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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个地方和这个家伙的新闻。我去见过贝尔特,发现他是一个挺难对付的人。
我在那儿的时候,碰见了他的妻子。而她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委托人。她真正的
名字叫爱娃·贝尔特。”
“她要干什么?”德拉·斯特里特问,“欺骗你?”
“不,”梅森说。“她有了麻烦。她一直和一个男人约会,她丈夫现在却跟踪
上了他们。当然,他跟踪的是那个男的,而且,并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他最终的目
的是要把那个男人在报纸上曝光,当然最后那女人的身份也会暴露出来。”
“那男的是谁?”德拉·斯特里特问。
“哈里森·伯尔克。”他语调慢慢地说。
她眉头拱起,默不作声。
梅森燃起一根香烟。
“哈里森·伯尔克对此作何打算?”她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佩里·梅森打了个手势。
“他是那种往信封里装点儿钱来打发事情的家伙,今天下午信使送到办公室来
的就是他的钱。”
“哦。”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两个人都在想着心事。
“那么,”最后她说,“明天的报纸会说些什么?”
他以平淡的语调继续道:“昨晚我上床睡觉后,大约午夜的什么时间,爱娃·
贝尔特给我打来电话。我想是12 点30 分。天正下着雨。她要我出去到一个杂货
店那儿接她。她说她遇到麻烦了。我去了,她告诉我有个人和她丈夫争吵最后开枪
杀了他。”
“她认识那个人吗?”德拉·斯特里特轻声问。
“不,”梅森说,“她没有看见他,只听见他的声音。”
“她听出那是谁的声音了吗?”
“她认为她听出来了。”
“是谁?”
“我。”
德拉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
“不,我在家里,正在床上睡觉。”
“你能证明吗?”她问,声音镇定。
“老天爷呀,”他烦躁地说,“我就是没有一个证明我不在犯案现场的证人跟
我同床呀!”
“这个卑鄙下流的婊子!”她更加镇定地问,“然后怎么了?”
“我们去了那儿,发现她丈夫死了。地上有一支32 口径柯尔特自动枪。
我记下了枪的号码。只开了一枪,正中心脏。”
德拉·斯特里特的眼睛睁大了:“那么她在通知警方之前把你领到那儿去了?”
“一点儿不错,”梅森说,“警方不喜欢这样。”
德拉的脸白了。她吸口气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
佩里·梅森继续说着,语调还是一点儿没变:“我和霍夫曼警长吵了一架。那
人有一个外甥,我不喜欢那家伙。总觉得他有点儿虚伪。女管家也在隐瞒着什么,
我认为她女儿也撒了谎。我没有找到机会和其他仆人说话。警察们叫我呆在楼下,
他们在楼上调查。不过我在警察们到那儿之前趁机看了看。”
“你和霍夫曼警长的冲突厉害吗?”她问。
“够糟了,”他说,“事情看上去挺糟糕。”
“你是说你要保护你的委托人?”她问,眼睛里似有泪光,“接下来会发生什
么?”
“我不知道。我想女管家会说些什么的。他们显然还没有对她太下功夫。
但他们会的。我认为她知道一些事儿。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清楚,我甚至也不敢
肯定爱娃·贝尔特对我说了全部事实。”
“如果她果真说出全部事实的话,”德拉·斯特里特狠狠地说,“那就是自她
来这儿之后第一次没有隐瞒,没有撒谎。你看这事儿,她把你坑的!
呸!这心地恶毒的女人!我真想杀了她!”
梅森不赞成地挥挥手:“别管这些了。反正现在我已陷于其中了。”
“哈里森·伯尔克知道这死人的事吗?”她问。
“我打过电话。他不在。”
“这个时候他出去可真是好时候呵!”她叫嚷起来。
梅森笑道:“是吗?”
他们互相对视着。
德拉·斯特里特急急吸口气,又开始说话,语气有些冲动。
“你看,”她说,“你让这女人把你弄到一个多么可笑的境地。你跟被杀的人
说过话。你跟他的报纸斗法,又是那样不留余地。那个女人设圈套把你拽进去。她
在警察到来前让你在那儿。她是在做着准备,一旦她发现自己难脱干系,就把你推
出去做挡箭牌。现在你还准备让她逍遥自在一身清吗?”
“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这样,”他说,“但是我仍不该背叛她,除非迫不得已。”
德拉·斯特里特的脸白了,她的嘴唇并拢成细细紧闭的一条线。“她是个……”
她说,又停住。
“她是一个委托人,”佩里·梅森接道,“而且她肯花钱。”
“肯花钱为的是什么?是让你在一桩敲诈案里作她的代理律师,还是叫你代人
受过承担杀人的罪名?”
她的眼里泪光点点。
“梅森先生,”她激动地说,“请不要这样无谓地宽宏大量。别介入这件事,
让他们闹翻天吧。你只作为律师来经办案子吧。”
他的声音里透出耐心:“这已经太晚了。不是吗,德拉?”
“不,不晚。你别再管它了。”
他笑了,显出耐性:“她是委托人,德拉。”
“那没关系,”她说,“在你去法庭以后,你可以安然就座,静观审判嘛。”
他摇摇头:“不,德拉,地方检察官可不会坐等开庭。他手下的人现在已行动
起来,又是和证人们谈话,又是把将成为明天报纸标题的话往卡尔·格里芬的嘴里
灌,到了案子开庭的时候,这些都会起作用的。”
她认识到再争下去没有用。
“你认为他们会逮捕那个女人吗?”他说。
“他们查到杀人动机吗?”
“没有,”他说,“他们还没发现什么。他们只是在寻找常规的动机,没有找
到,可能就算了。但假若他们知道这另一件事儿,可就会大作文章了。”
“他们会发现这情况吗?”她问。
“我想肯定会的。”
德拉·斯特里特的眼睛突然瞪大。“你认为,”她说,“会是哈里森·伯尔克?”
“我一直给哈里森·伯尔克打电话,”他说,“但没人接。除此之外我并没多
想什么。你去外边再拨个电话,如果还没人接,就每隔10 分钟拨一次,直到找到
他,或别的人也可以。”
“好的。”她说。
“另外,给保罗·德雷克打个电话。他可能到办公室了。如果他不在,用我们
的那个紧急电话号码找找他。他正为我忙着呢。”
她现在又成了一个秘书的角色。“好的,梅森先生。”她说,接着走进另一间
办公室。
佩里·梅森又踱起步子。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
“保罗·德雷克。”德拉·斯特里特的声音。保罗·德雷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
来:“喂,佩里。”
“搞到什么东西了吗?”梅森问。
“是的,在这把枪上我运气不错,我可以向你交差了。”
“你这条线没事儿吧?没人偷听吧?”
“没有,”德雷克说,“没事儿。”
“那好,”梅森说,“说给我听吧。”
“我想你不会关心枪在哪儿做的,谁卖的吧?”德雷克问道,“你要的是购枪
者的名字。”
“没错儿。”
“那好吧,这把枪最后被一个叫皮特·米切尔的人买了,他给的地址是西69
街1322 号。”
“好的,”梅森说,“这案子别的方面有没有弄到什么情况?弗兰克·洛克的
事怎么样?”
“没有,我还没有收到我们在南方的办事机构的报告。我已追查到南方的一个
州了,是佐治亚州,线索似乎在那儿乱了。好像他在那儿改了名。”
“挺好,”梅森说,“他就是在那儿碰上麻烦的。别的事怎样?有没有搞到他
的别的什么情况?”
“我打听到了惠尔赖特饭店那个女人的消息,”德雷克说。“是个叫埃丝特·
林顿的姑娘。她住在惠尔赖特饭店,房号946 ,按月包租的。”
“她做什么?”梅森问,“这个搞清了吗?”
“她什么都会做的,我想。”德雷克对他说道,“这些还有待于继续调查。不
过给我们点儿时间,让我再睡会儿。一个人不能总是东奔西跑,干个不停,连觉也
不能睡。”
“过一会儿你会适应的,”梅森笑着说,“尤其是你办起这个案子来。
你待在办公室5 分钟。我会回电话给你。”
“行啊。”德雷克叹口气,挂上电话。
佩里·梅森走到外间办公室。
“德拉,”他说,“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收到的那些政治材料吗,其中的一些
信件我们好像还存了档?”
“是的,”她说,“作为‘政治信件’存档的。我当时还不明白你要它们干什
么。”
“为了种种社会关系。”他说,“我记得其中有一封‘支持伯尔克竞选国会议
员俱乐部’的信件。找找看,快一点儿。”
她马上到办公室一侧的文件架那儿翻了起来。
佩里·梅森坐在她办公桌一角上看着她。只有他的眼睛显示着他正专心致志地
思索着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她拿着一封信走到他跟前。
“很好。”他说。
在右边空白处的一栏里印着一串“支持伯尔克竞选国会议员俱乐部”副主席的
名字,漂亮的字体印着足有100 多个名字。
梅森斜着眼睛往下一个个读着。每过一个名字,他都用大拇指指甲跟着往下移
动查看下一个名字。第十五个名字是皮特·米切尔,名字旁边的地址是西69 大街
1322 号。
梅森很快把信叠好,塞进口袋。
“再给我打电话找找保罗·德雷克,”他说着,走进里间办公室,把门从身后
“砰”地拉上。
当保罗·德雷克接到电话时,他说,“听着,保罗,你还得再去办件事。”
“再办一件?”德雷克问。
“是的。”梅森说,“戏还刚开场嘛。”
“好,说吧。”侦探说。
“听着,”梅森说,语调缓慢地,“我要你开车去西69 街1322 号,把皮特·
米切尔从床上叫起来。这件事要小心来办,以免你我扯进麻烦里去。
你得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喋喋不休的三流侦探来办这件事。不要问米切尔任何问
题直到你把全部情况说给他听,明白吗?告诉他你是个侦探,乔治·贝尔特今晚在
家中被人枪杀,你知道杀人用的枪号码和他的枪一致。跟他说你认为他的枪还在他
手里,两把枪的号一定弄错了,但你想知道他能否解释清楚午夜左右或午夜稍后他
在哪里。问他枪在不在,或他是否记得他用枪干了什么。不过一定要记住先把所有
的事情跟他说,然后再问他这些问题。”
“就当一个大笨瓜,是吗?”德雷克问。
“做一个大笨瓜,”梅森对他说,“而且事后就忘。”
“我明白了,”德雷克说,“我必须要做到事后不让人抓住把柄,对不?”
梅森不耐烦地说:“你就照我说的那样去办,就照我说的。”梅森放回电话,
他听见门把手“咔哒”一声,随即抬头看。德拉·斯特里特闪身走进办公室。她脸
色发白,双眼睁得大大的。她把门从身后关上,走到办公桌旁。
“外面来了一个人,他说他认识你,他叫德拉姆,是警察局的探员。”
她身后的门被推开了,西德尼·德拉姆露出一张笑脸。只是那双无精打采的眼
睛似乎没有一点生气,他更像一个从高凳上爬下的保管员,走来走去,四处寻找出
书单据。
“抱歉打扰了,”他说,“但我想在你有时间想出一个好办法前和你谈一谈。”
梅森笑了。“我们已习惯了警察的粗鲁。”他说。
“我不是警察,”德拉姆反对道,“我只是个探员。警察们可不喜欢我这个可
怜的挣不了几个钱的探员。”
“进来坐下。”梅森发出邀请。
“你们这帮子人的上班时间真奇怪,”德拉姆说,“我正找你呢,在下面看到
你们这儿有灯光。”
“不会的,你没看到,”梅森纠正他,“我把灯罩拉下来了。”
“哦,是么,”德拉姆说,还是笑嘻嘻的,“反正我凭直觉知道你在这儿,因
为你干活挺卖力的。”
梅森说:“好啦,别再逗了。我想你