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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台大人的二公子。告到那里怕您吃亏,您还是回去吧。”李健冷笑着吩咐身边的郑观应,“把道台大人的请帖给他看看。”“是。”郑观应走上前去把帖子给他,又补充了一句,“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人满腹疑惑,打开一看,吓得魂也飞了。心下捉摸,原本看这小妞长的漂亮,想抢了回去讨好公子爷,没想到竟遇到了这个人,这人可惹不起,连洋人也讨好他呢。连忙恭恭敬敬的还了帖子,赔笑着说,“是小的们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小的们这就走,这就走。”退后两步转身和他的手下全跑了,那年轻的人不肯放过,大喊,“不要逃,我们去官府理论。”那些人听了跑得更快了。
李健也不追赶,心想还是要给上海道台面子,这样陆斌办起事来也方便。倒是这两个人好奇怪,一副倒霉像,一个还自称是工部员外郎。听他们的语气又不像是假的。不过他还是佩服这两个人的勇气和正直,请他们上自己的马车,想好好问问,揭开这个谜团。
第五节 天国美女
李健走上前去,拱手相邀,“两位仗义执言,狭义心肠,我十分佩服,能否上我的马车一叙?”那两个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年纪稍大的羞得面红耳赤,“那里,那里,要不是先生出手相救,我们兄弟二人怕要横卧街头了,还说什么侠义,实在是让人耻笑。先生的盛情邀请,我们也不敢当,这就告辞了。”李健暗自佩服,真是有骨气。又诚意邀请,“请二位千万答应我的邀请,我李健一生就爱结交像两位这样有骨气的人,只是到我的府上一聚,难道两位看不起李某吗?”话说到这个份上,见那年轻人轻轻的拉了拉他兄长的衣角,年长的尴尬的答应了,“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打扰了。”
大家都准备上车,那年轻人想起什么事情,向李健行了一礼,指了指一旁的小姑娘,“先生慈悲,救人救到底,这位姑娘身世可悲,家乡遭水灾,流落街头,不想唯一的亲人父亲也重病去世,这才在街头卖身葬父。不想被几个地痞强抢调戏。请先生救救他吧。”那小姑娘听了,扑通一声就跪在李健的面前,伤心的说,“若先生愿意出钱葬了我父亲,小翠一生作牛做马,感激不尽。”说完又转向那两个人,又是几拜,“小翠也谢谢两位,两位大恩就是来世也要报答。”李健不由得大声赞扬,“好一个有情有意的小姑娘,你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到。”然后让她上了玛丽的马车,又把那两位请上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向道台府缓缓而行。
马车上李健直言相问,“我看两位谈吐不凡,为何衣履阑珊?还称自己是朝廷的官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告诉我详情吗?”那年长的似有羞愧,没有回答。倒是那年轻人说了开来,“实不相瞒,我大哥的确是朝廷的工部员外郎,我叫薛福成,我大哥叫薛福辰。这次落得这步天地,说来一言难尽。。。。。”他慢慢的述说,原来他兄弟是书香门第。父亲薛湘,特别擅长八股文的写作,其文章风格独特,时人称为“薛调”,颇受八股文士们的推重,曾国藩、李鸿章自称他们能在科场上告捷,颇得益于薛湘的文章。兄弟两自然也是好学问罗。今年在北京任工部员外郎的大哥福辰回无锡探亲,不想却接到噩耗,在湖南做县官的父亲因病去世,二人前去湖南奔丧,因为父亲在县令任上经手的账目不很清楚,薛福成弟兄为了清理父亲在任上拖欠的公款不得不在湖南盘桓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们再回无锡,一路上战火遍地,危机重重,这时无锡已为太平军占领,母亲带着家人已离乡逃难,伯母一家则死于变乱。薛福辰又被太平军抓住,由于太平军不清楚他的身份,才被释放出来。他们这才到上海,想由上海前往苏北宝应的东乡找寻离散的家人。但是到了上海盘缠用尽,大哥想向上海的同僚借一点,可是这样潦倒的样子,又怕被嘲笑,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在街头游荡,见到地痞调戏弱女,薛福成二十出头,血气方钢,看不过去,这才强出头,打抱不平。接下来的李健都知道了。听他说完,车也到了道台府邸,他们这副样子,也不想见外人。李健就让马车先送他们三人去黄浦江边的住处安顿。等李健这里宴会结束,然后回来接自己。
宴会上李健见到了那位二公子,看来他已经得到消息,见了李健好像十分的不安,总是躲避。李健也不揭穿,整个晚上没有提到来时路上发生的事情。上海道台吴煦靠捐纳起家,有这样的儿子也不奇怪。
宴会的菜肴自然是丰盛之极,不由得想起薛福成和他说的,江浙原本富饶之地,这两年天灾人祸,今年又发大水,朝廷和太平军打得又激烈,各地百姓十室九空,到处边配流离,民不聊生。可这里的宴会这样奢豪,真是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终于等到宴会结束就匆匆往回赶。
再见到那兄弟二人,两人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见李健回来,千恩万谢。李健和他们又说了些话,天也很晚了,各自休息。相约明天去他的军舰上看看,也介绍张之洞他们认识。
第二天,他们做船到吴淞口登舰。这两个人这才知道救他们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薛福成更是兴奋,见到了不少想都不敢想的先进玩意。心里盘算,如若多几个李健,中华何愁不能振兴,此人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同时还结识了张之洞,由于都是官宦子弟,读书人,年龄相仿,他和张之洞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知交。也有意和张之洞一同前往欧洲。李健高兴的同意了,还许诺所有的开销都包在自己身上。呆了一天,兄弟俩提出要求要到江北去寻找母亲及家人。李健派了一只小船送他们过江,还送他们路上用的盘缠。薛福成答应半个月内定将回来一起去欧洲。临行薛福辰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搭救的恩情。
又过了七八天,埃尔从太平天国那边回来了,上船来,李健看埃尔满脸春风,红光满面,还不好意思地扭扭捏捏。大家都有点不解。这时他身后转出一个女子,看年龄二十出头,身材文弱,穿着粗布衣服,未施粉黛。一幅农家女的打扮。就是这样也遮不住那惊艳容貌,眉宇之间透着灵气。一时间看得这一帮男的女的都呆住了。呤唎好像明白了事情经过,大声的笑起来,为这患难的兄弟高兴。上前和他拥抱,惊喜的说,“好小子,你终于成功啦。”回头又和李健说:“大哥,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天国美女啊!”李健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只见这女子向众人作了万福,落落大方,脸却害羞的全红了,恰似红颜的晚霞,众人又为之倾倒。玛丽出来打破僵局。她顽皮的说,“我说前几日大哥和呤唎叽里咕噜的说什么美女,原来说的是埃尔大哥的女朋友阿,埃尔你快说说,是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大家都被她逗乐了。这下弄得埃尔也不知所措。李健笑盈盈的说,“快别站在这里吹风了,多冷啊。快到船舱里说话。”大家这才反映过来,冬天上海的海风没有人能够忍受的。全进了船舱到饭厅集合。
等大家都坐好,埃尔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始讲述他的天京之行。
第六节 私奔
那日埃尔押送着大炮弹药很顺利的到了天京,忠王听了消息回到天京,埃尔就向他把事情都说了,忠王很高兴这么便宜就买了这样好的大炮,至于丁汝昌的事情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末级军官有什么了不起的,竟因为他省了十几万白银。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也很惋惜埃尔他们竟也要离去,如何挽留也不行,埃尔说来中国就是找寻大哥的,如今已经找到当然要和大哥在一起啦。只是忠王待他们兄弟不薄,所以这次忠王交待的使命一定要完成。这才回来复命。忠王无奈只好依从,只是希望埃尔多留几日,训练一下炮兵,让他们尽快掌握大炮的使用。
正巧英王陈玉成正从北面回来,听说埃尔这次弄到的是最新式的西洋大炮很想好好看看。于是和忠王商量了,第二天就传令让埃尔在郊外试射给他们观看。第二天天京郊外埃尔打了两炮轻型炮,一炮重型炮,都正中目标。两个王爷感到那轻型炮已经很厉害了,重型炮可更不得了,打得又准又远,火力又猛。要是有个几十门,简直天下无敌了。英王就问他,“不知道你是从哪里买来的,这么厉害。价钱也一定很贵吧。”埃尔心想怕是你有钱也卖不到,这32磅炮,英国人也没有多少哩。忠王哈哈大笑,不等埃尔回禀抢着说,“不贵,不贵,加上1000发炮弹,一批步枪才15万两白银。”“啊!如此便宜,不是和送的一样,忠王说笑了吧。”“哪里,这里面还有英王的功劳呢!您也出了15万两白银哦。”“忠王今日好奇怪啊,还是直接说明白了,好不让我再这样糊涂。”“你知道陈学启手下有个叫丁汝昌的吗?”“好像有这么一个人,这人和大炮有关系吗?”“就是这个人,别人用15万两白银买了他。所以我说您也出了15万两白银。”“这就更奇怪了,此人如何值那么多钱?”英王大感怪异。“你有所不知,卖给我们大炮的是呤唎埃尔的大哥,我想这多半是呤唎的面子。”忠王说罢,笑着凝视英王。英王比较忠厚,本没有忠王想得那么多,知道忠王又打他的小九九了,即想在天王面前领功又想独得大炮。连连摆手,“原来如此,这呤唎是忠王的人,这功劳自然也是忠王的,我可不敢领了忠王的功劳。”忠王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愚兄可不是这个意思,原先我也同英王一样不明白为何如此便宜,这还是埃尔告诉我的呢!埃尔你说是吗?”回头又问埃尔。埃尔看了,心里清楚忠王的意思,很想上前帮忠厚的英王说几句好话,再怎么样也分几门大炮给英王,不过还是强忍住了。上前回话:“正是。”退入一旁,不再言语,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到了傍晚,埃尔终于有了空闲,急匆匆离开军营,进了天京城,奔向一处僻巷。进了小巷不远,有一处小院落,埃尔在门前停下,踌躇不前。这时,围墙内传来一阵琴声,初始浮云流水,轻松写意,渐渐的曲意峰回路转,变得凄凉悲哀,如泣如诉。埃尔一声长叹,心想,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我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让她快乐的生活,给她幸福。想到这里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里面有个悦耳的回应,“是谁呀?”“我,埃尔,你快开门。”门里响起急促的小跑声音。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张桃花般的面容再次映入埃尔的眼睛,他的心脏猛地快速跳动起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那女子笑的灿烂,也许是跑得快了,胸口一起一伏,好像有点喘,更是妩媚万千。两人进了屋子坐下,女的忙着倒水给埃尔喝,询问埃尔他们这次去上海事情办得如何。埃尔一五一十都说给她听了。说到终于找到大哥,并且要与大哥一起离开太平天国去欧洲。女的笑盈盈的脸变得满是惆怅,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悠悠的说,“你也要离开我吗?”埃尔很是激动,“善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肯点头,我明天就去和忠王说,让他帮我从中周旋,你我一起远走高飞。我带你一起去欧洲。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那个叫善祥的大急,心想真是个呆子,连忙阻止,“千万不可和忠王说,那样我就走不成了。”“为什么不可以,我刚刚立了大功,忠王一定会答应的。”埃尔说的太急,突然回味善祥刚才的话,大喜过望。“你刚才说什么?这么说你同意和我一起走了?”善祥听了羞的脸通红,低头说话象蚊子,“胡说什么,那么大声,小心让别人听见。”。埃尔可管不了那么多,大声叫到,“你终于同意了,你终于同意了。。。”等埃尔终于安静下来,善祥叮嘱他,“你要记住了,万万不可和其他人说到这件事情,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到你走的时候我自会化妆改扮和你一起离开。”埃尔点头答应,觉得还是善祥想的周到。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天也不早了,怕被人撞见,又生是非。埃尔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出城回军营。
善祥坐在屋中,心中满是欢喜,仿佛小鸟就要出了牢笼。不仅回想起往事,她全名叫傅善祥,出生于南京城里的一户书香人家,父亲以开馆授学为业,膝下有傅善祥与姐姐傅鸾祥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在父亲影响下,两姐妹自幼攻读诗文,堪称一对才貌俱全的姊妹花。太平天国人主南京那年,姐姐鸾祥十八岁,善祥是妹妹年方十六,都被太平军收编到女馆中。不久后,傅家姐妹出众的才貌引起了天国当权人物的注目。几经甄选,姐姐被送入天王宫,善祥则被分派到东王府内。傅鸾祥先是在天王宫掌理宫制诰事,被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