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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7-黄永玉八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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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堂系私家宅院,不是公园和自选市场,所有陈列摆设均讨厌别人抚摸,携带可爱或自以为可爱之子女,望各自约束教管,严禁在本堂当众表演背唐诗与唱歌跳舞蛊惑人心。不要以为礼貌所在,本堂主人拉不下脸来当面指责,其实不然,凡有此类行动,迹近打扰旁人兴致,糟蹋浪费他人时间,伤害群体自由之行为,一律予以口头谴责;不听,泼水浇之令其清醒,欢送出堂。    
    二、本堂花木水果大多带刺,地面石头硬度为七,仅次钻石三度,各界人士尤应注意本堂所喂养之恶狗,因曾接受特种训练,专咬生人之要害处,各种险处不可疏忽大意,如有挨咬、跌倒、刺伤诸般意外,医疗费自理,寄希望本堂津贴者,全属梦想。    
    三、来客访问,以自带上等茶叶、点心者最受尊敬,本堂热忱免费提供一百五十一米深井所取极品清泉以敬佳宾。    
    四、本堂不设解说员,如有问题,每问不答!坚欲解答者,本堂代理电召敝家乡旅游解说人员星夜赶来服务,预约费、定金、介绍费之外,飞机票及食宿往来费用亦由贵客全部负责(另加百分之十五本堂建设费)。    
    壬午年初四本堂主人启刊    
    酒会知照    
    一、酒会期,不进行任何形式访问。    
    二、园中花木,请勿攀折。    
    三、室内陈设及画件,请勿翻动或触摸。    
    四、香烟头及其它废物,请投垃圾盆,勿弃地上或池中。    
    五、请勿激怒狗群,以防意外。    
    六、如有急事需要帮助,请找接待人员。    
    本堂主人谨启    
    三月廿七日


《黄永玉八十》 第一部分黄永玉:比我老的老头越来越少

    认识他的人说他是个“好玩”的老头    
    不久前获得中国美术金彩奖终身成就奖的著名画家黄永玉,将从今天起在国家博物馆举办个人画展。    
    去年因散文集《比我老的老头》受到追捧的黄永玉,今年80岁了,因此他的这次个展取名“八十艺展”。    
    从东六环向徐辛庄插出去不远,就是黄永玉先生鼎鼎有名的万荷堂了。如果是一个不知情的人,向万荷堂望去,会以为是一片古建筑。在路边,建了一个亭子,与主建筑呼应的色彩与风格。进得院来,一群狗欢跃着、嘶叫着簇拥着来客。同行的朋友捧着一幅黄永玉的大照片走在前面,狗就在他左右逡巡。朋友出示他手中物品问:“你认认,这是谁?”这群狗不知道是否真的辨别清楚了来人是主人的朋友,虽也嘶叫,并未狂吠,追随着把我们送到主人的“老子居”。    
    见到这样一群万荷堂的居民,记者想起黄永玉一句话:“狗和人,你讲句公道话,谁真诚?”    
    “老子居”左侧,是又一个亭子,亭子里挂着一口钟。亭子的柱子上有一副很好的对联,大约是讲钟声与做人的道理,也一定是黄先生的手笔。可惜风大,我没有记下来。    
    我和母鸡不一样    
    进到客厅,黄永玉的早点已近尾声,正忙着在几本自己的著作上签名,然后找到一个大信封,把签了名的书并画展的请柬包进去,胶条封好,认真而细心地做着这一切。朋友说:“像是特快专递的专业包装。”后来我们知道,吴作人的妻子、93岁的画家萧淑芳看了《比我老的老头》,觉得很好,说还要看黄永玉的书。于是黄永玉就又送三本书给她。萧淑芳说:“你的画展,我坐轮椅也要来。”黄永玉当然感动,但是他也感慨:“要是吴作人还在,也能来,多好啊!”    
    忙完这些,黄永玉正想坐下与我们聊天,但是一转身又去了,说上厕所。记得上次他在小便池上贴着这样的字条:“用后请按钮,是水龙头的钮,不是你身上的纽。”这个字条还在吗?    
    客厅正中一圈座椅,显眼位置是黄先生自己画的荷花,像屏风一样立着。屏风两侧的柜子里是一些古董类的旧物。而向阳的窗前,挂着一排鸟,它们向着阳光鸣唱着。而茶几上的水仙,正发着幽幽的香。    
    黄永玉从躺椅上坐起来,握着他的烟斗。记者问他:“80岁了,回顾这么多年来,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黄永玉眼一瞪,烟斗停在半空中:“我有什么好得意的?”登时我就觉得坏了,脑子里浮现出黄永玉写过的《最乏味的记者访问》:    
    记者:听说你素食?    
    答:便宜。    
    记者:你道德高尚,不拈花惹草?    
    答:我阳痿。    
    记者:你的文学成就一流。    
    答:我抄别人没注意的书。    
    记者:你滴酒不沾。    
    答:改吸白粉。     
    好在同行的朋友是他家的常客,赶忙过来坐在小凳子上圆场,记者额头上的汗才没有停留太久。    
    朋友问:“你有过非常艰难的时候,比如早年的流浪和‘文革’岁月,两者相比,哪一个时期你更艰苦?”    
    黄永玉高兴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说:“‘文革’艰苦,但是没有带来意义。因为它说不清,因为它无从解释。混乱、残忍、缺乏理性,我看到了无聊的力量这么大。而早年的流浪生活,经历过一瞬间的恐怖,差点被炸死,但那是与国家、与民族一同经历灾难,没有遗憾。尽管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义,但是事实上对我的一生来说是有意义的。”    
    黄永玉说自己的一生是“不停地走动”。除了谋生、逃难以外,走动是为了工作。“我每天都在画画、写生,对着新颖的屋顶生发出兴趣。但我绝对不是游山玩水。”    
    黄永玉说:“我没有什么可以得意的,比如画画,画完就后悔了。人家以为我十分得意,其实我一辈子是在不得意的作品中一步步进展。我没有自己画完以后不遗憾的画。我常常想下一次会好一点,但是下次所有的条件不同了,使尽力气,画完了还是不行。”    
    记者问:“你的这个展览是从艺以来的一个总结吗?”    
    黄永玉:“不是,只是上次画展(1999年,中国美术馆)以后几年来画的画。”    
    记者问:“与过去的作品比,这批作品有什么特点?”    
    黄永玉:“我讲不来,有的画家能讲出来。比如一只母鸡生了蛋,你问它第三只蛋比第一只好在哪里?它不会告诉你。当然我和母鸡不一样,母鸡下了蛋要大叫,我没有,后悔还来不及呢。”


《黄永玉八十》 第一部分不自觉地活到了八十岁

    “我不自觉地活到了八十岁,”黄永玉继续说,“没有变的是我的创作劲头。我不停地想工作,不工作也没有什么干的。放下工作,吃,不喜欢,游山玩水,没有意思。工作就是一种最好玩的事情。”    
    “你打麻将吗?”记者问。    
    “不打。”他摇摇头,“打麻将赢了都没有意思,何况输了。”    
    朋友插话:“他打乒乓球,打得好着哪。”    
    “你和我打过?”黄永玉问。    
    “上次在湘西,你忘了?”朋友说。黄永玉似乎记起来了,也似乎没有去想。朋友泄密:“他有容国团、庄则栋签字的球拍。”黄永玉摆摆手:“不说它了,不说它了。”     
    “我为什么老喜欢盖房子,”黄永玉吸着烟斗,“这大概也是一种玩法。”其实建筑也是艺术,盖房子,盖什么样的房子,和画一幅画花费的心血一样多,黄永玉说:“房子的形式比画大得多,我可以容纳许多朋友到我的作品中来。”    
    在万荷堂院落的北侧,是一片荷塘,植万株荷花。荷花盛开时节,黄先生爱邀约朋友们来,赏花,聊天,品曲。这里唱过湘西的辰河戏,梅葆玖、谭元寿来唱过京剧,郭颂来唱过民歌,天桥摔跤把式和东方歌舞团都来为朋友们表演过,当然演员本身也是朋友。    
    “我喜欢年轻的、中年的、年老的朋友们在一起,现在王世襄也来不了了,比我老的不多了。年轻的时候应该想到有学问的老人,多向他们请教。现在我也变成老人了,但过去那些老人的学问、人格要好得多。”    
    黄永玉说起前不久去世的臧克家。1946年,一个木刻能卖5块钱,黄永玉只有卖掉10个木刻才够交一个月的房租。刻10个木刻本身已经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了,但是还并不能保证全部卖掉。而每拿一个木刻给臧克家看,臧克家总是要先付下一个木刻的钱。    
    他为了帮助窘困的黄永玉,找有钱人,要黄永玉给他们的父亲画像。可惜黄永玉素描不行,油画也不行,最后只得找另外的朋友帮忙。    
    “对一个青年,他们能够这样给予帮助。”黄永玉感慨,“而后来,我和他来往少了。现在想来,有遗憾。”    
    黄永玉自己不喝酒,但是喜欢看朋友们喝酒。在干校的时候都是他买了酒来请朋友们喝。“你从来没有喝醉过吗?”朋友问。“我讨老婆的那天喝过,喝了一半就睡着了。我一生都不喜欢酒进嘴巴的感觉,但我喜欢别人喝酒这么开心。”


《黄永玉八十》 第一部分我的工作挺辛苦的

    画室取名万荷堂,是这组建筑里的主建筑。高大的厅堂,不事豪华,但高雅与凝练。大堂里最抢眼的是耸立在大厅中央的六根巨大原木,高在三米左右,从遥远的缅甸半夜悄悄地运进来。黄永玉题《六根》,我突然感慨:“世言‘六根不净’,而没有六根,何来净与不净?”于是觉得黄永玉这样弘扬“六根”,实在是妙。    
    黄永玉简约的文字这样表述:    
    眼、耳、鼻、舌、身、意,是为六根。    
    大乘所谓六根,能生六识。根为能生之义。眼根对于色尘而生眼识,意根对于法尘而生意识。观普贤菩萨行法经曰:乐得六根清净者,当学是观。     
    六根清净只是一种苦涩孤寂的生活方式,很难彻底做到。即便做到了,也毫无意思。人生尘世,只是求个安适的群居生活。汉书有所谓居必近市的看法,衣食住行大家在一起,相互有个协调照应,冀得更大生活方便,很有道理。    
    惟其如此,故乃知求之不易,期又群居之身心纷扰,人情错综,习性远近,贫富荣辱,各见层次,寒暖饥饱,时生爱仇,战场炮火,窝里铿锵,檄文讨令,撒泼骂娘,五彩缤纷,耀目入耳,关系缠绵,聚分两困,此之谓劫数拥抱,孽障冤家是也。    
    夫人自道:马马虎虎过你的日子算了。    
    画室有一幅梅花,黄永玉题为《田家梅》。梅花也倒罢了,妙的是黄永玉的题跋。他介绍说写在上面的文字是昨天才写上去的,在旁边还发了几句牢骚。大意是作者的故乡凤凰县许多人发财了,把新建的房子都贴了白瓷砖,有个大人物去了凤凰,不解:“你们凤凰这么多澡堂子?”于是县里的领导要求不贴白瓷砖,所有的建筑刷成灰黑色。    
    已经装裱好的一幅花鸟,画的是一只鹦鹉,如果就此打住,不会觉得好看。黄永玉题了八个字:“鸟是好鸟,就是话多。”于是这鸟就不再只是一只鸟,有了黄永玉的评说,色彩就不是红与绿,而变成了是与非、亲与疏、爱与憎,以及赞美与欣喜、无奈和叹息。    
    黄永玉这样让人过目不忘的文字还有很多,我与朋友们说起来,大家都觉得妙极。    
    黄永玉说:世上写历史的永远是两个人。比如,秦始皇写一部,孟姜女写另一部。    
    黄永玉说:颠倒常规,好笑;掩盖颠倒,更好笑。    
    黄永玉说:海是上帝造的,苦海是人造的。    
    在黄永玉的餐厅,有两只大鹦鹉,黄永玉带着他的“托托”(狗,名字取自意大利教堂一个男孩的名字)进来,鹦鹉就大叫,还扇起了翅膀,吓人一跳。鹦鹉话多,主要是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    
    记者:“这次金彩奖‘给你,你在乎吗?”    
    黄永玉:“当然在乎了,这是祖国给我的鼓励。这表明大家承认你的工作,其实这与我的实际情况挺符合的,我挺辛苦的。”    
    黄永玉先生的作品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进入艺术市场,在各拍卖会上也都有不俗的表现。近年来,国内的拍卖市场成长很快,他的作品也越来越受到一些藏家的追捧,成为艺术市场上的绩优股。就在先生展览开幕前,传来了他的一幅《老梅图》破下他的画作拍卖纪录的消息。


《黄永玉八十》 第一部分57万《老梅图》破黄永玉画作纪录

    本月28日结束的中贸圣佳迎春拍卖会上,再次印证了当前近现代书画市场行情的火爆。本次拍卖创造了成交率92%、成交金额1800多万元的佳绩,并创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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