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鬼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那老鬼我就陪你走上这一遭吧。”
说话之间,流光上光辉一闪。又朝着毫龟所在的那片海域驶去。
只不过这一回来,陈长生却没有像前次似的凑的太近,虽说是有心找那毫龟碰上一碰,但是却不是不管不顾的撞到它嘴边去送死,在相距那条海沟足有两百里外陈长生便让老鬼将流光梭停了下来。
随后手掌一挥。一边开启了流光梭上自带的炫光镜扫视着流光梭四周的风吹草动,以便随时闪避,一边又使出了水镜术,窥探着远处的情形。
他们先前一来一去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不过海面之上的情形和先前已然是大不相同。
就如同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狂暴无比的飓风,除了一些来的较晚,或者没敢靠的太近的船只外,先前停留在垂龟所在海域的船只几乎全被被毁。海面之上散落着无数的船只碎片,更有不少修士浮尸海上。
显然方才陈长生等人走后,这毫龟也没闲着。只不过船只虽毁了不少,但是逃过一劫的修士们却也并没有因此而退却,或是驾驭着法宝、飞剑等在半空中逡巡来往,或是在远处幸存的船只上驻足逗留。
“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鬼凑到陈长生身旁,看着他掌中水镜里显现出来的情景。不由得感叹不已。
陈长生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还不是一样,都说成了神仙便可逍遥自在,瞅瞅眼下这修士的所作所为,要我说。就算日后这伙人中真就出上个把仙人。只怕也还是这副德行。”
说到这,陈长生撇了撇嘴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除非真就绝了七情断了六欲,若是不然,哪个能真的能将这名缰利锁真真斩断,老鬼。咱们只求随心所欲便是。”
“哈哈,说的好,随心所欲便是真性情。”老鬼朝陈长生翘了翘拇指,笑道:“我活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不如你看的透彻,佩服佩服。”
“过奖了。”陈长生谦逊的摆了摆手,随荆旨了指手中的水镜道:“看,毫龟又有动作了。”
果真,就在陈长生说话之时,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陡然间无风起浪。浪头越来越大,竟是在原地起了一个方圆两三百里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海面也是十丈百丈的塌陷下去,渐渐的显露出了誓龟那庞大无比的身躯。
“这誓龟又想要干什么?”老鬼纳闷的道。
陈长生摇了摇头道:“我也看不透,按说他此时躲在海面之下,最是安全,那些修士就算擅长水行法术但是一入水中,又岂是他的敌手,只需坐等他们上门一一杀了便是,又何须这样将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呢。这么一来,岂不是成了个靶子。”
“说的也是。”老鬼皱着眉头也很是不解,忽然眼睛一亮道:“除非
陈长生此时猜到了誓龟的打算。接口道:“除非竟龟等不及了,要么就是它蜕皮化龙在即,而那时候又最是脆弱,根本就抵挡不住修士没完没了的骚扰和攻击,因此它爽性便先以身为饵,将这些修士一网打尽。自然就少了许多的麻烦。”
“嗯。”老鬼点了点头。
“这毫龟可真够贼的。”
“呵呵,好歹也是活了一大把的年纪,又开启了灵智,说它这是老奸巨猾也不为过。”老鬼笑道:“四宗二十八派和顾云川大张旗鼓的前来猎杀毫龟,夺取仙府,若是就此空手而回,颜面何存?就算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也不得不瞪着眼睛往里面跳,哥龟耍的这手阳谋,倒真是掐住了他们的命根子,由不得他们不乖乖上套。”
陈长生点了点头,目光一直盯着掌中的水镜。
随着海再越来越”节妥龟身形也越露越多,只丑它生就了个鳄白似的头必咕价午虽说不可是和这巨大的身躯相比却显得小了许多,嘴巴偶尔微微张开。便露出一嘴巨大而又尖利的牙齿,这要是修士被吞入其中,只怕还不骖塞牙缝的。
而它的身子却形如乌龟,龟壳之上不是礁石就是海草,若非它一味趴着不动。倒真如海底之中一片巨大的石头似的。
吼。
毫龟探出脖子仰天咆哮,两个硕大的眼珠子一瞪,巨口一张。猛然间喷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柱。
婆嗖。
水柱网一脱口飞出,顿时便分裂为成千上万道粗有丈许的水刺,朝着空中盘旋不已的一干修士飞射而去。
先前猝不及防下,众修士狠狠的吃过这一手的苦头,此时早有提防。一见它故技重施,老早的便已经各施法宝护在身周,同时纷纷闪避。竟是无一人受伤。
而后一干身着四宗服色的修士也骤然之间分成两群,一群盘旋左右小心的提防一旁虎视眈眈的顾云川的散修和闲散修士趁机捣乱,另外一群则再次分散开来。各司其位,瞬息间竟是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阵法。“嚯,看来四宗这回倒真是舍的下血本,竟然连他们压箱子底的四相锁灵大阵摆了出来,看来这回是对这超龟和那劳什子的仙府势在必的了。”老鬼坐着蔽目叶悬在陈长生身旁,看着水镜中显现出来的情景啧啧赞叹。
“四相锁灵大阵?”陈长生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先前他在渭河岸边被江淼等人布的阵法给困住,若非当时见机甚快,痛下狠手,只怕也难逃一劫,不过后来想想依旧是心有余悸。此时一听老鬼这话,似乎对此阵有些了解,自然是要多打听打听。免得日后再遇到了吃亏。
“这个呀,说起来也是陈年旧事了。”老鬼倒是并没卖什么关子。感叹了一句后道:“当年四宗其实和五行宗一样,本来是一个宗,名曰四相宗,后来呢,也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最后一分为四,才有了后来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宗。”
“随后每一宗,又对应天上星宿各自分出了七派,对外说是同气连枝。四宗一体,私底下也未见的真就那么和睦,只不过有一点却是有的,那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故而倒是没有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细说起来,四宗二十八派能维持的住眼下和睦共处的局面,倒有一半的缘由是因为眼前这个大阵。”
“这阵法名曰四相锁灵大阵,顾名思义,便要凑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阵方能摆列的出来,而其中的每一相阵又由七个小阵组成。每个小阵又由数目不等的人组合而成,上应星宿,缺一不可,结阵之后便可引动诸天星斗之力,或攻或守,就算是百倍于自己的敌手也能生生困杀其中。”
“只是四宗分家后,这四相锁灵大阵却鲜少用了,最多就只是摆个。单相阵出来,虽说也有些威力,可是比起这个阵法来却是弱了许多。”
陈长生想起当日被那玄武相阵困住而险些脱身不得的情形,犹然觉的心有余悸,倘若那还叫威力寥寥,那这四相齐聚,又该威猛到何等地步。
一念至此,陈长生不由皱眉道:“只怕这一回垂龟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那也未必。”老鬼摇了摇头道:“阵法再好,也得由人来使,你想想看,若是一群三岁孩童摆阵在前。你是否能轻松破解?”
“自是可以。”
“着啊,这些摆阵的修士道行虽说都算不浅,大多都是金丹期前后。借助阵法之力更能将法力凝聚在一起,照理说诛杀毫龟是手到擒来。可是你也别忘了,这毫龟终究不是平常的妖兽,都说蚂蚁多了能咬死大象,可你可曾听说过蚂蚁多了能咬死巨龙的?”
“没有。”
“是呀,眼下这毫龟虽没化龙。可终究是有着龙之血脉,真要是发起狂来,未始就不是这伙修士的敌手,故而谁胜谁败,还真真难说的很。”说到这,老鬼摇头轻叹道:“不过经此一战。不论四宗是否能够碍手,只怕元气也会有所损伤,何况还有顾云”的修士窥视一旁,难保不会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局。”
“呵呵,管他呢。”陈长生笑道:“咱俩只管在这坐山观虎斗便是。”
两人说话时,誓龟似乎也察觉到了四相锁灵大阵对自己的威胁,不安的扭动着身躯,时不时的昂首咆哮,嘴里更是喷出一道道裹带着水珠的白光朝着空中组成阵势,不断盘旋来往的修士撞去。
只可惜此时阵势已然结成,结成四相锁灵大阵的将近五百来人便如同一体,毫龟喷吐的白光虽说犀利无比。若是击打在一人身上那自是必死无疑,可若是将近五百人一同分担,却是要轻松的多了。
不仅如此,此时天色已然临近傍晚。天色渐黑,天上的星辰也渐渐显露出来,随着四相锁灵大阵运转开来,一道道的星光从天空之上洒落下来,随着众人的游走而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方用星宿之力交织而成的罗网似的,将那誓龟困在一角,动弹不得。
陈长;”婆越看越货得奇怪,指着水镜中的幕龟道!“老鬼,你瞅朵瑰,从一开始到此时这誓龟微丝未动。”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说不定它正是被留在这里看守仙府,故而才不能动弹。陈小子,你见谁家的看门狗有事没事的就四处乱溜达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觉得很是古怪,换成平时不动也就罢了。可眼下可是生死关头,它又不是个灵智未开的妖兽,难道还不懂得分辨什么叫做轻重缓急,莫非真会为了看守仙府而寸步不离以至于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老鬼。你觉得这可能吗?。老鬼想了想,随后摇头道:“不可能,蝼蚁尚且惜命,更别说是这个早开灵智,活了无数岁月的毫龟。就算是他对以前的主人再怎么忠诚也没有道理拼死挡在仙府之外。”
陈长生问道:“老鬼,前次见那簧龟时究竟是在何处?”说着手一挥。悬空中便多了一醉光影交织而成的海图,其中有一部分是陈长生等人走过的区域,还有一部分是从先前闯上长生岛的那些修士的船上拿过来的,还有一些是老鬼补充上去的,虽说并不完整,到是也将乱荒海中七成以上的区域给显现了出来
“让我想想,年头隔的久了,你,我还真有点记不大清楚了”。老鬼挠了挠头皮,沉思片玄后道:“好像就是这里。”他说着在海图上指了一处。
“没记错?”
“没错。”老鬼又回忆了一下,最终斩钉截铁地答道。
陈长生点了点头,随后道:“你算算看,这两处相距那乱荒海中央处有多远?。
“不足百里。”老鬼这次到是没多想,张口便回答了出来,跟着瞪了眼睛道:“你是说这誓龟一直在这一动不动的趴着,其实根本不是挪动不了地方。而只是在迷惑那些修士?”
“嗯。”陈长生道:“我还记的你曾跟我说过。你没去过乱荒海的中央,说那里风大浪高,你原来祭身的冰山过不去,还说那里有个让你心神不宁的存在盯着你,对吧?”
“没错。”老鬼点了点头,而后惊讶地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个隐藏在乱荒海中央的家伙就是毫龟吧?”
“有什么不可能呢?”陈长生微笑着道:“我记得前些日子邱拜月还跟我说过,她卜算出那毫龟乃是在乱荒海中央,是以非催着我过去。而后等咱们去了长生岛回来。她却是将咱们带到了这里,以她的卜算之术,就算是不小心算错了,也不会一下子错出去百里之遥吧?。
“若是真如你猜测的这样,那毫龟是为了扰乱旁人的视线,又为什么不离的远些,你可别忘了,此处相距乱荒海中央只有百里而已,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转瞬及至,它玩弄这样的玄虚又有什么用处呢?”
“呵呵,既然是看家狗,脖子上总该拴着根狗链子吧,就算没有狗链子,狗儿也不会跑到离家太远的地方说着陈长生伸手在海图上上标记出了一位置道:“你看,这是眼下毫龟所在之处,两处相距乱荒海中央都不过百里,因此我估摸着。那囊龟的身上只怕真有个让它想走都走不远的链子,让它只能在这巴掌大的一块海域中打转
“而那誓龟眼下将众修士引诱在此。多半是不想让藏在乱荒海中央的东西被人发现,老鬼,你说说看,能值得让它这么个龙种都小心翼翼收藏的好东西又会是什么呢?。
“莫非是真有仙府不成?”
“这个我可不敢乱说陈长生笑道:“不过咱们趁这个乱乎劲去看一看倒也不错。”
“你不管那誓乌了?”老鬼惊讶地道。
“我管它干什么,我只是要它褪下来的壳子好从邱拜月嘴里换来我师父的下落,除此之外,我还真就没想着凑这个热闹。
。陈长生笑道:“再说了,毫龟又岂是那么好杀的,由着四宗二十八派和顾云”的修士去碰个满头包去。咱俩去捡便宜就成了。”
“嘿嘿,陈小子,你可真够贼的。”老鬼点指着陈长生笑道:“人家在前面打死打活的,你却去摘了人家的桃子,若是有一天被他们给知道了,怕是你一天安生日子都别想过了。”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陈长生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反正我跟四宗二十八派的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