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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作品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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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格扫地,气得七窍生烟。一连写了几封信寄到《大风旬刊》,大骂郁达夫是“欺膝世人的无赖文人”、“包了人皮欺骗女人的走兽”、“疯狂兼变态的小人。”于是互揭疮疤、形同分水、冷战分居,最后王映霞远走廖内小岛,演出第二次逃家的新闻。
  一九四零年八月中旬,王映霞只身返国。经香港飞往战时首都重庆,郁、王两人在新加坡、香港、重庆分别刊出离婚启事。
  王映霞走后,郁达夫冷静下来,对她仍是思念不已,有诗为证:
  大堤杨柳记依依,此去离多会自稀;
  秋雨茂陵人独宿,凯风棘野雉双飞。
  纵无七子为衷社,尚有三春各恋晖;
  愁听灯前儿辈语,阿娘真个几时归。
  郁达夫希望以母子之情去打动王映霞,妄想她幡然悔悟,重回他的怀抱,真是痴心妄想,太过天真。
  后来郁达夫在新加坡与广播电台工作的李筱英同居。李筱英是福州人,在上海长大,暨南大学文科毕业。中英文造诣均佳,具有非凡的语言天才,银铃般的声音令人着迷。那时李筱英是守活寡的怨妇、郁达夫是离了婚的鳏夫,同病相怜,也不怕人言可畏。
  稍后,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战火迫近新加坡。郁达夫辗转逃到印尼,娶了华侨少女何丽有为妻。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以后,郁达夫无缘无故地被人诱出杀害,尸骨无存,享年五十岁。后来谣传又起,给郁达夫加上了一条为日本宪兵队任翻译的汉奸罪名。至今郁达夫之死,仍然是个迷,好事者猜测,多半是戴笠的军统趁乱世所为。
  王映霞回到重庆,就不记得她在浙西的老母了,住到重庆乡下的白沙江滨疗养。三个月后,由戴笠介绍进入外交部担任文书科的科员。按说她已是三十四岁的女人,是“烂渣滓”的尴尬年龄。她却不服老。上班的第一天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一身凹凸有致的花色旗袍,足登三寸高跟皮鞋,加上她那“荸荠白”的皮肤,确实是艳光四射。她款摆腰肢走进办公室时,那些出出入入,口操外语的时髦人物,顿时感到眼前一亮。
  王映霞清楚地知道,红颜易老,青春不再,她必须有效地把握这所剩无几的美艳姿貌,而且还要尽量摆脱“郁达夫弃妇”的阴影。于是努力重塑淑女的形象。除了化妆和衣着外,往日故交在重庆的反而很少往来,谨言慎行。不久,经过小心肆应,又重在社交界抛头露面。商会会长王晓籁成了她的干爹。王映霞凭她的家世、学识、美艳、机敏,再加上岁月的磨炼、爱情的波折、饱经世故,已是人情练达,还有人见人怕的戴笠撑腰,真是左右逢源,无往不利。
  一九四二年四月四日,王映霞与钟贤道在重庆百龄餐厅举行盛大的结婚典礼。贺客如云,连施蛰存都去拍她的马屁。为她赋诗:
  朱唇憔悴玉容曜,说到平生泪迹濡;
  早岁延明真快婿,于今方朔是狂夫。
  谤书欲玷荆和壁,归妹难为和浦珠;
  蹀蹀御沟歌决绝,山中无意采蘼芜。
  一九四六年,戴笠因飞机失事而死。王映霞顿失凭依,辞去外交部的文书工作,急流勇退,过着朴实无华的主妇生活。随丈夫到了芜湖,生了一子一女。
  几十年过去,人们仍谈论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关系。郁达夫曾当面骂王映霞为淫妇。王映霞直到八十岁的高龄,笔下仍称郁达夫是“疯子”。为维持自己的老面子,始终不曾有忏悔的意思。德国有一位汉学名家马汉茂,出版了一本有关郁达夫与王映霞婚变的书。公布了一把王映霞写给情人的书信,迫使王映霞写了一篇《郁达夫与我的婚变经过》的长文,在香港的《广角镜》杂志上发表,无非是替自己遮掩,始终不承认自己当年的丑事。反正郁达夫已经死去多年,只能听任王映霞云自圆其说。
  
  
  
  


杜鹃声里过花期
  
  郁达夫与王映霞的才子佳人恋,以卿卿我我始,以劳燕纷飞终,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却又凄凄惨惨的琴瑟悲歌。初恋之时,爱得死去活来,到头来,又恨得吐心沥血,一对神仙侣成了仇怨偶,终竟让后人唏嘘。    达夫先生才华横溢,有名士风度却又身世凄凉。人之常情是爱慕佳人,究其底又偏爱才子,所以郁、王之婚变,大多同情达夫先生,多有责斥王映霞者。易君左在一篇文章中说:“然而,我总有一个定见:王映霞无论怎样美,嫁给一个郁达夫,总算是三生修到。我对这位朋友是深致敬慕的,他是一个人才、一个天才和一个仙才……单凭《达夫九种》,王映霞亦足千古。”易先生在文中流露的是扬郁抑王的情绪,虽不曾直骂王氏不识英雄,却也间接批评她“出了英雄而不懂得爱惜”。在郁、王之恋中起过“穿针引线”作用的孙百刚,事前对郁、王之恋不甚支持,认为达夫先生是使君有妇,而映霞却罗敷无夫,映霞不应嫁给“二道贩子”,事后却转了向。他说:“我一直认为,没有这一场婚变,达夫先生根本就不会投荒南下,因此,后来就不会不明不白地遭了日本人的毒手。”孙先生心底里是把王映霞做为达夫先生隐形杀手看待的,这是“现在想起他们的离合经过”,孙先生“反而要站在达夫这一边的原因”。鲁迅先生与达夫是好友,他看得当然不至于这么狭隘,却也有所偏袒达夫,对王映霞有点不太信任的意味。先生在《阻郁达夫移家杭州》诗中有句云:“钱王登假仍如在,伍相随波不可寻。”达夫后来想起先生这诗,才深懂此语之含意。他在《回忆鲁迅》中写道:“我因不听他的忠告,终于搬到杭州去了,结果竟是不出他之所料,被一位党部的先生弄得家破人亡。”这话似乎是说,鲁迅先生早就看出王映霞有背叛之心。    郁、王之恋到底谁是谁非,恐怕只有郁、王才知晓。婚姻是一双鞋子,合脚不合脚只有自家方可解会,而且即或是郁、王两人,也恐怕是各有心得,郁达夫穿着,有自己一番感触,王映霞穿着,又何尝没有自己的感觉呢?当年,王映霞初会达夫先生,正是豆蔻韶华,她长身玉立,体态微丰,面如银盘,眼似秋水,读书时节一向有校花之名,成年之后,天下女子数苏杭,苏杭女子数映霞,居当年杭州四大美人之首。达夫先生当时已有妻室,儿女绕膝,年长映霞十多岁,按世俗之婚配,达夫未必是映霞最佳人选。无奈达夫先生乍一见她,惊为天仙,顷刻间坠入情网,无从自拔。王映霞有倾慕,却乏爱意,她所倾慕的是一个才子,要去爱恋的却是一个食五谷的人,从倾慕到爱恋,犯点踌躇,也是不难费解的,但其中距离较近,几步即可逾越,故在达夫先生的凌厉攻势下,王映霞终于做了爱情的俘虏,十余年间,两人相濡以沫,各倾注一腔真情,恩爱无比,因而赢得了“富春江上神仙侣”之美誉。    郁、王之婚变缘起于第三者插足。达夫先生得信,将遭国民党之暗算,他深感上海险恶,因而不顾鲁迅先生等人的劝阻,移家杭州,几乎花了历年积蓄,在杭州筑下爱巢“风雨茅庐”。他说:“一九三六年春,杭州的风雨茅庐造成后,应福建公洽主席之招,只身南下,意欲漫游武夷太姥,饱采南天景物,重做些记游述志的长文,实是我毁家之始。”正在达夫先生南下期间,王映霞耐不住寂寞,当时亦算是达夫好友的许绍棣乘虚而入,于某夜饭后,把王勾上手,致王失身,并由此同居。达夫先生在诗中写道:“贫贱原始是祸胎,苏秦初不慕颜回。九州铸铁终成错,一饭论交竟自媒。”在达夫先生的眼里,王映霞之所以委身许氏,是因为王氏嫌他贫穷而位不显。先生曾直言:“映霞最佩服居官的人,她的倾倒于许君,也因为他是现任浙江教育最高行政长官之故。”先生又云:“姬企慕官职,以厅长为最大荣名,自对人自称厅长夫人,予以取乐。”现在想来,达夫先生此番言论也许是伤心怪罪之语,心中莫名悲愤却又莫名所以,故以映霞爱慕官僚不爱文人而罪映霞。达夫先生毁家之后,用语常失分寸,譬如:“许君究竟是我的朋友,他奸淫了我的妻子,自然比日寇来奸淫要强得多。”此话当然有锥心之痛,初读似乎看到达夫先生的“民族感强”,细细揣摩,对王映霞恐怕存有毒咒之意。王氏作为女性,当然有虚荣心,但是否因为见官而不惜失身,此论未必道着。映霞与许氏同居之日,正是达夫做官之时,先生应福建省党主席陈仪之邀,赴福建任省参政,据称,陈仪也拟任先生为教育厅长的,但虑先生文人气质较浓,口出常无忌以及人事有纠葛而作罢,任之为参政,实质拿的也是“厅级干部”的薪金,级别上与许氏无差,说王贪官恋贵,有失公允。事实上,达夫先生遭难后,王映霞也没嫁许氏,也没再傍大官,只与在重庆招商局任职的普通职员钟贤道结婚以度余年。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郁、王婚恋与婚变之中,缘的是爱情,毁的也是爱情。王映霞当初义无反顾,冲破种种樊篱嫁给达夫先生,为的是爱情,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要的是全部的爱情,而非一部分爱情,正因为此,她投奔爱情之始,便已埋下了爱情悲剧的伏线。达夫先生此前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孙荃女士,在追王期间,他屡次要求离婚,王亦曾以此作为前提条件,奈何后来生米煮成熟饭,王也便低调处理,尽管达夫先生爱王胜过爱孙百倍,而在王映霞之心底,终究是一块疙瘩与难以愈合的伤痕,问题是,达夫先生常常不小心地去揭这块伤疤。达夫先生作为风流名士,其行为多有不检,不但偶有寻花问柳之举,而且还常常直接伤了王氏的自尊心。在其“五四”以来的新思想中,还顽固地残存着传统的古香之梦,其骨子里有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妻妾俱备的自鸣得意。他屡以妾直称王映霞,在婚变之后的《毁家诗记》中称之为“姬”与“下堂妾”,便是明证。即或在婚后不久,先生写了一首《登杭州南峰》之诗,其有句云:“题诗报与朝云道,玉局参禅兴正赊。”把映霞比作苏东坡的姬妾“朝云”,戳到了王映霞的伤心处。后来又以白居易自居,将王比作白居易的通房丫头樊素。也许这表面是个名分问题,究其实际,是爱情问题。在名分上,作为新式女子的王映霞也许不会多加考虑,她为了爱情是会赴汤蹈火的; 在爱情上,这又正是作为新式女子的她所不能容忍。她之红杏出墙,怕在内心也有你来我往的报复之心。她私通许氏,却又没嫁给许氏。达夫先生是这么说的:“在这中间,映霞亦似曾与许君交涉了许久,许君似不肯正式行结婚手续,所以过了两天,映霞终于挥泪别了许君,和我一起上了武汉。”此段叙述如真确,说明的正是映霞对爱情专一的执着,她是不愿过只有肉欲没有真情的生活吧。她说:“对于婚姻,对于女子的嫁人,那中间的辛酸,我尝够了,我看得比大炮炮弹还来得害怕。我可以用全生命全人格来担保,我的一生,是决不发生那第二次痛苦了。”这也许是王映霞咬舌斫指的真心感受,是一种痛彻肝肺的伤心悟道之语。她后来再次结婚,“既不要名士,又不要达官,只希望一个老老实实,没有家室,身体健康,能以正式原配夫人之礼待她的男子”。名士谁不爱?达官谁不欲?而这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有一个要求:要以原配夫人之礼待她。其中心情,是有“曾经沧海、除却巫云”那种彻心入骨之体验的,真是杜鹃啼血,只惜人生不复,杜鹃早已过花期。    现在,达夫先生早已魂落他国,王映霞也已云散香消,其中恩怨瓜葛也风流云散,已成为结了血痂的黄灯古卷。多年以后,我们再看郁、王之恋,谁对谁错又有何人能予分辨?只有那情恩爱怨,让人千古怆然泪下。
  
  
  
  


郁达夫的婚姻
  郁达夫,1896年11月出生在杭州富阳一个书香门第之家。18岁那年,随长兄郁蔓陀前往日本东京,经过半年多的补习进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备班,先学文哲,后学医学。一年后获得官费待遇,分发至第八高等学校就读,后又转入法学部政治学科。此间,除开始写诗之外。应大量阅读德、英、日、俄的小说,并开始小说的构思与习作。22岁那年暑假乘船返国探亲、母亲陆氏好说歹说为他订下了孙荃的亲事。
  孙荃是一位旧式小脚女子,比郁达夫小一岁,自幼生长在浙江富阳县南乡偏僻的宵井地方,但在父亲的教导下,熟读了“女四书”和“列女传”,能诗能文,在那时那地,可算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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