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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叫周明骏的家伙是不是个低能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甩掉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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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湘美把我叫到身边但却不理睬我,只是不停地喝酒,这让我尴尬万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觉得无所适从。记不得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那么久,我的腿开始有些发软。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下的?起来!”她凶巴巴地说。
“噢。”我被她吓了一跳;“请问,你请我过来有事么?如果没有,我要走了。”我站起身想要离开。
“站住!你……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窥我?”她醉醺醺地问。
“我……”
“我什么我?到底有没有?”
“有。”我低头认罪。
“干吗偷看我?我是不是很漂亮?”
“啊?”我吃惊地问。
“啊什么啊?我问你,我是不是很漂亮?”
“喔。”
“嘻,哎,你……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嗯?”
“什么?!”我问。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不,不。不是!我没有!!”我提高了嗓门,试图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证明什么。
“那你脸红什么?心虚了吧,是不是?嗯?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捏了捏我的脸。(就像拉橡皮筋那样。)
这时,我忽然发现,她竟然穿了一件让我鼻血横流的粉红色的超短裙。老实说,比起她的超短裙,更吸引我的,是裙子里面包裹着的那双如同莎朗•;斯通般性感的美腿。她的腿,看上去白皙滑嫩极富弹性。这让我看上一眼,便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第一章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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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混蛋!乱看什么?”我毫无防备地被她扇了一记耳光。
由于作贼心虚,所以我并没有狡辩什么。我只是捂着发烫的半边脸,看着周围的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眼神。一时间,我臊得恨不能钻进酒杯里。
“喂,你还没说呢!”
“说……说什么……”我战战兢兢地问。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是说过了,没有么?”
“喂!你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你喽?”她拍案而起,大声吼道。桌上的蜡烛和酒杯被她吓得一起投“地”自尽。
真是冤死了!为什么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问我?好像我是一坨烂牛屎,谁都配不上。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想解释点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这么说,你就是看上我喽?”她阴森森地问。
“啊?喔……”无奈之下,我只好坦白以求从宽。
“喂!谁让你看上我的?你配么?”她大声问。
“我……我……”我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这架式,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想必,她是存心找碴儿的。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打算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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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自然是没那么容易。我刚想转身而去,就被她一把拉了回来。
“哎,干吗去?”她掐着小蛮腰问。
“哦。我……我……我想去洗手间。”
“洗手间?呵,你是想溜吧?”(不会吧?这么容易就被她看穿?)
“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去洗手间。不信,你跟着我来好喽!”
其实,我只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说穿了,就是想增加一点说谎的成功率。凭我的经验,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一般情况下,女孩子出于羞涩是不可能跟来的。
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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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就跟,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啊?你……”我的舌头一下子打了结。
我就这么被她押解着进了洗手间。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没有要求跟着我进男洗手间的内门。我躲进了一个暂时的自由世界。不过,获取自由,历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那个了。
我在洗手间里寻望了一圈,想试着找个通风窗什么的逃走。找了半天,通风窗倒是真的有一个。而且,其直径也足可容我全身而退。不过,我却没有逃之夭夭。
这绝非是我对门外的那个席MM有什么眷恋,而是这个窗子与地面的距离太高了,保守估计也有八九米高。我若是强行突围,恐怕下半生就要用轮子行走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马桶上和她打起了“持久战”。对于胜利,我是有信心的。反正,她是个女生又不敢进来。时间久了,或许会自讨没趣地走开。
然而,我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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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门外传来了她的催促声:“喂,你好了没?”
我没有理她。
“哎,你怎么比女生还麻烦呀?好了没?”
我还是没理她。
“哼!臭小子,和本姑娘玩这套!喂,我限你三秒钟后乖乖地出来投降。要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听起来,这像是最后通牒。不一会儿,她便开始倒计时。
“一!”
“二!”
“三!”
“咣当!”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我听到了男洗手间里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声。天呐,我心头一惊。她该不会是破门而入了吧?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我这个蹲室里的门栓,My God!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蹲室的门上,居然没有横栓!!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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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我所在的蹲室的门开了。(我躲在门后。)
不久,门关上了。于是我那颗提到嗓子眼儿、只要一张嘴就可以吐出来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可谁知,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笑:“哼。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推门出来缴械投降。不料,当我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叫席湘美的女孩儿却站在另一个蹲室门前。我猜,她一定是把那个蹲室里的人当成了我。我当时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世界在我头顶旋转。我想,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自投罗网吧!
“咦?原来你在这儿。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看来,落在我手里,是你的宿命。臭小子,你就认命吧。”
“喂。你……你到底想怎样?”我问。
“不怎么样。哼,跟我来!”她把我连拉带扯地拽到了吧台。“想喝什么,自己点。我请客。”她把酒牌扔给了我。
事实上,我对酒牌上所写得那些什么“夏威夷之春”、“红色回忆”、“冰岛爱恋”这类东西是一窍不通的。(我很少喝调制酒。)所以,我看了半天不知该要些什么。
“喂,你怎么这么‘鸡婆’啊?慢吞吞的。Waiter,两杯‘烈焰焚情’。谢谢!”
我一听这四个字,差点立马倒地而死。虽然我很少喝调制酒,但我知道她说的这个“烈焰焚情”。这是一种烈酒,深红色。有一次,阿灿被一个让他穷追了近三个月的水利系女生,一脚踹下爱河之后,就曾经带我来喝过这种酒。
第二章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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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把我们要的酒递了过来。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扭头问我:“哎,傻蛋。你叫什么名字?”(哼,她竟然叫我傻蛋!)
“对不起,我不叫傻蛋。在下,小姓何,何七。你就叫我阿七吧。”
“阿七?切,什么狗屁名字嘛!呵,我还阿八咧!”她冷笑一声,然后用肘尖推了推我;“哎,干吗的你?”
“学生。中文系的。”我说。
“哦,小鬼,多大了?”她用一种慰问灾民的口气问我。
“二十三。”
“噢。这么说,你是大四喽,快毕业了吧?对了,你生日是几月几号的呀?”
“这位同学,你干吗问得这么仔细啊?嘿嘿,怎么,你是想给我买个生日蛋糕么?”我向她投去善意的一笑。不料,却被她的冷漠一脚踢了回来。
“啊呸!想得倒美,还想吃蛋糕?哼,吃大便吧你!”她白了我一眼,又说;“臭小子,你少跟我臭贫!到底几月几号?说!”
“六……六月三号。”我透过她那张天使般的脸庞,仿佛看到了一张黑手党老K的面孔。
“呵。没看出来。你不仅年龄比我老,而且连生日也是。傻蛋,你虽然比我大一点,可是甭想欺负我。”
“对不起,再纠正一遍。我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我叫何七,不叫傻蛋。谢谢。”我一脸的严肃。
“行。没问题。傻蛋!”她回答得倒是蛮爽快的。
“咚……”
我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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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双方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偶尔,四目相撞,但却彼此无语。她不停地喝着酒。喝着喝着,她忽然哭了起来。这让我手足无措起来。
“哎,你怎么了?别……别哭啊……我今天可是没带身份证……你千万别哭……”我焦急地说。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了我一眼,接着冲我勾勾手指;“哎,过来。你。”
真的,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她如此“虐待”我,可我对她的命令却总像遵循圣旨般的惟命是从。我想,这大概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干吗?”我问。
“想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话音未落,她不容我作答便把我的肩膀拽了过去。
“呜……”
她的眼泪倾泻在我的肩头。每每哭到动情处,她总要用力地捶我的胸口。其实,这些我倒是还能够勉强忍受。我受不了的,是她激动的时候,总要掐拧我的胳膊。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又不好意思向她抗议。所以,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隐隐地,我似乎感受到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的心灵之声。
“嘀嗒,嘀嗒……”
听,她的心在流血。
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很久,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这个特立独行的疯丫头,哭着哭着,竟然倒在我的肩头睡着了。她那淡淡的发香,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我忍不住拂了一下她的长发。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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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账之后,我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外面的雨,依然淅沥沥地下着。但是有些弱了。偶尔,吹来一袭清风,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原本说好的是她请客,可到头来买单的却是我。一共一百三十五元。其中,一百三十块是酒水费。五块,用来赔偿她打碎的酒杯。
临走时,服务生告诉我,门亭外还有这位姑娘寄存的一只狗。我原以为那只狗是一只小得可以装在塑胶袋中的宠物狗,可到了那里我才发现,那只狗居然是一只牧羊犬,我看着那只狗,差点晕死过去。
老实说,提到狗,我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我在六岁的时候曾经被一条狗咬过。依稀记得,那时我打了近一个月的狂犬疫苗。从那时起,我便患上了“恐犬症”。
看了看这条牧羊犬,它的体积基本上和一只警犬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它的眼里似乎没有那种凶残的野性。甚至可以说,它看上去比较温顺。
我想唤醒酒醉的那个女生,好让她去牵狗,可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指望她,肯定是不行了。没办法,于是我只好壮起从下辈子借来的胆量,试着去牵了牵那条狗。
还好,它很乖巧顺从。我背起那个女孩,(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孩子的身体)右手撑着伞,左手牵着狗向雨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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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便陷入了迷茫。三更半夜的,我背着一个女孩子,应该去往何处呢?把她带到我的宿舍么?不行。孤男寡女的,我该做何解释?而且,阿灿的那张破锣嘴,不一定会歌颂出什么花边新闻。
再说,宿舍是我们三人一起租的,寝室约法三章中的第一条,便是未经他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带友人入住。更何况,还有一条狗。
那么把她扔在路边的街椅上?也不行。这样做未免太过冷血。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第二章福无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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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如今最好的办法是把她送回自己的家。可天知道她的家在哪里。情急之下,我很冒昧地翻了翻她的手提包。我想,里面或许会有通讯录什么的。可是,结果却很让我失望。里面只有一些化妆品,还有一包卫生巾。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在公车亭里站了半天,我一筹莫展。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条狗的身上。小时候,我听外婆讲过“老马识途”的故事。于是,一个念头在我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