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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尔心急如焚地说。
若娣又是轻松地一笑,同时双手向左右水平方向张开,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十分优美地走上了钢丝。
四个小男孩统统仰头站在仓库前面,眼珠不错地盯着若娣姐姐在高空表演钢丝。
他们的脸上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不安的神情,仿佛对自己的团长满怀信心,但是劳尔根本不同,他的眼睛不停地在卜德山岩与钢丝间游移着,内心不断地为若娣祈祷。
若娣像平日里表演给观众看一样,不时向左右顾盼流连,满面堆笑,一面用双手支持着平衡,一面飞快地向前边走着。
她的身子摇晃得十分厉害,因为这与日常的情形大不相同。这个地方并不是表演场地,而是一个宽广无垠的湖面,随时随地都会有让人无法意料的风吹拂过来,使钢丝随风摇摆,所以保持身体沉稳与平衡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若娣是一位经验老到、手段高明的走钢丝高手,对如何借助风势控制自己身体的稳定了如指掌。她紧紧地盯住对岸那块大山岩,飞快地向前面移动。
她终于抵达了湖中心,并且停止不前了。最危险的动作莫过于在钢丝上站住不前了,因为在向前移动过程中,可以随时随地调整身体重心的位置,以便于维持平衡,但是一旦停止不前,反而会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所以现在若娣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晃荡着。
她极尽所能地伸直胳膊,并且维持住那种姿态纹丝不动,眼睛投向湖中心。虽然只持续了五、六秒钟的功夫,但她已经看清湖水中的字了。
一瞬间,若娣美丽的脸庞上绽出了灿烂的光芒。她扭过身体向岸边扫了一眼,然后双手高高举起,发出了爽朗开心的笑声,接着向上一跃,苗条颀长的躯体,在半空中划了一道迷人的圆弧,落入湖心,真是一种优雅的跳水姿式。
那条钢丝由于突然之间失去了负担的重量,剧烈地摇晃着。
劳尔与那四个马戏团的小男孩立即向岸边冲去。
若娣操着自由式游泳姿式游向岸边来,脖子上系着的红色绸巾在湖面上拖着一条美妙的长尾巴。
爬到湖畔之后,若娣凑在萨格的耳边轻轻低语几声。
萨格听完若娣的吩咐以后,使劲点了点头,向古堡跑去。没过多大一会儿,萨格又返回来了,并且与克思厄、布尔格思一同乘上了一只小船。
克思厄与布尔格思一起划船,萨格立在船头伸着脑袋向水中看着。小船又快又稳地向对面的卜德山岩下驶去。
萨格登上大山岩,把上面的钢索松开,放回小船之上,又吩咐他的几个小伙伴将小舟驶回去。
小船又来到了湖心。
“停下!”
萨格忽然大叫了一声。
小船一下子停了下来。萨格一个筋斗纵身跃人水中,功夫不大又从水下浮了出来,用手抹去脸上沾染的水珠,将手里握着的一个平圆之物交给掌舵的两个男孩观赏。孩子们交换着看了看。
此情此景,被立在湖畔上观望的劳尔看在眼里。
“他们在看什么东西?”
劳尔问若娣道。
“就是放在湖水中的东西。那是我从钢丝上看见的,所以我才叮嘱孩子们跳到水中把它打捞起来。”
小船返回湖畔,萨格十分迅速地把他从水底找到的物什递到若娣的手中。那是一个用两个平盘对接而成的铜制、或铁制盘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仿佛一个飞碟,上面刻着两个字——“幸运”。字写得歪歪扭扭,又狭又长,一看就明白那不是出自内行之手。
“啊!又是”幸运‘两个字……就是那个拉丁字的谜语。“
劳尔吃惊地看了一眼说。
“这是一个古怪神秘的飞碟!你知道这里藏的是什么吗?”
若娣沉默无语,只是脸上带着一股若无其事的笑。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仿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劳尔再次喃喃自语道。若娣说:“这其中的内情以后再对你详细说吧,现在暂时要守口如瓶。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请求你。”
“什么事情?”
“你马上就去警察局里报告一声,就说从前对德布若亚老男爵与朱利耶老太太下毒手的元凶正在这里,请警方派人来将他们一伙儿抓住!”
“好!你不吩咐,我也打算去警察局里报案!”
“他们一定还藏在那卜德山岩的洞穴或者是旁边的树林里面,只要我到警局里去一趟,他们一定会来逮捕歹徒的,而且警局局长还会亲自带队。
“因为艾特勒是巴黎市警察局正在全力以赴地追捕的歹徒。局长如果将他拘捕归案,就可以立一件大功,也为以后的高升创造一个好机会,所以他一定会极尽所能地去做这件事的。我现在就驾车去巴黎警局请局长出面抓捕那伙歹徒!”
“一切全拜托你了!你还可以请局长派两位精明强干的警察来!”
“你要干什么?”
“我打算将艾特勒诱骗到朱利耶老太太的小房子里面去,然后你再带着警察将那间房子围住。”
“哦?你有办法把那两个阴险狡诈的歹徒诱骗到那儿去吗?”
“我可以,艾特勒和他的帮凶正躲在卜德山岩下的洞穴里面。你不是说过,那里头扑朔迷离,如一座迷宫一般,要想从那儿把他们揪出来很难吗?”
“没错啊!”
“所以我要想方设法诱他们离开那里,引他们去朱利耶老太太的小屋。”
“你可以吗?”
“有了这个物什,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被我骗了的!”
若娣扬了扬手中的那只小小飞碟,笑眯眯地说:“那究竟是什么?”
若娣依旧只是微微笑着,而没有任何一些解释,她说:“你先领萨格和其他两个小家伙儿们回城堡里面去,顺道看一看你爷爷怎么样了,然后再去叫警察。”
“孩子们要回古堡吗?”
“不错!我已经交给那四个小家伙很要紧的任务了。”
“但是,你独身一人在这里,我很是为你担心!”
“你不必挂念我!我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子。刚才我在湖面上走钢丝的一幕,你也应该看到眼里了。我虽然是一个纤弱的女子,但是我的胆量可不小。
“再说,朱利耶老太太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万一我有什么危险,我想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想那可能吗?她已经年迈不堪了,再说又发了疯!”
劳尔好像忐忑不安。但是若娣已然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都别想劝阻她改变主意。
她一个劲儿地催劳尔去警察局里去;劳尔也不得不领着那四个可爱的小男孩返回爷爷的古堡去。
若娣目送着他们消失,便将那个小小飞碟放在怀中朝着森林走去。
正在这时,卜德大山岩下面的洞穴中,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着。
洞穴里面阴暗潮湿,只有一个角落里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油烟仿佛一条细长的蛇缓缓向上爬动。
水叮叮咚咚地从岩石空隙中往下落着。在一团昏黄的灯火之中,两个男人正将面孔凑在一块儿,不知全神贯注地商计着什么。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艾特勒和那个蒙面汉子。不过,那汉子已把面巾除去了,呈现出一张青面獠牙的丑脸,特别是那双眼睛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嗯,这样看来,那个老太婆并没有骗我们两个,老男爵的金币的确是藏在湖底。若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秘密,比我们早下手得到了。太让人气愤了!
我一定要想法抢到手!“
“老大,我们怎么做?”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自然是把那个若娣抓到手中,然后再逼她交出从湖底打捞上来的飞碟!”
“若娣在什么地方?她已经返回老男爵的古堡了吧?”
“不对,劳尔带着那四个小混蛋回城堡了,只有若娣一个人朝着树林走过去了。
那森林中有条小路,沿着小路可以抵达朱利耶老太婆的小屋。不知道若娣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不过我们倒不妨悄悄跟上她,到那个地方再把她抓过来!“
“我明白了!我们马上行动吧!”
“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先悄悄回古堡一趟,去打探打探劳尔与那四个小东西们在搞什么鬼花样,把具体情况掌握一下,然后再到老太太的家也不迟,然后——”
两个丧尽天良的歹徒压低了嗓音,接着秘谋着什么。
这个时候,若娣正走在朝着朱利耶老太太家方向的小径上。
若娣抵达朱利耶老太太的小屋之后,从窗外看了看,只见朱利耶老太太正在床上睡觉。遭受了这次不测,她好像看上去更衰老不堪了,她异常甜美地睡着,看上去仿佛长眠不醒了一般。
若娣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子里面,盯着朱利耶老太太沉睡的脸庞,并且温柔地伸出手去抚了一下她的脑门儿,感到并不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娣在椅子上坐下,从衣袋里取出那个小小飞碟,一会儿瞅瞅飞碟的正面,一会儿又向门外张望一会儿,抑或抚摸一下飞碟焊接之处,摸一下上面刻的文字,并且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仿佛在倾听,又仿佛在沉思,又仿佛是在等待。
“艾特勒一定会看见我让孩子们跳入湖中拾起这个东西的,而且明白我独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小屋里,所以他一定会闻风追着我来这儿的!”
她丝毫不敢大意,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果他们二人来到,她应当如何应付一切变故。
天色已经变暗了,外面寂静无声。风吹拂大树的声音、小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叫声和松鼠在树枝上往返奔跑的声音,听上去都是那么真切。
但是,若娣总也等不到期盼已久的脚步声传来。
“他们会来这儿的。”
若娣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果不其然,屋子后边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有人走过来了。
若娣一下子不安起来,她赶忙将飞碟放入口袋中。
没错,那是男人的脚步声。
若娣起身离座,用足尖轻轻地走到门口,这是一个后门。这时候,前边正门也传来了响声。
若娣刹那间心跳若狂、面无人色,浑身像雕像一般呆呆立在原地,僵直冰冷,想逃却迈不开腿;想躲,但是却挪不开身体,只是愣在了那里。
“若娣,你真的在这里!”
艾特勒阴森森地冷笑着,他推开了前门,走进屋里来。
若娣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正在这个危急关头,身后响起了声音,那是厨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若娣扭过头一看,一个男子立在那里,他的脸长得粗暴丑陋,青面獠牙,双目寒光闪闪。这个人正是与艾特勒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的蒙面人。
“老大,她果然在这儿。”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相信她必定在这里无疑!”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到床上,朱利耶老太太正睡着。
“劳尔与警察怎么还没有赶来?”
若娣心中大叫不妙,暗自焦虑着。
“喂,简格,你过来守住前门,千万别让她溜走了!”
“是,老大!”
名为简格的汉子手中握着手枪守卫在前门旁边。
艾特勒靠近若娣说:“若娣,快点交出来吧!”
“什么?”
“别再装糊涂了!交出你让那帮小家伙儿从湖里抬起的飞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飞蝶呀?你指什么?”
“你别指望着蒙骗我!我早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了!”
“但是……我并没有把它随身带着,我让劳尔保管着!”
“你又想骗我?你取出来让劳尔看了一眼,又放回衣袋里去了,你以为你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若娣原本打算尽可能地延长时间等待劳尔与警察赶过来,但一看根本骗不了他,只好取出那个飞碟。
艾特勒眼疾手快,一下子夺过了小小飞碟,反反复复地观察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对助手说:“哦!这上头还刻着‘幸运’两个字呢,由此可见,它与路布勒城堡的玄机有关系。那枚金币一定藏在这飞碟里面,简格,你说是这样吗?”
“是啊,老大!看来,那个老太婆真的没骗我们!”
艾特勒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腰际拔出一把刀子,飞快地削去了飞碟的边缘部分。
若娣沉默不语地在一旁观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微笑。
艾特勒紧咬牙关,用力按住飞碟,想从中间打开。
“哇!怎么这么坚固呢?”
“里面可放着金币呢,老大,当然会坚固,再加把劲儿!”
简格从旁鼓励着。
“早知道它这么牢固,我就应该把挫刀带上了!”
艾特勒一边叹气埋怨着,一边用刀狠狠地切割。
上下两部分相连的部分快断开了,盘子已经旋转自如了。
“就差一点点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