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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者年纪五十左右,这样的老人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不是当年唐城的年轻士官,便是当年跟随太祖皇帝身边的年轻人。如今世人皆崇尚说普通话也正有这样的缘由。多数情况下这样年纪的人能说普通话说明当年一定和太祖皇帝有着某种渊源,说不定还见过太祖皇帝呢。看来这老者来历不浅。
林老汉趴在柜台上也有同样的疑惑。不禁朝那边多看了几眼。林玲见父亲满脸狐疑,也好奇的盯着那刀疤老者看。
只见那老者低头喝酒并不说话,五官平常,细看却不像五十的老人,倒似40左右的中年人,眉宇间气度不凡,满脸胡喳,一脸沧桑,目光沉静,仿佛身心正处在无尽悲伤之中。林玲看久了忽生一股怜爱之心,心怦怦的跳了起来,脸颊好像火烧似的。她赶忙回过头去,再不敢多看。
林老汉正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变化。
先前话题既然扯到了政治,几个好事者,便继续讨论开来。有人讨论下届议会总理竞选,政坛新星辜鸿铭会不会成为最年轻的中国总理。有人讨论现今中国最有权势的人不是皇帝和议会总理,而是手握军权的张威兄弟二人。有人讨论美洲及大洋洲环太平洋中国领土会不会真的四分五裂。有人在讨论日本的奴隶殖民政策。
各桌说着自己的话题,店门又开了,一个日本人走进店里,这人和林老汉是老相识,张口就说:“原野君,老样子叫小玲快点上来。”
店中不知情的人全都大惊失色,要知道一个日本人几乎不可能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开店做生意,在日本省就更不可能了。首先中国人根本就不会光顾,要是在日本省恐怕天天都会有人上门抢砸。可是这个刚进门的日本客人明明亲热的喊林老汉一个日本名字“原野”。
有人鼓噪着对着刚进来日本人喊:“你刚才叫这里的老板什么?他是日本人吗?”
那日本人自知说走了嘴,不知如何回话,说老板是中国人,那么自己至少要被一顿群殴,说老板是日本人,那么自己和老板会一起被群殴,店也肯定被砸。
恰巧一桌刚来了几个军人在吃饭,刚才已经对小玲姑娘心生歹意,现在一听老板是日本人,立即盯上了她。玲姑娘敏感的发觉了他们的淫意,害怕的躲到父亲背后。
林老汉知道自己必须出面解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客气地说:“我年轻时便到日本谋生,所以就有了日本名字。我确是中国人,祖籍福建。”他说话特别加重了福建乡音,表明自己的确是中国人。
要是平时他这样解释,一场风波也就过去了。中国人虽然鄙视,却也不会为难他。可今天不同,刚才那场风波刚过,众人心中有火。特别是那桌军人,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驻日本部队军人军纪败坏是出了名的。
一名军人大叫:“那么说你就是汉奸啦,妈的老子最恨汉奸。”刚才他们不敢为难刀疤老者是因为他那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可是对这个福建老头,他们就不会那么心慈手软了。
“年纪这么大,却有这么年轻的女儿,怕是一个日本姑娘吧”。当年中国人报复日本人刺杀了太祖皇帝夫妇,屠杀日本平民,许多日本人因为不能保全子女纷纷将儿女送给中国人家庭抚养,更多的日本小孩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被中国人收养。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
看着几个军人一脸淫意,林老汉怒火冲天。自己女儿容貌娇美,又会帮忙店里的生意。所以他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可正是因为女儿貌美,这些年来没有少受流氓和军人调戏侮辱,今天看有人又要打女儿的主意,气得他简直要发疯。
“她拿的是中国人身份证明,自然就是中国人,你们敢胡来不怕军法处置吗?”林老汉怒斥。
“不就20军棍吗?小姑娘这姿色80军棍也值得啊!”几人淫笑着就要动手。
黄兴国这边看不下去了,小虎挺身而出,“你们这些败类,真是丢尽了中国红军的脸!整天打着爱国的旗号干着败国的买卖,明着杀倭人诛汉奸,干的确是奸淫掳略的勾当。你们诬陷林老汉是汉奸不就是看上了他的女儿?!”
那几名军人也不抵赖,直径回答:“是又如何?今天我们哥几个要定她了,难道你能保她?你保她你就也是汉奸,我们一起打。”
黄崇英是日本总督,他治下的军人骄横跋扈惯了,中央政府这几年为了遏制他,收回了日本省的行政司法权力。所以政府的文官和军队的人一向势不两立。
“没有我们军队,你们这些文绉绉的家伙怕早被日本人杀光了呀!”众军人大笑。
笑声未定,黄兴国拔拳冲了上去和他们打斗起来。他的几名下属怎可让上司落单,也都上去帮忙。可惜毕竟是文职人员,加上喝了那么多酒。三下两下他们5人全部倒地不能动弹。
为首的军人笑到:“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政府职员,今天定叫你们死得难看。”
小虎趴在地上狂吼:“刚才你们打的便是黄总督的儿子,看明天你们死的才难看呢!哈哈!”
几个军人当然不信,上前重重的踢了小虎两脚。“总督只有两个女儿,哪有什么儿子?吹牛也要打听一下。”小虎挨了两脚疼得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三个军人见5人倒地不起,重新转向小玲。
胆小的客人一看军人要闹事,连忙起身逃走,店里的日本人更是走得一干二净。
林老汉怎会眼见女儿落入狼嘴,双手一分,摆了一个架势。
那几个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看就明白老汉练过武功。
为首的淫笑:“怪不得女儿能够保全到现在,原来老头有一手啊!”
那军人凶狠的出拳攻击林老汉,没有想到两个回合竟然落了下风,另一个赶紧帮忙这才和林老汉打个平手。
店里留下的客人大惊,没有想到这林老汉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那三个神秘的客人中,身材消瘦的老者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在刀疤老者耳边低声耳语。刀疤老者无神的目光立刻闪过一丝神采。赞同的点点头。
这三人不想多管闲事,刀疤老者对两人使了眼色,起身准备离开。
没有想到剩下的一个军人,看见两个兄弟难以取胜林老汉,心生毒计,便去抓小玲,但是却故意抓不到,追着小玲在店堂里到处乱跑。以此来扰乱林老汉的注意力。
小玲忽见三个神秘客人要走,便冲到刀疤老者面前抓住他的臂膀,也不说话,只用两只眼睛哀求。
老者看着小玲忧郁的一双大眼,竟呆立住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玲的眼睛,微微张了张嘴。神情似惊喜,转时爱怜,忽而又悲伤起来。小玲被看得莫明其妙。
那追赶小玲的军人也看着奇怪,他不敢轻易的惹这个老者。只是笑嘻嘻的说:“老人家要是喜欢,等我们哥几个玩够了,就让给你好了。”说完一把抓住小玲粉嫩的小手往怀里拖。
小玲死死拉住老者的臂膀不愿放手,眼中除了忧伤更多了惊恐。
西北人迅时出手,照着军人的面门就是一拳,那军人竟没能躲过,惨叫一声放开了小玲的手,到地狼嚎。
惊吓的小玲立即扑入刀疤老者的怀中颤抖的不停。老者温柔的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背。
林老汉担心女儿,终于被两个军人打翻在地,胸口中了一掌,嘴角渗出鲜血。
两个军人放倒了林老汉,怒气冲冲的奔三个老者而来。
那清瘦的老者叹了一口气,默默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清瘦老者出手比西北人更快,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瞬间放倒了两个军人,两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别人没有反应过来,林老汉却看得真切。他立刻认出了出手之人,更令他惊讶万分的是,竟然认出了另外一个人。
小玲此刻回过了神,害羞的挣脱老者的拥抱,跑去照顾发呆的父亲。
西北人弯腰撕了三名军人的领章,翻过来一看,上面有部队番号,军人姓名等等。乐呵呵的说:“真是老黄的兵,没想到挺厉害的呀。”
刀疤老者此时已然出了酒馆,西北人把领章往怀里一揣赶忙追了出去。瘦老者不忍的看看林老汉也走出酒馆踏雪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留下一酒馆愕然的酒客。
当天半夜,小玲正在熟睡。突然父亲摇醒了她,看父亲一脸凝重,似有大事发生。果然父亲对她说:“女儿啊,今天我们得罪了军政府的人,大祸将至,我不忍你和我一起受苦。今夜你就逃命去吧。”
小玲自然不愿,她哭泣着说:“爹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愿和爹爹一起同甘共苦,无论如何不会分离。再说,我们无亲无故,离开爹爹让我去何处安身呢?”
林老汉苦笑,“你可曾记得今天出手救我们的清瘦老人家?”小玲点头。“他便在我们家门外等候,我已将你托付给他,他是父亲旧时老友,多年未见,以我们的交情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至于爹爹你不用担心,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去找你。”
小玲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认识这样神秘的人物。但是她仍不愿弃父而去。
林老汉来了火气,“你这孩子,这般不听话,你要留下只会拖累爹爹的。叫你先去,我自会跟来,怎就不听!”
小玲有些害怕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林老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小玲突然问:“那么我能见到今天来店里的另外两个老人家吗?”“当然能,你以后就跟着他们了,爹爹已经将你托付给他们了。过几天他们就去欧洲,你也跟着一起去。”
小玲想到能再见到刀疤老者,心中一阵莫名的亲切,回想被他拥抱的感觉,心蹦蹦的跳。她赶忙停止了胡思乱想,天真地问父亲:“什么把女儿托付给了他们,难道爹爹你不去吗?女儿还是要爹爹来照顾的。”
林老汉连忙说:“去,我当然也要去的。”边说着边给女儿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小包裹。小玲穿好了外衣,疑惑地说:“我真的要今夜就走,不能等到天亮吗?”
林老汉把脸一拉,“又不听话,必须今夜就走。”小玲又哭了起来......
过了好些时候,林老汉才将小玲劝服,父女俩人出了家门,门外果然站着那位清瘦老者。林老汉狠心将红着眼睛的小玲推给清瘦老者,林老汉不舍,一路送女儿上路,父女二人依依不舍,仿佛这是绝别。
没走多远,远处有两个老者急急地迎面赶来。小玲一看,正是那另外两个人。
刀疤老者一见这情景,心中已经明白。他见小玲冻得发抖,解下自己的风衣给小玲披上,对小玲柔声到,“你和父亲回家去吧。”
清瘦老者发急说道:“不可!”刀疤老者立刻面露怒色。林老汉心生感激,说道:“不要怪他,我是自愿的。”
那刀疤老者又说:“那么我们一起走。这样不是更好。又多了一个帮手。”
林老汉苦笑道:“若可以,当年我又何必出走呢?不必多言,你们带我女儿速速离去。”
小玲古怪的看着父亲他们,知道这其中定有奥秘。只是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又岂能领悟。
刀疤老者对西北人说:“你带她去街角避风,我们说几句话。”
小玲这次出奇的听话,一声不吭的随西北人走开了。
过了好一会,三人说完话,5人重新在街角碰面。林老汉对小玲说:“你以后就随着这几位叔伯,他们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爹爹和这位朋友办些事情,过几日就去和你回合。你要听话,不能胡闹。”说完,抱了抱女儿转身和清瘦老者一起离开。
可怜小玲立在风雪之中不停的呼唤爹爹,林老汉回头看了看,狠了狠心,转身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尾声:
初冬。意大利佛罗伦萨闹市街头。
一老一少两名意大利街头艺人正在街头弹唱,年轻的吹风笛,年老的弹吉他。大胡子的意大利老艺人满脸沧桑,他们的曲子轻扬幽婉动人感伤,曲声飘扬在街道上空,让许多人驻足留意。老艺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但是浑厚苍劲。
一曲结束,听众久久回味不愿散去。人群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东方人听得尤为专注。男的40多岁样子,相貌平凡,但气宇不凡。他刚刮过胡须,脸颊上的刀疤尤为清楚。女的十七八岁样子,青春貌美,一头乌黑长发,温柔的搂着身边男人的臂膀。
那男人走到老艺人面前,放了一个银币在吉他箱内,然后低声和老艺人说着什么,还用手指了指那东方女孩。女孩微微的笑着,一脸羞涩。
待到那男人退回女孩的身边。老艺人和身边的年轻人说了几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恭敬的摘下帽子,屈身向女孩行礼。然后一支欢快的意大利民谣响起。
那男人拉着女孩的手上前一步,跳起舞来。女孩长发飞扬,舞步欢快。随着音乐节奏他们越跳越快,女孩不禁咯咯的笑起来,那笑声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