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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葫芦也对鱼烟扮个鬼脸:“我去找九枪爹爹,不睨娘了。”
看着那个小肉团子远远的跑走,丫鬟在身后一路追着:“小世子爷,你小心点。”
鱼烟暖暖的笑了笑,看着那肉团子身上的肉随风颤。
中午,她与素娘翻完地,回碧云轩吃饭。
远远就看到宝葫芦跟着久将和妍儿在愉快的玩耍。
她心情不错走了过去,可还没走近,就听到宝葫芦大着舌头在说她的坏话。
“娘最fua了,把发园里的发发都铲叫呐,发发好可年,娘说要种菜,宝福禄不稀饭。”
他说完,逗得久将和妍儿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宝葫芦钻进妍儿怀里:“妍麻麻,宝福禄还是稀饭妍麻麻,妍麻麻从来都不说宝福禄系大鞋头。”
妍儿摸着宝葫芦的头:“妍麻麻也喜欢宝葫芦啊,宝葫芦你要快快长大,妍麻麻会每天都陪你玩儿的。”
“真的吗?九枪爹爹,你也每天都陪宝福禄玩儿吧。
ang”
久将点头笑:“好,久将爹爹陪宝葫芦玩儿,每天都玩儿,好不好?”
宝福禄嘟嘴:“九枪爹爹,你跟妍麻麻成亲吗?”
妍儿脸一红捂住他的嘴:“宝葫芦,不许乱说。”
宝葫芦扒开妍儿的小手:“宝福禄没有乱说,娘天天都说,‘要系九枪哥哥和妍儿能成臣就好了’。”
远处,鱼烟放慢了脚步,臭小子,不错嘛,遗传的不错,学会说媒了。
久将与妍儿一时间尴尬极了,这时候多亏鱼烟出现,才使得已经有些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些。
“宝福禄,你在干系么捏。”鱼烟学着宝葫芦的样子走近。
宝葫芦哼的一声窝进了妍儿的怀里:“娘学我,我不理娘了。”
“哟哟哟,快都来看看呀,我儿子刚才说的话没有大舌头哦。”
宝葫芦小样儿极其高傲:“宝福禄本来就不系大鞋头,娘系大鞋头。”
鱼烟撇嘴:“恩,大鞋头的娘现在要回去吃饭了,你跟娘回去不?”
“不,我要跟妍麻麻一起。”
鱼烟弯身点了点他脑袋:“你不?你妍麻麻和九枪爹爹也跟娘一起走,你自己呆在这儿玩吧。”
妍儿摸了摸宝葫芦的头:“宝葫芦,是到了时间要吃饭了,跟娘和妍麻麻一起走吧。”
“妍麻麻抱。”宝葫芦对妍儿张开双臂。
鱼烟叹口气:“妍儿,你说这真是我费力生出来的吗?怎么跟我一点也不亲。”
“谁让你总是逗他气他,你这娘做的,真是半分正经气儿也无。”妍儿一路抱着宝葫芦,鱼烟推着久将,素娘恭敬的跟在身后。
久将笑道:“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与孩子做朋友,比只做娘亲也来的更好一些。”
“久将哥哥,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你真是说对了。对了,今天怎么没有见到青稞呀?”平常的三剑客变成了两剑客,她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呢。
宝葫芦在妍儿的怀中回头举手:“我几道我几道,青稞麻麻起给别人看病呢。”
久将笑道:“今日有人来请我去给看病,青稞看天气太热,所以就自告奋勇的去了。”
“青稞现在已经可以单独挑大梁了吗?”
“对,她很认真,进步也很快,她之前跟我出去了几次,一直都是她负责给人看病,我也不过就是在旁边把把关,论资历,她早就可以单独去行医了。”
久将对青稞很是认可,也是,近两年,青稞除了一门心思的照顾久将外,剩余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学习医术上。
她曾经对鱼烟说过,妍儿是个大家闺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她只是个普通的小百姓,总也算是祖上积德让她识了几天字,现在有机会可以学习医术,她自然不能辜负久将公子对她的信任。
她必然要全力以赴,做一个好大夫,争取能够配得上留在公子身边,成为让公子骄傲的女人。
而事实上,青稞真争气,做到了呢。
吃过饭,鱼烟搂着宝葫芦午休,东关彘一脸深沉的回来了。
他换过衣服后叫醒鱼烟,她睡眼惺忪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要休息一会儿吗,我让素娘把葫芦抱走。”
“不用,你让宝葫芦在这儿睡吧,你下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鱼烟轻轻将自己的胳膊从宝葫芦的脖子下面抽了出来,轻声下床来到他身边,“怎么了?”
“换衣服,跟我进宫一趟。”
“出事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路上我会详细与你说,我去安排马车。”
“哦。”鱼烟点了点头,将素娘叫进来照顾宝葫芦,自己去换衣服。
去往皇宫的路上,东关彘一脸深沉。鱼烟总是沉不住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父皇病重,想要见你。”
“啊?”鱼烟大吃一惊:“怎么会呢,好好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东关彘摇头:“父皇最近身体一直都有些虚弱,太医虽是每天都会给他药进补,可却还是没能让他有些起色。”
“可是,过年我进宫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呀。”
东关彘沉声:“父皇毕竟上了年纪,加上夜夜审理奏折,身体累垮也不是没有可能。”
鱼烟忽的就看向东关彘,将来如果他做了皇帝,是不是也会这样辛苦?
见鱼烟不说话了,东关彘拍了拍她的手:“别太担心,父皇会没事的。”
“九爷,将来若是你做了皇帝,也会像皇上这样日夜劳累吗?”
“这是作为皇帝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我们必须要勤勉,才能够肩负起一国之君的重任,天下有这么多黎民百姓等着我们做出业绩,任谁做了皇帝,也不能懈怠。”
鱼烟皱着眉心,心情很不好。
“怎么了?忽然就这样不开心。”东关彘说着捏了捏她的脸。
“我忽然就不想让你做皇帝了,做皇帝有什么好,忙死累死。”鱼烟抱怀:“不就是权力地位吗?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东关彘愣了一下紧紧握住她的手:“鱼烟,我在意的不是皇位,是如果我不能坐上皇位,未来的下场。”
“什么意思,我不懂。”
东关彘叹气:“我的几个兄弟,你都见过也都了解。
二哥,喜好女色,他若做了皇帝,除了充盈后宫外,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别的成绩了。
五哥是个不错的人选,聪明,睿智,但他为人处世太过阴狠毒辣,如果他做了皇帝,那我们其余几个兄弟恐怕很难活下去。
七哥,他现在一心辅佐五哥,并无心皇位。
十弟,他是二哥的亲信,天天为二哥跑腿,如果二哥不能成为皇帝,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接下来就是我跟十四弟。
我也好,父皇也好,我们都是仔细衡量过的,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好,每个人都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要皇位,一来是为了这东关国的黎明百姓,二来也是为了父皇的那句话,家和万事兴。
有的时候人处在某个位置上,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鱼烟咬唇:“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你做皇帝了,我怕将来你也会像皇上这样。”
东关彘拍了拍她的手:“现在还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鱼烟点头。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皇宫。
鱼烟被东关彘带进来的时候,皇上正躺在龙榻上,旁侧跪了一地的太医围成一圈儿在研究药方。
“儿臣叩见父皇。”
“鱼烟叩见父皇。”
皇上转头看了看两人,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来。“鱼烟丫头,你过来。”
鱼烟转头看了东关彘一眼,东关彘对她点头,鱼烟小跑着靠近在床边蹲下:“父皇,您怎么样。”
“估计是离死不远了。”
“呸呸呸,皇上,你怎么随便乱说话呢,我都不喜欢听了,老天爷更不爱听了,老天爷喜欢会说话的人,不会招你的。”鱼烟连忙吐了吐,几个太医回头看鱼烟,彘王妃可真大胆。
“哈哈哈。”皇上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你呀,年纪大了,谁也不能阻止人的生死了。”
鱼烟忽然就握起皇上的手:“那也不能乱说,父皇,你是万岁呀。”
“好了,别人称朕万岁,难不成朕还真的能活一万岁?你这样,朕可不可以当你是在骂朕呀。”
“父皇不讲理。”鱼烟嘟嘴:“父皇找鱼烟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鱼烟说吧。”
皇上点头,示意鱼烟靠近,他在鱼烟耳边耳语一句,鱼烟皱眉:“父皇,我…”
“什么也别说,记住朕的话,朕对你有信心。”皇上扬唇。
鱼烟眉心紧紧的拧着,对她来说,此刻的嘱托不是一个皇帝对王妃的嘱托,而是一个老人对儿媳的嘱托。
她用力的点头:“鱼烟记住父皇的话了。”
“好,那你就跟老九退下吧,朕,休息一下。”皇帝摆了摆手。
“鱼烟还想再陪皇上一会儿。”
皇上扬唇一笑:“你这样,朕会觉得你是在可怜朕,放心,朕嘴上虽然那样说,可是朕还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
鱼烟点头,给皇帝磕头:“鱼烟告退。”
出了皇上的寝宫,东关彘问:“父皇对你说了什么?”
鱼烟摇头:“九爷你不许问我了,这是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东关彘倒是笑了:“真是好奇,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喜欢我呢?”鱼烟挑眉反问。
东关彘被她问的哑口,是了,她有这样的魅力。
两人去了稳马宫,太监引着九王府的车夫牵马出来。
还未上车,就看见远处五王府的马车进来。
东关瀚与丹青公主一起从马车上下来,两人貌似恩爱,可知道实情的人便知,两人是装的。
去年的时候,皇上生过一次大病,一连半月未曾早朝。
而就在那时候,五王妃再给西周国写信报信,希望自己的父皇能够支持五爷登基。
鱼烟得知此事后,以丹医的名义写了两封信,让蝴蝶谷的弟子出面送到了西周国。
一封信是给母妃的,她表达了对母妃的愧疚和对追求真爱的决心。另一封信她请求母妃帮忙想办法交给父皇。
另一份信的内容,就是说她在五王府的时候五爷虐待她,对她不够好,还一度威胁她,让她帮他利用西周国。是九爷多次相助,她感激九爷,希望父皇能帮九爷。
而落款的时间是三年前,璞怜死前的时间。
或许是父皇收到了她的信并相信了,所以在之后一年,他一直未曾参与东关国太子之位争夺战。
东关瀚见新王妃居然对他起不了丝毫作用,所以一直催促,并用言语激怒新王妃,说之前丹医是如何帮助他的,还说新王妃许是在宫中不受宠,至此,两人关系变慢慢变僵了许多。
现在两人表现出的恩爱,也不过是给大家看罢了。听说五爷已经很久不曾去过五王妃房间了,就这一年,五爷就纳了两个妾…
东关彘上前拱手:“五哥。”
鱼烟福身:“五爷,五王妃安。”
丹青上下撇了鱼烟一记哼的一声转身离开,很是高姿态。
东关瀚扬唇:“看来九弟已经带着九王妃去见过父皇了。”
“没错。”
“哼,九弟总是动作这样快,父皇一定又觉得九弟是个大大的孝子了吧。”
“孝字常留臣弟心中,孝子之名,臣弟可当。”
东关瀚扫了鱼烟一眼转身冷哼一声离开。
东关彘握拳,权衡利弊。
上了马车之后,东关彘对车夫道:“去十四爷府上。”
“这时候去找十四做什么?”
东关彘抿唇:“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商量。”
鱼烟没有多管,只负责跟着。
十四最近迷恋上了刀,两人到了十四府上的时候,他正提着新入手的大刀在院落里练武。
鱼烟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不禁对十四起了敬意:“十四爷,你也不嫌热。”
十四停住动作,将大刀在手中颠了颠:“九哥,你看我这刀如何?新入手的。”
东关彘上前看了看:“还不错,放下刀,有正经事跟你说。”
十四将刀交给府上的管家,请九哥和鱼烟到客厅里去坐。
丫鬟上完茶后退下,十四擦掉额头上的汗:“九哥,你要说什么?”
“你可知道最近五哥与夜楚频繁往来的事情?”
“切,他们两个乌合之众不是早就已经联合了吗?”
东关彘摇头:“不对,夜楚从前还稍显被动,可最近,他似乎表现的很积极,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达成了某种共识。”
“什么共识?”
东关彘看了鱼烟一眼:“父皇这次重病,想必其他几位想争皇储的人都正人心惶惶,若是父皇一病不起,那我这皇位也便坐实。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