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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和来福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随其后。
“尊主,奴婢错了。”一进茅屋,苏苏便已经屈膝跪了下来。至于来福也是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副等着挨骂的模样。
“来福,滚一边去,与你有什么相干,在这里裹什么乱。”陈长生一见来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等它跑到自己身边趴下后这才俯视着苏苏,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奴婢这备做也是为了尊主好
“好,为我好是吧。”陈长生见她死不改口,也动了真尖,冷声道:“那你就说说,究竟想怎么为了我好
苏苏泪眼汪汪的看了陈长生一眼,见他板着脸满是怒气,忙又垂下头来道:“尊主心善,不忍看灾民受苦受难,将他们收入山河图中,当日奴婢也曾说过,此事不妥,但是尊主曾言道,事急从权,不过是让他们暂避于此,很快就会将他们送走
“但是今日尊妾事忙,为外面灾民身重邪灵之事奔波劳碌就把山河图中的近万灾民给忘了
陈长生闻言眉头一挑,道:“你这是在责备我吗?”
“奴婢不敢苏苏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就事论事,尊主在图外耽搁了三五日,图中却走过去了小半年之久,这近万灾民本是凡人,吃喝拉撒睡样样不可少,就算是山河图中五谷丰饶,吃用不尽,奴婢也不想将他们白吃白喝,要不然日后成了好吃懒做的懒汉,非但不是尊主的功德却是罪过了
陈产生他本是农夫出身,自是讨厌那种懒惰之人,故微微点头道:“此事你做的对,继续说。”
“有田可种,有饭可吃,这些本性纯朴的灾民少不了对尊主感恩戴德,加之尊主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可谓是再生父母,故而便有人想着给尊主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祭拜。
“些许小事,何足道哉陈长生摇了摇头,虽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让灾民回报自己,不过他们有这心意也让他心中温暖。
“尊主心善不图回报,奴婢自是心知肚明,但是想到这终究是灾民的一番好意,也不忍心推却,只是他们问我尊主是何名讳时。奴婢一时错念便胡诌了长生道尊的尊号出来,没想到就被他们给牢记在心,传扬了开来。”
“就这些?”陈长生问道。
“不是。”苏苏摇了摇头道:“奴婢后来又想,这些灾民在山河图中待了小半年之久,日日受图中灵气滋养,又以五谷为食,以灵河水为饮,虽未修道,但体质自与外面的灾民不同,若是再将他们送入俗世,只怕,”
陈长生眉头一皱道:“只怕什么?”
会被四宗二十八派所觊觎。更为被那此潜伏人旧浙傲鬼怪抓去当了血食。”说到这,苏苏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陈长生道:“若是前者,大不了就是尊主身怀山河图之事被人得知,日后平添些是非罢了,只要小心应对。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后者,这近万的灾民被吃,因果纠缠之下,少不了也得有些罪业落在尊主的头上,那么尊主就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
陈长生眉头紧锁,苦恼不已,苏苏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人间看似平安,未始就没有些成精的妖孽藏于人群之中,这些灾民在山河图住了小半年,体质异于常人,一看便知,若是被四宗二十八派收走倒没什么,可是若是被妖怪吃了,怎不让人痛心疾首。
苏苏见他面色稍稍缓和,心中一喜,继续道:“况且尊主有没有想过,倘若此番水患真与尊主放出的凶妖恶鬼有关,单单是救下这些灾民,而后便弃之不管就能将功补过吗?”
陈长生一愣,当日他只顾着救人,又何曾想过这些,现下被苏苏一问,顿时有些茫然。
苏苏又道:“死者已矣,让生者过的更好,活的更长远,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功德圆满,试问尊主,这普天之下,除了山河图中,又有哪里是真正的极乐净土?除了尊主,又有谁肯在这等洞天福地之中,收纳这些凡夫俗子?”
陈长生摇了摇头。
“那便走了,故而奴婢才斗胆将他们收留下来,在山河图中过活,总比在外面受苦受难强上百倍吧?”
“嗯。”
“再说,他们在这里也不是全无好处。”苏苏展颜一笑道:“山河图只会越来越大,单靠尊主,奴婢和黄尹只怕管不过来,有了他们在,耕田种地,缴纳田租便是,他们无忧,咱们省力,两相便宜更能让尊主先过上一把当地主老爷的瘾头,岂不是好?”
陈长生被她说的一阵心动。
身为一个农夫,他又岂会没有日后当个家有良田万顷、庄户无数的大地主的想法,只是后来踏上修道之路,这个想法便只能埋在心中,偶尔和苏苏闲聊时说起,也不免喘嘘不已。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是梦想成真,不仅有了田地,更是一下子就多了近万佃户,又怎能不让他欣喜不已。
苏苏见他满脸的喜色,也不禁暗骂自己太笨,早要是找到这个说辞,该省下多少的唇舌,遂趁热打铁道:“而且山河图中有了他们,还有几桩好处。”
“什么好处?”陈长生追问道。
“尊主请看。”苏苏将手一招,一个小酒坛就从来福挂在脖子上的须弥袋子中飞了过来,拍开上面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即弥散开来,不仅是陈长生眼睛一亮,惊讶地道:“是酒?”就连趴在地上的来福也坐了起来,吐着舌头垂涎狂滴。
苏苏展颜一笑道:“尊主一尝便知。”
陈长生拎起酒坛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水入口甘洌,绵软而悠长,且其中灵气充沛,竟是比平素自己喝的异变五谷粥还要好,连喝了两口细细品过后方问道:“这是用平常的五谷杂粮酿出来的?”
“尊主英明,一猜便中。”苏苏笑道:“尊主救回来的灾民中有几个酿酒匠,并不擅耕种,又见这里土地肥庆,种出的五谷与别处不同,再加上灵河里的水又好,便求奴婢允他们酿制美酒献与尊主。”
“奴婢想着与其让他们闲着,倒不如给他们找些差事做,况且那些灵气不足的五谷留着也是无用,索性就随了他们的心意,没想到这些人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变废为宝,酿出了此等的美酒,就连奴婢也没想到,也算是错有错着了。”
“好,好,错的好。”陈长生哈哈笑道:“那来福吃的鸡想必也是我的佃户所养喽?”
苏苏一听陈长生将那些灾民改称佃户,原本悬在心头的千钧大石也放了下来,微笑道:“尊主猜的没错,来福这厮先前吃些瓜果蔬菜本也没事,后来尊主喂了它只妖虎后,它也跟着挑嘴了起来。”
“先前之所以无精打采也是因为饿的,幸好有佃户进山河图来时拎着鸡笼子,后来又生养了不少出来,足够它吃的,要不然的话,只怕来福饿极了眼就会去吃您的佃户了。”
汪呜!
来福叫了一卓,满脸的无辜。
陈长生揉了揉它的大脑袋道:“以后想吃肉了便跟苏苏说,可不准伤人,那可都是本老爷的佃户。”说完伸双手将苏苏扶了起来,而后朝她作揖道:“是我错怪你了,切莫生气。”
若是以前苏苏少不得要再埋怨他两句,此时反倒是诚惶诚恐的避到一旁,连声道:“尊主没错,是奴婢自作主张,尊主生气也是应当的。”
陈长生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在我眼中你终究和别人不同,莫要辜负我便是。”说着终究还是给她道了个歉。
而后陈长生又看了看苏苏栽种到灵河中的白莲花,听她说这白莲花乃是上品奇草,虽和水清院中那株幽蓝灵莲相比差了两品,不过却五行属金,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金行水谷了,不由得笑道:“弘法此人手中倒是有些好东西,下次遇上再抢过来一些。”
“那奴婢就先恭祝尊主旗开得胜,大发利市了。”
“借你吉言。”
陈长生和苏苏说笑了两句,随后才走到先农坛前,盘膝而坐,从残月戒指中取出从大势至菩萨化身那夺取来的宝瓶方要祭炼,却听到一旁的苏苏道:“尊主且慢!”
“又有何事?”
“尊主,以奴婢浅见还是谨慎一些,先看看从佛堂之中得来的佛经,看是否有祭炼法门再动手为好,毕竟佛门之物和平素里尊主所见的法宝、飞剑并不相同,若是冒然祭炼,出了什么差池那就不美了。”
第十六章祭炼宝瓶,因祸得福
二泛生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将宝瓶放在旁,又取雕在玉板之上的经书,捧在手中,分出一缕灵识探入其中阅览。
这玉板经文不过巴掌大到是和修士们用来记录功法的玉简差相仿佛,内中的字一个个全都金光灿烂,给人一种沐浴在佛光之中的感觉。
陈长生对此并不在意,以灵识扫视了几下已经将内中经文尽数记在心中,这四块玉板上分别载有《广大忏魂经》、《极乐净土经》、《十力观想经》、《四土三观选佛图》四部经书。
其中《广大忏魂经》乃是用来安抚冤魂。消解业力的,陈长生以为能从中找到驱除孙瑶体内的邪灵之法,故而从头到尾认真研读了一遍。
末了才发现却压根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刨除了其中那些盛赞弥陀三圣的屁话后,剩下来的就是如何消除亡灵怨念,使其安心饭依自己、以求解脱的法门。
陈长生此时连救活人都忙不过来又哪有心思理会死人,随手便扔到了一旁,而后又翻看了《极乐净土经》,这里面记载的都是炼制极乐净土法坛的法门,到是让陈长生长了些见识。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弘法用来困住自己的那个法宝叫板乐净土法坛,其中又分为善恶两念,分是极乐净土。和三恶道。暗合佛门善即是极乐,恶即是地狱的教义。
只不过弘法似乎并没炼制大成,故而才会被自己和弘法合力打成了两半,自己夺到的只是恶念所生的三恶道,并且还只有个地狱道,且还不齐全的半拉子货。
尽管经文中有着炼制和祭炼之法,不过陈长生此时却实在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因此瞥了两眼,就又放到了一旁。
剩余的《十力观想经》和《四土三观选佛图》虽然并不完整,像是弘法为了便于随时研读而从一整部经书中拆下来的,不过这两块倒是恰恰适合陈长生用。
前者讲的是如何获取信力。将其炼化为佛力为己所用,而后者则是录有一副大势至菩萨像,顶上肉髻状如红莲,上有一个宝瓶,顶后有圆轮金光。
左手持开合莲花,右手屈中间三指,置于胸前,坐于赤莲花上。双目微睁。俯视众生,宝相庄严。让人一见便有顶礼膜拜之念。
而菩萨像四周尚围绕着一干夜叉,恶鬼,畜生,狰狞的脸上如痴如醉,在圆轮金光的照耀之下,竟是显露出了佛子之相。
陈长生对于大势至菩萨并没兴趣,不过佛像之下的经文却让他眼睛一亮:“大势至以智慧光普照一切,令离三涂得无上力”而后面不仅载有以佛力凝聚出大势至化身的观想之法,更有如何炼制宝瓶。又怎样凝聚智慧之光。以及祭炼宝瓶等诸多法门。
见此陈长生大喜。这才真是打瞌睡的时候来了枕头,有此法门想要将那宝瓶祭炼完成将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陈长生还没高兴太久却又骤起了眉头,这些经文之中左一个信力,右一个佛力。可是这东西不是五行灵气。随处皆是,自己又不是佛门中人。倒哪里获取这些劳什子的信力呢?
“尊主无须担忧苏苏见他愁眉不展,似乎猜到了他因何发愁,笑吟吟的指了指灵河对岸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他们信奉长生道尊,自有无穷信力源源不断的汇聚到尊主身上,只不过尊主不具佛门法眼,看不到罢了
,“你会卿”
“奴婢也是不懂。”
“那总不能让我去找了凡拜师学艺吧?。陈长生发现自己一心祭炼宝瓶就是不想让了凡占了自己的便宜,结果绕来绕去又绕到了他的身上,心中憋闷可想而知。
“那倒不用苏苏笑着摇了摇头。
陈长生一愣,随即便笑道:“倒是我糊涂了。看不见又何妨,只要我有自然取用随心
”尊主英明
陈长生哈哈一笑。受了运苏苏的恭维。而后默想方才所想的经文,直到领悟透彻后方才捏了个指诀。开始凝聚体外信力将其炼化成佛力,而后以其祭炼宝瓶。
原本陈长生以为有了现成的祭炼之法。轻而易举便能将这个古色斑澜的宝瓶祭炼妥当,不料却是事与愿违,宝瓶之内虽说只有一层稀薄的金光充当禁制,却是柔韧异常,陈长生那缕并不算浑厚的佛力想要将其破开却是格外的艰难。
足足被这道金光阻挡了三天后。陈长生突发奇想,既然硬来不行,那就来软的,遂以佛力抓拿住金光一角,慢慢啃咬。竟是存了要将其吞噬一空的心思。
那金光虽然柔韧,但是架不住陈长生有这份恒心毅力,终究是被佛力
陈长生又想到既然这宝瓶乃是佛门之物,那其中的金光也必定是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