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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间卧房啦,在楼上,你去休息吧!”
伯爵夫人也说。
“不必了,谢谢,夫人!我想我还是回大篷车里,和那些小家伙们睡在一起会比较方便些!”
若娣虽然拒不接受,但伯爵夫人还是唤来女仆,命令她把若娣带到三楼的寝室里去。三楼上共有三个房间,艾特勒住一间,另一间供劳尔休息。
女仆把若娣引到第三间客房。
艾特勒与劳尔早已进入梦乡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若娣在房间里沉思了片刻,而后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来到花园中。
月光明亮极了。
若娣来到停放大篷车的花园中。只见车上,萨格与其他三个男孩都沉睡着。若娣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把皮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玻璃瓶,装到口袋中,这才返回三楼的寝室里面去。
旁边正是艾特勒的寝室。若娣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她溜到走廊上,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艾特勒房间的门。
此时的艾特勒正紧靠墙壁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若娣轻手轻脚地靠近他。她身穿白衣白裙,在迷濛的月光下,仿佛是一条洁白的影子。
她从衣袋里摸出小玻璃瓶,把里面盛着的液体倾倒在手绢上,并使劲儿把手绢捂在艾特勒的鼻口处。
艾特勒轻轻地呻吟了几声,挣扎了片刻,不一会儿就昏迷不醒了。原来那小瓶子里盛的是迷药。
若娣又打量了片刻,肯定艾特勒的确昏迷了,这才把毛毯掀起,认真地查看艾特勒的手臂,而后她十分满意地笑了,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了。
冒险女郎
次日早上,奥克。萨尼伯爵夫妇,还有劳尔等三人正坐在餐厅里啜饮咖啡的时候,保安进来报告道:“报告主人,今天早晨天还黑着,马戏团的团长若娣小姐让我为她开了大门,我就按她的吩咐做了。而后她就领着全部团员一起走了。
“我询问她有没有通知伯爵这件事,她告诉我说由于情况紧急,等不及向伯爵辞行,并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伯爵。”
奥克。萨尼伯爵心里十分诧异,打开了书信。
伯爵:我要走了,我已找到了在山谷里与城堡中四处寻找财宝的嫌疑人了。
五年前,正是他杀死了我的父亲,偷去了金币。
他此刻正在古堡中,我已经制服了他。现在,他正躺在寝室里动不了了,麻烦你把他送到警局里。
阿更公主若娣
这真是一封出人意料的书信。伯爵夫妇与劳尔匪夷所思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一句话。
“艾特勒怎么没下楼?”
奥克。萨尼伯爵问。
“对了!我必须与那个家伙商计一番!”
劳尔这样说着时,只见一个佣人慌张地开门进来说:“不,不好了!艾特勒先生……”
“他怎么了?”
“死了!”
“什么?”
三个人应声起身离座,一起往三楼上奔去,结果证实艾特勒并没有死,只不过不省人事了而已。屋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迷魂药的气味儿。
“他被人用药弄昏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
奥克。萨尼伯爵话说到一半,突然睁圆了双目。
因为他看见了艾特勒那只裸露在外的手臂面有文绣,而且正刻着这样的字样——“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
奥克。萨尼伯爵的脑子里闪现了若娣亡父的那封古怪的信。
若娣的少年马戏团在法国西部地区的般弟地区四处公演。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在第八日的午时,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小径上。正在车窗边向后望的“上尉”莫当,突然尖声大叫起来了:“啊!有一辆汽车驶过来了,开得像飞一样!”
那是一部款式新颖的轿车。
汽车卷着一团尘土飞驶而来,不一会儿便赶上了大篷车。一个男子从驾驶位上伸出脑袋来,扬着手叫道:“停下!”
若娣立刻把篷车停了下来。那个男人也下了汽车,摘下了脸上的太阳眼镜,冲着若娣爽朗地笑了起来。原来他正是劳尔。
若娣飞快地从车上跳下来。
“劳尔,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
“想不到在这儿与你相遇了,我正准备去办一件事。”
他们二人虽然前一段日子才在伯爵的古堡里相识,但是等到人们发现若娣原本姓阿更,与奥克。萨尼伯爵,以及劳尔。德布若亚都源于同一个祖先时,并且有血缘之亲,仿佛一下子拉近了距离,使他们二人谈话时亲如一对兄妹或挚友一般。
“出了什么事?劳尔!”
“艾特勒跑了!”
“什么?跑了?”
“奥克伯爵读了你留下的书信,又发现了艾特勒手臂上文着的刺青,这才认识了艾特勒的真正面目。他本想把艾特勒交到警局,但是由于艾特勒还处于昏迷状态,人事不省,所以不得不让他再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没料到他趁守护他的佣仆不留神,一溜烟儿地从古堡中跑掉了。”
“但是,我使用的迷药药性很强烈呀。”
“我们也那样认为,所以才放松了警惕,没料到却出了意外。而且,那个家伙非比常人,不是超人就是妖魔鬼怪,体魄强健、精力过人,而且他也不知何时,从奥克的财宝库中偷走了金币。”
“你说什么?伯爵也把金币丢了……”
“没错!萨尼家族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一个故事。可能你也从你父亲那里听说过,那是我们祖上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一个机密。
“据传言,我们的祖上拥有一大笔金银财宝,正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后将藏宝地用暗码印在金币之上,传给了子孙后代。
“这个神秘的传说,世世代代在萨尼家族与我们德布若亚家族,还有你们的阿更家族中流传甚广。
“我与奥克一直对这个传言存有疑虑,只有你的父亲耶汉对此深信不疑。但是,现在艾特勒已对耶汉下了毒手,甚至连金币也盗窃去了。”
“艾特勒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怎么可以出入古堡呢?”
“奥克。萨尼伯爵在法国南部地区的某个地区与艾特勒相识的。由于他口齿伶俐,心思缜密,所以不久就得到了伯爵的信任,成了古堡里的座上客。
“发生了这个意外之后,奥克。萨厄伯爵特意给巴黎警察局拍了一封电报,询问案情,但得到的回答却让人吃惊。
“‘艾特勒是一位危险分子,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他,具体内情容以信函详述。’”
“过了没几天,伯爵收到一封十分详尽的书信,里面写道:
“‘莫克齐。艾特勒曾在海军服役,担任军官职务,在职中由于抢劫被处以刑罚。后参与了一起谋害案件,但最终因为实证不足而被无罪开释。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他从军舰上述掉,从此下落不明,销声匿迹。
“‘正在这时,他的谋杀罪名成立,所以警方正大力拘捕他。
“‘他本名叫做艾特华,但是他冒用了一名战死在战乱中的士兵的姓名,化名莫克齐。艾特勒,以此蒙混过关。’”
“照这样说来,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犯喽?”
“是的,而且他如今正蓄谋杀害我年老的爷爷!”
“什么?这是为何?”
若娣吓得面无人色。
“我爷爷住在般弟县玛若沃布村的一个城堡里面,他是一名男爵,他手中也保存着一块金币。那是我们家族传言中的金币,但是我一直对那种传言存有疑心,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
“但是,这次伯爵夫人过生日,我去古堡中做客,无意之间提及了金币的事。
我对他们说,我爷爷手里也保存着一块金币。那时候艾特勒也在座,奥克。萨尼伯爵为我们互相介绍了一番。他听了我的述说之后,似乎饶有兴趣,询问我爷爷的住所,于是我也就如实地告诉了他。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会是杀人元凶。现在,我知道了他不但杀死了你父亲,窃走了金币,还拿走了伯爵手里的金币,所以愈想我心里愈害怕。
“我想,他必定追不及待地凑齐三个金币,以便于抢走传言中的宝藏,所以我马上向伯爵告辞,想立刻赶回玛若沃布村落,没料到却赶上了你们。”
“你的意思是说艾特勒想对你爷爷……劳尔,那么你快些赶路吧!如果走得快一些,今天夜里便可以抵达,你快出发吧!”
“好吧!就这么办!因为今天夜里,家里只有我爷爷一个人。”
“什么?他一个人在家?为什么?”
“因为一个佣人举行婚礼,大伙儿都去参加舞会了。”
“那么艾特勒……”
“他也知道。因为我在古堡里把这件事告诉过他。”
“啊!那就不好了!”
若娣返回大篷车里,不一会儿取了皮包与外套出来了。
“我和你一块儿去,他可是个穷凶极恶的坏蛋!”
说着,若娣坐在驾驶位旁边,并从窗子里伸出头说:“萨格,大篷车就拜托你了。你们四个人要和睦相处,不要争执吵嘴。我的床上放着一张地图,刚才我在上面用红笔描了一条线,你们只要沿着这条路线前进,就可以抵达玛若沃布村了。你们要快些赶路,经过村子时也不要停下演出,这样大约需要三天时间,你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知道吗?”
“知道!姐姐,你不必担心!”
萨格在驾驶座上大叫道。
这时,“上尉”莫当从大篷车上跳下来,跑过来仰望着若娣说道:“请你领我去!”
说着伸开双臂。
若娣一把拉起了他,把他安置在后面的座位上,对他说:“你要老实一点儿!千万不要乱动!汽车速度会很快,你要紧紧地拉住我的皮包,听懂了吗?”劳尔发动了车子,若娣向大篷车摆摆手臂,其他的三个男孩也从车里伸出躯体,冲她挥手。
汽车飞快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把篷车甩在了后面。
一路上,那辆汽车都全速前进着,穿过宽广辽阔的草原,越过郁郁葱葱的大丛林,也路过好几个村落。村民们看见这辆飞驰电掣般行驶的汽车时,都被吓得面无人色。
劳尔双手紧握汽车方向盘,一边目视前方,一边陆续说着:“我爷爷已经有75岁的高龄了,但是身子还算硬朗……家里共雇有五个佣人,……
另外还有一只狗,名叫巨无霸,是一种看家狗……身材高大健壮,模样凶残,吼叫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它既不能看家护院,也不可以保卫主人……“
“巨无霸,好帅的名字!”
“事实上,它只是一个胆小鬼!”
汽车穿过格利思平原,来到般弟县境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
汽车远离了平坦的公路,进入了曲曲折折的细狭小道,穿过一片广阔的森林,对面就可以望见迷濛的灯光了。
“那是我爷爷的家。”
那座古堡十分宽广,高大的石头墙壁环绕在周围,花园里遍植着高大繁茂葱郁的树木。劳尔停了车子,但是两扇大门紧锁,还从内部拴牢了,怎么也推不开。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狗的叫声。细细一听,不是从花园里传来的,而是来源于某间房间。
“你有大门的钥匙吗?”
若娣问道。
“没有!平日即便是夜里,大门也敞开着。怪事!今天夜里怎么关上门了?而且还从内部闩上了,难道那个歹徒比我们先到?已下了毒手了吗?”
“你是指艾特勒?”
“嗯……难道爷爷……已经……”
劳尔的话语有些哆嗦。
“我们从墙上越过去,快!注意别弄出声音来!”
“好的,我明白!”
劳尔把他的汽车停到紧靠墙根的地方。若娣从车里出来,爬到顶上,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小声说道:“莫当,去我的皮包里拿绳子来!”
莫当拿着绳子爬到车顶上面。若娣用绳子顺手在他肩头和胸口处打了个十字结,吩咐他道:“莫当,乖宝宝,你跳到围墙那边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姐姐!”
莫当身手麻利地跃到若娣的肩头上,双手抓住墙壁向上攀登,这是马戏团制定的节目之一,没想到却有了用武之地。若娣慢慢松开绳子,让莫当翻到墙头上,又从那里跳落到院子里。
莫当双脚着地之后,解下了绳子,奔到大门口把门拉开。劳尔与若娣这才进到院子里面。
城堡的空旷院落里面,一座古老的建筑物无声地屹立着,没有一扇窗口亮着灯光,但再认真一看,二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闪着隐约的光芒。
“那是爷爷的书房!”
劳尔对若娣低语道。接着若娣也悄悄对莫当说道:“你去花园里面打探一番,如果发现墙上垂着绳子,就解下来藏起来。”
一团团幽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