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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埃玛转过身对着镜头说,“唔——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代表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的卢克·布兰登现在却说他的委托人做错了。卢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实在的,”卢克苦笑了一下,“我不敢确信在此之后,我是否还会代表弗莱格史蒂夫保险公司。”
“啊!”罗里很感兴趣地把身子向前探了探,“你可以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吗?”
“真是的,罗里!”埃玛不耐烦地对罗里使了个眼色。卢克笑了一声。
突然,大家都笑了,我也有点放纵地笑了起来。我看了卢克一眼,感到什么东西在我心里一闪;我赶紧又把视线转移开。
“好吧,不管怎样,这是来自财经界专家的讨论。”埃玛唐突地说。她控制住自己,对着镜头微笑。“广告过后,请欣赏紧身短裤的时装秀……”
“还有那些减肥霜——它们真的有用吗?”罗里补充道。
“还有我们的特别嘉宾——‘七重天’组合的现场演唱!”
节目的主题音乐从扩音器中传出,埃玛和罗里都一跃而起。
“精彩的辩论!”埃玛匆忙向外走去,“对不起,我急着上厕所。”
“太棒了!”罗里也热情地说,“虽然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效果很好。”他拍了一下卢克的背,对我扬了扬手,然后也匆匆离开了摄影棚。
突然之间就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下卢克和我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灯光依然明亮地照在我们眼中,我们衣领上的麦克风也都还没有取下来,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有点头晕目眩。
刚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那么……”终于,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那么,”卢克回应了一声,脸上带着微笑,“干得不错。”
“谢谢。”我尴尬地咬了咬嘴唇,就不再吭气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给自己惹了大麻烦。他竟然在电视上攻击自己的委托人!他真的是因为我的文章而改变了主意吗?因为我?
但是,我不可以问他这个问题,是吗?
沉默让人越来越不能忍受,最后我深呼了一口气。
“你……”
“我……”
我们俩同时开了口。
“不,”我的脸红了,“你先说。我……你先说吧。”
“好吧,”卢克耸了耸肩,“我就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共进晚餐。”
我盯着他,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共进晚餐?他难道是想……
“讨论一些公事,”他继续说,“我对你在销售中建立单位信托投资的创意非常感兴趣。”
我的什么?
什么创意?他在说些什么?
噢,上帝,是那个。他是说真的吗?那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口无遮拦时说出的蠢话。
“我认为,这对我们的某些客户将会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他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成为这个专案的财务顾问?当然是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
财务顾问,自由撰稿人,专案!
我无法相信。他是认真的。
“噢,”我有点莫名其妙地感到失望,“让我想想……今天晚上我可能有空的。”
“好的,”卢克说,“那我们在里兹饭店见面如何?”
“随便。”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好像那儿我常去似的。
“好的,”卢克又说,他的眼睛透露出一些笑意,“我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然后,让我自己惊恐万分的是,我居然不怀好意地脱口问出:“莎茜怎么办?难道你们今天晚上没有约会吗?”
话刚一出口,我的脸就红了。该死!该死!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沉默长得让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莎茜一个星期前就离开了。”终于,卢克说。我感觉到脑袋中“嗡”的一声。
“噢,”我无力地说,“亲爱的。”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她用我送她的行李箱装好行李,然后就走了。”卢克抬头说,“但是,也许本来事情会比这还糟,”他面无表情耸了耸肩,“起码,我并没有把那个手提袋也为她一起买下。”
上帝,我简直想笑出声来。但是我不能,一定不能。
“我真的感到非常难过。”我终于设法说出。
“我倒没感到难过。”卢克认真地盯着我。我心里不再感到好笑了。我也紧张地盯着他,心脏开始跳得怦怦作响。
“丽贝卡!卢克!”
我们都猛地扭过头,看见泽尔达正拿着记事本向我们走来。
“太棒了!”她感叹地说,“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卢克,你太伟大了!丽贝卡……”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太棒了!我们正在考虑……你是否愿意等会儿在节目中充当解答观众热线电话的专家?”
“什么?”我瞪着她,“但是……但是我不行的!我不是什么专家。”
“哈哈,太好了!”泽尔达欣赏地笑着。“丽贝卡,你的与众不同就在于你的通俗易懂。我们觉得你是财经权威与邻家女孩的综合体。你博学多才又和蔼可亲,知识丰富又实事求是,正是大家最喜欢的那种理财专家。你觉得如何,卢克?”
“我认为丽贝卡完全能够胜任这个工作,”卢克说,“我想不出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耽误你们了。”他站起身来对我笑了笑。“回头见,丽贝卡。再见,泽尔达。”
我呆呆地看着他绕过地板上凌乱的电线朝出口走去,暗自希望他能够回头看一眼。
“好吧,”泽尔达捏了捏我的手,“让我们为你准备准备吧!”
第四部分 贝基要上电视了第58节 我是为电视而生的
我是为电视而生的,这是事实。我绝对是为电视而生的。
现在我们再次坐回到沙发上,罗里、埃玛还有我。来自利兹的安妮打电话进来,结结巴巴地说她从来没有收到过税单。
我看了埃玛一眼,然后笑了,她也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是成员之一,团队中的一员。我的一生中从没像现在这样幸福快乐过。
奇怪的是,当我接受别人采访时,我感到紧张不安,舌头打结;但是一旦我变成采访者,坐到沙发的这一边,我马上就进入了状态,伶牙俐齿起来。上帝!这样的工作,让我做一天都行。我甚至都不再介意那些明亮的灯光,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而且通过实践我已经找到了在镜头前的最佳坐姿(膝盖并拢,腿在脚踝处交叉),于是我就一直这么坐着。
“我是做清洁工作的,”安妮说,“我从来没多想过。但是现在我的雇主问我有没有纳税。我是说,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噢,亲爱的,”埃玛说。她看着我,“显然安妮处境困难。”
“的确如此,”我满怀同情地说,“唔,首先你要明白,安妮,也许你根本就不需要纳税,如果你的收入少于最低标准。其次,你还有足够的时间获得税单,解决所有的问题。”
另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是,我能回答出所有的问题,天晓得怎么会这样!从资产抵押到人身保险,再到养老金,我无所不知!几分钟之前,圣奥斯特尔的肯尼思打电话来问一张ISA的年终极限量是多少——5000英镑,我想都没想就脱口回答。就好像我以前在《成功理财》上写过的点点滴滴都在大脑中存储起来了似的,现在,该用它们的时候到了,它们就自动跳了出来。随便问我什么!问问我……国家关于提供家政服务者的纳税规定吧,继续问吧。
“如果我是你,安妮,”我接着把话讲完,“我会跟当地的国内税收局联系,向他们咨询。别害怕!”
“谢谢,”安妮细声细气地说,“非常感谢,丽贝卡。”
“唔,但愿这对你有所帮助,安妮。”埃玛说道。她对着镜头微笑着。“现在将由戴维娜为我们报告新闻和天气状况——但是,由于打电话的人太多,之后我们会回来继续热线电话单元——‘管好你的钱’。”
“有许多人遇到经济上的问题。”罗里插话道。
“没错,”埃玛说,“我们乐于提供帮助。不论问题是大是小,您都可以拨打电话征求丽贝卡·布卢姆伍德的建议,电话号码是0333-4567。”她让笑容在脸上凝结了一会儿,直至灯光熄灭,才放松地往椅背上靠去。“这次节目进行得顺利极了!”她高兴地说道。一个化妆师匆匆走上前去给她补妆。“是不是啊,泽尔达?”
“太棒了!”泽尔达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自从‘我爱辣妹’之后,电话线还没像今天这般繁忙过。”接着,她又好奇地看着我,“丽贝卡,你是否修过有关电视主持的课?”
“没有,”我如实回答,“我没有。但是……我经常看电视。”
泽尔达大笑起来。
“答得好!好了,伙伴们,我们还有30秒的时间。”
埃玛对我笑了一下,就去查看她面前那张纸上的内容了;罗里靠在椅背上,检查自己的指甲。他们把我当作专业人士来对待,我快乐地想到。他们把我视为圈子里的一员。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彻底地快乐过,从来没有。即使是那个时候在Harvey Nichols百货公司打折时仅用60英镑就买了一件Vinienne Westwod无吊带紧身胸衣,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快乐。(其实,我都不知道把它放到哪儿了。我应该什么时候把它找出来穿穿。)此时此刻是绝无仅有的,生活简直完美至极!
正当我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环视摄影棚时,一个熟悉得有点奇怪的身影映入眼帘。我又仔细地看了看,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个男人正站在摄影棚的暗处。天啊,一定是我的幻觉在作怪,因为他看起来像极了……
“现在……欢迎回到节目现场!”罗里说,我这才回过神来。“今天早上的热线电话是关于大大小小的财务问题的。我们的特别嘉宾是丽贝卡·布卢姆伍德。下一位打电话进来的人是来自什鲁斯伯里英格兰西部一自治城市,位于伯明翰西北偏西的塞汶河畔。——译注的弗兰。弗兰?”
“是我,”弗兰说,“你好,丽贝卡。”
“你好,弗兰。”我亲切地微笑着,“有什么麻烦吗?”
“我的情况一团糟,”弗兰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否在负债,弗兰?”埃玛轻柔地问。
“是的。”弗兰叹了一口气,“我入不敷出,我所有的信用卡都透支,我还从姐姐那儿借了钱……而且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花钱。我就是……就是喜欢买东西。”
“买什么样的东西?”罗里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真的。”弗兰停了一会儿,“给自己买衣服,给孩子买衣服,给家里添置东西,其实都是些用不着的废物。接着我就会收到账单……然后我会把它们都扔掉。”
埃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扬了扬眉毛作为回应。
“丽贝卡?”埃玛问,“显而易见,弗兰现在困难重重。她应该怎么办呢?”
“嗯,弗兰,”我温和地说,“你首先应该做的是勇敢地面对问题。和银行联系,告诉他们你的实际情况。他们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他们会乐于帮忙的。”我转过身,直接面对镜头,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弗兰。拖延的时间越长,情况就会越糟。”
“我知道,”弗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对的。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明白,”我感同身受,“我明白这不太容易。要坚持住,弗兰。”
“丽贝卡,”埃玛说,“你认为这种情况普遍存在吗?”
“恐怕如此。”我回答,转过身对着她。“糟糕的是,许多人都没有把经济担保摆在首位。”
“噢,天哪!”埃玛悲伤地摇了摇头,“那可不太好。”
“但永远都不会太晚,”我接着说,“一旦他们转危为安,意识到了他们的责任,生活就会从此改变。”
我坚定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同时扫视了一圈整个摄影棚。噢,上帝,真的是他。并非是我的幻觉在作怪!
真的是他。他站在摄影棚的角落里,戴着安全证章,手里拿着一个塑料杯,此时他正轻啜杯中的饮料,就好像他也是这里的人似的。恩德威齐银行的德里克·斯米兹正站在《早安咖啡》的节目现场,正站在离我只有10码远的地方!
恩德威齐银行的德里克·斯米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