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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本姑娘让你死无全尸!”
“切,你这人怎么也跟阿灿一样呀。说话没谱儿,骑个摩托也敢上树。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量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扭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一!”湘美大声地喊。
“哎,大婶儿。你不如直接喊‘三’吧!”
“二!”
“麻烦!”我说。
“三!”
“呵,有没有‘四’啊?”我问。
“傻蛋,我劝你临死之前再回头看一眼这美丽的世界吧!”
听她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嗖!一片阴云笼罩头顶。
冥冥中,我仿佛看见“小鬼儿”正涂着猩红色的口红,扛着“招魂牌”向我投来那迷人(对不起,是迷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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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我是把心含在嘴里转过头去的。她的肩上没有扛着“招魂牌”,手里也没有拿着“照妖镜”。然而,尽管如此,她也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便把我刚才的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变成了“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
原因很简单,我又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是的,就是那条总是拖我后腿的牧羊犬!它已经刷完牙,蓄势待发了。
“呵,傻蛋,你还有什么遗言么?说吧,我是让‘公主’先咬你的上半身呢?还是下半身呢?要么,先把你的衣服扯烂,再用我的手机给你拍几张照片如何?”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这样一来,你们中文系的楼道口和女生宿舍门前,可以布满你那动人的‘裸姿’哦。等你小有名气之后,本姑娘在网上再给你粘几张,这样你就可以名扬四海喽!哈哈哈……”
“你……你……”我双腿抖动,眼前一片漆黑。
“你个屁!有本事,你再往前走一步。哼,本姑娘,说到做到!”
“我……”
“我什么我?还不过来挖坑!”
我突然觉得,女孩子好可怕。真的,就像狼外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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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个屁!快过来。”
“对不起,湘美。其实,我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别介意,行么?咱们以和为贵,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哦,对了。你不觉得你今天漂亮了许多,而且,还……”
“还多了一份内涵,是不是?”她问。
“是。咦,你怎么知道?”我惊奇万分。
“拜托,撒谎也要下点本钱嘛。换句台词吧,这是上世纪的东西了。”
“哦。那你简直就是闭月羞花,沉 鱼……”我继续说。
“喂,老兄,你有没有新鲜点的啊?原创的,OK?”
“对不起,我只会这些了。”
“那你叽叽歪歪个屁!还不快挖!”
“挖哪儿?”
“这棵椰子树下。”
“喔。”
我蹲在沙地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挖着沙土。我尽可能地装出一副可怜相,想以此来换取她的一点同情。(哪怕是怜悯。)可她就是不上当!看来,她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猎手。
所谓“江山易主,只在朝夕之间”。此语不假。就在几分钟之前,我还是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大丈夫”。可眨眼之间,我却成了一文不值的臭豆腐!
事到如今,我只好静待佳机,重整山河了。不过,东山再起的日子,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遥遥无期。就好像我在期待着公羊生小羊的那一天。
第三章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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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美,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挖这个坑么?”
“取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梦。”
“梦?”
很快,我便在这棵椰子树下挖到了一件被湘美称为“梦”的东西。
梦,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就瓶子的本体而言,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在精品屋中随便都可以买到的那种。
瓶子,不是很大,却很精美。里面,装满了“幸运星”。有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颜色像彩虹一样斑斓。“星”的最上面,放着一条锁在一起的微型锁。
“湘美,这就是你的梦么?”
“嗯。一个凄美的梦。”
“你的这个梦,会醒么?”
“我原以为,我的梦千年不醒,纵然醒来,还会继续。呵,我真傻!”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是么?这个世界上除了谎言,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们男人,是用谎言做成的。没一个好东西!”(女孩子们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不负责任的程度通常大于或至少等于男人们常说的那句:“亲爱的,我只爱你一个。”)
“湘美,你真的认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么?”
“呵,傻蛋。你真的认为男人有一个是好东西么?”
“有!”我斩钉截铁地点点头。
“哦?谁?”
“我!”
“去死吧,你。白痴!”
“喂,湘美,你说脏话了。”(这一点,她怎么有点像白雪?)
“我说了么?”
“嗯。你说了。”
“没有!我没说!”
“不,你说了。”
“真的?”
“嗯。真的。”
“那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语言输出神经,顿时短路。
湘美捧着那个装满“梦”的瓶子,默默地向海边走去。风,又一次撩起了她的长发。发香,依旧。
“傻蛋,你也一起来吧。来帮我,送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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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尾随着湘美来到了海边。海浪,很蓝,很蓝……
她慢慢地打开瓶封。她捧出一把“幸运星”向天空抛去。“星星”们,像流星雨一样划过黄昏的天空。
海边,泛起了一抹嫣红。彩色的“星星”伴着落日余辉,洒满了海面。
大概过了阿灿吃完一碗面的时间。(约合,一分三十秒。)湘美把最后一颗“流星”送回了天堂。
瓶子,空了。
我和湘美坐在了木亭中。坐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渐渐地,我依着亭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抬头望了望四周,似乎除了木板上多了点我睡觉时淌下的口水之外,周围的一切和刚才一模一样。
天,开始有些黑了。
“傻蛋,我们回去吧。”
“哦。”
老实说,她的这条“释放令”,我等了几个钟头了。要不是口袋里没了银子,要不是她的那条狗,要不是她长得很漂亮,我早就和她“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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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傻蛋。这个,送给你。”湘美把刚才那把拷在一起的微型锁递给了我。
“咦,这个,你没有扔掉么?”
“笨蛋!扔掉了,还能在这儿么?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和你的女朋友长相厮守。”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她们女生。女孩子们为什么会如此天真?她们居然会相信“同心锁”这种鬼东西。可能,是因为她们都比较单纯吧。
不过,有一点是必须要承认的。正因为有了这些“单纯”而又“傻”得可爱的女孩子们,生活才显得格外炫美。
试想,这个世界没有了女孩子将会怎样?抛开人类的繁衍生息不谈,从另一个角度而言,男人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主要有两大“使命”支配和主宰着他们的命运。
一;“欺骗女人”。
二;“生产战争”。
假如,某一天没有女人可骗。那么,这个地球上恐怕除了飞机大炮,便是男人们的尸骨。堆积如山的尸骨!
我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至少,现在还是。)特别是在情感方面。虽然,我仍是一周内让人连续甩了九次的“无冕之王”。虽然,至今还没有一个女友是件很糗的事。可是当湘美把那块同心锁送给我并且祝福我和我的那个未知数女友长厢斯守时,我还是将我没有女友这个羞于启齿的事实告诉了湘美。
她听完倒是没怎么惊讶,这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湘美说,我的这项纪录按我本人的相貌而言,倒是蛮成正比的。我听她这么一说,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第三章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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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原路返回,走出地铁站时,已经是晚间的七点一刻。城市的夜晚,华灯初放。虽然,这里有一种繁华的美,却少了份海边的恬静。
“哎,傻蛋。用不用本姑娘送你回府啊?”
“送我?呵,开什么国际玩笑!送人的,应该是我吧?”
“哈。就你?假如,送我回家的路上真的遇到了流氓,我敢对天发誓,第一个跑的准是你!”(这种事,她也能够算得出来?厉害,厉害……)
“算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噢,对了。傻蛋,等一下。”
“什么事?”我问。
“你说你没有女朋友,是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
“那傻蛋,你想不想赚点意外之财?”
“意外之财?多少?”
“一百。”
“想!当然想喽,做梦都想!”
“呐,这是一百块。收下。”湘美递给我一张百元钞。
“无功不受禄,你不会这么便宜我吧?”
“聪明!我要你做我三天男友。或者说,我租你做我男友三天。OK?”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此好事?不仅可以骗财,而且,还可以骗色?(一阵狂喜……)
“好,一言为定!”我暗自窃喜。
“够爽快,我喜欢!来,签个合同吧。”
“啊?还……还要签合同?”我问。
“当然喽。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嘛。”湘美从提包里取出笔和纸递给了我。
“那,要怎么写呢?”我问她。
“笨死了你!去去去,让我来!”她把纸笔又抢了过去。
五分钟后,一张合同(卖身契)诞生了。
临时男友租赁合同书
甲方:席湘美
乙方:阿七
甲乙双方本着自愿的原则,经友好协商,现签定如下合约:
(1)乙方自愿做甲方男友三天,甲方付乙方酬劳计人民币100元整。乙方不得单方面反悔。否则,赔偿甲方精神损失费1000元。
(2)乙方在履行其义务时,不得向甲方提出不合理要求。严禁性骚扰。
(3)乙方应在受租期间做到“两到”。一,随叫随到。二,服务周到。每迟到一分钟,扣除违约金十元,依次类推。
(4)乙方在合同有效期内,人身权归甲方支配。
(5)乙方受租期内的伙食,由甲方全权代理。
(6)其他未尽事宜,以保障甲方利益为出发点。另附,在乙方的强烈要求下,甲方本着发扬“人道主义”的伟大精神,特承诺:在乙方受租期内,甲方不得欧打乙方。禁止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及虐待行为。
双方应严格遵守本合同设定的各项条例,任何一方不得单方面终止合约。本合同一式两份,自双方签字之日起升效。
甲方:席湘美 乙方:阿七
签完了合同,湘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湘美,你为什么要租临时男朋友呢?”
“我想忘记过去。”湘美平静地说。
“可是……”
“好了,别可是啦。回家吧,乖哦。”
“啵儿。”
天呐!她居然亲了我一下。
“喂……你……你干吗……干吗亲我……”我受惊过度。
“亲一下能死啊?”
“啵儿。”她又亲了我一下。
“嗯。一左一右,这才对称嘛。好了,你可以走了。记得等我电话,不许关机。否则,要你好看!”
就这样,有点荒唐地又极富戏剧性地,我谢幕了。她蹦蹦跳跳地牵着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路灯下,我再次看见她的长发轻舞。然而,这次却未能闻到她的发香。
第三章空袭“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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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车,拖着疲惫的躯壳,怀着一颗衰竭的心,我敲响了公寓的门。
开门的,是阿灿。(为什么我倒霉的时候,总会看见他?)
“咦,小七,你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忍心比你先死呢?”
“哎?小七,你回来了?来,快坐下。还没吃饭呢吧?”白雪突然变得格外热情,她的这份热情让我不安。
“嗯。还没吃呢。白雪,今晚我们吃什么?”
“哦。馒头!”
“轰!”我头晕目眩。
“啊?又是馒头?”
“怎么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