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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分工明确。”
“好,公谨大哥,我很有兴趣和你一起干。”
“等到这个组织成熟了,我就把它交给你。但你现在,首先是要把孙家和江东的血肉相连说给每一个江东人听。”
过江之后,孙策率大军攻城夺地,周瑜和孙权都留在后方。
孙策治军有方,慈严相济,他的士兵纪律严明,秋豪无犯,深得民心。
孙权遵照周瑜的意思,大力宣讲孙家和江东的亲密关系,并指责刘繇是江东的“外来人”,对江东的热爱远不及孙策。
这一招果然生出奇效,那些本来在孙策和刘繇之间摇摆不定的江东人,在孙策的大军节节胜利之下,都毫不犹豫地倒向孙策。这个结果反过来又使孙策节节胜利。
大军每到一地,孙策的大旗一举,很容易被百姓们当成自己的队伍,或应招当兵,或贡献钱粮,没有反抗情绪。
刘繇的统治基础从“根部”渐渐瓦解,许多官员一听孙策到了,都失魂落魄,或弃城而逃,或开门迎接。大军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江东震动,都称孙策是“小霸王”。
孙策在胜利之余,静心思想,对孙权说:“这一切胜利,首功非公谨莫属,是他根据三大战区的规划,给孙家指出正确的发展战略。孙家在江东威望极高,这威望随着父亲的死而消失,因我们的崛起而复活,反过来又决定了我们的崛起。我们所到之处,百姓拥戴,英雄归附,要粮有粮,要兵有兵,越战越强。江东人很容易把我当成自己心中的英雄和未来领袖,而许多州郡的长官都是朝廷任命的外地人,很难得到这样的心理认同,包括刘繇。这才是我们战无不胜最主要的原因,我的勇武和周瑜的奇计都在其次。”
“江东战区的良将不多,劲敌极少,也是我们战无不胜的重要原因。若是在洛阳战区,遇到曹操、袁绍和袁术等劲敌,哪里能让初出茅庐的人所向披靡?我们即使连打几个胜仗,也得不到民心和士族阶层的拥戴,没有钱粮和兵源,越战越弱,很难生根。”
“公谨大哥从不居功,更不和你争夺光彩。”
“是啊,我经常在众将面前,称赞他的雄才慧智,他总是不受,把所有的功劳都安在我头上,为我树立威信和德望。爹的梦应验了,他是我们孙家的金身童子。”
风随草而舞,人随势而动。
江东的豪杰们纷纷来投奔孙策,其中就有江东名士彭城人张昭、张绂,广陵人秦松、陈端等人。此前,他们隐居于闹市和山野,拒绝过许多地方豪强的邀请,如今却来投奔孙策。
张昭,字子布,少年时便博览群书,尤通晓《左传春秋》,深通帝王之道,名扬江东。他20岁时被举荐为茂才,不去接受。徐州刺史陶谦举荐他为孝廉,他不去应荐。陶谦认为他轻视自己,把他抓了起来。幸好好友赵昱全力营救,才得以不死。徐州战火一起,张昭等徐州士人,都跑到扬州避难。
这段狂飙突进的日子,周瑜留在后方,创建梦想已久的情报府衙。
这一日,他正在津津有味地思索,却接到孙策告急的密信。信上说,大军已经进入曲阿地区,在和刘繇对峙中陷入危机,请周瑜速去。
原来,孙策的大军进入曲阿地区,已有四万之众。刘繇集结了五万大军,且是以逸待劳,摆出拼死一战之态。但孙策善于用兵,将士骁勇,士气冲天,刘繇不敢决战,就坚守不出。孙策求战不得,粮草接济困难,将士变得浮躁轻妄。如此拖下去,十分不利。
刘繇手下还有一名勇将,叫太史慈。二人相遇,一场恶战,竟然难分胜负。孙策一枪刺死了太史慈的马,夺得他脖子后插的手戟,而太史慈也夺得孙策戴的头盔。就在这生死相搏这时,双方的骑兵同时赶到,二人才各自回营。
“刘繇被我们打怕了,在神亭一带,凭借高墙厚垒,严防死守,闭门不出,以不变应万变,这仗怎么打?”孙策的眉宇间充满了焦虑之意。
周瑜想了想:“一定要让刘繇动起来。”
“这个龟孙子,你就是把脑袋伸出去让他砍,他都不肯动一动。”
周瑜跟着孙策来到地形池前,只看了一会儿,就露出了微笑。
“公谨,你有计了?”
“还谈不上,只能说是有点头绪了。”
“快说,快说!我都快憋死了。”
“神亭的后面是牛渚城,刘繇的大部分粮草和军器都在此地,这是刘繇坚守不出的资本。如果攻占此地,刘繇就坐不住了,我们不和他决战,他也会找我们决战的。”
孙策重重地拍了一下周瑜,大喜过望:“有公谨帮助我,何愁大业不成。”
“攻城伤亡大,乃用兵之下策,要从长计议啊!”
进攻有了头绪,孙策心情大好,摆酒为周瑜洗尘。席间,浓浓的兄弟之情,令周瑜和孙策对饮好几杯,面红耳赤,思绪飞扬,灵感不断,破敌之计层出不穷。
“伯符,我们的情报府衙初步建立起来了,有二十多个的密探出色极了。过几天,你就频频调动兵马,摆出强攻的态势,把刘繇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就派几个密探潜入牛渚城,将城内的一草一木都查访得清清楚楚,然后再想如何攻城。”
周瑜想起太史慈一事,就提醒孙策:“不要恃勇与敌独斗。对方死一个太史慈,如同断其一指,万一你有个意外,则是群龙无首,大业很可能就会从此夭折。”
孙策哈哈大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只是一时轻敌,才被太史慈夺了头盔,下次相见,我非生擒他不可。”
刘繇是山东牟平人,系出皇族,曾经被时任兖州刺史的哥哥任命为济阴郡守。
他在济阴郡,治理有方,政绩卓著,既得民望,又惊动了朝廷。在平定黄巾军之乱时,他担当守土之责,在数倍于己的黄巾军围攻下,激战半月,坚持到了援军赶到,里应外合,大败黄巾军。这之后,他被调入洛阳,任光禄勋之职,因生性耿直,受到宦官的排挤,十分不得志,所以一有机会,就远离京都,割据一方。
如今,刘繇三十六岁,正踌躇满志地想平定江东之际,忽然杀出个孙策和周瑜,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把他打个落花流水,昔日的豪情壮志消散大半。他看上去很镇定,颇有大将风度,其实心里很悲观。只是以往的荣誉在支撑着他,宁死不屈,非要和孙策决一死战。
周瑜的七名密探轻易就混入了防备松懈的牛渚城。
为首的叫司马功,江东吴郡人,胖胖的,总是一脸憨厚的笑容,看上去像个精明的商人。十几年前,他就干密探这一行至今,机智干练。他曾是皇甫嵩、袁绍、公孙瓒、吕布等人的首席密探,刺探的有价值的情报数不胜数。
司马功有两个优点:一是交际手段极强,从士大夫到市井之徒的各个阶层,他都能和他们交上朋友。二是遇到危险从不慌乱,头脑比平时更冷静、更清醒,能随机应变。
周瑜重金把他请来,待为上宾,亲自给他倒酒,并许诺:平定江东后,将委任给官职。他和周瑜畅谈之后,知道普天之下,再无人这样重视密探这一行了,再无人这样尊重一个密探了,就决定一生跟随。
司马功进了牛渚城,探听到牛渚守将刘辉是刘繇的堂弟,骁勇善战,忠于职守,不贪杯不喜财不好色,遇事亲自调查,经过慎重思考后,才做出决定,从不受人左右。这样的人,几乎找不到可攻击的弱点。
正当司马功对刘辉无计可施,十分懊恼之际,却刺探到另一个重要的消息:刘繇的两个重要的同盟者薛礼和笮融,尊奉刘繇为盟主,守卫着秣陵城。但他们与刘繇貌合神离。没有孙策的进攻,他们不会和刘繇结盟,而是相互攻伐。
秣陵城与牛渚最近,急行军不需半日。
周瑜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找孙策商量。
“笮融和薛礼同刘繇联盟,只想保存实力,把刘繇当作挡箭牌。我们先攻打秣陵城,二人必然十分恐惧。到那时,再派人去游说二人,让他们不战而走。”
周瑜顿了顿,接着说:“在这乱世之中,有兵马就有地盘。他们势单力薄,与我们拼杀到底,只能是死路一条。他们能保住兵马,到其它地方也能称王称霸,享受富贵。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二人当然会很清楚。”
“刘繇和二人不合,但此时他们齿唇相依,很可能会出兵相救。”
“刘繇怕我们围城打援,不一定会出兵。即使出兵,也要等到我们和笮融、薛礼两败俱伤之际。在我军未伤一兵一卒时,他绝不会发兵。这是救援的常理,即使他们的关系没有裂痕,也会如此。而笮融和薛礼以猜忌之心身处生死存亡的险境,就不会这么想了,一气之下,必然以为刘繇是见死不救,非翻脸不可。何况我们给二人留了一条极好的退路。”
孙策大喜,依计行事,他亲自出马,在阵前叫战。
与此同时,周瑜率两万大军兵临秣陵城下,杀气腾腾,兵如狼,将如虎。笮融和薛礼的守军只有一万人,且士气低落,从上至下笼罩着悲观情绪,只等着刘繇来求援。然而,两天过去了,还不见刘繇的一兵一卒。
笮融和薛礼正在焦急中,周瑜的使者求见,呈上周瑜的亲笔信,言明交换条件,正中二人下怀。二人很圆滑,不想招至刘繇的怨恨,或是落个出卖盟友的恶名,就佯装抵抗半日,送一些老弱残兵给对方杀了,才从后门撤出,去投奔徐州牧陶谦。
刘繇得知秣陵失守,更不敢交战,只等孙策粮尽退兵之际,他再趁势掩杀,同时又派人向吴郡的严白虎和会稽郡的王朗求救。
秣陵城易手的第二天,牛渚城外的树丛后面,许多旌旗若隐若现,还不时飘起阵阵的烟尘和传出战马的嘶鸣声。
刘辉十分紧张,但很快就接到化妆成樵夫的探马来报:树林后面的兵营几乎是空的,至多不过数百兵卒,还亲眼见到营中有人骑马拖着树枝跑来跑去。以谨慎著称的刘辉又派几个亲信化妆成樵夫,窥视了两次周瑜的兵营,确是如此。
精通兵法的刘辉这样推测:周瑜用的是疑兵之计,佯装偷袭牛渚,是想把神亭的兵马调出来,他们就趁机猛攻神亭,或是围城打援,在运动中歼灭刘繇的主力。
于是,他给刘繇写了一封信,声称决战的主战场在神亭,不要中调虎离山之计。神亭一带,地势险要,易守难守,是与敌决战的最佳地点。
刘繇看了这封信后,更是坚守不出。
然而,周瑜的空营只摆了两天半。
到了第三天夜里,周瑜的大军在黑暗的掩护下,从秣陵出发,入驻兵营。
刘辉的密探在远处,看到兵营中有好多火把在晃动,报告给刘辉。刘辉以为这是周瑜的虚张声势,并不在意。
这天,第一缕阳光刚刚划破黑暗,晨雾还未散尽,牛渚城就被一片喊杀声淹没了,四周都是吴兵,架着长长的云梯,潮水般地涌到城下,奋勇攀登。
数十名精壮的兵卒,抬着巨木,凶狠地撞击城门,每撞一下,城墙似乎都在摇晃。
刘辉在睡梦中惊醒,登上城楼,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股不祥之感笼罩了全身,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制止住守军的混乱。
周瑜打仗,一向智取,从不硬拼,这一次却例外。他亲自督战,不停地挥舞长剑,指挥后面的将士,踩着同伴的尸体,英雄向前,并调来一批批的强弩手,利箭飞蝗般射向城头,掩护攻城。
刘辉从惊慌中镇定下来,抱着必死之心,沉着应战,虽然不断有人樊上城头,但都被杀死。很快,墙头上的尸体就堆积得高过城垛了,鲜血顺着城墙流淌,那声响如同潺潺的溪水。
双方正酣战中,城内刘辉的府衙忽然起火,浓烟窜起。
城里百姓因此一片恐惶,纷纷奔走躲藏。
本来就是在苦苦支撑的守城兵将见此情景,都觉得大势已去,再拼杀下去,也无济于事,稍稍一松劲,城头顿时失守,东吴将士蜂涌而入。大将韩当登上城头,舞动大铁锤,十分神武,接连斩杀十余人,令人心惊胆寒。
刘辉组织几次反扑,都没能再登上城头,只好浴血保卫城门,中了三处刀剑,两支流箭,自知守不住了,就横刀自刎了。守卫城门的兵卒见主帅已死,纷纷弃刃投降。
韩当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尽得城中的粮草和军械。
周瑜攻克牛渚之后,孙策就反客为主了,命令军队防守,以静制动。
刘繇再三思虑,觉得战不能胜,防不能守,只好一走了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孙策得到曲阿,绝不会就此罢休,必然再攻打吴郡和会稽,但愿严白虎和王朗同孙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