的疼痛,一边去掰麦道揪胡须的小手。手下的有些重,把麦道弄疼了。刚才还咯咯笑着的小乐天一愣后,哇哇大哭起来。
旁边站立的奶娘急忙接过小乐天去哄劝。米婉华怀抱着网半岁的女儿麦琪闻声出来,见到这情景冲在奶娘怀里拧动不休,咧嘴大哭的麦道一瞪眼,刚才还不依不饶的麦道立刻趴在奶娘怀里不再嚎啕小眼睛滴流滴流地从奶娘肩膀上偷偷看着他娘的脸色。“还是你有办法!”麦仲肥无奈地一笑后冲米婉华说道。
“这不都是你给我的那本《育儿丛书》里说的男孩要严管,女孩要宽松吗?”米婉华冲麦仲肥深情一笑后,轻声说道。
“哦,哦,哦!是的,是的。”麦仲肥急忙敷衍道。道理他懂,可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麦仲肥总是狠不下心来整治调皮任性的麦道。
而把麦仲肥编造的那本《育儿丛书》当作金科玉律的米婉华却是严格按照书中的所说在执行,所以在这家里麦道最怕米婉华。
麦仲肥接过米婉华怀里的麦琪,在麦琪粉嫩的小脸上吻了吻,熟睡的麦琪被麦仲肥的胡须骚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觉。
一家人走回厅堂里。米婉华将麦琪接过来自己抱着,对麦仲肥说道“委老爷子从老家派人来送信,说准备在老家安度晚年,不再回长安了。要你知会一下孙师伯和师傅。还有他说他有个小堂弟今年三十岁,叫毒师德在江都任县尉。此人才学十分突出,如果你要是有用人的地方,可以让他来相助。”
“哦,娄师德,我留意一下此人。如果可用我会重用的。妾老没说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应该是不大好了。七十多的人了”
自从涅德鲁去世后,对其他三个老头的心理影响很大。
孙思邈在完成了他的经典《千金方》后则一心扑在如何运用药石令人延年益寿的研究上。而麦仲肥的座师袁大真人则开始闭关,欲用道家内调之法来躲避死亡的威胁。
而妾师衡与涅德鲁感情最深。涅德鲁死后一直有些郁郁,于前年春提出回家乡养老。麦仲肥挽留了一个月,却密令漠南的麦天派人携巨资先去委师衡的家乡郑州原武为委师衡翻新故居,并配齐家人、仆妇。因妾师衡膝下无儿无女,麦仲肥并没有为他置地,而是令麦天在战争孤儿之中为其选出一名十岁左右聪慧的孩子过继给委师衡为孙,委师衡的生活则有麦府全权负责。
等老头回到家乡后,乡人自发地前来问候,都以为此老是衣锦荣归,连官府之人也都上门拜望,询问在朝为什么官职,与那位大员交厚等等,弄的老头不胜其烦。给麦仲肥的回信也很不客气,责怪麦仲肥,多事,但对给他过继的孙子却赞不绝口,这好心办错事令麦仲肥尴尬不已。
就在夫妻俩闲谈的时候,大管家黑强匆匆进来道“主人,门外来了一队大约五十多人的番兵,为首的说他是波斯王子卑路斯,要求见主人说道这里黑强停了一下,偷看了米婉华一眼后接着说道“而且还说主母是他的侄女
第247章 波斯王子的礼单
从仲肥看了米婉华眼后对黑强另有所指地道“你带他舆甘瑁,他的随从人等安排在西跨院,让咱们的人招呼招呼他们。”
黑强会意,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点头领命而去。对于黑氏兄弟麦仲肥很放心。一来这兄弟二个本身就很朴实,二来黑氏一族已经绑在了麦氏的身上,麦氏一门安稳他黑氏一族也同样安稳。
黑氏兄弟也明白皮之不存,毛之安傅的道理。麦仲肥曾多次提出解除黑氏兄弟的奴籍,外放哥俩去军中效力,以博取功名,但黑氏兄弟都拒绝了,理由也很充分,他们哥俩是军中间客出身,不会领兵打仗。
最后麦仲肥取了个折中的方案,黑氏哥俩依然维持现在的状况,他们的子女不再是奴籍,等成年后允其出外自立门户。对于这样的安排,黑氏哥俩欣然接受。
对于波斯王子卑路斯的来意麦仲肥心知肚明。帮助波斯复国也是已经制定的未来规划 之一。
之所以一直押着卑路斯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一方面是需要全盘考虑周边形势以及帮波斯复国后如何能够让复国后的波斯不再反复,另一方面就是让卑路斯在绝望中得到希望。
人心里对很容易就得到的帮助往往并不感觉珍惜,只有在自己欲求无门的时候得到的帮助才会感恩戴德,这就是为什么雪中送炭永远要比锦上添花更能打动人心。
就周边形势而言,大食是波斯的敌人,西罗马自顾不暇,能够帮波斯复国的只有当前如日中天的大唐。
李治与麦仲肥并不怕卑路斯会另找他人,所以虽然已经内定了帮波斯复国,但表面上依然要做出很为难的样子来,好最后让卑路斯对大唐感恩戴德。
黑强走后,麦仲肥见米婉华一忌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笑说道“你想为你那个小叔叔求情吧?”
见丈夫说中了自己的心事,米婉华脸上一红低声道“妾身也知道这样不对,但妾身县为波斯人又是波斯皇族,理应为波斯出些气力,而且,而且,”“而且你夫君我也正能管的上这事情,对吗?”麦仲肥笑着接过米婉华的话说道。
米婉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麦仲肥。
“关于此事吗,麦仲肥故作沉吟地说道。
“如果夫君感觉为难,就当妾身什么也没说好了。”米婉华虽有些失望,但同样不愿丈夫为难。
“哦,这样啊!可是你已经说了啊。好吧!既然我的婉娘已经提出来了,就是再难,为夫也一定想办法解决它,婉娘觉得这样可好?只是婉娘要如何感谢为夫呢?”麦仲肥对米婉华调笑道。
“仲郎”米婉华眼睛里一片迷离之色,痴痴地看着麦仲肥半晌后才红着脸轻不可闻地说道“不管此事成与不成,妾身都遂仲郎的意思就是。”
麦仲肥嘿嘿笑着把米婉华紧紧搂住,在米婉华的红唇上亲了一下,网小想再有举动,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麦琪被俩人挤醒,哇哇大哭起来。
麦仲肥哈哈大笑,放开米婉华,在皱着鼻子干嚎的麦琪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又在米婉华唇上轻吻后说道“为夫这就去会见我们那位小叔叔,既然答应了婉娘,为夫一定会把这事情办成的。”
看着丈夫转身出了大厅,向着书房走去的背影,米婉华脸上带着幸福而宁静的笑容。做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被自己丈夫宠爱更能感到幸福的事情么?
麦仲肥的心情同样也极好。自己一直忙于政事。对自己的家庭感觉有些亏欠,更兼应酬繁多,经常会带着满身酒气很晚才回家。对一个男人而言,不怕事业上有什么挫折,就怕身后有个为些鸡毛小事乱发脾气、喋喋不休的女人。米婉华以公主身份默默操持着这个日趋庞大的家业从没有不满过,一直在默默支持着麦仲肥,这怎么能不让麦仲肥感动?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生活麦仲肥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麦仲肥渐渐厌倦了那样的生活,无非就是男女之间抽**插的感官刺激,都是以爱的名义各抱心思来达到各自的目的而已。
书房里一身白袍,面目端方,颌下一蓬弯曲的黄胡须,头上顶着咋。用白绸裹得和个小磨盘一样包头三十几岁的男人正在坐着品茶,他身后站着一个五大三粗同样装束,但头上的包头却要小好几号的虬髯大汉。无动于衷地垂手站立。
见到麦仲肥进来,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略微一拱手道“波斯卑路斯见过麦相,冒昧前来还请麦相海涵。”
麦仲肥拱手回礼笑着说“这是在家里。王子殿下不必客气。内子也曾提起过王子殿下,论起来麦某还要叫王子一声叔父呢。”
麦仲肥嘴里说着眼睛却偷偷看着这位波斯王子包头正中那块足有鸡蛋大小的成概圆型的蓝宝石帽饰。那块蓝宝石帽饰上斜扎着一根孔雀锐的羽眼,在烛光照耀下流光溢彩,分外夺目。
如此巨大的蓝宝石在长安城内要是卖的话,绝对能卖个天价。即使李治冕冠正中的那块鸽蛋大小的蓝晶也没得比。
蓝晶也就是海蓝宝石。麦仲肥知道蓝晶能镇脑、明目医治眼疾,故麦仲肥曾让王玄策给印度的玛卡达王去信,索要这种宝石。玛卡达王感念王玄策帮自己复国并一嵌在冕冠正中的一块翠玉取下来,挑其中最大的一块蓝晶镶嵌在李治的冕冠正中。
这一举动又引得一些朝臣的不满,纷纷以圣人言:君子温润如玉,以美玉来形容君子。玉的光芒是凛于内而非形于外的。雍容自若的神采,豁达潇洒的风度,不露锋芒小不事张扬,无大悲大喜,此亦是为君之道。左相麦仲肥擅改祖制当问其罪为名上本弹劾麦仲肥。
这些叫嚣都被麦仲肥在朝堂之上轻轻一句“君子如玉而非君子是玉。当今圣上为君,何人能说圣上非君子?。这一偷换概念就把矛盾转移到了李治的身上。看着面面相觑地朝臣,麦仲肥心里暗自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们有谁敢当着李治的面说李治这个皇帝不是君子的
这一来那些朝臣哪里还敢多嘴,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卑路斯并不知道麦仲肥在端详他包头上的蓝宝石,还以为麦仲肥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下文呢,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卑路斯有幸能与麦相平辈论交余愿足矣
“哦,啊?。麦仲肥从那块蓝宝石上收回自己的眼光,听到卑路斯这样说不觉一愣,和你平辈论交?那也就是说我是我老婆的叔叔 是我儿子的叔公,也就是”也就是我是我自己的叔叔?真岂有此理!
“不可!不可,辈分岂可乱论,此在家中仲肥当以子侄之齐匕相见说完深拱到地,持子侄礼一拜。
卑路斯见麦仲肥坚持也就没否客气,受了麦仲肥的礼后,回了半礼,以示尊敬。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卑路斯见麦仲肥在打量自己身后站着的人,便介绍说“这是我的贴身护卫,叫鹘突舍利。”
“他父亲是吐火罗人,母亲是泥婆罗尼泊尔人,甚有勇力,能生裂虎豹,更兼穿山越岭健步如飞,自小就是我的亲随,依尼娜米婉华的波斯名也认识他卑路斯有些得意地介绍说。
鹘突舍利双手抱拳生硬地做了个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更没有说话。麦仲肥冲鹘突舍利点头笑了一下道“真壮士也每当麦仲肥在书房会客时,伺候茶水这些事情都是由黑猛亲自负责,其他下人没有传话不得靠近书房。
正赶上黑猛进来续茶,与鹘突舍利对视一眼,把麦仲肥与卑路斯的茶盏蓄满后,把茶壶放在左首边上的一个小几的稻草窠里保温,自己则也是垂手站于麦仲肥身后。
麦仲肥与卑路斯聊起他在长安的生活。就是不提帮他复国的事情。卑路斯也是因为初次登门不便马上表明来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客套话。
渐渐地俩人感觉到一股有质无形的压力从身后传来。俩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身后站立的两人。黑猛与鹘突舍利俩人依然保持着垂手站立的样子,但双方的眼睛却在对峙,那股有质无形的压力就是从这两人身上传出来。
俩人感觉到自己的主人在看自己,把对视的眼神分别挪开,那股有质无形的压力也随之荡然无存。
“猛子,怎么回事?”麦仲肥问道。
“没事,见主人你们聊天,我和这位兄弟玩了一会。”黑猛一脸平静地说道。
见到卑路斯也在看自己,鹘突舍利冲卑路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黑猛说的话。
见没别的事情,卑路斯对麦仲肥道“麦相,卑路斯此来一是想见见我那侄女依尼娜,二来你们成亲我也没送什么贺礼,这次带了些礼物前来,算是弥补上次的缺憾
这些手段麦仲肥心知肚明,卑路斯这次看来不打算提出复国请求,而是准备产用亲情牌,先变相送礼笼络感情为将来有求于自己铺路,便笑道“内子本应前来拜望,至于礼物就不必了,实不相瞒,如今犬子已经虚长三岁虚岁次女都已经半月大,这婚仪贺礼恐怕也说不过去了
卑路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