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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为了小利之争引来大患,如何不叫人心寒。
“你知道母妃她,母妃她、、、、、、”她说不出口,那段不堪的往事,那一幕难堪的事实。
凤流澜捂住脸,冷笑着,“我知道,我怎会不知道,当时我就躲在床沿下。她也不过是一个淫荡的贱女人罢了。”
“住口!”凤涅笙呵斥道,“她也是你的母妃。”
“她不是。”凤流澜大喊着反驳,声音歇斯底里,身子不住往后倒退,“她生我有恩却养我无情,我为什么还要认她。她活该死前还要受那样的折磨。”
闭了闭眼,凤涅笙忍住心中的杀意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么然后呢,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去报仇,裴军不是你引过来的吗?你不是恨不得凤国国破人亡吗?你做到了,你高兴啦,你又为了什么毁了自己。”
“不要以为我有多高尚,我之所以会那样做,只是为了你。”凤流澜站住脚,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凤国灭了,你居然能在裴国混得风生水起,这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要你生不如死。所以我百般接近裴阡陌,接近裴玉凰,接近裴少南,接近每一个爱你的人,无论你对他们哪一个男人动情,我都会不折手段的抢过来。伤不在人而在心,只要你不好过,我就好过。”
78。…第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原来已是相恨如斯吗?凤涅笙抱紧怀中的小人儿,无法抑制疼痛蔓延。血缘的羁绊竟也抵不过外物的干扰,所要的相亲相爱,全都是庸人自扰。
“报复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凤流澜说的,倒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报复后,又剩下什么?所谓冤冤相报,何时才得了。
“对,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可你这个满口仁义道德,满口复国兴凤的人呢?你放弃了复仇,所以你现在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守着这个国家王上的万般宠爱。所以你才能跟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姐姐,这不正是因为你没有报复的结果吗?”眼中满满的嘲讽肆无忌惮地向凤涅笙逼近,“我们何其相似,可我却只能像一个影子一样活在你的阴影里,我不甘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从未想让你活在我的阴影中,放不开的,是你自己。原来最可怕的,竟是人心。
凤涅笙蓦然转身走到床边,轻轻将裴念笙放到床上,“我不想和你争辩。今日只是想要求证一件事,那毒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哈,你痛了吗?怎么?你以为任何人都会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吗?不怕实话告诉你,给我药的人,正是晋国公子晋无羿,那个和你有着无数暧昧纠缠不清的的。”
“是吗?”凤涅笙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透向窗沿处。
一阵浓烈的酒香突然弥漫开来,凤流澜觉得自己肯定是累了,否则怎么会这样想睡。
她闭眼的前一刻似乎看见了晋公子羿,她听到他说:“居然诬陷我,我可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啊。”
她来不及诧异便晕死过去。
晋若婕走上前来低头仔细瞧了瞧凤流澜的脸说道:“脸相的确像极,也只有她睡着的时候才会给人这样的错觉。你那谪仙的气质可不是她能学来的。所以她终究是她,而你只能是你。”说道这里晋若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禁黯然地垂下眼。
“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正事要紧。”任萧逸从晋若婕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地说道。
压下心中的苦涩,晋若婕站起身来,笑看着任萧逸说道:“是啊。”
二人的视线投向那个正专注地注视着自己孩子的人,虽然不忍,却只能出口唤道:“凤儿。”
“你放心,直到封后大典我都会在她身边监视着她。只要不多言,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任萧逸见凤涅笙不为所动,知道她心有郁结,于是善解人意地说道。
随后晋若婕接口道:“裴玉凰的大军大约会在封后大典当日抵达阳京,而那个人,他此时正在阳京中,暗中集结势力,想来是想要阻止亲子相残的大战了。”
“所有的事情都按着预料进行着,你应该放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凤涅笙哽咽地说道,手恋恋不舍地在裴念笙的脸上不去,“可是我舍不得这个孩子,我不是一个好的母亲,总是聚少离多,吝啬于母爱的给予,她长大以后会怨我吗?”
“她会理解你的。去吧,不要让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任萧逸拍拍凤涅笙的头,说话像是老人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后生,“你压抑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该是彻底放纵一回的时候了。笙儿的毒你不用担心,我会暂时压制住毒性的蔓延,师父他老人家也会尽快赶过来的。”
凤涅笙闭眼,任那如线的泪,一次又一次滑过她如玉的面庞。“那就好,那就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清风似无意,白云去无痕,夜不寐,人不寐。
裴玉凰一直坐在树上看着被云遮掩的月,几分忧思,无限怅惘。
“时至今日,你还能肯定她爱你吗?”树下,一个白袍男子仰首问道。
裴玉凰低笑一声,声音中全是自信,“这一点,我从来不怀疑。”
白袍男子没意思地耸了耸肩,“自古多情空劫难。”他的心中不是只有理想抱负,那些个情情爱爱,缠缠绵绵他不是不懂,只是这么多年,再难的事情也看得开,放得下罢了。
“我知道你的抱负,其实你完全可以另择贤主一展拳脚,而不是跟着我,你应该知道我对那位置不感兴趣,我只是想要抢回我所爱的人。”裴玉凰说道。
“我自然知道。”白袍男子将全身的重量倚在背后的树干上,声音轻轻悠悠,“我早就对你说过‘红颜祸水’,而你偏偏不听,还记得我的原话吗?”
“‘情爱果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你明知他是凤家人,也爱的义无反顾,眼看十年将成的大计,你也为他心生动摇。姬溟当初之所以助你,全赖你不甘地狠劲,你有称雄的实力,姬溟从不怀疑,而一个男人竟也能惑你至此,当真妖颜祸水。’你当时之所以会那样反对,大抵是因为她当时的男儿之身吧。”裴玉凰摘一片青叶放到手中,那冰凉的温度就像那人,以及那淡然清冷的眼神。
“这也是原因之一,这样的女子,男儿尚不及她万分之一,又怎敢以看待女子的眼光轻视。说来,我也是极佩服她的。”
“这一次我若能成功,自然会给兄弟们安排好后路,若是不能成功,你们就都散了吧,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们被我囚禁得太久了。”对于这些从北关就一直跟着他的兄弟们,裴玉凰是心有歉疚的。
“这一点,你应该对他们说,跟我说无用。”姬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残渣,“你要赏月就自己赏吧,我不奉陪了,明天还要赶路。”说完不经裴玉凰同意径直离开。
月如思情光似泪,流转百物念不休。
今晚的客人还真多啊,他不过趁夜色出来惆怅一番,也来这么多人打搅。
“大哥,你出来吧。”
“咳咳,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裴邱晨拖着病体虚弱地从树后面走出来。
“天色这么凉你还出来闲逛,小心嫂子知道了不得剥了你的皮。”
裴邱晨苦笑道:“你莫打趣我。我是来说正事的。”
裴玉凰不语,等着裴邱晨的正事。
“倾凤的行为,我总是觉得很奇怪。”看见裴玉凰已经竖起耳朵,他不禁失笑,他这个弟弟,真是难得的痴情。“以我所掌握的资料,她是凤室后裔,为了复仇才来到裴国,然后机缘巧合与你相知相思,相见相恋。我原本以为她在你假死之后已经放弃报仇,毕竟四年来,她做得很好。现在看来非然。”
裴玉凰凝神细听的模样让裴邱晨支撑着说了下去,“坚持了那么久的事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只要一个契机就会让她再次燃起报复的渴望,我不知道那契机是什么,但显然这个契机出现了。所以她离开了你、、、、、、”
“而且你不奇怪吗?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能以男子之身在世这么多年而不被拆穿。”
说道这里,裴玉凰一阵,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世间有一种术可以变男女之性,我想她大概是用了此术,凡是都要付出代价,更可况她逆天地阴阳之道。”
79。…第一百五十三、一百五十四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会有什么后果?”裴玉凰从树上袭略而下,狂躁之气笼罩裴邱晨的全身,令他止不住剧烈地咳嗽。
“我、、、、、、咳咳、、、、、、也不知道。”好容易才说出这几个字,裴邱晨有些力竭,不得不靠在树干上喘气。
裴玉凰放开裴邱晨,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没错,在离开之前,凤儿的行为的确令人难以琢磨。她说自己累了,所以将势力交给他,她总是说爱他,可一次又一次地打破自己的誓言。秦楚娇相亲宴的前一天晚上,凤儿出乎意料的主动和热情,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就想着离开。
还有那一天,全部的人都中了毒,为什么唯独凤儿没有,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事先知道,并且做了准备。凤儿并不是一个能够容忍别人对她无礼的人,可那一天她却生生受了秦楚娇两巴掌,说明她在拖延时间,而事情也正如她所料,秦怀傅的人被歼灭,所有被设计的人的得以解救。只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你以为契机是什么?”心中隐隐猜出了答案,可裴玉凰不敢肯定,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来给他一个答案,或者确定他心中的答案。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复仇。
“呵!”裴邱晨苦笑一声,说道,“我不知道啊!”
“我知道。”一个清冷的女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裴玉凰和裴邱晨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白衣女子立于树巅俯瞰他们,宛如王者。
“你是什么人?”裴玉凰护住裴邱晨,望着女子警惕地问道。
他自认不曾认识这样一个人,更何况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这个女子的出现过于怪异。
女子不甚在意地一笑,自树巅飞身而下,落在裴玉凰的面前,带来一股好闻的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英雄莫问出处。只要我不是来加害于你的,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裴玉凰仍是警惕地看着女子,冷淡地说道:“我并不否认,但前提的你真的无害。”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全身戒备的二人,与二人完全不同的是那好以暇整的模样。
裴玉凰现在没有多少心力来和眼前的女子来比定力,所以他率先开口,“那好吧,来说说你此行的目的。”
“目的。”女子以手挑了挑下颌,说道,“唔,乱世英杰,当然是希望择贤主而侍了。”
“也就是说、、、、、、”
“没错。”女子点了点头,笑道,“我是来效忠你的。”
裴玉凰冷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女子的说辞,“天下那么多贤主,比我有才有德之人枚不胜数,你凭什么选我。”
“照你这么说,王上才是天下至尊,那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嫁人等着王上的临幸算了,其他男人活着顶什么用。我之所以会选你,当然是因为你对我胃口啦。”女子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波涛汹涌着不知名的东西,可注意力被裴邱晨吸引过去的裴玉凰并没有看见。
“大哥,你怎么样了?”裴玉凰焦急地问道。他虽自幼身陷北关,但血缘亲情终究难以割舍,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于裴邱晨这个亲人,他的确做不到漠视不管了。
“没、、、、、、没事,休憩、、、、、、就行,不要告诉、、、、、、紫儿。”裴邱晨沉重地喘气,断断续续说道。
裴玉凰知道裴邱晨大抵不想让心爱之人担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走,我先扶你去休息。”说完不再打算理会白衣女子,扶着裴邱晨就要走。
“怎么会这样!”一个轻柔的力道将没有防备的裴玉凰推开,女子立刻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裴邱晨吃下。
“该死,你喂他吃了什么!”裴玉凰惊怒地将已经昏迷的裴邱晨抢回来,咆哮着问道。
女子镇静下来,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耸了耸肩,“好东西,见不惯他一个人独享的话,你可以让他吐出来。”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轨之心。”说完扶起裴邱晨向军营的方向走去。
“喂,我叫重火,你一定要记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