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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轰隆”一声,一道猛烈的闪电呼啸而过,在那短暂的白昼之中,我看到了该隐忘情闭眼的脸。他性感的嘴唇因为快乐而紧抿着,额头有些汗湿,此刻贴着几缕垂下的黑发,衬得他苍白的容颜更加邪佞:这个男子,情动的时候竟也是如此的妖娆。
一阵莫名的温柔涌上我的心头,但很快,这样的清醒在下一刻终于被姗姗来迟的快乐取代,我也渐渐闭上了眼睛,然而嘴却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最后,只听耳边一声压抑的低吼,下一秒,我只感觉有无数烟花在脑海里面绽放。
雨水开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地面,恐怖地袭击着这漫长的黑夜,室内却是一片旖旎,该隐支撑着双手固定在我身旁,耳边是他有些压抑的喘气声。
我也毫无力气,已经有汗水汨汨地从额头滚落下来,全部都被该隐一一吻走,二人的目光再次相对,却不再是前几次的猜忌,转成了可以托付性命的信任。
微笑地看着胸前紧紧依靠的男子,我颤抖着抱住他开始轻吻他身上每一寸紧致的肌肤,该隐的眼神再一次变得痴迷,接下来,我的身体被他翻转了过去······
那天晚上,我和该隐大战了三百回合,一开始是他的强势插入,到了最后我也不甘欺压开始无畏的反击,总之情况要多激烈有多激烈,连床都被我们弄垮了,不光如此,哪怕后面我们转移了战地到餐桌上,也依然有一个桌子腿被搞掉,于是一路转战到落地窗旁的阶梯。
一夜疯狂。
等到第二天早上前来收拾的女官打开房门时,着实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偌大的房间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散着被撕烂的礼服和床单,还带着七零八落的木屑与珠宝,女官满脸通红呆愣在原地,而当她看到那对裹着窗帘静坐在窗前的男女后,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静抱着我的该隐回头看到了那个一动不动的女官,淡淡对她说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收拾了。”
女官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看她这架势,估计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敢进来打扰了。
窗外的倾盆大雨依旧在继续,雨水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厚厚的玻璃上,却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恐惧的感觉,反而因为身后那人的紧密拥抱,而更加感到安心与温暖。
“莉莉丝,笑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了该隐带着笑意的声音。
原来刚刚自己不自觉地又开始傻笑起来了么?我有些无奈。接着,我从该隐裹在我俩身上的窗帘中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又是蛮横的一吻。
“嘻嘻,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看出来的。”
耳边又一次传来了该隐好心情的笑声,“你这个小狐狸,让我憋了整整一个星期,最后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来勾引我,自然要好好惩罚惩罚你。”
我听到后,祥装生气:“混蛋,骗了我那么久,如果不是我戳破的话,你岂不是要一直瞒着我下去。”
该隐温暖的手再一次握住了我的腰,他将头抵靠在我的肩膀上,满含笑意地说道:“那么,就请神探莉莉大人告诉小奴,大人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呢?”
我转头非常得意地扫他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说道:“自然是本大人天资聪颖,掐指一算便算出来了啊。”
其实,得知该隐在骗我的事,确实是冥冥之中的一个巧合。如果不是那一日我在昏迷前恰好闻到了科恩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我也不会回忆起这味道刚好是那日我在偷听夏尔和尼娅讲话时,被弄晕之前所闻到的味道。
我本把它当做一般的迷药味道,可是仔细想想,却觉得那天的事情太过反常,首先是科恩,他跟在该隐的身边,自然知道我已经来到卡索里加,却依然装出那么一副吃惊的模样;而该隐,那个风度翩翩的国王,那次是和我相处的这么多天最粗鲁的一次。
我不明白他们所做的究竟原因,却激起了想要打探嘉莉身世的好奇之心,于是终于找了美多拉,事实的真相,便因为那一夜美多拉无心的点拨而明了。
我问美多拉,为什么要害嘉莉。
而美多拉听到后,疯狂地大笑起来。
她说:“莉莉,我该是为你的天真与无知而感到可笑呢,还是要为该隐对你的深情而感到悲哀,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进来后的调查一无所获,除了一开始的暗箭,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地不像话么?”
这样一来,回忆起进宫所发生的事,确实如美多拉所言,平静至极。
“因为,这一切都是该隐安排的。”耳边又传来了美多拉面带着深深嘲弄的声音。
心中那根探索的弦,终于在被美多拉证实之后,完美地接上。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那个所谓的纸条也不过是夏尔假造,可能连那一日的暗箭,也不过是该隐在我面前演的一场戏。
可是,该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真的受够了!”
还在不动声色地暗自揣摩,再一次传来了美多拉疯癫一般的大叫,仿佛受尽了千年的折磨,所有的疯狂终于在一夕之间爆发。
“明明是我先找到他的,莉莉,为何他连失忆了都会对你念念不忘?”美丽的女子满脸哀伤地望着我,眼中的泪水,源源不断地从她明亮的蓝色眼睛中流下。
“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从修那斯的手下逃脱,本想满心欢喜地去找他,却看到了他抱着你的尸体痛哭的那一刻·········眼睁睁地看着他留下了血书进入通道,我想随着他一起走,可惜所有的法力都被修那斯废了,没有办法,我只有躲在蛾摩拉重新修习。
两千年就这样静静地从我的眼前飘过,当那一身法力重回我身上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欣喜啊,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去找他。然而,当我无比期待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说到这里,痛哭的女子猛然抬起头看我,美多拉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还灌满着的泪水,可是里面却涌出了深深的自嘲。
“莉莉,你猜他是怎样回答我的吗?他说,很抱歉,我的记忆不够完整,但自己好像在等待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女人,我不能够爱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分。”
我怔在原地。
眼泪如热浪一般,滔滔不绝地汹涌出来,这真的是该隐你的回答吗,该隐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明明让你忘记了我,可你为何还要那样地折磨自己?
“他真的好残忍,两千年苦苦的寂寞等待,好不容易等到他的身边没有你了,连记忆里面都没有你了,却仍然却是今天的下场。你以为他让我当这个王妃是心疼我吗,他只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工具,维护你女儿名誉的工具,你说,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美多拉哀伤的哭泣仍然在继续,那个骄傲的女子,此刻完全像一只耗尽所有力气的小鸟,她的身体已经蹲下来,软软地抱在了墙边。
“他真的好残忍,我都这样了他竟然还不放过我。听说你来到了卡索里加,我就知道他会有想起你的一天,可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是这么的快,终于有一天,我等到了他,等到了记忆完整的他,而他看到我的第一句就是,要我陪他去演那么一场戏········”
美多拉绝望的哭声,依稀还响起在耳边,我只感觉心里很痛很痛,为这个男人对我毫无保留的付出。
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为我扛下了杀害亚伯的罪名,我们一起被放逐,一起依偎着活下去,其中的艰难困苦成千上万,可是这个强大的男人却从来都没有让我受到任何委屈。他为了我,拼着性命去和撒旦战斗,他还为我建立了一所许下誓言的深爱之城,我们终于有家可归。
可是,因为宿命的安排,早在我杀害亚伯的那一日,天父便为我的生命设定了一个残忍的诅咒,该隐不甘心,不惜造反来保我平安,哪怕最后我真的死掉,他都会如此执着地将我寻觅,甚至不惜以一己之力,来对抗另外一个国度。
他牺牲了自己的喜怒哀乐,终于唤醒了我的新生,可是他却因此再也不能靠近我。成为卡因的该隐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我,看着我忘记了他,忘记一切过往。他只希望我幸福与快乐,自己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单品尝着那一身刻骨的思念。
我欠他太多太多,终于有一天可以拿性命偿还他,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竟然还是把重生的机会留给了我,甚至因为害怕我被欺负,而让自己的记忆一路跟随。而那个失去了记忆的他呢,明明可以放下一切重新生活,可是他却仍然固执地守候这一份虚无缥缈的希望。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竟然肯为我守护到如此的田地?明明一开始的背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到了最后竟然缠绵至斯,我知道他有睥睨天下的决心,就算那日他不为我承担罪责,日后也必定会带着野心反抗上帝横扫天下,他是有这个才能的。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为了我,全部放弃了。
他说他不后悔,他说他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日选择为我扛了黑锅,一起逐迹天涯。
可是,我好心痛。
因为那个爱我的男人,快要死了。
那个我心中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男人,真的快要死了。
如果不是那日我偷听了夏尔他们的谈话却被科恩发现,他肯定猜出了我已知道他快死掉的事实,于是不得不演出那么一场戏,不惜强迫我,甚至露出自己最凶残的一面,只为让我成功地厌恶他,而转移偷听的方向。
可是他越是这样掩盖,我却越发的难过。
一双温柔的手,忽然轻轻抚上我的眉眼,耳边传来了该隐变得认真的声音。
“莉莉丝,为什么要哭?”
我陡然一惊,迅速伸出手来抹干泪水,心下却是暗骂了自己千百遍。最后我稳了稳情绪,勉强做出一副笑脸。
“我在想,该隐你真的好搞笑,明明知道是自己的手下把我弄晕放到花园里,还要演出那么一副找了很久的样子,哈哈,想起你当时的样子我就好笑,哈哈·····”
我就这样很假地笑着,笑了一会儿实在笑不下去,眼泪又开始噌噌地往下流,于是我连忙仰头,拼命地眨着眼睛,心底却早已一片悲戚。
该隐静静地目睹着我的一系列动作,过了一会儿,他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个平淡的微笑。
“哦?是吗,呵呵。”男子再一次将我抱紧在怀中,手上的力气更加大了。
玫瑰色窗帘的披盖下,我们两个不着寸缕地紧密相触着,此刻是我们最近的距离,可是我却希望这样的距离还可以更近,或者,能够永远。
还是没有忍住,我再一次,轻轻地去问身后的男子。
“该隐,为什么当时会选择我?”
听美多拉说,在我和该隐交合之后便已经死亡了,可是在我死亡的同时却也迎来了另外一个生命的新生,嘉莉的出生因为我即将面临的灰飞烟灭而受到了威胁,于是我的老爸,也就是上帝耶和华,赶在紧急时刻来救孙子。
不想,该隐却毅然地请求耶和华用嘉莉的性命来换我的生命,天父怜悯我的遭遇,终于答应了该隐的请求,于是,我得到了新生,而嘉莉却因此沉睡了一千多年,直到某一天某个特殊的力量打到她的身上,她才能够苏醒过来。
我没有想到,该隐真的会为了我,连我们的女儿都不要了。
“抱歉,莉莉,我只能选择你。”
耳边传来了该隐平静至极的声音,却让我在听到之后,忍不住再一次落泪。
看到我哭泣了,该隐又慌忙伸出手来将我脸上的眼泪擦掉,然而越擦越多,最后该隐无奈地一笑,紧紧抱住我对我说道:“谁让我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小奴隶被你这个魔女给勾引了呢?”
哗啦啦的雨水拍打着玻璃窗,窗外的天地间浑浊不堪,然而此刻我的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因为那个我此生最依赖的人又回到我的身边了。有他在,就算是有地狱,我们去猖獗一番又何妨。
该隐静静拥着我,终于,我的睡意渐渐上涌,在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中,我似乎模模糊糊地听到了该隐流着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