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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甜道:“花妖不一定肯啊。”
胡晓棠道:“它一定肯的!”
两只小狐狸在园子边上休息,好不容易等到午夜。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胡晓棠跳过去看那株魏紫。花瓣隐约比其它牡丹要亮上一分。虽然不分明,可是他和弟弟都分辨得出来。
胡晓棠对魏紫轻轻叫了一声,抬小爪子在花瓣上按了一下。魏紫的花瓣竟然轻轻闪躲了一下。胡晓棠兴奋的贴上去,亲密的亲了亲魏紫的花瓣。
胡晓甜化成少年,把哥哥拉回来道:“哥哥,花妖应该是美丽的女孩子,不可以胡乱亲。”
胡晓棠伸爪子去摸了摸魏紫的花心,胡晓甜道:“哥哥!”
胡晓棠跳回来,趴在弟弟的腿上等花妖出来。兄弟两个聊了很长时间,等到东方的天逐渐白了,魏紫却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小狐狸失望极了,难过的从弟弟腿上跳下去。魏紫在清晨的阳光下展露让人目眩的国色天香。小狐狸伤心的用小爪子最后摸了摸这美丽的花,和弟弟离开园子走了。
胡晓甜路上安慰他道:“等哥哥回来,花妖就修成了。”
胡晓棠道:“好,那我就在京城玩几个月再回来。”
胡晓甜担心道:“别光记得玩,还有京城的白石。”
胡晓棠道:“知道了,像我这样好看能干的灵狐,一定会给爹娘争光的。”
胡晓棠坐上马车和弟弟分别了,远远看见弟弟的身影消失了,开始感到难过。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和亲人彻底分别。眼泪悄悄的流下来,他用手捂着脸小声的哭。袖子上还有在魏紫那里沾来的香气。
好在路上很平安,胡晓棠渐渐忘记了离家的苦恼。尽情玩耍,等到了京城,父母给他带的银子也快花完了。
他没有想到京城这样的盛大繁华。灵狐的长老们给这届出来游历的小狐狸们出的题目是去京城取回带灵气的白石,可以用来炼丹。
胡晓棠在京城里找了三天都没有发现爹爹给他看的那种白石,身上的银子用光了,被客栈的老板赶了出去。
胡晓棠委屈的坐在客栈门口,客栈的伙计好心给了他一个馒头。
一个浓妆艶抹的中女妇人走进客栈,伙计招呼道:“吴大娘来了,快里边请,我们老板正等您呢。”
吴大娘看了门口坐着的胡晓棠一眼,问道:“这位公子怎么坐在这里,真是生的好相貌。”胡晓棠答非所问的道:“我饿了。”
吴大娘对那伙计道:“快请这位公子进去,大娘要请他吃饭。”对胡晓棠道:“小公子今年可有十五岁?”
胡晓棠其实只有四岁,老实的摇了摇头。吴大娘笑道:“那小公子的爹娘在哪里?”胡晓棠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吴大娘道:“你先吃着,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跟着伙计到了后面客栈老板的房间,这家客栈的老板和她是露水夫妻,三天五天见那么一次。
吴大娘关好了门道:“死鬼,你们客栈住着个漂亮孩子。他是什么来历,这可是老天掉给我的摇钱树。”
第三章(一)
张守财道:“我问过他的来历,他糊里胡涂的说不清楚,听着怎么都有千里开外了。”
吴大娘喜道:“那他有没有说到京城做什么来的?”
张守财道:“他说因为长大了,要四处游历。我看他那个样子,能不能找到家也难说啊。”
吴大娘道:“行了,听明白了,人我就带走了。”
张守财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在我这领人,有什么事情,我不好和官府交代。”
吴大娘不屑道:“瞧你那窝囊样,能有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在你这抢人走,这么漂亮的孩子,多少年也见不着一个,难得还能舍得祸害死他不成。”
胡晓棠夹了一筷子蘑菇,忽然想起爹娘和弟弟,眼泪掉到桌子上。
吴大娘过来给他擦了,柔声道:“小公子怎么了?”
胡晓棠委屈道:“我想我的爹娘,想我的弟弟。”
吴大娘道:“好孩子别哭了,你怎么不回家去?是不是没路费了?”
胡晓棠点了点头,又道:“我答应爹爹要在京城带东西回去。”
吴大娘道:“小公子不如跟嬷嬷去吧,我那里是个赚银子的好去处。等你赚足了银两,你爹爹让你带什么回去你也买的起,路费也不用担心。”
胡晓棠迟疑道:“怎么赚?”
吴大娘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孩子,那是再也没有了,别人只要看看你,多少钱也舍得往外掏啊。你只要和他们说说话,让他们开心。”
胡晓棠犹豫着要不要和这个女人走,吴大娘已经招呼轿夫准备起轿。把胡晓棠带出客栈道:“多赚些银子也好回家孝顺爹娘不是,一看你就是懂道理的孩子。”
胡晓棠重重的嗯了一声,坐上轿子和吴大娘一起走了。
那店小二远远看着,叹道:“真是造孽啊。”掌柜的出来听见骂道:“嘟囔什么,不想在这干就快滚。”
胡晓棠一路上几乎被吴大娘身上浓烈的脂粉气呛昏过去,迷迷糊糊的下了轿。吴大娘亲自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一座三层的小楼里,对他道:“京城里的群芳馆就是嬷嬷开的了。咱们进的这是后院,里面全是京城最美丽的孩子。”
吴大娘领胡晓棠上了楼。走廊里站着一个秀气男孩子,看见他们笑了一下。吴大娘道:“春光,带晓棠先到你那屋去,给他打扮打扮,换套衣服。我叫人去另外给他收拾屋子。”
春光点头答应了,胡晓棠开心的跟在他后面。
春光关了门,又听了听门外没有动静。问胡晓棠:“你是嬷嬷在哪里买的?”
胡晓棠皱眉道:“我不是买的,是嬷嬷请我来赚钱的。”
春光道:“你知道不知道钱怎么赚?”
胡晓棠笑道:“嬷嬷说让我陪人说说话,他们就会很开心的把钱给我了。”
春光撇嘴道:“世上也没有这么好的事,小心你被人吃了扒了皮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胡晓棠听见扒皮,想起两岁的时候被猎户抓住。警觉的站了起来道:“什么扒皮?”
春光道:“哎呀,谁要扒你的皮,你还当自己是狐狸呢。我是说个比喻,哪里有什么说话开心就给你银子的事。这世上的人最贪心,最开始是你陪他说话他就开心了,可是还想要糟蹋你。”
胡晓棠奇道:“糟蹋,怎么糟蹋?”
春光道:“那看是遇到好客人还是坏客人了,好客人不会太欺负人,疼一疼就过去了。要是遇上坏客人,三天起不了床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嘴里说话,手上却没有闲着。已经服侍着胡晓棠洗了脸,又给把头发梳成漂亮的样子。发冠上的丝穗轻摇,端的是翩翩贵公子。
胡晓棠很快就知道什么是客人,什么是欺负。在他打伤了第十个客人的脸之后,吴大娘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把他关在房里饿了三天。
胡晓棠从窗子往下看,自己在三楼。跳下去是不敢了,拼命的回想爹爹教过的穿墙咒语。吴大娘推门进来,看他站在窗子边,冲门外招呼:“老娘养你们这些蠢货干什么,还不进来把窗子给我钉死。”
胡晓棠道:“不要不要,我在这里看风景,不是要跳楼。”
吴大娘笑道:“这才是好孩子。你老实的听话,大娘我绝不亏待你。你得罪了这么多客人,大娘我也没把你怎么样不是么。再说了,能有多大的事啊,疼一疼就过去了。大娘这楼里都是小倌,也没有你这么娇气的。”
胡晓棠道:“好,我答应你,我要吃东西。”
吴大娘得意的笑了一下,心道我也不用打你,打坏了还不好见人。绕你多磨人难缠,饿几顿就老实了。
胡晓棠饱饱的吃了一顿,被安排去大厅里招待客人。听说群芳馆来了个美貌非凡的小倌,客人蜂拥而来。
吴大娘恼他不听话,特意让他去陪比较勇猛的将军之子李长天。她在二楼刚松口气,喝了杯茶,已经听见楼下传来的哭叫声。
胡晓棠心里牢记父亲说的,不可以和人动用法力,否则会遭天谴。抓紧了李长天的头发不放,李长天用力推开他,一大一小两个在地上滚成一团。
吴大娘没想到李长天也这么没用,急忙提着裙摆下楼,急匆匆几乎绊个跟头。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她,笑道:“嬷嬷小心。”吴大娘抬起头,看见一张俊秀的面孔,更少见的是那身贵气。她开这家群芳馆来的全是王公贵族子弟,可也没见过这样让人几乎想跪下去行礼的翩翩公子。
第三章(二)
吴大娘抹了一下自己的鬓角,把嗓子捏的比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尖细:“让公子见笑了。”转过头去对手下大喊一声:“还不把他们拉开,你们这些废物。”
白遥道:“嬷嬷不要客气。”在大大厅内唯一一张还保持原状的桌子边上坐下。对被人硬拉开的胡晓棠做了一个颜色。
满意的看到小狐狸已经对自己放出光芒的眼睛重新伪装成陌生,心想这小东西还是挺聪明的。
胡晓棠基本维持原貌,李长天可就惨痛的多。发冠被扯下去,头发也被拉折了不少。脸上全是牙印血印,一身上好料子的衣服几乎看不出样子。被下人带进房间去上药换衣服。白遥忍笑几乎忍出内伤。
吴大娘走到胡晓棠面前道:“好啊你,真要造反不成,大娘我不饿你了,我先打死你。”
白遥道:“嬷嬷且慢。”
吴大娘看他一身富贵气,先压了怒火,挤出一脸笑道:“公子有什么事,让我先教训了他。”白遥轻摇折扇道:“久闻群芳馆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公子看中了他,想为他赎身。不知嬷嬷是多少钱买了他,才能这样任打任骂。要知本朝律法规定,就是有卖身契,也不得随意打骂。”
其实胡晓棠也没挨几下,倒是他打那个酒囊饭袋更多。吴大娘本来就心虚,陪笑道:“我最疼这个孩子了,赎身可不舍得。”
白遥道:“你多少银子买的他,我加倍给你就是。”
胡晓棠道:“她没给我银子,她只给了我包子。”放声大哭:“我要我爹娘,我要我弟弟,呜呜。”
吴大娘脸上变色,怒道:“胡说什么?”
白遥悠闲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说嬷嬷,你这生意难道不想做的长久。”
吴大娘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哪里敢得罪,凑上去小声道:“公子既然到这了,想必是个明白人。奴家也不瞒您,公子若是看上这个小倌,奴家帮您调教着,管着不是更好。公子年纪轻轻的,前途无量,把他养在自己府里传出去可不好。”
白遥道:“这个我再想想,我今晚想让他陪,不知道行不行呢。”
吴大娘久经风月场,知道这些豪门子弟都只能哄不能顶,咬牙道:“行!”
看了胡晓棠一眼,恨恨道:“用不用先拿绳子绑了?老娘疼他,他可真不知好歹。只会给老娘得罪客人。”
白遥道:“不用了,嬷嬷自便吧。”
吴大娘睁大眼睛看着白遥领胡晓棠上了楼,这撒泼的孩子竟然乖乖的没有半点反应。
白遥和胡晓棠进了屋,胡晓棠跳到他身上去,亲昵的叫:“白哥哥。”
白遥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胡晓棠道:“我饿了,嬷嬷给我吃的,说让我在这里赚银子。”
白遥虽然能感应到他的消息,但却十分耗费灵气。所以一向不怎么用这个法术了。几天前白遥忽然想起这只顽皮的小狐狸,感应到他被困在这里,匆匆赶了过来。
胡晓棠水汪汪的眼睛快乐的望着他。白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胡晓棠得意的点头:“知道。”其实他也是这几天才明白,不愿意被白遥看轻,说了大话。
白遥道:“你知道人家要你做什么?”
胡晓棠道:“知道啊,要我陪他们睡觉。可是他们抓的我好疼。”
白遥脸上彻底变色了,一把拎起胡晓棠按在腿上。脱了胡晓棠的裤子,在白嫩的臀瓣上不留情面的打下去。
小狐狸的挣扎不开,刚才是装哭现在可是真哭了。哭的嗓子都哑了,委屈的抱住白遥的腿哗啦啦的流眼泪。
吴大娘带着手下站在楼梯口偷听一阵,佩服道:“看看,这才是见过美人的。哪像原来那些好色坯,一个个怜香惜玉不舍得下手。咱们走,明天让丫鬟熬点清嗓子的粥送过去。”
白遥听胡晓棠的哭声小了,摸了摸他被打红了的小屁股,把裤子给他穿上。胡晓棠呜呜咽咽的抽泣,委屈不解道:“哥哥为什么打我?”他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遇到小时候的熟人,立刻把白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