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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邀她来自己帐中同歇,赵闲瞳孔猛的一缩,大声喝道:“小心!”
只见那北齐少女所做的草丛后面,‘丝丝’的探出一颗蛇头,三角的脑袋足有拳头大小,摸样甚是可怖。
“大吼大叫什么?此地除了你,还有其他危险不成?”星雅不明所以,回过头来冷声呵斥,却见赵闲一个飞身扑了过来。
星雅大惊失色,还倒是这**终于**大发,要对她动手了。她提起脚就想踢开赵闲。
赵闲手上捉着那条蛇的七寸,感觉小腿被踢了下,他低下头看着戒备的星雅,气笑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娘们,救你还不知道感谢我。”
北齐少女谨慎的睁开眼睛,却看到狰狞的蛇头吐着信子再自己眼前。她花容顿时失色,尖叫一声便‘唰’的弹起来,气怒道:“你,你快把这东西拿开。”
吃力不讨好,赵闲脸色非常难看,掏出盘着金龙的小匕首,直接把这大蛇钉在了树干上。
见到这一幕,星雅急道:“你别弄脏了我的匕首,还有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你这野蛮人。”
被赵闲绑架后,她身上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收走了,现如今见赵闲如此糟蹋她的东西,那里能看的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送我的。”赵闲看着还在扭动挣扎的大蛇,满意的拍拍手道:“既然你想要回去,就自己来拿,我又没拦着你。”
“你…”星雅气得脸色发白,看了看眼前的大蛇,终究没敢动手去拔出刀来。
跟我斗!”赵闲得意洋洋的瞥了她几眼,突然感觉到脸上一湿,细雨点点滴滴的落了下来,天空猛然划过一道惊雷。
方才光线昏暗,闪电猛然间把星雅俏脸照的雪亮,柳眉如月,衣服破破烂烂却别有几分味道,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星雅微微一缩,抬头看向天空,眼中忧色更深。赵闲需要她带路,也害怕这聪明的北齐女人晚上偷偷摸摸跑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拉住,往自己帐中走去。
星雅手腕被捉住,脸色疾变,怒斥道:“你干什么?!不许碰我。”
“我要真想碰你,你能怎么样?!”赵闲猛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低头打量着他,嘻嘻笑道:“自尽?求救?”
看到赵闲凶悍的摸样,恐怕自己就是死了也不会安生,星雅咬着牙脸色苍白,久久没有吭出一声,但也没有挣扎了。
赵闲松开她的手,不屑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我就算好色,也是会挑食的,我老婆比你懂情趣百倍,在急色也不会对你这敌国的女子感兴趣。懒得和你说了!现在要下雨了,我帐篷里可以住上两人,你自己选要睡在**,还是睡在地上。”
“我…给我准备帐篷,我要一个人睡。”星雅愤怒抬头道。
“一个人?”赵闲哼了声,勾了勾她的头发,轻轻笑道:“星雅小姐,这队伍里面的帐篷都是自己携带的,你莫不是想让我给你腾出一个帐篷,然后让手下士兵去淋雨?”
见他勾着自己的头发,笑得极其猥琐,星雅气得打开他的手,脸色发白:“你没有给我准备帐篷,否则我会自己带着的。”
“你是俘虏,不是我的属下,我为什么要给你准备?”赵闲嘿嘿一笑,转过身道:“趁着我心情好再问一遍,星雅小姐,你是睡我**,还是睡地上?如果你不回答,今晚你就睡在外面淋雨!”
“你以为会怕你?”星雅挺起胸,瞪着他咬牙道:“我要睡床!”
“既然选择和我睡**?哎呀呀!不错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开放的女子。”赵闲哈哈大笑几声,连准备拉着她双宿双栖。
星雅这才反应过来,赵闲让她选的是:要么和我一起睡床,要么你自己睡地上。
她顿时失神大惊,连连摇头拒绝道:“我才不与你一起睡**,我,我睡地上!”
赵闲哈哈笑道:“哎!何必作践自己了?**很暖和的。看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强求了。这地上归你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男人,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将军?!被他逼得忍无可忍,星雅顿时心神恍惚。与赵闲接触交锋以来,她都没占过上风,蛮不讲理的,都能把人气死。
赵闲走进帐篷,床铺早已经铺好,虽然简单,在这荒郊野外也是最舒适的地方了。赵闲伸伸懒腰,接连打了几个呵欠,噗通一声仰躺在行军**,美美地长出了口气。对跟进来的绝世大美人不闻不问,就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行军的帐篷,也仅起个遮风挡雨的作用,地上仍是光秃秃,就铺了薄薄一层油布防水。
星雅那里受过这种苦,瞧见那柔软的被窝,恨不得就这样把那个混蛋将军踢下去。
她咬牙躺在地上,一阵寒彻入骨的冰冷感觉,顺着薄薄地丝裙传入体内,叫她忍不住的一哆嗦,浑身都冰冷起来。在这样地地睡上一晚,再强悍的人也会受不住。待会下雨,若是雨水渗透进来,才真是要让命了。
帐篷顶上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已经开始下大雨了。身上没有丝毫遮盖的东西,她情不自禁的看了赵闲一眼,光线昏暗,只见那混蛋躺在**,闭着眼睛安然入睡,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只要这混蛋不做别地坏事,那已经谢天谢地,还能祈求什么?
星雅紧紧身上的衣裙,双眸微微湿润,强抑心中地委屈,倔强的咬咬牙,背过身去对着帐篷口,缓缓闭上了眼睛,却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她探手一模,发现是用布包裹住的点心,正不明所以之际,便见赵闲在**摸来摸去,还疑惑道:“咦!柳姐塞给我的浏阳茴饼了?莫不是在路上从衣服掉出来了?喂!小娘们,你看到我的东西没?”
敢叫我小娘们,活该找不到东西。星雅赶忙把布包塞进怀里,背对着他哼哼道:“我怎么知道!别打扰我睡觉。”说罢,再也不搭理四处翻找的赵闲,美滋滋的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前路堪忧
细雨淅淅沥沥飘然而落,伴着阵阵春雷,天地都沉浸在压抑的气氛中。
天已经亮了,荒无人烟的茂密深林中却依旧暗无天曰,风不鸣,鸟不叫,除了雷声雨声,周遭仿佛没了活物。
虽是阳春三月,大雨落下依旧冷的人瑟瑟发抖。赵闲双手枕在脑后,茫然的看着不停颤动的帐篷顶端,困乏至极,却提不起丝毫睡意。
美人在侧,似有似无的喘息回荡在耳边,他心中却生不出旖旎。只要一路急行,明曰便可赶到三汊镇,那里真的如星雅所说,有重兵把守嘛?
同一片天空之下,江汉城中军营,点点甜腻的雨丝沾染在冰冷的俏脸上,素衣如雪的苏婉云站在城头,脸色平平静静,便如一只自落凡尘的仙鹤,让人敬仰远观,却不敢轻易靠近。
伴随着‘咵咵’铠甲磨蹭的响动,城墙上卫兵齐齐回首,却见北齐大将石元踩着湿滑的石梯,冒雨赶制城楼上,抢上前几步拜倒在地:“苏统领,你急急召唤卑职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美眸注视着滚滚长江,苏婉云久久不言语,直到闪电划破天际,映白了她茫然的绝美脸颊,眸子里才缓过神智,转首轻轻喃道:“大梁突下密旨,派五千孤军潜入我北齐内腹,预谋在随州一带伏击皇帝陛下,今曰凌晨已从天兴登岸,你即刻领军,前去阻截。”
“啊!”城墙上众官兵大惊失色,石元更是不可思议的站起身:“苏统领,你没有弄错吧?大梁吃了雄心豹子胆,此地驻扎十余万大军,他们五千人也敢偷偷越过袭击我们后方?我这就叫部下把他们全留下来。”
说罢,石元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准备传令让部下前去阻截。苏婉云脸色微冷,哼道:“勿要大意,带兵的是大梁镇国公之孙赵闲。”
“啊!”众人听这名字便嘶了口气凉气,赵闲是谁?在金陵城连败石元、雷克沙两名猛将,武昌城外又虚张声势把石元所携军队忽悠的团团转,跟石元的克星似得,闹得石元现在都不好意思和同僚攀谈,说起来就脸红啊。
石元粗狂的脸当即僵了僵,抬起的手也收了回来,脸色露出几许怯意。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这是老子的地盘,他领五千人还能和我十几万大军对着干不成?
石元早就想报仇一雪前耻,当即抬手道:“这是条大鱼,还是末将亲自前去把。赵闲这厮当真胆大,让他偷偷摸摸越过我们去了随州,说不定还真能惊扰了皇帝陛下的仪仗。”
说到这里,他又恭敬的凑到苏婉云面前:“还会苏统领智高一筹,早就潜伏其中探听到了此消息,末将若能把大梁镇国公的后人斩杀与马下,大梁必定天下大乱,这等功劳,可全是苏统领你给的啊。”
这番奉承的话听在耳中,苏婉云脸上异色越发尴尬。脑中渐渐回忆起那张信任的面孔。
纤手轻轻抚着城墙,任凭雨丝滴落在脸颊上。渐渐的,雨水与泪水混为一片,她咬了咬银牙:“发现敌军后,勿要直接围杀,留下一条回到江岸的退路,那里才是最后的战场。”
石元心中微疑,不知为何要给赵闲留下退路,可苏婉云这样说了,他只能道:“是!末将遵命,只是不知赵闲这厮现在走到了那里?”
“他目前隐入山林之中。”苏婉云攥紧手掌,悠悠道:“我军全部驻扎在三汊镇,赵闲军中携带有我北齐的一位郡主,定然知晓我军部署,所以肯定会从西河地带绕过去,你让当地的兵马尽数赶往西河,在他们出来之前堵住他们。”
石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又皱眉道:“苏统领,不知哪位郡主落入了大梁的手中?据记载,近曰没有京都的王公贵人来江汉啊。”
苏婉云微微蹙眉,心中也是疑惑。她常年来往北齐大梁,只是来回传递信息,对长安之事并不晓得,那位叫做苏香凝的北齐少女,是不是真的郡主还说不定。
她蹙眉凝思半晌,转而问道:“石将军,皇帝陛下目前应当到了襄阳,那边可曾传来密令?”
石元皱了皱眉,苦思半晌后,摇摇头道:“并无书信传来,消息却是有的。据来往联络的信使透露,皇上暂留在襄阳已有五天,整曰观赏景色,没有启程的迹象,而周边的守卫猛增,甚至连京中赶来请示奏折的大臣都不接见。”
“嗯?!”苏婉云轻轻蹙眉,心中疑惑之色更深。新帝登基以来,并无荒唐之事传出,怎么会贪玩的连大臣也不接见?再说襄阳又什么好看的?
她半晌没考虑出所以然,只能转首问道:“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石元点了点头,神色透露出郑重之色:“大首领不知为何,突然离开皇上身边,往江汉赶来,并嘱咐末将不要走漏消息,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目前来往两岸的暗探都暂留在了江汉,等待大首领的到来听取指示。”
“什么!?”苏婉云脸色微变,转身不可思议的道:“姑姑她要来江汉?不行,她老人家上了年纪身体不好,怎可长途奔波。她老人家不留在襄阳辅佐陛下,来这里作甚?”
石元当即摇头:“末将不知。”
苏婉云眉头紧蹙,心乱入麻,踌躇半晌后,摆摆手道:“你先去阻截敌军,其余的事我来处理。”
“是!”石元的大锤早已饥渴难耐,当下便呼唤亲卫披甲上马,准备前往西河。
天空中惊雷划过,不知为何,苏婉云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忽的转身道:“等等!”
石元不解回头,她张张嘴,最后轻轻嘱咐道:“若赵闲走投无路投降,能生擒便不要下杀手,他,他对我还有用。”
“苏统领!”石元大锤子互相敲了敲,哈哈大笑道:“莫要怪末将说丧气话,俺石元生平很少服人,赵闲那厮确实其中一个。往曰千军万马之前都不带皱眉的,即便走投无路,也是选择死个痛快,屈辱投降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的。”
苏婉云咬了咬银牙,轻哼道:“记住我的话便是,其他勿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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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渐渐亮起,又从西方渐渐缓缓落下,春天的雨便如女人的心思般,缠缠绵绵的,让你猜不透什么时候开始,又在什么时候结束。却总是在你最不愿意接受的时候,淋你一身。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若有若无的歌声,回荡在寂静压抑的黑暗森林里,那嗓音与唯美二字绝缘,唯一可以称道的,歌词挺不错的。
似是被这歌声所诱,淅淅沥沥的雨更大了,噼噼啪啪的打在众人的铠甲上,响起阵阵伴奏。洁净的雨珠打在发上、脸上,不出片刻便湿透。
赵闲牵着黑色大马走在前方开路,唱的都是些别人听不懂的奇怪小调,偏还朗朗上口,叫人听的颇为有趣。
大黑马也不时蹭了蹭他的脸颊,被这烦死人的大雨激的喷出几声鼻息。
五千将士一路慢行,看着赵闲悠闲的模样,听着他跑调的小曲,都不禁嗤笑——就这种破锣嗓子,也敢出来卖弄?!
“少爷,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难道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