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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湘美昨天晚上没有找到明骏后,她又去了哪里。湘美说她去了那个海边,而且在那里哭了一夜。我心想,怪不得她今天的眼睛有些浮肿。
说到伤心处,湘美竟从背包里取出一包烟。从她吸烟的举止来看,我断定她是刚学会吸烟不久。果然,吸了一两口这后,她就被呛出了两行泪。
那忽明忽暗的烟头,让我感到格外的灼目。我一怒之下抢下了衔在她嘴中的那根烟,并把它连同桌上的那一整包一起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数脚。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傻蛋,你疯了?”湘美惊诧地问我。
“你为什么要抽烟?说,为什么?”我握着湘美的双臂用力地摇问。
她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地便镇定了下来。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湘美一把甩开我的手;“我抽不抽烟,关你屁事?放开我!”
听湘美这么一说,我的手一下子无力地从她的臂旁坠落。我的心,像是被烟头烫了一下。我不由得暗问自己,人家抽不抽烟关我什么事?我算什么?我有什么资格管她?一阵剧痛,穿过我的灵魂。
湘美此时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对……对不起……我……”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生硬地丢下这句话,转身默默地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的门,我一直朝前走着,但我并不知道前方是不是回家的路。我只是那么不停地朝前走着走着。我用悲伤和迷惘为我导航。
一阵晚风掠过。
炎炎夏夜,突然觉得好冷好冷……
第三章凭着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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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直觉,我孤独地走在都市的夜里。脚步,与我一起品味着夜的忧伤。今天不是情人节,可路上的情侣却很多。他们相依相偎,看起来是那么的甜蜜。我情不自禁地开始泪流满面。
走过一台自动售货机的时候,我投币取出了两罐“青啤”,接着又晃晃悠悠地融进了人群。我看到街上的路灯很多,也很美。不过,它们却都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我抬头向长空望去,心中莫名地有些哀伤,我觉得整个天空仿佛都在为我哭泣。我没有躲雨,而是站在路的中央任凭雨丝挥洒在我身上,我试图让它洗去我所有的烦恼。
记不清最后是怎样走回公寓的。只记得当我走到楼口时,湘美站在那里。看她的样子,似乎等了我很久。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的目光。
“傻蛋,对不起。刚才,我……”
我呆站在雨中说不出话来。
“傻蛋,快进来。不然,你会感冒的。”
我依旧站在那里,双腿像是注入了水泥。湘美跑进雨中用力地拽我的手,我那颗原本封冻的心,一下子袭来了一股暖流。
雨,慢慢地淋湿了她的长发。我和湘美在雨中沉默地望着对方。看着看着,凭着酒精的刺激还有一种莫明的冲动,我捧起湘美的脸庞吻了她。
也许,是出乎意料。也许,是迅雷不及掩耳。湘美的双唇被我攻陷。
味道是甜甜的,淡淡的,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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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缓冲过后,湘美的灵魂附体。她的第一反应,是给了我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接着,她愤然地转身离去。
在外面徘徊许久,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看见湘美在洗手间里刷牙。我知道她为什么刷牙。因为,我吻了她。
“湘美,对……对不起……”
湘闻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她用一种极具杀伤力的眼神盯着我。(她在哭!)我连忙走开了。我担心要是晚走一步,她一定会把我塞进马桶连同牙膏沫一起冲走。
进门的时候,明明看见了阿灿的鞋子。可屋里却找不到他的身影。找了半天,原来这家伙正在阳台上“看鱼”。所谓“看鱼”,偷窥是也。阿灿的偷窥装备相当精良,据他胡诌,他的望远镜是瑞士产的军用高倍望远镜。
阿灿说用他的这架望远镜,看方圆一百米以内的公苍蝇,能够数得出那苍蝇嘴上的胡子是积数还是偶数。其实,此事是真是假都没有讨论的意义。因为他的这架望远镜,不是用来看苍蝇,而是用来看对楼女孩子们挂在阳台上的胸罩和内裤的。
当然,如果能够撞上牛屎大运,有时候他也能够看到女孩子们洗澡。这对于阿灿来说,是件比中头彩还要高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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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就偷窥而言,我是投反对票的。它关系到一个人的最高隐私。但遗憾的是,我早就被阿灿拉下了水,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阿灿,有时间么?”
“然也。”阿灿头也不回地说。
“吃了么?”我问。
“然也。”
“发现‘鱼’了么?”我又问。
“然也。”阿灿“工作”时,语言通常都很精炼。
“你能陪我说说话么?”
“然也。”
“阿灿,我吻了湘美。”
“然……什么?!你,你说什么?”阿灿转过身,狼容失色。
“我吻了湘美。”我强调。
“你……你吻了那只大蝎子?”阿灿问。
“嗯。”我点点头。
“唉……”阿灿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将背影和屁股留给了我。他一边摇头哀叹,一边送给我一句话:“卿出于狼胜于狼,一代更比一代狼!唉,小七,你现在终于可以出道了。”
阿灿出口成“蟑”,真乃“才子”也。我告别“色狼”,回到了客厅的地铺上蒙头大睡。临睡前,我偷偷地向外看了一眼。洗手间的灯,依然亮着,湘美还在刷牙。
那灯,恍恍忽忽地照亮了我入梦的路。
第三章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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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就像我的心情。自从那次我吻了湘美之后,她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理我了。糊里糊涂地混了一天的课,我径直回到了公寓。
屋子里,空空荡荡。在死一般的孤寂中艰难地熬过了三小时后,小艾回来了。我一见到小艾就紧张,我害怕她问起阿灿。因为,这家伙今天在学校里又惹祸了。
中午,听他们班的女同学在食堂里议论纷纷。说是阿灿这家伙因为“不小心”把手放到了一位女同学的屁股上,而被班主任“收审”了。可是,听说因为他的认罪态度不好,现在正站在系主任的办公室里面壁思过呢。
“小七,怎么就你一个人?阿灿呢?”小艾问我。
“他?哦……他在……不知道……”我吞吞吐吐地答道。
“呵,小七,你真有意思。不知道就不知道喽,怎么还‘他在不知道’?”
“哎,湘美和白雪呢?”我急中生智转移了话题。
“白雪去学生会开会了。湘美,好像去了图书馆。”
“喔。”我点点头;“小艾,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说。”
“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这个嘛,怎么说呢?每个女孩子对其男友的审美标尺都是不同的。所以,不好说。”
“那就没有一个公认的标准么?”
“大概是要虚寒问暖不能忘,还要有鲜花和烛光吧。不过,最重要的是要真心爱她。”
“哦。哎,小艾,那你的标准呢?”
“我?”小艾白了我一眼;“喂,小七,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哦。我的眼里只有我们家阿灿。”
“啊?打你的主意?呵呵,谢了,你还是省省吧。我暂时对人生还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你还是说说你的标准吧。”
“本美女的标准嘛,他要有莱昂纳多的相貌,施瓦辛格的体魄,比尔•;盖茨的钱包,埃及法老的权杖。对了,还要有杨过的痴心忠肠。”小艾的眼中充满了憧憬与陶醉。
“天呐!那阿灿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是啊。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小艾说。
“可是,这个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呵,小七,这就是我们女孩子的悲哀。”小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了,不要说我了。小七,说说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就说说,你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吧。哎,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小艾搡了搡我的肩,露出一脸坏笑。
“什么?我会是同性恋?岂有此理!用不用我吃点亏,现在就和你证明一下呢?”
“呸!你好大的胆子,小心我把你的排水系统封掉,让你做太监!哼!”
呵,敢下如此狠手;“小蝎子”果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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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下雨了。
我站起身,走到无色的窗前向外看了看,这雨暂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小艾说,雨下得这么大,小美今天出去的时候好像没有带伞。她一会儿要去接阿灿,问我想不想一起去学校,顺便接一下湘美。在小艾的提醒下,我也准备好了雨具去接湘美。
到了学校的图书馆,在里面转了一圈,很快我就找到了湘美。为了避免和她正面冲突,我在一个离她不远的地方悄悄地坐了下来。
湘美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T恤,下面是一条青色的牛仔裤。黑亮的披肩发被她用粉色的发带系成了两束柳丝状。她偶尔用手托着下额冥思苦想,偶尔又轻撩一下她那并未凌乱的发帘。
忽然,一只“大嘴青蛙”拿着两杯可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实话,那只“青蛙”长得比较没有营养。各部位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摆明了就是个“豆腐渣”工程。他的鼻子上还懒洋洋地趴着一副眼镜,虽说是添了几分斯文,不过,那家伙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痛苦了,整张脸扭曲得都变了形。
看见有人在湘美面前献媚,我忽然怒火中烧起来,仿佛儿时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掠去似的。我站起身准备挺身而出去拯救湘美于水深火热之中。其实,提到“拯救”,有句话是要挑明的。这还是有关阿灿的“圣训”。
他说,男人大抵都是这样,嘴里口口声声地喊着“剔开红烛救飞蛾”,可骨子里却是图谋不轨。这种图谋不轨虽然挂着“拯救”的正义旗帜,然而,实际上就是“拯救”出来之后便占为己有。所以说,此类的“拯救”,说穿了只不过是“弱肉强食”性的物质再分配。
“占为己有”从某种角度而言,又约等于不择手段。众所周知,不择手段,大于卑鄙无耻而小于良心发现。可见,我和阿灿一样,都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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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醋意大发地站起身时,没想到湘美竟然和那只“大青蛙”谈笑风生地一起走出了图书馆。我连忙从另一个出口飞身杀向图书馆门口,我想制造一个人工的邂逅。
不一会儿,湘美的倩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可那只“大青蛙”却仍在她身旁张牙舞爪。
“哎?湘美,这么巧?回家么?送你一程吧。”我连忙上前搭讪。
可惜的是,湘美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便钻进了那个“大青蛙”的伞下。雨幕中,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失落地望着远方,望着湘美,望着那只得意的“死青蛙”。
阿灿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若是被一个女人痛恨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那么,那个男人不如走两条路,一,去死。二,马上去死。
对于生存还是死亡,这个问题,我总认为,人生在世,不过草木一春。生又何欢,死又何憾。可见,我虽说不是什么铁血男儿,但也不是个胆小鬼。所以,理论上讲,我具备了选择“二”的潜力。然而,只可惜,我囊中羞涩买不起马。所以,不能“马上”去死,只好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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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一大清早儿就去送狗了。前几天,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京巴儿狗,很小。我想,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想修理小艾的那只猫。用湘美的话来说,阿灿的那只小狗 也是个“女生”。但不同的是;“她”却有着一个与其性别极不相符的名字。阿灿的那位狗“小姐”的芳名是———伊莉莎白•;泰森!
不错,这个天怒人怨的名字就是阿灿的创意。这个大白痴,为了给这只狗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又是翻字典,又是查名人录。最后,两只眼睛憋得直放绿光,竟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狗屁名字。
讲起这位“泰森小姐”,同为犬类的它却与“公主”有着天壤之别。这个似乎从名字里就能看得出来。常听人说,孩子的言行,能间接地反映出家长的素质。没想到,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动物。
湘美闲暇的时候,总会给“公主”念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