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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住武功高强的夜月璃,且在机关重重的地室里毫不费力盗走夜心妍的尸身。
夜月璃拧眉想了想,总结成两个字,“很臭。”
“……”
除夕宫宴,皇帝大宴南煜朝官及其家眷,后妃王爷公主均会出席,晚宴将会持续到子时,此后从初一开始,免朝五日。
皇宫装饰的一片喜气洋洋,宫女太监们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意,身姿轻盈或手脚麻利地穿梭在众宾客间。晚宴即将开始,朝臣带着家入座,有的单独饮酒,有的与邻座攀谈,也有那小姐少爷相对面,两看脸红红……
殿内一片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酒香四溢。
南宫月轩早早地便到了,唇角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意,接受着众多朝官的新年恭贺,甚至千金小姐上前向他敬酒,他也心情极好的一一喝过。
他身侧的欧阳静打扮优雅高贵,眉眼含笑的看着那些官家千金们,或腼腆娇羞,或大方温婉,还有的甚至大胆地流放情愫,暗使风情,再看南宫月轩,好似未曾察觉,笑得愈发儒雅。
欧阳静敛起心神,朝南宫月轩娇柔一笑,体贴道,“王爷,还是少喝些罢,这宴会还未开始呢。”
南宫月轩转眸睨向欧阳静,她眸中不见一丝嫉妒,好似全然真心为他着想,他笑道,“爱妃说得是。”
官家小姐们顿时笑得尴尬,拂了拂身,悻悻离去。
欧阳静面色不露丝毫异样,心中却冷哼,公然勾引南宫月轩,当她是摆设?
也在此时,“彬王到--璃王到--”
不等话音落下,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人人都将视线移向门口,纷纷见礼。
众人先是望向走在前头的南宫月彬,无不扼腕叹息,想不到如仙人般温雅飘渺的彬王爷居然会命不久矣,虽有消息传出病情好转,想来也只是多拖些时日罢了。
在这之前,倒真有些人想看这彬王能不能从璃王手中抱得天下第一美人归,没办法,人的骨子里本就有八卦之心,更何况眼前这三足鼎立的情况。
再看夜月璃与慕容小小这对金童玉女,众人不禁眼前一亮,璃王爷天人之姿自用不说,那一身寒凛的气息哪怕只站在那都能够给人以威慑,周身霸气浑然天成,若不是性子桀骜不驯了点,待人阴晴不定了点,手段残忍毒辣了点,倒是当得天子一责。
而慕容小小身披如雪狐裘,淡紫丝带将三千青丝松松缠绕,精致美颜,夺人眼球。她淡笑着款款而来,就像一幅静谧的画,云淡风轻,宠辱不惊,光是看着她就教人心旷神怡。
这样一个淡泊如画的女子,真的能做出毁人清白的狠毒之事?赵其毅心中不禁愈发糊涂了。可他能怎样,上前质问?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他能拿人家如何?璃王杀他不过是动动手指,想不到他赵其毅一生戎马,活到头来,做事倒畏首畏尾,越无魄力了。而梦儿的婚事,就算他阻止,她也是不会妥协罢。那孩子,以为他不知她打的如何算盘?他就怕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赵诗梦怨怼赵其毅对幕容小小的态度,看向慕容小小的视线宛若毒蛇,恨不得奔上去将慕容小小那张狐狸精般的脸划个稀巴烂,再送进勾栏院,尝她尝过的屈辱!最后再亲手杀了这贱人!
南宫月彬缓缓落座,看了眼对面相携而坐的男女,眼神暗了暗,执起宫女刚刚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宁清风刚想上前劝嘱,而这想法刚刚在脑海冒出,就被她生生掐灭,她自嘲一笑,她又想多事了?
不过,几人在宫门相遇,主子未和慕容小小交流半句如同看待陌生人般,倒是让她不解了,他不是很喜欢那慕容小小么?
抬起眸子,宁清风端详着对面的倾城女子。而慕容小小正眉目含笑的吃掉夜月璃送到她嘴边的点心,察觉对面有双视线落向自己,眼波流转,朝着宁清风点了点头,友好一笑。
慕容小小暗暗叹气,她希望越彬能够早日察觉到身侧风景,而不是将自己困在过去中,难以自拔。
宁清风一怔,赶紧收回视线。她眸光轻闪,有些不自在,不过却立马收回心中好奇,不管那女子如何特别,主子和她看来是不可能了。
不知为何,宁清风没来由的心中一安,垂眸看向南宫月彬的视线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温柔。
夜月璃却听到了慕容小小的叹息声,浓浓的叹息,很无奈的味道。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将怀中的人儿抱紧了点,扫向对面的眸光隐讳莫测。
“我猜那姓宁的小子看上小姐了,星儿,你信不信?”
即墨雪阳与怡星立于夜月璃的座位之后,他手肘拱了拱怡星的纤腰,神神秘秘在她耳畔说道,自以为声音很小,实则他一开口话语就落到了夜月璃耳中。
“真没看出你是个八婆。”怡星斜睨了眼即墨雪阳,脸带嫌弃。
慕容小小‘吡’的笑出声来,道,“看来,我们别院要办喜事了。”
“嗯,东西倒是备的差不多了,宝贝你就等着风光出嫁罢。”夜月璃挑了挑眉,煞有其事的点头。
额角瞬间落下数根黑线,慕容小小一把从夜月璃手中夺过清茶,不让他喂了。
她小脸一撇,“你就装罢。”她就不信他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见人儿不理自己了,夜月璃当即冷冷的睇了眼即墨雪阳,转而又对着慕容小小笑道,“好了,管他人作甚,我们先成亲,其他人靠边站。”
“……”
“主子…”即墨雪阳一脸惊恐,怎会这样,他什么都没干啊,就八卦了一句而已,结果婚期就遥遥无期了?
怡星看向即墨雪阳,眼中写满活该,主子的事情也是他们可以讨论的?
看着斜对面的情景,南宫月轩皱了皱眉,他不信以南宫月璃的势力察觉不到今晚的蹊跷,而他们个个面色如常,是不将他放在眼中,还是胸有成竹能逃过一劫?
执着酒杯的手指暗暗用力,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成功便成仁,况且他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至于南宫月彬,据血天送来的消息,南宫月彬乃是佛娑门门主?
南宫月轩很想嗤之以鼻,虽很不愿相信,但他知道血天不会无端骗他,想来在南宫月彬毫无踪迹的八年里,早已暗中布署。
据说佛娑门极其庞大,蛰伏在各国之间多年却难以寻其踪迹,乃江湖中比逍遥山庄更为神秘莫测的组织。他不管南宫月彬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加上南宫月璃,这碍眼的两人他通通都要除掉!
南宫月轩心中极其不甘。佛挲门,逍遥山庄,虽不知哪个更为厉害,但对于那两人各有属于自己的暗势力而他没有,南宫月轩嫉恨的几乎要吐血。
眼神一狠,南宫月轩唇畔的笑意犹带阴狠,他们有势力又如何,他也有血门的支持,加上兵符,遂这场仗,绝对是他胜!
眼尖看到南宫月轩面色狠绝,欧阳静眉心轻蹙,看来,今晚要有大事发生。视线扫过正恶狠狠地望着慕容小小的赵诗梦,她眸光一闪,心中顿生计划,而后缓缓端起茶水轻抿了口,依旧淡笑自如。
宴会还未开始气氛却波谲诡异,宁清风不由地担忧的看了眼仍在兀自喝酒的南宫月彬,想着是不是要让人去查查,毕竟宫宴上若突然出现危险,而他们却未带多少人,实是不妥。
“无需管它。”南宫月彬眼神迷离,淡淡地道。
人世间,除了她,其余皆是死物,既是死物,他要来何用,谁爱谁拿去。
宁清风心间骤然一痛,他果然爱那个女人,居然连自身安危都懒得顾及了,这实在不像平常万事皆掌握在手的他。
心中极其不快,遂她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既然那么想要,将她夺了来便是。”
这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她看着真真碍眼!
南宫月彬眸光顿时如寒刃,狠狠地刺向宁清风,他似笑非笑的道,“很好,不愧为一国皇子。不过,莫要忘了自己现在是何身份,本王是你的主子,本王要你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话音刚落,便闻得太监尖细的嗓音唱起,“皇上驾到--”
所有人起身叩拜,宁清风虽下跪,但她跪向的位置却是对着南宫月彬。
虽下跪,却满脸倔强,她只为冒犯他而跪,却丝毫不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而后悔。
这才是真正的她,为何她要在心中有了情愫之后,在他面前卑微如尘?那样的自己他看不起,她自己也厌恶。可是,他又确是自己的主子。遂,她跪。但她不会认错。
南宫月彬只作躬身,事到如今,无需演戏,恕他对南宫君昊从未有过半丝亲情。
倏而冷笑,何谓亲情?
还有人喜欢玩特别,那就是夜月璃与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心安理得的坐在夜月璃腿上,俏脸作委屈状,很想说,你们不要怪我,是有人不让我起身的。
虽然她只是想起来福个身,要她下跪还是免了罢。
只不过,数月不见南宫君昊,没想到他面色灰白不说,人瘦得形同枯槁,走路都要由太监扶着。尽管他努力维持威严冷肃,却掩盖不了面色病态。
太监林禄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君昊扶到龙椅上坐好。
南宫君昊缓了口气正想道众卿平身,就看到殿下的情景,心中顿时怒气翻涌,一个呼吸不畅,猛地咳出声!
顿时,南宫君昊拳抵双唇,双肩却抑制不住的颤动,他鹰眼垂敛,隐去眼底的狠光后,才接过林禄递来的茶碗。
还未开口,却闻得南宫月轩的怒喝,“二皇弟,三皇弟,你们这是对父皇不敬!”
南宫月轩的狭目迎向大殿内的金碧辉煌,闪动的诡异的光芒,面色虽是痛心疾首,却无端的令大殿内的众臣心头陡战。
他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还不等他动手,他们自己便要犯上来?虽不懂血天为何执意要让老家伙同南宫月璃自相残杀,但想到真若如此他到也省事,不过加一把火而已,何乐而不为?
夜月璃懒懒挑眉,眸光邪肆而冰冷,道,“本王免跪众所周知。”
他那熠熠生辉的宝石红眸,环顾了圈仍跪在地的一众大臣,而后视线落回南宫月轩身上,扬声道,“诸位大人可以为本王作证。”
朝中不少官员畏惧夜月璃的实力,从上次宫宴夜月璃小露势力来看,他虽和皇上闹僵,事后却不受丝毫惩罚,手段可见一斑。如今彬王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唯一能与璃王抗衡的也就是轩王了,帝王虽残喘,却仍未封储,将来局势如何,实在不敢妄断。
遂众臣颤了颤身子,只将头垂得更低了。
南宫月轩冷哼,“二皇弟身患重病未下跪本王兴许理解,至于三皇弟免跪本王不作多言,但慕容姑娘还未有资格享受这个权限罢?”
将话题与众人的视线引向慕容小小,他心中冷笑,夜月璃不是最是宠爱这女人?他就看夜月璃如何应对。
“夫妻本是一体,本王的自然就是王妃的。”言下之意,他不跪,慕容小小自然就不用跪了。
夜月璃满脸的理所当然,一副你拿我怎样的傲然模样。
南宫君昊身坐高位,冷眼俯视着殿中场景,他鹰眸轻眯,清咳了声后沉声道,“众卿先平身罢。”
“谢皇上…”
林禄收到帝王眼神示意,立即尖声唱道,“开宴--”
南宫月轩怒极反笑,夜月璃就得意罢,再得意也就这么些时间了,不过,老家伙还真是没用。
起身时,眼神状似无意扫过林禄,刹那之间,两人眼神便做了交流,南宫月轩微微勾唇,眸中波光诡秘。
众人随之落座,宫乐奏起,一道道精致美味的佳肴摆放上桌,不多时,便见一派气氛融洽,而众人的面上,却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南宫月彬收回眼角余光,继续作温雅淡笑,落座之后也只随意饮酒,对于宴会接下来会有如何动静漠不关心,当然,只要别蠢得犯到他头上来就成。
慕容小小不动声色打量着龙椅之上的南宫君昊,见他闭上双眼,眉宇深深拧起,看似随意搭放在螭龙扶手上的双手,连关节处都微微泛白,指骨更是清晰可见,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没有错过南宫月轩与林禄的眼神交流,而这时再看南宫君昊眉间的青黑之气,毫无疑问,正是已中毒多日的表现。
“皇家真是多事非。”她小小的感叹了下。
夜月璃在忙着给人儿布菜,抽空瞟了眼南宫君昊,漫不经心的道,“管他作甚。”直到她面前的小碟子上冒了个尖尖,实在堆不下时,他才满意放筷。
“他才是命不久矣。”而不是越彬。
“嗯。”夜月璃赞同颌道,也在心中加了一句,‘他也活得差不多了。’
后知后觉明白什么,慕容小小淡然一笑。沉埋在夜月璃心中二十多年的深仇大恨将要随着南宫君昊的死而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