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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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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摔锅~~~~~~~~老娘要摔锅~~~~~~”一个长卷发的女子酡红着脸,在床上边打滚边含糊的乱叫。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了,无论杯大小,一律一杯就倒。这么传奇的女人居然会是我的死党,我到今天还是有些想不通。她的名字叫丁灿,不过我喜欢叫她烂烂,灿烂灿烂,总是分不开的。
“摔锅~~~~~~~~老娘要摔锅~~~~~~”一个长卷发的女子酡红着脸,在床上边打滚边含糊的乱叫。
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了,无论杯大小,一律一杯就倒。这么传奇的女人居然会是我的死党,我到今天还是有些想不通。她的名字叫丁灿,不过我喜欢叫她烂烂,灿烂灿烂,总是分不开的。 “这个女人又干嘛了?”丁冕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披在额头的刘海让他看起来非常可爱,象个小男孩,不过他确实也小,他是烂烂的亲弟弟,比我们小了三岁。
“咦?”正在给烂烂宽衣解带苦命的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前的一切不是很明显吗?“她喝醉了呀。” “我知道。”他速速接口,好像我侮辱了他的智商,“喝醉了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唉,就说小男生不懂老女人的伤悲。
“大一娇,大二俏,大三醉着叫,”我指了指现场版的醉着叫,“没听说过啊?看人家卿卿我我,被刺激了呗,这都大三了还没男人……”
流行真是个坏东西。我们高中的时候刚好流行花季雨季,不知道是怎么流行起来的,或许就因为里面有朦胧的初恋?
具体说什么的基本上都忘的差不多了,偏偏里面有句话当名言流传了下来,20岁之前没有初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痛苦的挣扎过20岁,然后是21,22,人生不完整的非常惨烈。
丁冕嗤笑了声,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你怎么不受刺激?”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背着他给天花板抛了个白眼,手里加快速度非常粗鲁的把他老姐搞定,决定要好好和小弟弟谈谈。
“你干嘛?”他狐疑的看着我的靠近,有了警觉。
我嘿嘿的假笑,过去哥俩好式的搂他的肩。靠,太高,搂着不爽。我暗暗的咒骂了句。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亲爱的冕冕~”呕,肉麻的叫唤,自己都想吐了,“这么明显还看不出吗?言情小说里一般我和你应该凑一对的,更何况你天生丽质地……”我学电视里勾起食指去弄他的下巴。
“疯女人!”他脸迅速的涨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涩。没有研究出来的原因是他很快的打开我的手跑出房间去了。
哈哈哈哈哈~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暴笑,这个年龄段的别扭小男生最好欺负了。的fa7cdfad1a肩膀有些酸,都是刚才搂他的缘故,怎么觉得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当年的土行孩就变成现在的电线杆了呢?
最初的印象似乎是一只腊肠狗,流着口水说着需要翻译的婴儿语。那时候他才3岁吧。然后就一直生活在我和烂烂的魔爪之下。
我和烂烂贪玩不小心把水倒翻在床上。
“快快快,把小弟抱上来。”造成尿床假象。
我和她偷吃蛋糕过头干光光了。
“快快快,涂点奶油到小弟嘴上。”就说是他偷吃的。
………… 基本上,我们就是靠这招混过了无数次本该遭遇的严刑拷打。
现在看见六岁的小孩的时候总觉得很难想象,当年的我和烂烂怎么会是那么的阴险。
那时候的光阴似乎是以乌龟爬的速度前进的,可是回想起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短短的片段。原本自己还是祖国的花朵,一转眼,就要去和别人说他们是祖国的花朵了,嗷,容易凋零的花朵啊,男生的成长让人感叹,似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昨天还是俯视他的,今天我的眼就只能平视他的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了,真的只能看见纽扣,这个小鬼是惜肉如命的,即便是夏天也将校服扣的紧紧,真不懂得造福社会,我和烂烂当然不会被他虚长的身势所吓,继续无止境的压迫他,家有一弟,如有一菲佣,特别是和烂烂看小说看的昏天暗地的时候,零食和饮料都不会出现短缺就要归功于敏阿姨无视计划生育生下了这个小鬼,虽然每次他都是板着脸表示无声的抗议,却从来没有罢工示威过。
唯一对我们生气的那次,是三年前我们发现他床上有不明痕迹,兴致勃勃刨根问底的追着他拷问,到底是梦见了哪个女生。他黑着脸把我和烂烂一起推出了门外,摔上门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拜托,虽然痕迹是我发现的,但是是烂烂研究出是什么东西的呀,干嘛只瞪我!这一眼让我有些气闷,果然他还是对烂烂好一些,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了……
小小挫折马上就被我抛到了脑后。因为烂烂马上偷出了敏阿姨珍藏的酒,要和我把酒言欢,庆祝小弟终于成人。
也就是那天发现了烂烂的一杯倒本质。
总体来说,我和烂烂对他还是满意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小鬼不可爱,个性有点阴沉,这个遗憾让我和烂烂看蔷薇之恋时对小葵流了一桶口水,流完口水就流泪水,执手相看泪眼啊,咋我们家小冕没那么可爱呢,唉……摇摇头,咋就那么大了呢,依稀记得好像还可以用政府宣布要枪毙第二胎恐吓他的,咋的一不留神,就恐吓不了了呢。
我感叹了一番,回过身看见烂烂在床上大杀四方的睡姿,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今晚是不可能睡在这了。
推了门出去就看见仰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某人,向来惯穿蓝白色调的他今天居然穿了件红色的T恤,居然还显出些贵气。
听见了门的声响,他偏过头来,桃花眼笑闪,语带调侃“韩尽欢,你又调戏小弟了?” 嘲笑我的时候他总喜欢念我的全名。
于意须,他的名字。
人生得意须尽欢,一听就知道我和他的父母都是白白哥的FANS,不过我比他幸运,欢欢虽然老土,怎么也比嘘嘘来的雅观。
大一的时候,第一次点名,两个人都楞了楞,起这样的名字并不奇怪,能凑在一起倒是满难得的,后来居然发现生日也是同一天,直接翻倒。
“哪个小弟?”我坐到他身边无辜的问,意有所指的目光提醒他,他也算我小弟,虽然只比我小了一个小时。
他笑笑,举起双手夹住我的脑袋,扳向阳台方向,让我看那个零零吹风的背影:“小弟明天都要回去了,你还不放过他。”
小弟小弟,他倒是叫的满顺的嘛,他才认识小冕2天而已哎!
两天前小冕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和烂烂都吓了一跳,打电话回去才知道并不是出走少年的故事,纯粹是小鬼觉得闷了出来晃晃。
啧啧,晃晃,说的多轻松,见过几个高三小孩子可以学期中途随便出来晃的,也只有小冕这样次次都稳坐第一宝座的了,这小子成绩好的让人想扁他。
寝室是没法睡了,幸好意须和其他几个班上男生一起在外面租了个大套,就把小冕塞过来睡了。
“今天是不是回不去了?”他放开手,仰了回去。
我搓搓有些发红的脸,搓掉脸上残余的他的手温,奇怪,都那么熟了,他碰我,心还是会提起来。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11点,哈,刚好是寝室关门时间,果然是回不去了。
其实也是可以敲门进去的,但是住过女生宿舍的人都知道阿姨是多少飙悍的一种动物,有猎犬的眼睛,后娘的脾气,大部分有厚厚的镜片和怀疑的眼神,似乎晚归的女生都属于出去卖的那种,从她这样的眼神下走一趟,一层皮是绝对会脱掉的。
“有地方睡吗?”床位好像满成问题的。他的床被烂烂占了,何问的床位是小冕的,玻璃床位也被今天和烂烂一样喝趴下的男生挤满了。忽然觉得好困哦。
“一起打地铺。”他看都没看的指了指后面堆放的草席。初秋打地铺是家常便饭,特别是这样一个逍遥窝,经常有成群的男生跑来通宵看球赛。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唔,好困,我要先趴下了。
好硬的地板。 枕头,我要枕头。我犯困的揉着眼拍着地面表示抗议。
我的样子似乎逗乐了意须,他轻笑了声,关了电视,从沙发背上直接帅气的跳了过来,踢掉鞋子,随意的躺在我旁边,只手撑着臻首,噙着笑,咖啡色的桃花眼斜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厚实的肩:“借你靠。”
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又在耍我玩。这个时候扭捏就要被笑话死了,WHO怕WHO啊,你不信我敢靠,我还不信你敢让靠呢。
我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身子挪了挪,就将脑袋靠了过去,留了力的,落空的时候就可以马上移开,然后大声的嘲笑他。
没有落空。居然没有落空。
我的头落在温温实实的肩膀上,不硬,更不软,结实的蕴涵着内敛的力道,有些不知所措,我们向来都是心理无隙,身体却没有这样接近过。现在马上离开更是个愚蠢的主意,第一我不想被他笑,第二,气氛恐怕会更尴尬。
我屏着呼吸的靠在他的肩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等他来解除这个魔咒。
他却也迟迟没有动静。热热的气息呼在我的头顶,我可以听见他很清晰的心跳。不过节奏好像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呢,正待细听——“韩尽欢!” 有股外力迅猛的拉我起身,脱离方才的窘困有些轻松。方才堵的满满的心霎时空空,这样的感觉,是轻松没错吧。
那股外力继续拉着我离开厅室,穿过隔开何问和玻璃房间的帘布,直冲何问的床铺旁,按我坐下。
“韩尽欢!”
OK,OK,我投降的举手过耳,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也没必要这样一直叫吧?人生得意须尽欢,霍霍,我不是,我是得不得意都尽欢。呃,好像扯远了。目前要先搞清楚这个外力到底是怎么了。
丁冕就站在床前,指责的看着我,好像我罪不可赦,可是他依然有些青涩的轮廓做起这样威严的动作实在给不了人多少压迫感。
“韩——”
“小弟。现在的高三学生只会念别人名字吗?读书读呆了?学校的灌鸭教育真是恐怖。”我忙打断他的话,避免他的嘴里再吐出那三个字,我并不需要别人提醒我叫什么名字。
“现在的大三学生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呀,会反击了耶,看来是脑子清楚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豪迈的摆摆手。对自己的气势非常满意,可惜没有录象,不然该是非常帅的吧。
“江你个大头。”他被我逗笑,敲了敲我的头。“你睡床,我睡沙发。”
有床睡是不错啦……可是,我揉揉被他敲的地方,还是觉得不爽的一定要敲回来:“丁冕同学,长辈的头是你可以乱敲的吗?”
他轻松的制住我报复的手,瞄瞄我的身高,讥笑:“哪里长了?”
“年龄!”大他三年的米看不是白吃的,“我向来用智商来评论长幼。”他嗤了声。
啊!疯掉,居然侮辱我智商!我高仰下巴定定的看他,准备给他来个狠的。
“干吗。”他被我脸上泛起的笑意吓到,明显有阴谋的样子。
“冕。”我柔柔的叫。
“干……吗……”他越来越警惕,声音有些抖,似乎明白眼前的一切是不正常的。
我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光看他害怕的样子,方才的挫败就已经赚回了,嗷,不过做人要有职业道德,挖坑要填满,演戏演全套。
“你刚才那么紧张,是不是吃醋啊,”我拉着他的手,装纯情的边摇边问,笑死,憋的快内伤了,“死相,喜欢人家就要说嘛,不说人家怎么知道类。”
“神经。”他打开我的手,脸上却已爬上可疑的红潮。
我追回,继续:“既然我们两情相悦……”
“懒得理你。”他又抓狂了。
我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个年龄的小男生就是纯情,不会开玩笑,要是我们班那票狼男,哪有那么好欺负。
目送他夺帘而出的身影,才发现帘旁的墙上斜斜倚了条身影。于意须莫测高深的看着我。
我询问的挑起眉。
他亦挑了挑眉。
没有再说什么的,站正,双手插袋,走人。
命运的罗盘,总在不为人知的那一刻,开始运转。
第二天是我一个人送小冕去的车站。
烂烂还在床上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